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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医是跟着萧锦杭一起过来的,他断定,温三爷是中毒而死。
温别鶴听后,疯狂大笑,直呼孽缘。
就在温三爷出殡那日,温别鶴当着所有人的面声称,他要告老还乡,将会将所有财产都捐献出去,充缴国库。
众人哗然,他的这个决定,除了温家的几个核心人物,其他人都惊讶极了。
这也就是一溜烟的功夫,京城就传遍了,没人知道,温别鶴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人人都说,他疯了。是啊,天下首富,诺大的家产,说捐就捐。
人人都说,温三爷的突然暴毙,刺激到了温别鶴。
温婉儿没有想到,温三爷会被人害死,虽然这个人是她的父亲,可是却几乎和她没有接触,又心肠歹毒,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被害死?
不管是王氏还是温三爷,他们都是这具身体的亲人,他们是温婉儿的亲生父母,如今,如今,剧情真的要走向她不知道的方向了吗?
温家,要覆灭了。
温婉儿有些难过,不过却强打精神。
她还有自己的路要走,还有自己的孩子要照顾。
果然,没有几日,温老夫人因病去世,温老爷子为了爱妻殉情自尽。
其实,温家的人都明白,温老夫人,也是被温老爷子毒死的。她如今已经瘫痪,温别鶴明白,是不能将她留给孩子们当负担的。
如此一来,即使他去了,温家,也有一个好的名声。
老爷子死的时候,把温家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都叫到了书房,他只说了一段话。
“齐王妃终究是齐王妃,就算是她的父母亲人都不在了,她也是姓温的。她,未必肯再管你们了。但是你们记住,只要你们安守本分,她断不会让你们饿死。”
不会让他们饿死,现在,他也只能保证这一点了。
众人沉默,气氛压抑。
因为温婉儿是孕妇,所以这一切的白事,她都没有参加。她只能静静的坐在齐王府里。如今已经步入秋天了。看着有些掉落的树叶,温婉儿感到了一股萧瑟。
温家,真的完了吗?
不过,也许这样对温家也好吧,最起码,温家除了被人毒死的温三爷还有自杀的温别鶴、温老夫人。其他人,其他人都是好好的。
外面的人议论纷纷,表示看不懂,不过也有那怀疑这件事与萧锦杭有关系的。
暗地里也有人传言,萧家容不下任何的外戚。
可纵使如此,又有谁敢多说什么呢?
温家众人搬出了大宅,而此时的他们,只算是一般人家,萧锦杭还是给他们留了一点的,最起码,可以维持他们的生活。
温家如今只剩下两房,而这两房也是小心谨慎的生活。他们知道,这条命,是他们捡回来的。
温穆久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分家产没有要,当天就搬了出去。此刻温穆久的心情莫名的轻松,这么多年的仇终于报了,可是看到温家萧瑟的样子,他又不由得有些感伤。
期间马晓婕透过马晓晨来找过他几次,可是每每都被温穆久回绝了,温穆久知道马晓婕喜欢她,可是他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无关乎钱财和地位,只是温穆久觉得自己的心早已变冷了。
正文 第197章 临别(一)
温穆仁习惯了温家有财有势的日子,觉得有落差,他在心里已经恨死温穆久和齐王,若不是他们自己又如何落到这份田地,
老太爷暴毙,自己在朝中顿时就变得举步维艰起来,不过还好,瑞王还没有放弃自己,只是叫自己静观其变。据说温然儿进宫后也被瑞王收到旗下,就不知她的然儿妹妹能在朝中掀起什么风浪。
而宫家,温子衿听到温家的遭遇不由得晃了一下身子,差点晕倒在地,自己在宫家本就如履薄冰,而自己最后的依仗丞相府竟然在这顷刻之间就覆灭了,自己今后的路又要何去何从呢……
萧锦杭赴北关的日子敲定了。
六月初九。
还有……三天。
温婉儿掰着指头数来有数去,也数不出更多的日子来。
换洗衣裳和傍身药材,不止她风管事也亲自清点过了,确定没疏漏,这才放心收妥。
厨房这几日忙着准备耐放吃食,生怕王爷在途中有个什么事,错过了打尖,不至于挨饿。能放几天而不变质的吃食,除了糕饼干粮,一般也就肉干之类的。
倒计时仅有三天的这日早上,吃过早膳,萧锦杭照例入宫去了,温婉儿在后园慢步了一圈,回到屋里喝了杯水,小憩了片刻,便来到了书房。
这几天,总算抽空用炭笔描绘出了一幅还算过得去的袖珍自画像。还在两日前的午觉后,翻看府里的账簿时,发现了一件非常好的可装袖珍画的介质——一个酷似怀表外形的铜质佩扣。造型有点像现代的随身梳妆镜,打开是镜子,两面一合,又方便携带。这铜佩扣,虽然没有镜面,原本估计也就用来装装傍身银票之用,大小轻重都很合适。
如此一来,她改变了将自画像塞入荷包的主意,而是重新画了一副缩小版的。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她只花了一个时辰就完成了,将画像嵌入打开的其中一面扣板,另一面嘛,想了想,塞上了一张银票。
好吧,她也想学人家写首情诗什么的,比如“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再比如“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可她总觉得怪怪的,还是给银两来得实在。
“吧嗒”,她将铜佩扣合上,伸了个懒腰。
这时,冬梅端着茶水果子进来,看到温婉儿毫无淑女风范的样子。抿唇一笑。将茶盘搁到了软榻前的小几上。回头来扶温婉儿:“王妃累了吧?歇会儿,吃点点心果子。”
“嗯。”温婉儿点点头,还真是有些饿了。
早膳后绕着园子散步一圈,又在书房里墨迹了这么久。闻到葱香扑鼻的酥麻饼,又看到新鲜可口的梨子、桃子,胃口也上来了。
靠在软榻上,慢悠悠地喝了盏茶、用完点心,拍拍手,抬头问冬梅:“梁嬷嬷可是在做牛肉干了?”
牛肉干的点子是她出的。还有各类卤味干,有浸过肉汤的豆干,有蜜汁酱过的牛肉、牛筋。就算行程顺利,一路上都没错过打尖。可再怎么说,齐王府的厨房做出来的膳食,比沿途那些小门小户的客栈、茶馆做出来的美味吧?
虽说出门在外,能简则简,可毕竟是出远门。但是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当然要尽心准备了。
反正有李山,孙大宝和铁鹰骑在,他嫌行礼太多,不肯带,有的是人带。特别是昨儿晚间,孙大宝尝过梁嬷嬷依着温婉儿建议的法子,试做出来的酱牛肉后,更是乐意得不得了。
“是。前阵子大厨房不是一次进了六条新鲜牛腿吗?府里想吃,再去买。于是,大厨房让梁嬷嬷挑了一些好肉,做酱牛肉,余下的都腌了,趁着天好没两下就晒干了,这几天都在捆扎,打算让李山大宝他们带路上吃。”
冬梅事无巨细地将所知的消息汇报给温婉儿听。
温婉儿点点头,看了眼天色,起身道:“走吧,我们也去厨房看看。王爷差不多快回来了,今儿午膳吃什么?”
“午膳已经开始做了。奴婢刚去洗果子时,梁嬷嬷正照着小姐的方子,做凉拌牛板筋,看上去就很勾人食欲。”
“那是当然!”温婉儿得意地抬抬下巴。
香菜、干丝、牛板筋,再撒上点盐巴、椒盐,正适合闷燥的六月天下酒吃。
早上就听萧锦杭说,午膳回来,下午不出门了。她就想好了,趁他临行前这几天,好好犒赏他几顿。中午天热,陪他酌会儿小酒,再尝尝几个他未必吃过的家常菜。
想到没一会儿就到膳点了,温婉儿带着冬梅往厨房走去。
这时候可没冰箱,夏日降暑的冰块,都是冬季里收起来储在深窖里的,因深窖不大,储存的冰块有限,用一点就少一点。虽说这会儿也是六月天了,可毕竟还未到真正的酷暑,老被她拿来冰镇菜肴,等真到了需要降暑的盛夏天,那些冰块恐怕都被她败完了。
萧锦杭进门时,温婉儿以经在膳厅里了,正看梁嬷嬷领着丫鬟们摆膳。
“王妃,梅子酒还是桃花酿?”
将佐酒佳肴一一摆上桌,梁嬷嬷询问温婉儿的意见。
“梅子酒吧!”温婉儿偏着头想了想,她对酒不精通,也不懂这两种酒有什么区别,不过,看着外头耀煞人的炎炎烈日,该是梅子酒更适合这个季节吧?她印象里,桃花酿更适合大雪纷飞的寒冬饮用才对。
萧锦杭静静地倚在门口看她皱着小脸做决定,心下好笑。在他看来,什么梅子酒、桃花酿的,都算不上酒。北关待久了就知道,真正称得上酒的,唯有那烧刀子。一口下喉,火辣辣的。
“呀?你回来了?”温婉儿报出酒名,梁嬷嬷遣人去地窖取酒,这才发现正主儿已经回来了。
“什么时候到的?站门口干嘛?”温婉儿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视线随口问了一句。
萧锦杭这才轻笑着跨进膳厅,摆摆手,屏退了厅内伺候的几个丫鬟,拉着温婉儿在膳桌旁坐下。
“刚来。就听到你说酒,怎么?打算这么小就让孩子学会喝酒吗?”
正文 第198章 临别(二)
他笑睨了她一眼,而后扫向桌上的菜肴。三菜一汤,量也不多不少,嘴角不由弯了弯。成亲不以后,她就已接受并配合他“用膳不浪费”的原则了。
温婉儿瞪他一眼,双手搁在日渐显怀的小腹上:“才不是我要喝。”
“哦?那是给为我准备的吗?”萧锦杭眼底闪过一丝光亮,笑吟吟地望着她。
“是啦是啦!”温婉儿嘟嘟嘴,低下头,咕哝了一句:“当是给你饯行嘛!”
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他没接话,而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饯行两字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知这个话题,自启程日择定后,就成了一大家子心知肚明却又刻意回避的话题,干嘛还扯到明面上来嘛!
“王爷!王妃!梅子酒取来了!”
梁嬷嬷含笑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接着,她身后的小丫鬟捧着一坛五斤装的酒坛子进来了。
“嗯。”萧锦杭总算出声了,“就搁桌上吧,你们都退下,本王与王妃安静用顿饭。”
这话说的!温婉儿不禁想翻白眼。
好似往常没给他俩提供安静的环境用餐似的。
梁嬷嬷应了一声,就催着小丫鬟出去了,顺手放下了膳厅的门帘,留了冬梅和风管事守在门口,生怕主子们有个什么需要,唤不到人。其他人,则都退出了主屋,各忙各的去了。
萧锦杭垂着眼睑,替温婉儿夹了满满一碟菜,递到她跟前:“吃吧。不饿吗?”
“哦。”
温婉儿依言接过,想了想,也举起筷子替他夹了几筷梁嬷嬷第一次尝试做的凉拌牛筋,边轻声答道:“我在书房时,用过不少点心,倒是你,早上那么早,中间又不会想到要吃什么,快点吃吧。”
说完,抬眼看向桌上的梅子酒坛,思忖着要不要给他斟酒,被萧锦杭给制止了。
“我自己来,你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