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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抬眼看向桌上的梅子酒坛,思忖着要不要给他斟酒,被萧锦杭给制止了。
“我自己来,你坐着吃就好。”
萧锦杭面色不悦地瞥了她一眼,动手将刚启封的酒坛子去掉了封口,单手举着,轻轻松松地往酒盅里倒了一杯。
唔!好香啊!
温婉儿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连一向不饮酒的她,光是闻着,就觉得想流口水了。
看到她这副馋样,萧锦杭不由失笑,斜觑了她一眼,悠哉悠哉地举杯呷了一口,都能听到她“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了,便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这小妮子的反应实在太有趣了。
温婉儿瞬间红了脸,梗着脖子别开视线,嘴里嘟哝道:“喂!喝酒就喝酒,笑这么大声做什么!”
这回萧锦杭倒是听话啊,她话音刚落,他就止住了笑。哪像以往,嘴里是不笑了,可紧接着回嘴的话语里,总透着那么几分未消的笑意,更容易让人面红耳赤。
哪知,她的心理活动还没完,脸颊一热,被他的大掌给捧住了,正纳闷,他头一低,倾身吻了上来。
微凉的薄唇印上她粉嫩的嘴唇,轻柔辗转,却未深入,呼吸交换间,她听到他夹杂着轻喘的喟叹:“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温婉儿蓦地就红了眼眶。
这说明,他还是在乎的,在乎别离,在乎她,在乎她方才“饯别”的那句话。之所以迟迟未做回复,怕是也不知该如何启口吧?
透析了这一层,温婉儿眨巴了两下眼,愣是将快要沁出眼眶的湿润,生生逼了回去,反手搂上他的背,不再矜持被动,朱唇微启,似是在邀他入内。
萧锦杭先是一怔,继而收紧了两臂的力道,越拥越紧,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贴身安放似的。与此同时,唇也未歇着,应邀进入她香甜的檀口,两人像是第一次接吻,极尽所能地释放自己的热情,想让对方知道:我在乎你……
良久,室内急促的喘息声才渐渐平缓。
萧锦杭克制着下腹的蠢蠢欲动,扶她坐正了身子,喑哑地低笑:“饭菜都凉了。”
“你还好意思说!”
温婉儿往他胸口捶了一记,脸快埋到胸口的衣襟了。
温婉儿身上脸上无一处不烫,特别是耳朵,一则被他啃咬吮吸的缘故,一则是因为害羞,此刻,红得都快滴血了。
完蛋了!一世英名都毁了!哪里还敢出去见人啊!大白天的,且还是在膳厅,只隔着一道门帘子,居然……居然就……
虽然只是亲吻,可他的手也没闲着,甚至还探入她的衣襟搓揉按捏……
温婉儿真觉得快羞死了。
这辈子,哦,不,应该要说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了,都没这么羞过,也没这么大胆过,虽是他起的头,可她也没反对,甚至还主动邀约他,在卧室以外的地方,且还没有门遮掩,只一道透风的布帘子,候在外头的丫鬟、管事哪怕没见到也都猜到了。
萧锦杭的脸上,也浮着一抹微不可察的红晕,轻咳了一声,另一手握住温婉儿招呼上他胸口的小手,劝道:“先吃吧,有什么,吃完再说。”
还能有什么呀!还嫌她不够羞人呀!温婉儿心下腹诽着,蓦地想起本打算在饭桌上和他商量的事,差点就被他这一打岔,忘了个精光。
“嗯哼。”温婉儿清了清嗓子,抽回了自己的手,极力恢复着内心的平静,想让脸上的红晕快速退散。
萧锦杭垂眼看她,确认她不像是在恼他,这才暗松了口气。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竟会被她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诱得他失去理智、如此孟浪。可回过头来细想,他竟觉得这样的滋味好得不得了。若非顾及她的身子,又怕她羞得死活不愿配合,他恐怕真会冲动地在这里要了她吧……
……
一顿午饭,足足吃到未时才结束。唤了丫鬟进来收拾,温婉儿低着头,快步逃回了卧房。
萧锦杭失笑不已,跟着她回到房里,大热天的,见她竟然将自己裹在薄被里,背对着他,怎么也不肯面对他。
“乖,松开点,你裹这么紧,容易中暑。”萧锦杭柔声安抚着,想替她拉松被子。
“那你保证绝对不会碰我。”躲在被子里的温婉儿,闷着声音开口。
正文 第199章 送行
她怕他才刚结束亲吻,又要拉着她在床上做那项体力运动。
若是没有旁人,整座屋里只他们夫妻俩,她也不会如此介意。可屋外有她的丫鬟、他的管事,一道薄薄的门板,能挡住什么?上回有过一次经历,这回打死她都不肯配合了。
“好。”
萧锦杭虽是跟着她进来的,可压根没想过这茬事。方才激吻时当然有,可一顿饭下来,早将欲望硬生生地压下去了。此刻的他,纯粹只是担心她的身体。听她如是说,才会过意,心下好笑,嘴里爽快地应道。
温婉儿这才任他松开了被子、脱去外面的纱衣、缎袍,只着轻薄的中衣,靠在他的怀里,眯眼睡起午觉。
萧锦杭一手支着头,一手握着她的手,了无睡意地望着她未施脂粉的俏颜走神。
“你不睡吗?”温婉儿睁开眼,迎上他的视线。
“你还没睡?”他微讶地问,握着她的手,顺便探起了脉。
“你这样看着我,我哪里能睡着嘛!”
温婉儿睨了他一眼,身子往里挪了挪,拍拍身边的空位:“你也躺下吧,睡会儿,醒来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说了你醒来再说嘛!”
温婉儿翻了个身,不再背对着他,而是面向他,两手揽住他的右胳膊,像抱娃娃似的抱在怀里,合上了眼,唇角挂着一抹恬静的浅笑。
萧锦杭见状,弯了弯嘴角,凑过去,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这才闭上眼,与她一同进入了梦乡……
……
萧锦杭没想到自己也会睡过头的时候,许是怀里搂着她,让他没来由得心安,又或许,这几天皇上放他大假,没再给他布置任何公务,只让他准备准备,按时启程回北关坐镇。
故而,沉沉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室内已经有些昏暗了。
“几时了?”他嗓音嘶哑,问笑盈盈望着他的温婉儿。
“差不多酉时了。日头遮阴了,好像要下雨。”
温婉儿从床上坐起,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她醒来有一会儿了,可赖在他怀里的感觉,温馨得她不想动,索性继续躺着,边欣赏他的睡颜边想心事。
“哦?”
一听她说似要下雨,萧锦杭侧身望了眼窗外,“六月天的雨,多半伴随雷闪。我去趟书房,叮嘱大宝几句。”
说着,他一跃而起,三两下就穿戴齐整了衣袍。
温婉儿趁他还在床边,扯住他的衣摆,仰头说:“正好,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萧锦杭低头看她,想到午觉前,她也说有事和他说,不由挑了挑眉,似在等她开口。
温婉儿抿了抿唇,不知自己接下来的提议,会否让他觉得突兀。可她也是出于好意。
如是一想,她鼓起勇气,一股脑儿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你走了,我一人住在这么大个园子里,感觉挺冷清的,梁嬷嬷她们,那么多人照顾我一个,也挺浪费资源的……倒不如,让雪娇搬过来和我住可好?我和雪娇提过,她说只要你同意了,她就来陪陪我,那样一来,有什么事,我们彼此照应起来也方便……唔……嗯……萧锦杭!你干嘛又亲我!我还没说完!”
被某人成功偷了个香,一得自由,温婉儿忙不迭捂住自己的唇,红着脸瞪眼警告:“不许再在大白天亲我了!不是说要去东园吗?还不快去!”
萧锦杭但笑不语,眼神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她刚刚说的那些,他岂会不明白?说什么寂寞冷清无非是借口,身边有那么多丫鬟婆子照顾,岂会差雪娇一个?多半是想就近照顾雪娇吧。他这个小妻子啊,幸好没听信外头那些传闻,而是遵循心底的渴望,将她娶回了家…
翌日,醒来时已天光大亮。
虽然换了屋、换了床,竟也没觉得任何不适。
许是昨日又是爬山、又是搬家的,累极了管它是在哪儿,倒头就睡熟了。
六月初九,宜出行。
不到寅时,温婉儿的生物钟就醒了。
“醒了?”
萧锦杭喑哑的嗓音,从她的头上方传来,刚要睁眼,额上一热,他印下了一吻。
“昨晚……”
他语气里含着笑,只因刚出口的这两字,瞬间就染红了小妻子的耳颊,“累到你了,身子不要紧吧?要不,再多睡会儿,反正天色也还早。”
这时候才来关心她的身子,他好意思哦!
温婉儿睁开黑亮的杏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惹来他越发愉悦的低笑。
“这里……”
他的大掌,起初还覆在她凸显的小腹上,随着说话的当口,已经一路向下,直来到让她羞窘难当的大腿根,嘴里低哑地说道:“已经清理过了,也抹了药,不适感有没有少些?”
“嗯。”温婉儿轻应了声,却不敢与他眼神对视,别开的视线,无意间触到帐幔顶以作装饰用的八宝香囊,蓦地想起准备良久的送别礼,“呀”地一声,从床上坐起了身。
差点就忘了!
这两日事情太多,在府里的时候,也多是与他一起,想争取最后几日的天伦之乐,连带着那个打算让他带去北关睹物思人的小物件,也被她遗忘在了西园书房的书桌抽屉里。
“怎么了?”
见她突然坐起,萧锦杭还道她哪里不舒服呢,眉头一拢,探手抚上了她的额。
“我没事。”
温婉儿哭笑不得,拉下他的胳膊,与他手掌交握,“我只是忘了一件事,幸好这会儿想起来了,要不然……”
“什么事?很要紧?”
“嗯。很要紧。”
攸关日后他会不会想她,你说要不要紧?
不过。这会儿她也没好意思说得这么露骨,只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便打发了他,随即唤来冬梅,让她速跑一趟西园书房,替她将那个重要物件取来。另外,又唤进了细雨,替她着装起身。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其实早就起来了,身上的衣袍已经是出行服了。不过。此行北上。并非领兵出征。而是回他驻扎北关的营地,因此,他穿的并非将袍,而是一袭绛紫的缎面常服。配以一双玄色的缎面锦靴。乌亮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低调却不失贵气的墨玉发冠之中。
正文 第200章 (一)
见温婉儿愣愣地盯着自己出神,萧锦杭不解地挑了挑眉。
趁着细雨进内室替她打点洗漱用具时,他上前一步,在她唇角轻啄了一记,这才扶着她坐到梳妆镜前。
“主子,铁鹰骑已在府外静候,随时可以启程。”孙大宝清冽的嗓音,在房外响起。
温婉儿察觉到他身子一僵。知是离别的时刻到了,不由心头一颤,眼眶浮上了一层水雾。
他是她来到这里所遇到的第一人。虽然两人初次会面的回忆算不上好,甚至可说是糟糕透顶,可也因此才有她腹中的宝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