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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绕。”花倾染走向梦绕,微微一笑,道,“轻梦萦绕,好名字。”
“多谢染姑娘夸奖!”梦绕低身,语调轻缓,礼貌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花倾染只道:“最近辛苦你了!”
“这些都是属下该做的,染姑娘是主子的心上人,自然也是属下的主子。”梦绕清浅的回答着。
花倾染轻笑。
萧墨离的心上人啊……她么?还是算了吧!这个身份……有些过了吧?
“染姑娘,这铺子已经重新装修好了,所有的格局都是主子亲自关照的。”梦绕便开始介绍起来,道,“这铺子的后方,有一座院子,一家人在这里住着是没有问题的。”
花倾染点头,便是顺着梦绕介绍的方向像那铺子里走去。
至于其他人,便是被那些暗卫领下马车,顺带着将东西搬进铺子里。
铺子的门口,牌匾上刻着“天工坊”三字,并没有多华丽,但是,却很显眼。
铺子里,无论是墙体还是货架柜,也均是打造得格外精致,梦绕一边陪着花倾染看着这些东西,一边耐心的为花倾染讲解着。
总归,从梦绕的各种介绍里表达出来的意思都是萧墨离有心了。
至于,这铺子后方的居住的院子,更是被打理得很好。
原本,这铺子的后院不大,但萧墨离是嫌地方小了,居然直接朝着隔壁将酒楼的后院墙给拆了,直接将他们家要居住的地方放大了一倍……
如今,看着这个铺子,她不由得再一次念起萧墨离的好来。
即便是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萧墨离也能这么用心,不知不觉,又被萧墨离感动了。
“染姑娘,如今这铺子与隔壁的水月酒楼是相通的,酒楼也是属于染姑娘的,染姑娘是自己管理酒楼还是交由苏公子?”看完铺子,梦绕便是问花倾染道。
花倾染蹙眉,道:“我大哥应该不会打理酒楼。”
“这简单,属下可以教苏公子几日,酒楼里其他人都是可靠的,苏公子管理酒楼,不会那么吃力的。”梦绕耐心的说道。
花倾染便是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对了,我们村里有个会管账的,我会让他来管账,账本什么的,你都交给他便好。”
梦绕拱手应道:“是!属下遵命!”
花倾染看梦绕如此爽快的将一切交出来,不由得微微笑道:“梦绕,这酒楼是你们家暗影的,你们主子一句话就让你交出来,你难道就没有什么不忿吗?”
梦绕听了,便是抬头看向花倾染,浅浅一笑,道:“染姑娘,你想太多了!梦绕的职责是近身保护染姑娘,此后,染姑娘去哪,梦绕便去哪!至于那家酒楼,原本就是主子的,所谓说是咱们影主的,只不过是主子随口说着玩的,我们都是主子的属下,我们的东西,都该属于主子。”
花倾染听了梦绕这话,不由得低笑。
都是些忠心的下属,而且,都有些死忠的感觉。
也罢!萧墨离的人,她用着……好像已经习惯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苏玉的铺子已经开启了,花倾染也招了一些人,教会了他们一些基本的编织工艺,让他们留在铺子里当伙计。
而在花倾染的要求下,苏石也开始学着经营酒楼。
何长生也到了镇上来,住在了酒楼里,替水月酒楼和天工坊管账。
花倾染心中还是有几分欣喜的,重生为花倾染之后,她首要的心愿自然是这一家人过得好,毕竟,他们是她的家人,只有他们过得幸福,她才能放下心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觉间,久违的笑容再次浮现与她的唇角。
梦绕跟在她的身后,也不觉为这缕笑容感染。
花倾染今日倒不是在镇上,而是去了镜花城。
镜花城,乃是天澜入东临必经城池,花田村亦是属于镜花城的管辖范围之内,她之所以来这里,不过是想瞧瞧能不能发现她想要的商铺。
她首先要的是药铺,其次,还有加盟的工艺坊。
对她而言,编织工艺是一门技术活,她可以允许别人开启同样类型的店铺,但是,前提条件自然是经过她的同意,或者,直接加盟,这也就是现代所说的连锁店。
距萧墨离离开之日已有半个月,药田里的第一批药草早已成熟,她早早的将草药晒干,研制成一些特殊的丹药。
经过一日的考察,她选中镜花城西闹市中一家濒临倒闭的药铺,令梦绕以顾桑臣的名义将药铺收购,却留下了那药铺的老板。
随后,她派人将新制成的丹药运来,自己也带着梦绕到了这镜花城中,顺带着吩咐那老板一些事便打算回镇上,而现实往往就有那么巧合,在他们转身准备离开药铺的时候,这家药铺却是被人堵住了。
几个壮年男人抬着一个老婆婆奔这家药铺来讨要说法。
细问之下,才知这些壮年男人乃是这老婆婆的儿子们,前几日,老婆婆生了点小病来药铺买药,哪知吃了药却是不好了,如今,竟然是濒临死亡,这几个壮年男子找了大夫去看,大夫只说准备后事,无力回天了,这些人便想要来找药铺的老板讲理。
药铺的老板赵德子乃是个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算不得庸医,但是,医术也不见得如何高明,此时,听了这茬子事,他的四方脸早纠结在了一起,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看着花倾染。
花倾染只是不动声色的听着,继而将目光转向那躺着的老婆婆。
老婆婆的儿子们喋喋不休的控诉着,没一会儿,药铺门口聚集了众多看热闹的百姓,一时间,药铺面对流言蜚语,岌岌可危。
“姑娘,你看这事?”梦绕站在花倾染身后,不由得凑近了问道。
花倾染微微抬手,眸光如水,示意梦绕不要多言。
赵德子还在不停的解释着:“几位大哥,赵某铺子里的生意虽然不太好,可是,一直是秉着救死扶伤、仁心仁术的医德来医人,又怎么可能卖假药给汪大娘呢?”
“谁知道!你们这些黑心的大夫!你们哪里把俺娘的死活放在心上?你们就只知道赚钱!”其中一个壮年男子叫嚣着。
“就算是如此,那赵某给你们赔礼了!”那赵德子忽然又转了个话锋来说,言下之意似乎是承认了用错药之事。
花倾染冷冷的瞧着,这赵德子如此这般似乎是为了试探她,想看她如何处理这声名狼藉的药铺?那可当真是有意思极了。
那赵德子这一言出,顿时,双方争吵不断,场面混乱不堪。
赵德子不由得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花倾染,道:“姑娘,如今这铺子已经被您买下来了,您可不能不管咱们铺子的死活啊!”
花倾染只是轻哼一声,道:“我看你们闹得挺开心,还想得起来我吗?”
赵德子一听,心中一惊,他本是想,如今铺子都归了别人,名声坏不坏又与他何干?别人来闹,他倒是不介意越闹越大,想着,闹很了,说不定这位姑娘还会将铺子还给他,那么他,还是可以拿着那卖铺子的钱去安抚好这家人,如此一来,他岂不是平白的落了一份好处?
花倾染从刚刚赵德子的表现中,早就看出来赵德子的心思,不过,她倒是无所谓,她愿意等,等着看,赵德子到底想怎么玩!
果然,赵德子听见花倾染这般说,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赵德子擦了擦汗,支支吾吾的道:“依姑娘之见呢?”
花倾染冷哼一声,上前几步,走到那老婆婆的身边,蹲下身,从腰间取出银针包,看似随意的对那老婆婆下针。
“你要干嘛?”老婆婆的其中一个儿子慌忙阻拦。
不过他的手还未触到花倾染,便已被梦绕拦了下去。
梦绕冷着脸,警告那男子道:“我们姑娘不是你能碰得了的。”
那人的手被梦绕一扭,顿时嚎叫起来,梦绕觉得他实在太吵,随手抓起一把药材塞进了那人的嘴中。
“这可是大补的,多吃点!”梦绕还不忘补上一句。
那人看着眼中这几人,只觉嘴中的药材实在太过刺鼻,不由得心中一阵恶寒,灰溜溜的跑一边呕吐去了。
此时的花倾染,却是全心全意的在医治病人。
她从不滥杀无辜,可是,就是这样,她却也害死了不少人。
从前,那些反抗萧麒的人,虽死于师父的毒,但,同时,也死于她的见死不救。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一辈子,她没遇见过什么害怕的事,而如今,与萧墨离相处过一段日子之后,她却害怕有那么一天,当她实现所有的心愿之时,却没有人陪。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害怕孤独了?
她在胡思乱想中,却还是救活了那个老婆婆。
想来,她又狠狠的鄙视了下自己,哪有人给别人医病的时候还走神的?
不过,想来这老婆婆也没什么重病,不过是食物中毒引发休克罢了!
当那个老婆婆睁开眼时,那几个壮年男子激动了,那个赵德子更是惊呆了。
一般的大夫只需要看一眼,便会认为那老婆婆奄奄一息,难逃一死,可尽管如此,花倾染出手,却是起死回生。
赵德子这厢是真的佩服起花倾染来,慌地朝着花倾染跪了下来,颤巍巍的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姑娘竟然是世外高人!”
花倾染起身,唇角浮现几丝冷笑,道:“赵掌柜的,对于你开错药致人险些命丧之事,你自己都不会否认的,对吧?”
赵德子听了顿时吓坏了,忙给花倾染磕头,道:“姑娘,小人那是信口胡说,绝对不是我们药铺的药出的问题啊姑娘!”
花倾染扬了扬手,不做解释,倒是那几个壮年男子,不停的道谢,就连那刚醒过来的老婆婆,也不停的道谢着。
花倾染只自顾自的进了药铺拿了几包药,递给那老婆婆道:“婆婆,这药拿回去煎服,一天两次,切记不要再与鲜扁豆一起吃,明白吗?”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那老婆婆顿时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花倾染浅浅一笑,转身对梦绕说道:“走吧!”
梦绕见花倾染已走出了很远,不由得抓紧跟了上去。
其实,梦绕有些不理解,这濒临倒闭的药铺买下来能有什么好处?染姑娘若是想要药铺,以主子给的那信物,就算将全城的药铺都买下来也不成问题啊!
花倾染看出梦绕的疑惑,只道:“在想我为什么买下那家药铺?”
梦绕身子僵了一下,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花倾染。
花倾染也便是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看向梦绕,似笑非笑。
梦绕笑了笑,道:“姑娘,我是觉得,咱们明明可以买下更好的药铺,为什么一定要这一家呢?这一家,名声不大好,那掌柜的,也不是个正经的大夫,你就不怕会惹出麻烦来吗?毕竟,药铺要是真的出现像今天这种情况,那可不是小事。”
梦绕说的,自然是今天这种所谓“医死人”的事,若真是闹出了人命,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花倾染摇了摇头,道:“梦绕,你说,顾桑臣是第一皇商对不对?”
梦绕不解花倾染的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
顾桑臣是东临的第一皇商,这是谁都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