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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痕迹,这才再次回到洞中。
她不确定这些东西能迷惑住秦清,只希望能尽力拖延一些时间,让她尽可能多的恢复体力,以便带着苏夜继续逃命。
山洞外有苏夜方才扔下的野果,瞳依从中捡起了几个,擦拭干净抱在了怀里。想到他事无巨细的细心,瞳依的眼底掠过了一丝黯然,她将野果放在苏夜的身边,轻推着他道:“阿夜,醒醒。”
秦清背心处中了一刀,看上去却仿佛完全未受影响。瞳依无法估计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只能判断出苏夜挨的那一掌必然不轻。看着他此刻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模样,瞳依忍不住一阵阵的心疼。
听到瞳依的声音,苏夜立刻便睁开了眼睛,虽然五脏六腑都因为秦清那一掌被拉扯的生疼,全身上下也提不起半点力气,但苏夜一直都强迫自己不能昏过去。
秦清不知何时便会追来,单靠依依一人带着他这个重伤的累赘定然无法脱身,他必须清醒的陪在她身边同她一起面对。
思绪起起伏伏,一会儿空白一会儿明晰,苏夜完全靠着强悍的意志力支撑,才使自己在重伤之下仍能这么快的醒来。
薄唇勾起一丝浅笑,他有些无奈的看着瞳依,自嘲道:“这下,我们真的要重现在鬼宗密地时
的场景,我又变成了手无傅鸡之力的累赘了。”
没想到,秦清的武功竟然会如此的高深,不过是一掌,就几乎摧毁了他所有还击的能力。这等伤势没有三五个月估计是无法痊愈,他才刚刚做了一个多月的高手,就又成了无用的绣花枕头了么。
瞳依听着他低哑的嗓音,眼底顿时溢出了一丝水光。
在鬼宗密地的时候他不过是不能动武,哪里像此时这般透着奄奄一息的死气。秦清竟然下这等狠手,若不是苏夜现在也武功高深,岂不是会被她一掌毙命?!
“是我不好……”瞳依轻抚着他的脸道:“我没想到现在的秦清竟是个疯子,心智已经不正常到扭曲的状态。若不是我浪费时间跟她讲那些无用的废话,你也不用受这些苦楚。”
秦清留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在地宫初见时的高贵圣洁。再加上百里澈编造的那些凄美的过往,她对秦清便一直存着一份怜惜和同情。
一个为情所困被时运逼迫的乱世公主,且让她因溶于血骨的躁动对她又莫名的亲近和熟悉的感觉。所以,即便她开始怀疑藏在暗中的鬼影是秦清和将离时,心中也并未对她升起太多的防备之心。
她竟然蠢到认为秦清不会伤害他们!
“依依……”苏夜从未见过瞳依露出这种自我厌弃的神情,心底顿时狠狠的一疼,瞳依嘴角一勾,拭去了他唇边的血渍,“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不管发生什么危险都可以从容面对,可当我看到秦清,竟然尝到了后悔和害怕的滋味。”
假死的状态中,听到秦清唤她瞳儿,听到秦清说自己是她在世间仅剩的最后一个亲人,瞳依虽然困惑不解,心底也有了更多的怀疑,但她仍是没有将秦清看做是危险的死敌。
直到她挣扎着醒来,直到她看清曾经银装素裹纯洁干净的公主变成了眼前黑衣妖娆气息诡异的蒙面女子,看到她眼底如深渊一般扭曲又仇恨的光芒,那一瞬间涌上心头的寒意和悚然让她在瞬间明白——
就是眼前这个已经疯狂的女人,主导了现今混乱的一切,而她还将继续这样疯狂下去,直到她仇恨的所有全都被毁灭为止。
为什么秦清会变成了这样……地宫初遇时那个美得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圣洁女子到哪里去了?
“阿夜……我真傻。”瞳依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明明已经下意识的同她兵戎相见对她痛下杀手,明明已经确定她是我们的死敌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试探一番,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变成了一个疯子。若不是我的天真任性,你又怎么会受伤……”
苏夜强忍着周身的剧痛,一把将瞳依拉近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她轻声问:“依依,秦清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没有想到,秦清对她的影响会如此之大,让她变得如此的失常。
瞳依抓紧了他的衣襟,眼神依旧有些茫然,“她说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和姐姐的师父,对我们视若己出且曾将姐姐一手带大。我明明跟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每次见到她,却忍不住想要去亲近她。阿夜……她真的不是我的生母么……”
“我不知道。”苏夜轻抚着瞳依依旧湿漉漉的黑发,叹息道:“秦清和将离的出现已经推翻了我以往所有的认知,如今,我已经不知道究竟谁是谁非谁对谁错,也不知道我们前行的终点究竟在何处。但我去知道,你是我的依依,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你究竟是谁,你都只是我的依依。”
“即便我们的祖辈真的有血海深仇?”瞳依抬头望着苏夜的眼睛,突然就想起了百里澈曾经的暗示。
秦清和萧晚晴……这又是一笔怎生书写不清的烂账。
苏夜微微一笑,惨白的俊颜上多了一丝戏谑的无奈,“曾经不知道你是借体重生,以为你是叶文成的女儿时,我不也一样自认倒霉的接受了你的身份?况且……”
他墨眉一扬,若有所思的道:“以我对王兄的了解,如果你真的是秦清的女儿,而他又知道所有我们不知道的真相,知道秦清和将离才是这幕后所有的主导者,他应该不会这般毫无芥蒂的对你。”
“是么……”瞳依的神色缓和了少许,苏夜又咳嗽了几声,握着她的手说:“还未确定的真相何必庸人自扰,一点都不像我那个潇洒自若的依依了。”
“秦清她不一样。”瞳依微微垂眸,压下了心底怪异的感觉,“就像我当初见到紫依姐姐的画像一般,我心中始终对秦清存着一丝莫名的熟悉感,还忍不住想要去亲近她,我……”
“傻瓜,你就没有想过,你对她的熟悉感,或许是因为你体内的蛊虫里存有秦清的心头血么?”
“什么?”瞳依瞬间一愣,惊讶的抬头,“你的意思是……”
苏夜轻轻摇头,“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血缘羁绊这种强烈的情感,被你捡到王嫂一人还不够,你看秦清像是那种重情重义的人么?是你把事情想复杂了而已,在我看来,秦清她根本没有资格同你扯上任何关系。”
“是么……
”瞳依的神色缓和了少许,苏夜又咳嗽了几声,握着她的手说:“还未确定的真相何必庸人自扰,一点都不像我那个潇洒自若的依依了。”
“秦清她不一样。”瞳依微微垂眸,压下了心底怪异的感觉,“就像我当初见到紫依姐姐的画像一般,我心中始终对秦清存着一丝莫名的熟悉感,还忍不住想要去亲近她,我……”
“傻瓜,你就没有想过,你对她的熟悉感,或许是因为你体内的蛊虫里存有秦清的心头血么?”
“什么?”瞳依瞬间一愣,惊讶的抬头,“你的意思是……”
苏夜轻轻摇头,“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血缘羁绊这种强烈的情感,被你捡到王嫂一人还不够,你看秦清像是那种重情重义的人么?是你把事情想复杂了而已,在我看来,秦清她根本没有资格同你扯上任何关系。”
“***蚀骨……”瞳依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哭笑不得表情,“如果真的是因为蛊虫让我对秦清生出了怪异的感觉,还害得你因此而受伤,岂不是白白闹了一场大大的乌龙。”
心底升起了一丝阴影,却很快被瞳依强行压下。
所谓的蛊虫引力,真的有如此的诡异神奇么。
百里澈曾说,她跟苏夜之间的感情便是因为***蚀骨之间的共鸣产生的错觉,她却以不在乎虚幻的开始只在乎现在的结局为理由强硬的将百里澈的挑拨推翻。如果她此时对秦清的熟悉与好感也是因为那坑爹的蛊虫,那岂不是证明,她从来到此地后升出的各种强烈的情感波动,真的是一场又一场镜花水月般的错觉?
“咳咳咳咳……”苏夜又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将瞳依从失神中拉回,她连忙伸手拍抚着他的胸口,就听苏夜没好气的喘息道:“所以说,动脑子的这种事情不适合你来做,你还是安心恢复体力,等会儿想办法带着我尽快逃命才好。”
瞳依眼睛一眯,心底的阴霾散去了大半,黑着脸瞪向苏夜,“于是你这个坑神又要心安理得的躲在我的背后,没出息的做回你的绣花枕头了么。”
苏夜懒懒的一弯嘴角,“大雁国的百姓不是早就盛传本王惧内又爱吃娘子的软饭,我只是给你表现的机会而已。”
“那我是不是还要好好地感谢你一番啊。”他要是敢给她点头,她发誓一定会把他扔在这里掉头就走。
不过……看他还有心思同自己开玩笑的模样,他的内伤应该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吧。
瞳依默默的松了口气,目光落到了山洞洞口,“不知道秦清和将离……唔。”
苏夜猛然伸手捂住了瞳依的嘴巴,将瞳依未说完的话全都堵回了口中,瞳依皱眉看向苏夜,却见苏夜正费力的忍住剧烈的喘息和咳嗽声,并以眼神向她示意:有人来了。
瞳依心底一惊,立刻也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的望向洞口。片刻后,两道黑影出现在前方,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嗓音:“瞳儿,出来吧,你躲不开师父的,师父知道你就在这里。”
额边一滴冷汗垂落,瞳依微微眯起了眼睛,却是一动未动,未对秦清的声音做出任何的回应。
来的好快……她与苏夜才休息了不过半个时辰,秦清和将离便追了过来。她之前在林子里做的那些伪装的痕迹果然不管用么。
山洞里寂静无声,秦清向里走了几步,又听将离冰冷的声音传来,“本座告诉过你,他们逃往了南方。”
“哼,你以为本宫还会信你?”秦清嘲讽的回头看向将离,“苏夜可是只成了精的小狐狸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以他过往的行事风格,还有那刻意算计好的逃亡路线,定然是再度回到了这里。你便是再处心积虑的想帮他脱身,本宫也不会再信你半分。”
“是么。”将离也随着秦清跨入了山洞,在黑暗中如履平地般的前行了片刻,“待苏夜和暮瞳依彻底的逃脱,你便知道本座的话是真是假。”
瞳依下意识的便握紧了双手,感觉到手心里已经满是薄汗。
将离所站的位置离她们大概只有四米,而他的后背则是一块凹陷进去的裂痕。这个山洞又深又长,两侧的石壁有好几处适合藏人的缝隙,但瞳依却并没有选择任何一个,而是算好了人的视线盲点,和苏夜一起窝在了山洞最深处的一处阴影中。
乍一望去,正常人只会以为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石壁投下的倒影。若是将离再前行两米,他们便会无所遁形,但他只是站在那裂隙之前,神色冷漠的望着秦清。
秦清背后被瞳依捅了一刀,虽然并不会危及生命,但她方才带伤运功伤了苏夜,又全力施为追到了此处,以至于失血不少,往日灵敏的感知能力大大的下降。
山洞中漆黑一片,又有呼呼的风声传来,遮住了苏夜和瞳依刻意压低的呼吸,所以,秦清一眼望去,并没有发现他们就藏在这洞内。
侧目见将离挡在某处,秦清眼睛一眯,走到将离面前道:“让开。”
他身后的裂缝刚好能藏进去两人,以为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