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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我要给这位恩公买块玉,感谢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店里众人听这语气,哪里是恩公啊,许是仇家吧?都恨得牙根痒痒了还要买玉?
芍药丁香等也凑上前,将看热闹的人都赶了出去。
顾寒之心神立刻慌了,浮霜嘴上越客气的时候,便是心中越火大,都喊他恩公了,这可怎生是好?
可他偏偏又不善言辞,从不知道这甜言蜜语是怎生说的,只把脸憋了个通红。
那头掌柜的已经端来了各色玉石,有玉佩、玉环、玉珏、也有女子用的钗镯等物。一边忙着解说这个好那个妙,上赶着转移浮霜的注意力,生怕她再玩一趟跳楼。
顾寒之憋了片刻,扫了眼周围的人,最终还是狠狠心上前低语道:“浮霜,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他原是个极清高的人,在人前绝不低头的,这句话出口已是费了老劲了。
蔷薇等忙将店里的掌柜和伙计都赶上二楼去,将厅堂留给了浮霜和顾寒之。
浮霜转过头,指着他的胸口道:“你摸摸良心,我哪儿让你不如意了?是煲汤煲咸了不合你口味?还是天天缠着你让你烦了?你倒好!前一日好好的,第二天便来个不告而别!真有急事也就罢了,却是在骗我!我季浮霜做事虽说不上堂堂正正,但我何曾骗过你?你扪心自问,我可骗过你一句?”
“浮霜……浮霜……”顾寒之踌躇片刻,忍不住说了实话,“我是怕坏了你的名声!”
浮霜微微一愣,刚要脱口的半句狠话便再说不出口了。
顾寒之呐呐的解释说:“你日日出府来客栈给我送汤,你我坦坦荡荡,可落在旁人眼中必生龌蹉,我是无所谓的,可你如今身居王府,却得谨慎行事才妥。我原想着避出去些时日,待伤好了,也不用麻烦你了再回来,后来又放心不下,所以才兜回头暗中跟着你,幸而今日遇上了,若不然我不得……”
说到此处他方收住了口,没再说下去。方才在对面酒楼上,他瞧见那人行刺时,却如同心中猛的被刺入一剑似得。虽然在他而言,击断那柄匕首不过是举手之劳,可迄今他仍在后怕,若不是他放心不下,并未远离,那今日岂不是……
他俊秀异常的脸上薄薄的浮了层汗,许是怕的,许是急的,浮霜瞧在眼里,火气渐渐的消了。
“今日……幸而有你。”她沉声说道。
她生气是因为他骗了她,可他也救了她,她该发的火发了,该道谢的也不能含糊过去。
顾寒之笑了,艳如朝霞、纯净如雪……浮霜这句幸而有你充满了依赖,烫平了他心中所有起伏忧虑……
“我答应你,今后再不撒谎骗你了!”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两人在玉石坊内和好如初时,却不知道店外的人群中有双暗自得意的眼睛。
槐花胆战心惊的拉扯梅司琼的衣袖,嘴里道:“姨娘,我们还是赶紧的走吧,别给丁香鸠尾他们瞧见!若是世子妃知道我们今儿碰巧也来了东门大街,怕是回去就该遭罪了!”
“遭罪?”梅司琼发出一连串诡异的尖笑,“恐怕遭罪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好一个顾寒之!叫起来还挺亲密的?走!槐花!我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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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暗恨
却说浮霜给顾寒之挑了几块上好的玉佩,又打了个男用的玉簪子别发髻。顾寒之因为理亏心虚,便没敢推辞,尽都依了她。
两人上月湘楼用了午膳,方才别了。
浮霜回了王府关上门便沉下了脸。
“你们给我跪下!”她冲着芍药等人道。
四个丫鬟一愣,相互对望了一眼,便都跪下了。
“是你们中的哪一个在寒之面前嚼了舌根?”浮霜道,“自己说出来我许能罚的轻些,若是被人供出来,怕是就不好了。”
顾寒之是个简单纯粹的人,脸上藏不住事儿,她起初往升来客栈煲汤送药的时候,他是盼着她去的,她绝对不可能看错。突然毫无征兆的他便开始担忧她的名声了?若不是谁嚼了舌根,她才不信!
四个丫鬟垂了头,俱都不说话。
浮霜扫视了她们一眼道:“要我亲自点出来吗?”
丁香微微一动,刚想上前,却被芍药抢了先。这位四人中最老实最木讷的丫鬟膝行至前道:“郡主!是奴婢一人做的。”
浮霜收起了锐利的眼神,道:“那我问你,你觉得你究竟错在哪里?”
芍药沉默了片刻,张了张口,没说出声来。
蔷薇却忍不住了,抢着道:“郡主,容奴婢说一句,您这么做日日去见顾公子,确是不妥。芍药该罚,那是因为她瞒着郡主做事,可这事儿没做错,授受不亲的道理顾公子该知道,他也因顾忌些男女大妨才是。”
浮霜笑了,心中暗道,蔷薇确是个有胆识的。再度扫视众人,只见除了蔷薇和芍药。鸠尾是一脸紧张,有些畏惧;丁香却有些犹豫,瞧不出在想什么。其实她也知道,顾寒之是打最后那日突然改了心思的,定是芍药和丁香两人留下来说的话,给他听去了,于是心中才放不下。可如今芍药自己一个人顶了这错,与此无关的蔷薇尚且站出来为芍药说话,丁香却没有表态的意思,倒是显得有些没担当了。
她转头冲蔷薇道:“蔷薇。你错了。我选择如何做,定然有我的理由。并不是你们能猜度的,又或者应该猜度的。有句俗话说的好。叫做:臣子为君事,不应妄揣圣意。说的就是做臣子的应老老实实的做事,不应该随便猜测皇上的心意。你们是我的贴身丫鬟,就相当于我的近臣。你们凡事该听我的吩咐,而不是自己寻思是为了我好。便替我决断。”
说罢她又冲着芍药道:“你们不是我,没有站在我的角度看问题,你们即便有什么想法,也该说了我听,而不是越俎代庖,擅自做主。我知道。我在你们心中,不是个能听得进人言的人,可那是因为你们的理由不足以说服我。真到有一天。你们能看的比我远了,我自然会听取你们的意见。
芍药,今儿的错罚你十下板子,马上去院里领了。不过念你真心替我担忧,赏三十两银子。蔷薇敢于直言。也赏三十两银子。去吧。”
众丫鬟闻言,心才放下。虽说是十下板子。但也得看是谁。这打板子中的学问可深了,有皮肉不见血,便能断人筋骨的;也有瞧起来惨烈,实际不过是皮外伤的。芍药是世子妃跟前的一等大丫鬟,如今又管着阖府上下的账目银两,谁又敢真的下狠手打呢?
不过浮霜这番话、一顿赏罚,却是也给众丫鬟敲响了警钟。郡主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且最恨人自作主张了。再若有人自作主张的行事,恐怕下回可就不这么容易了结了。
芍药磕了个头,便出去领罚。浮霜在其余三人的伺候下除了钗环衣物歇中觉。
于是当梅司琼回到两仪居的时候,正撞见芍药挨完板子,扶着腰一拐一拐的往外走。
“哎呦!这不是芍药姑娘吗?怎么?被世子妃罚了?”她故作关切的上前探问。
芍药白了她一眼,没说话,准备绕过去出院门。
梅司琼上前拦道:“芍药姑娘,别这么冷淡么,我有话要和姑娘说。”
“什么事?”芍药问道。
梅司琼左右看了看,便冲槐花吩咐道:“去!前头盯着去,我和芍药姑娘说个体己话。”说罢便拉着芍药往院墙拐角处去了。
芍药跟着她到了墙角跟前,一把甩脱她的手:“到底什么事?你直说吧。”
梅司琼眼睛转了转,娇笑道:“世子妃今儿心情很不好?怎么连姑娘你都挨板子了?”
芍药抱着胳膊:“你拉我来此地,就是为了说这个?”
“诶!我是为姑娘抱不平,”梅司琼得意的笑道,“在世子妃眼中,你我都是同样的人,你们几个跟了她那么久,还不是为了点小事说打板子便打板子?真是一点情分也不念啊!”
“这与你无关。”芍药淡淡的说。
“怎么无关?”梅司琼尖声道,“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旁人不说,就是我瞧着姑娘这样子也是心存不舍啊!世子妃怎么就忍心下得了手?”
“……”芍药一阵无语,她这十下板子挨得并不重,没破皮没伤骨的,也就是肿了走路时有些疼。待会拿药酒敷一下,估计明儿早上起来便能全好了。落在这梅戏子嘴里却像是惨不忍睹似得?
梅司琼见她不说话了,当她是被自己说动了心思,忙又挑拨道:“世子妃真是不公!聂氏那么个蛀虫她不打板子,偏生打你的板子,若我说姑娘这也是可怜,见天儿的跟着世子妃往外跑,许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的,又或是知道了些什么秘密,方才被她嫉恨呢!”
芍药一愣,这话里却是有话了,她忙接茬套话道:“可不是吗?我坏就坏在知道的太多……”
梅司琼见她话又松动,心中大喜,忙道:“许是因为顾寒之顾公子的事迁怒姑娘的吧?”
芍药闻言惊了,她怎么知道顾公子?她又知道多少?
梅司琼见她脸上露出吃惊的神奇,愈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果不然!世子妃定是与那顾公子有了首尾,这些个跟前的丫头都是替她打掩护呢!
什么巡查产业?什么打理生意?她连王府执掌中馈的事都做不来,分了给她们统领,还能有什么本事打理商铺产业?不过是借个名头出府与那顾公子幽会罢了!
世子爷年轻不知事,又不常回府,能真心念着他,守得住的女人又有几个?这世子妃看来也是个耐不住的,才半年不到呢!都学会偷汉子了!
她忙又追着问道:“世子妃平日都上哪儿去啊?可是见什么人去?”
芍药顾不得再和她墨迹,忙要回去见浮霜。可梅司琼拦着她的去路,她又刚刚有了伤,行动不便,不禁急的汗都出来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也莫要死心眼了!世子妃的丑事是瞒不住的!你若此即和我说了,我们一同去抖落出来,你还能免了知情不报的罪!芍药姑娘你可得想清楚了!”梅司琼洋洋得意的拉扯着她威胁。
芍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姨娘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我急着去账房有事,姨娘莫要再无理取闹了!”
“哎呦!还狡辩!”梅司琼大笑,“我今儿可什么都瞧见了,玉器坊前你侬我侬,你们还想遮掩到什么时候?”
芍药心中一沉,愈发着急,她猛的一踹梅司琼,挣扎着脱出身来,只听刺啦一声,半截衣袖都被扯脱了!
梅司琼被踹着了小腿肚子,吃痛松了手,只拽了半截袖子,却见芍药转身便往院内奔,她笑着冲芍药道:“劳姑娘传个话,就说我有事要面见世子妃!我们好好到她面前说道说道!”
那头槐花追了过来,连声埋怨道:“姨娘,好好的做什么又生事?今儿瞧见的事,你我烂在肚里也就罢了,又何苦和世子妃的人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