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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彼此寒暄了一番,一前一后出了前院的园子。萧锦杭朝服一掀,举步跨出了前院院门。
“老太爷!”
早已候在院门口的温子衿,顺势上前,明着是给温别鶴请安,实则却是在偷觑萧锦杭。
“你怎么在这儿?温别鶴眉头一皱,对孙女的冒然出现,很是不悦。
“子衿刚在花园扑蝶,一不留神就到了这里……”温子衿绞着手中的绣帕,低着头柔柔地解释。
萧锦杭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本来以为自己收集的证据在她那里自己才接近的,现在也没有什么再接近的必要了,朝温别鶴拱拱手,说了句“告辞”,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温子衿见他离开,不自禁地抬起头,盯着那些天救了自己的萧锦杭此刻却背对着她大步离去,顿时心痛如绞。
“既然没事,就回后院去!怎么没规没矩的!”
温别鶴不悦地念了她几句,就转身回了书房。萧锦杭今日的举动,着实让他心有惴惴。
主仆三人在亭子间忙活到饭点时,好不容易将菊花收拾的七七八八。
“照这样的速度,到太阳下山前,就能搞定了吧?”
“要是有几个把菊花分开的筛子就好了”温婉儿不由感叹。
“奴婢等三小姐用完膳就去找。”春桃伺候温婉儿洗净双手,开始收拾亭子间里的石桌,温婉儿见阳光明媚,又没什么风,打算在这儿用午膳。
将菊花都挪到亭子间的一角,再铺上干净厚实的桌巾,刚布置就绪,冬梅也端着午膳回来了。
“三小姐,今儿大厨房做了您爱吃的糖醋鱼,还淋了大厨特制的蜜汁酱,可香了!”
冬梅笑着,将午膳一一摆上石桌。
唔!是很香!
温婉儿深吸了口气,满足地眯眼一笑,糖醋鱼嘛,她最爱的荤食之一。
可刚要举筷开吃,温婉儿就觉心口一阵恶意翻涌,当即“呕……”的一声,糖醋鱼没下肚,反倒把胃里的余物吐了个干干净净。
“三小姐!”
“三小姐!”
春桃、冬梅见状,不禁大惊,忙不迭上前扶住还在弯腰干呕的温婉儿。
“怎么了这是?”
“什么东西吃坏了吗?”
两个丫鬟急得都快哭了。
倒是温婉儿,在呕吐的一刹那,就想到了最有可能的原因,不禁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厥:完蛋!真的“中奖”了吗?
“奴婢这就找大夫去!”
“别!”一听春桃要去找大夫,温婉儿急忙拉住她的手,“别忙……大中午的,不过就吐了一口,说不定只是早上吃多了,胃里反酸呢,等过阵子再看看吧……”
温婉儿脸上佯装淡定,心里却怕得很,万一丫鬟不听她的话,执意要去请大夫;万一大夫一把脉,真给把出了喜脉……种种万一一旦成真,她该如何解释?
还没考虑周全的事,突然间爆发,还真够让人头疼的……
“三小姐真没事?”春桃担忧地追问。
“是是是!真没事!”见春桃总算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温婉儿暗松了口气。
哪怕心口仍旧恶心得紧,也得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呕出来。
我忍我忍我忍忍!……
尼玛原来当个孕妇这么痛苦!吃不到最爱的糖醋鱼也就罢了,还得避得远远的,连香味都不能闻……
“会不会是一大早在花园摘花,蹲久了造成胃腹不适啊?”春桃还在苦思冥想找原因。
温婉儿再度点头:“有这个可能……”
总之,只要她们别动不动就跑出去找大夫,万事都好商量!
“也可能是吹到了什么邪风……我记得隔壁的隔壁的隔壁,这两天在办白丧……”
春桃还在挖空心思想原因,温婉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咧,怎么不把前世的前世的前世挖出来说呀……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小姐,那咱们还是回屋里用膳吧?”经春桃这么一提,冬梅也想到了附近的确有在办丧事的人家,忙劝道。
温婉儿点点头。既有了这茬事,继续晒菊花茶的心思也没有了。
回到膳厅,温婉儿避开糖醋鱼不闻不碰,只草草用了点米饭,就上了楼,合衣往床上一躺,想对策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温婉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三小姐?”春桃正在房外担忧地叩着门板:“小姐睡了吗?奴婢进来伺候你起身可好?天色已经不早了,小姐用了晚膳再睡……”
“哦!”温婉儿连忙应声:“我醒了,进来吧!”
没想到一觉就给睡到了入夜,那个问题却仍旧一筹莫展。
唉!温婉儿暗叹了口气,任命地从床上坐起了身。无意间指尖触到小腹,心头微微一动:不管怎样,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她不会为了温三小姐本就不怎么中听的名声,将无辜的孩子弃之不顾……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幺幺幺幺,带上浴帽蹦蹦跳跳,幺幺幺幺,美人鱼想逃跑……”
她才想逃跑!她浑身细胞都叫嚣着要逃跑!
温婉儿沮丧地趴上木桶沿,双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着温热的洗澡水。无意间触碰到平坦滑腻的小腹,想到可能有个小生命,已在她体内萌根发芽,惶恐的同时,又有种未曾体验过的感动充斥整个心房。
低头俯视没于水下的腹部,很难想象如此平坦紧致的小腹内,竟然能孕育一颗生命的种子,经过八、九、十个月的生长,最终发育成一个与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小人儿,将从她体内剥落,从呱呱落地,到牙牙学语……
正文 第67章 夜探
她温婉儿的生命里将增添一个充满活力的可爱宝贝,一个真正和她有着灵魂牵绊、血液交融的亲人,哪怕她永远都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也不再是一个人、啃着寂寞孤独终老……
想到这里,她无力地靠上木桶的沿边,仰头瞪着悬梁发呆。
似乎,就算真怀上了,生或不生的问题,也已在她潜意识里自发地拿了主意,甚至还幻想起未来无数年的养包子之路……
温婉儿深叹了声,低头抚上小腹。虽然内心深处也渴盼着有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可眼下这样的处境,她真不希望怀上……
“小姐?水温该凉了吧?要奴婢进来伺候小姐起身吗?”
冬梅不放心的声音从浴室门外传来。
温婉儿回神接道:“进来吧!”
“三小姐,下回……还是让奴婢进来伺候吧,不然……奴婢看不到小姐,生怕……”
“怕什么?这么小个木桶,还能淹死我不成?”温婉儿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人随着冬梅的搀扶从浴桶里爬了出来。
冬梅被她话里的“死”字急得发跳:“小姐!!!奴婢只是担心小姐在泡澡时睡着了,水温一凉,容易受寒……”
温婉儿嘻嘻一笑,佯装轻佻地勾起沅玉的下巴尖,“冬梅可真体贴!感动死你家小姐我了!”
又是个“死”字……冬梅恨不得拿手中的擦澡巾堵住自家主子口无遮拦的嘴。
“春桃呢?”温婉儿张开双臂,乖乖让冬梅擦干全身,着上里衣、亵裤,再披上睡袍。
起初几次,她还会不习惯,不过次数一多,她也懒得和丫鬟们抢工作了,免得她们心生怀疑。
“春桃在楼下弄菊花茶呢,快完工了。”冬梅边说边扶着温婉儿回到卧室。
温婉儿在梳妆镜前坐下,透过依稀可见的铜镜,不解地问正用干布巾替她擦湿发的冬梅:“大晚上的,她弄菊花干嘛?没得搞坏了眼睛!又不急用,明儿等我一起弄不好吗?”
“她怕小姐今天呕吐是采菊花累坏的,反正也没其他事,奴婢等小姐歇下后,收拾了浴室,春桃也能完工了。”
听冬梅这么说,温婉儿也无话可讲了。总不能直言坦白:我呕吐是因为我怀孕……那还不得把两个丫鬟吓出魂。
于是,温婉儿囫囵地扯开了这个话题。
待长及腰臀的秀发擦得七八分干,温婉儿叮嘱了沅玉几句,让她们也早点睡,就摸到了床上。
冬梅等她上床后,吹熄了桌几上的烛火,合上房门,去浴室轻手轻脚地拾掇了一番,就下楼关门落锁去了。
整个二楼归于宁静,温婉儿却了无睡意,为腹中究竟有没有怀上孩子而担忧……
朦胧的月色映上窗棱,将窗外的榆树枝如剪影般呈上窗面。
夜的宁谧,倒是让温婉儿混乱的思绪得到了些许沉淀,就这么静静地曲腿侧躺在床上,边欣赏窗面上随夜风轻舞的榆树剪影,边梳理起扰乱了自己一整天的问题症结。
蓦地,一道阴影挡住了她的视线,温婉儿下意识地抬眸望去。
“啊!”
见挡住她视线的竟是个一袭黑衣的男人,温婉儿当即吓得失声惊呼,可呼声还未出口,就被对方迅捷的点穴手法,如数堵回了咽喉。
萧……萧锦杭!
虽然近距离的接触,让她瞧清了他的脸,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得干瞪眼。
这家伙!大晚上的,居然摸进未婚女子的闺房,也不怕被人看到了当做采花大盗乱棍打死……啊呸!都这个时候了,还担心他做什么?眼下该担心的是自己吧?!
温婉儿暗自唾弃了一把,决定正视他的存在。深呼吸,抬眸迎上对方。
可惜,他逆着月光站在床头,周遭的黑暗,让她根本无法瞧清他的眼神,究竟隐含着怎样的企图。
蓦地,她想到一个可能,啊啊啊!该不会,他也得知她怀孕了,特地前来逼她堕胎的吧?
混蛋!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温婉儿狠狠剜了眼此刻正锁眉深睇她的男人。浑然忘了前一刻的她,也在思索堕胎的成功率有几分……
可被萧锦杭这一打扰,她想都没想,就站到了腹中胎儿的立场。把一切想将它扼殒于摇篮……不不不,是母体的坏人,统统戒严防备起来。
就在温婉儿一脸戒备地盯着他的时候,萧锦杭的下一步动作却迷惑了她。
他跨前一步,在床沿坐了下来,伸手握住了她的左手腕。
温婉儿着急地瞪向他,恶狠狠的眼神,似是在警告他:你要是敢对老娘怎样,老娘死都不会放过你!
萧锦杭挑眉看了她一眼,接着竟然闭上了眼。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并列往她的左手腕一搭。
瞧这架势……温婉儿的眼皮跳了跳,该不会是在把脉吧?
苍天啊!这下她真要哭了!
若说之前再怎么犹豫不安,好歹还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对于腹中胎儿的留或弃,也能凭她自己定夺。可眼下……要真被他把出了喜脉,哪怕自己真愿意冒着重重风险生下来,日后也抢不过齐王府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呜呜呜……
确认是喜脉,萧锦杭反倒定了心。
睁眸对上温婉儿局促不安的眼神,想到还有人比自己更焦灼难安,心里不觉涌现一股莫名的愉悦。
“你知道了吧?”
他收回右手,淡淡地睥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透过宁谧的夜,异常清晰地传入她耳里:“所以才会呕吐,才会嗜睡,才害怕丫鬟找大夫?”
你丫的都知道了还问!温婉儿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身形被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