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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激扬,或喜庆,或豪迈,典型的东临风情。
众人还怀念者先前的仙乐,久久回不过神来。
却见空中忽然飘散起五色花瓣,十二名舞女围成一圈,中间的位置,一道身影忽然出现,随着那些花瓣旋舞,竟是将那些飘散的稳稳的都挥洒在半空中,没有一片落地。
那舞者,里穿素白舞衣,外着蓝纱披肩,蒙着白纱,舞姿太过动人,透着一种神秘气息,与先前夺人眼球的舞蹈完全不一样。
萧墨离顿时心跳漏了半拍,紧紧的瞧着台上的人儿,手中的茶杯不由得越捏越紧。
倾儿……那个跳舞的人儿是他的倾儿!
他竟不知,她会跳舞,而且,她跳的舞竟然那么好看,关于她,他究竟还有多少不知道的?为什么他会觉得恐慌?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失去她?
那些五彩花瓣在空中被花倾染凝成八个字:吾皇万岁,寿与天齐!
众人瞧见的花倾染是在跳舞,但是,她却能用她独特的舞姿将这些飘散的花瓣变成这些字,实在是匪夷所思。
坐在萧麒身边的沐子蓉不由得浑身发抖,死死的盯着台上的花倾染,心中直呼:不可能!不可能!她已经死了!这一定只是巧合!对,只是巧合!
高台之上的花倾染将沐子蓉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角不自觉的微扬:沐子蓉、萧麒,这,才只是开始!
一舞终了,花倾染猛地甩袖挥动花瓣字,那些花瓣像是生了翅膀似的朝四周扩散而去,直直的落进了人群之中,也让这四周都染上了花香。
“好美……”
“好香……”
“我抓住花瓣了,真的是花瓣啊!”
……
宾客们伸手去抓那些花瓣,顿时,现场一阵骚乱。
而高台之上,那十二名舞女齐齐跟在花倾染身后,与花倾染一起单膝跪下行礼,齐声高呼道:“吾皇万岁,寿与天齐!”
“好!”东临皇帝起身,带头鼓起掌来,“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陛下!”众人再次高呼,起身便要一起退下。
东临皇帝却急切的开口制止道:“等等!领舞的那位姑娘留下!”
花倾染一愣,便停住的离开的步伐,朝另外的舞女点点头,其他人便先行退下了。
东临皇帝在人群中搜寻到顾桑臣的踪迹,忙迫切的问道:“顾少,这位就是你请来的第一舞姬?”
被点名的顾桑臣“蹭”的一下直起身,连连摇头道:“皇上,这位是顾某的义妹,并非舞姬。”
萧墨离表面上风轻云淡,心中却是风起云涌。
花倾染献艺这事他并不知情,顾桑臣也没告诉他!
这回,花倾染是被一群人盯上了,萧墨离好郁闷,但是,他敢确定,若是谁敢打花倾染的主意,他绝对不允许。
东临皇帝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花倾染,叹了口气道:“下去吧!”
花倾染微微低身,便要离去。
“等等!”这回回出声阻止的,是萧麒。
东临皇帝也觉纳闷,便问道:“天澜太子有何见教?”
萧麒起身,拱了拱手道:“东临皇帝陛下,本王想问问这位姑娘师承何处?为何会跳本宫太子妃自创的‘绝舞风华’?”
“哦?这就是绝舞风华?果然惊为天人!”东临皇帝不由得夸赞,转向台上的花倾染道,“姑娘,你可以回答下天澜太子的问题吗?”
“自然!”花倾染低低应声,“两年前,民女曾随义兄远赴天都,与天澜太子妃一见如故,共同创下这‘绝舞风华’。”
萧麒心中涌起一道奇怪的感觉,这女子波澜不惊的感觉实在太过熟悉,可是,一时之间,他竟然想不出来他是在哪里见过这女子。
越是这么想着,他越是想将花倾染的面纱摘下。
而南宫戬却已经听出了花倾染的声音,心下感慨万千,终于找着了她!便起身对东临皇帝道:“父皇,儿臣钟情顾姑娘已久,求父皇做主!”
这一句话抛出,场面立刻就热闹了,众人窃窃私语,大抵是说东临太子竟然钟情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云云之类的。
萧墨离心情自然不爽,手指不自觉的用力,手中茶杯顷刻裂成两半,自然也引起了离他很近的东临皇帝的注意。
“墨离你这是怎么了?赶紧瞧瞧有没有受伤!”东临皇帝看向萧墨离,从他的表情又瞧不出什么东西来,便略显关心的问道。
“不碍事,不小心而已。”萧墨离歉意的道,将碎茶杯往外拂了拂,立刻有宫人上前拾取,清扫桌面,而萧墨离的食指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流进掌心,他却只是攥了攥掌心,眉头微皱,并未说出。
东临皇帝若有所思的点头,转向所有宾客,心情大好的说道:“感谢各位不远千里来为朕祝寿,朕甚是欣慰,在此公布几件喜事,请诸位做个见证!”
花倾染眼皮一跳,预感出东临皇帝所说的喜事定是她不喜欢的,刚刚萧墨离的举动她也看在眼中,她只希望快些结束,快些与萧墨离回去,只是,事到如今所有的一切似乎已经超出她的控制范围了。
她不知道,她的舞不过是添几分喜庆,如何就入了东临皇帝的眼了?为何东临皇帝会显得有些激动?
东临皇帝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位故人般亲切,就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别人?
可如今,她是系着面纱的,东临皇帝是看不见她的容貌才是,那么,难道仅仅是看她的一双眼?
花倾染思虑之际,东临皇帝已停了片刻,继而开口道:“顾姑娘一舞倾城,又得太子亲睐,朕封其为倾舞郡主,赐婚太子正妃,此乃喜事一;喜事二,朕甚为欣赏天澜九皇子,故决定招其为驸马,赐婚朕的独女,准许他携公主返回天澜。”
四周顿时响起道贺声,一时议论不止。
萧墨离一听,脸色不由得冰冷,正待出声拒绝,花倾染却比他更些发难。
“我拒绝!”花倾染看向东临皇帝,冷声说道。
四周顷刻安静了下来,众人皆不可思议的瞧向花倾染。
东临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迎着花倾染的目光,沉声问道:“理由!”
“我敬您是爱民如子的明君,才会来此献舞,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主宰我的人生,不仅我,就连萧墨离,也是如此!他是我的男人,除我之外,他不会娶任何人!”花倾染冷静的说着,索性说开。
反正,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要闹,不如就全都闹开吧!
东临皇帝听完她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震,转向萧墨离之时,眼中多了几分复杂。
萧墨离心情自然大好,便起身,拱手对东临皇帝行礼道:“东临皇帝陛下,抱歉!您的赐婚,我不会承认的!”
萧墨离说着,不由得看向花倾染,四目交接,凝望成一笑。
南宫戬心中是苦涩的,没想到,她居然是萧墨离喜欢的人!
萧麒是震撼的,他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就是萧墨离心中的人,他只是心急,她与沐子苒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东临皇帝的脸色不好看起来,沉声道:“朕意已决,你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花倾染却是轻笑出声,道:“东临皇帝陛下,民女早已委身于天澜九皇子,清白不再已是事实,你若执意要我做太子妃,岂不是要太子殿下成为笑柄吗?”
“你!”东临皇帝这回是真的被气到了,指着花倾染,怒道,“胡闹,胡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与萧墨离……你们没名没分,怎么可以做出这种行为?”
“是我自己的问题,跟萧墨离无关。”花倾染轻描淡写,“你可以当作是我不知廉耻,反正,自己的生活,冷暖自知,不用别人插手。”
“一派胡言!都是什么歪理!”东临皇帝拍桌怒喝道。
就连萧墨离都被她这几句话给呛住了,但同时,他又是感动的。他的倾儿,为了他连自己的名节都不在乎了。想到这里,他心中多了几分释然,脸上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笑意,真好,倾儿只会是他一个人的。
南宫戬郁闷不已,但他却又不想放手,他索性转向花倾染,道:“本宫根本不介意你是否是清白之身,就算你当了太子妃,也绝不会有人敢说三道四!”
众人一阵哗然,齐齐愣住了:太子殿下这是多深情的男人?连人家不是清白之身都能接受了?这该是多重的情啊!
同时,在场的女眷钦羡不已:这是多好的美事啊,这女人怎么能如此不知好歹呢?
花倾染迎视南宫戬的目光,冰冷的开口道:“南宫戬!别忘了,你许诺过我一件事!”
南宫戬不由一怔,他怎么忘了,这个女人是绝对不会任他摆布的,他还欠着她一个天大的人情,如今看来,这个女人是必定要讨回这个人情了,他若是纠缠不放,只怕也只会招她记恨,想来想去,暂且还是先顺着她的意吧!
南宫戬想了想,没再说话,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这女人得多狠,竟然如此对待东临太子,让太子如此黯然失魂退场?
众人一边遐想,一边瞧瞧萧墨离,顿时觉得萧墨离实在是太厉害,竟然能压制如此悍女!
东临皇帝见南宫戬不再坚持,心中自然有些不快,但他作为一国之主,又怎么能被一个小女子钳制呢?怎么可能她说不嫁,他就一定要顺着她的意?
正当东临皇帝准备开口之时,一道身影飞窜至高台之上。
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东临公主南宫双冲上去了!
南宫双此时系着面纱,看不清楚脸上的伤,但是,眼中却满满都是恨意。
东临皇帝眼神一暗,问那太监总管:“双双不是受伤了吗?不是让她在德妃寝宫不要出来吗?”
太监总管小声回道:“老奴不知!”
那边,南宫双立在花倾染面前,高举手中长鞭,猖狂的道:“你这贱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萧墨离娶本公主是必然的,你凭什么替他拒绝?”
花倾染纹丝未动,好笑般看着面前的南宫双,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该说什么呢?每次一提到萧墨离的事,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都要暴躁不已!
“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自己也觉得自己不要脸了?委身于萧墨离?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根本就是个淫娃荡妇!”南宫双见花倾染不吱声,气得破口大骂。
“……”花倾染看了南宫双一眼,实在是不想说话,又觉得无奈至极,她是真的不想跟这位公主纠缠不清。
萧墨离瞧见这情形,也不由得有些心急,虽说,花倾染的轻功应付南宫双是没有问题,但是南宫双的鞭子一直是致命武器,令人不得不防。
“说话啊,你这贱人!”南宫双又是破口大骂道。
花倾染看着南宫双,讥诮的说道:“公主,我要是你,现在就该躲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哼!本公主毁容了又如何?父皇一言九鼎,萧墨离不娶也得娶!”南宫双蛮横的道。
“真是遗憾,你的伤居然这么轻。”花倾染冷冷的说着。
原本说南宫双毁容了,受伤了,最起码也得消停几天,哪知道,这才隔了一天,她又出来发疯了!
“贱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