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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重生之悍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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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王氏看翠绺低眉顺眼的,与香莲的张扬泼辣很不相同。如此看着,王氏倒觉得这丫头与香莲并不相像了。就说道:“你倒真是个可怜的,往后只管好生照顾着姑娘,那些糊涂人不必理的。”
  翠绺立即跪了,谢王氏可怜她,又奉承了王氏几句。
  王氏最乐于听别人赞她宽厚仁慈,于是心满意得的走出了何媛的院子。
  翠绺看着王氏的背影,咬了咬嘴唇。
  至晚间,芸儿与赵妈妈终于回来了,向何媗回了话,说了香莲家是如何千恩万谢的。
  何媗看着芸儿面上已不是白日里那样悲切了,心下稍安。
  芸儿是个无父无母,不知家在何处的。稍懂事一些就被人牙子买到了侯府,自小与香莲那几个丫头一起长大。香莲是侯府的家生子,虽都是做奴婢的,但终究比芸儿这个无根无底的强一些。
  香莲的性子又很是要强,那些稍微有点儿心气儿的丫头,都和她处不来。而芸儿本来就是个实心眼儿的老好人,平时谁说重了一句半句的,芸儿也不放在心上。于是香莲除了自己的妹子香荷,就对了芸儿最好。芸儿就更是把香莲当成了自家姐妹。
  现在香莲没了,芸儿除了将何媗给的三十两拿给了香莲她娘,还自己另外又添了些银子。香莲他老子娘没了差事,往后还需要些钱来养老。
  只是芸儿虽然面上好看了些,但对了何媗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而又不敢说。于是何媗待入了夜,就只留着芸儿。
  芸儿为何媗换了衣服,松散了头发,铺好了床。何媗等着芸儿开口,可芸儿做事时虽有些心不在焉,却一直未曾开口说事。
  直至,何媗躺在了床上,放下帐子。芸儿才怯怯的开了口:“姑……姑娘,有人托我求姑娘一件事。”
  “什么事?”何媗问道,见芸儿如此为难,也不知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心里就多了些焦躁。
  芸儿咬了咬嘴唇说道:“是梧桐,她知错了,还请姑娘饶了她……”
  “梧桐?”何媗皱了眉,并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芸儿回道:“她是与绿柳绿萝一同赶出去的,其实她是个老实的,这事她也是无辜……”
  “行了,我知道她是哪个了。”何媗声音微冷。想这梧桐必是那日四个丫头里不大说话的那个。
  芸儿被何媗打断了话,小心的看了何媗一眼,未看出何媗的表情。静了一会儿,芸儿才小声的说:“我今日出去,便得了传信,说那三人因摸样好,就都卖了。”
  芸儿住了口,又看了何媗一眼,隐去了自己本想说的地方。犹犹豫豫的又说道:“只这梧桐摸样平平,人又不伶俐。既不能再做丫头,别……别处也不爱要她,就被人牙子关了起来,日日毒打,说是要死了。姑娘,经了香莲一事,我也知道姑娘的心肠还如往常那般和软……不如……”
  何媗的面上越来越冷,最后冷笑道:“不如把她接回府来?呵,她若是当真病的要死了,被关了起来,怎么还能找的到人给你托信?你当她老实?你也是老实的?怎么当日不和她一样来逼迫了我忍气吞声?且不说她当日与绿柳绿萝站在一边与我为难,就是她心中有我,我把她赶了出去,你能担保她心里不恨我?若是给她得了空子,害了我倒罢了,害了旭儿该如何。到时候你呢?谁会为你求情?怕是卖了都是好的,而在旁人那里你不过是个救了毒蛇的蠢农夫罢了,谁又会可怜了你?”
  说完,何媗因情绪过激,脸涨得发红,声音轻微的发颤。若是别的人也就算了,可自何媗重生,心中就只记挂着何培旭、郭旻、芸儿这几人而已。何媗是满心以为芸儿能陪了自己,与自己贴心,一同闯过那些险阻,熬过这几年去。谁知近日竟听了这么个与自己心思相悖,且不加思量的话,一时间激愤难忍。
  芸儿猛然得了这些重话,怔怔的呆住了,许久才跪了下来,嗓子干干的带了哭音说:“姑娘,我未想得那么深……我……我是听那些人说你歹毒,他们说就是伺候过自己的丫头犯了错,拉出去配人就是了,哪能随意就卖到了脏地方,哪家府里也没这样的规矩。可在我的心里,姑娘并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以为梧桐若是回来……我错了……”
  说完,芸儿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若是旁人说这些话,何媗会疑她用了什么名声的说法来挟持自己。可因这话是芸儿说的,何媗倒是信她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见芸儿那样慌乱,连奴婢什么的规矩都不守,只“我啊,你啊”的说话,何媗也为自己把话说重了有些后悔,心想,若芸儿没有这副糊涂的软心肠,上一世早就投靠了王氏,和别人合伙害了自己。就算不加害自己,也会如春燕一样置身事外,怎会拼尽性命救了自己?
  罢了吧,你自己变成这样,何苦要逼着别人和你一样心硬,一样歹毒。
  何媗想着,就长呼出一口气,扶起了芸儿,说道:“是我的话说重了,你莫往心里去。别出了点儿小事就跪着,往后遇事儿多想想。若是在旁的家里,我有父母护着,谁不乐意做个好人儿呢。只是在这里,我若不下手狠些,那些人会因我是个好性儿的就放过了我么?怕是还要认为惹了我也是无妨的,合伙来坑了我。给别人留一线生机,就是给自己留无穷祸患。”
  何媗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你出去吧,把眼泪擦了,别让旁人看出来,她们好笑你了。”
  芸儿抹了把眼里,因心里实在乱的很,一晚上也睡不安稳,心里竟不知道什么是对,哪个是错。到了天亮的时候,脸上有些苍白的吓人。这让何媗更加懊悔自己的话了,又悄悄的给了芸儿一些东西。可芸儿得了东西,越发觉得自己险些犯了大错,还得了何媗这么多得好,心里更加不自在。可若就那么不管了梧桐,芸儿又觉得梧桐仿佛是自己害死的一样。芸儿只得把自己存的银子都拿了出来,托人从人牙子处将梧桐从人牙子那里买了出来。因梧桐也是个没有家的,芸儿却也只能做到这样,旁的再无法顾忌,只能强忍着自责,由着梧桐去了。
  


☆、谦谦君子(改错)

  梧桐被芸儿花了钱从人牙子处买了出来,就去投奔了王氏。王氏那里本来见梧桐是个无用的了,不太想理睬。后来徐妈妈给王氏出了个主意,想撺掇着梧桐去告侯府,说何媗对下人刻薄,要逼死她。这罪是定不下来的,但就这说法出来,就够毁了何媗的。
  王氏听后,觉得这事可行,就给了梧桐一些钱,将事情交代给了梧桐。
  梧桐受了那么些罪,心中自是恨何媗的。如今得了王氏的话,自觉得有了靠山。就壮着胆子找人写了状子,跪在顺天府的衙门前,告了状。
  因这本就是诬告,又没个什么证据,且何媗的做法最在那群贤德人嘴里说是狠毒,但说到底也没犯个什么法。
  再说这顺天府尹是刚提上来的,他怎会不知上任府尹就因为何培旭的事,落了个办事不利的罪名,连降三级。别说这事本与何媗无关的,就是何媗真有什么错在里面,念着是忠臣之后,且有皇恩照拂,也是不敢仔细查的。
  所以,梧桐被打了个半死,就被衙门赶了出去。梧桐因挨了这次打,又勾起了以前的伤,病的连床都起不了。待再托人给王氏送信,要王氏救她,却是再无回音了。梧桐觉得没了指望,病的越来重,连客栈都不再愿意留着她,且看她是个没依靠的,就将她丢到了破庙。最后梧桐被两三乞丐糟蹋了几遍,冻死在了破庙里,连衣服都被那些乞丐搜刮走了。
  这些事传了开来,临京城里无人不知何媗是个心狠的。再经了那些嫉恨他人富贵的人的嘴,何媗在传言里就更变得跟个夜叉一样,一时间何媗竟成了那种为了一些小事连杀人放火都敢做的人了。
  这让王氏先是好一顿乐,但后来又因着传言将何媛也扯上了,外面沸沸扬扬的传着何家的女儿没一个好的话,这又让王氏好一顿忧心。只恨外面的人糊涂分不清恶毒的那个是何媗,端庄娴雅的那个是何媛。话传至傅夫人那里,也让傅夫人恨不得即刻退了这门亲事。
  因何媗恨极自己前世的软弱蠢笨,这一世便有些矫枉过正,从根上就立志做个彻底的悍妇毒妇,也不去理会别人的话。因此听得传言就也甚不在意,何媗只在心里笑着想,外面人的眼光甚毒,这定国侯府里的三个姑娘可不是一个好的都没有么。
  可芸儿听了传言,知道祸头是从自己这里起的。心中一边恨自己糊涂,从人牙子手里买了梧桐,让她得空做出了这些事,一边又不由得可怜梧桐死的这样惨。
  心事一重,芸儿就病倒了。还好何媗这里的人早比之前利索多了,病了芸儿一个,却也没少了照顾何培旭的人,乱了手脚。只何媗看着有些忧心,自己看了芸儿的病症,开了几个方子给她。芸儿见何媗依旧待她好,心中更愧,病虽好了,但却没了以前的精神。
  何二老爷何安谦自外面也听了些许传言,回到家后,脸色更是不好。先是叫了王氏来,说刘贵妃着人来问了何媛,定亲的事看样子要缓了下来,让何媛这些日子要过的安分一些。王氏自是一肚子的委屈,说这些都是何媗胡闹牵扯到何媛身上的。何安谦是不愿听她这些内院的阴谋纠葛,就如他的下属一般,事情办的不好,那就是他办事不利,寻再多借口也是枉然。
  且因那日何安谦看何媗是个极窝囊的,所以也不信何媗有个什么厉害的样子。何安谦心中断定是王氏想了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坏法子,不仅将何媛何媗拖下水,连自己也跟着名声受损。也就不耐烦再听王氏扯谎,说了些让王氏好自为之的话,一甩袖子,就去了书房。
  去了书房,何安谦的心也无法静下来,只悔当初娶错了人,怎么招了这么一个只会拖后腿的人进来。转头何安谦又想起了另一件让他烦恼的事,于是又皱了眉让人叫了何三老爷何安庸过来。何安庸昨夜出去玩了一个晚上,现在才回来找个窝儿,要睡个囫囵觉,就被人吵了起来,闭着眼睛就要踹那个吵了自己的人。
  就听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三老爷可要瞅准了人再踢。”
  何安庸睁开了一只眼睛,瞅着原来是柯顺。因这柯顺是刘勇没了之后,在何二老爷那里最得脸的,所以何安庸连忙敛一脸怒色,笑着说道:“原来是柯大哥啊,您也不言语一声,我这还以为是哪个爱胡闹的小子呢。”
  说着,何安庸张了大嘴,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大哈欠。
  柯顺冷笑道:“三老爷您说笑了,您身边的小子,可是我这丑八怪当不起的。您也快些起来吧,二老爷找您说话呢。”
  何安庸听了何安谦要寻他说话,顿时一激,一点儿睡意都没了,连忙问:“二哥突然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柯顺站在一边,看着何安庸手忙脚乱的穿了衣服说道。
  因何安谦这个人在何安庸这里是个很冷傲的人,不像何安远在时,还爱与他这个庶出的弟弟说两句话,下个棋,喝杯酒的。何安谦是一直端着嫡出兄长的做派,对何安庸是除了教训就训斥。
  何安庸这一路是头大如斗,心想,无事是碰到他,他都能在自己身上寻出过错来。如今他这样找了自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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