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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放心!我一定会抓住那个人的!敢暗算我!不说这个了,小蛮,你有孩子了知道吗?我就要当爹了!”
说着神采飞扬起来,一脸的骄傲。
骆蛮却是忍不住的鼻子一酸:“二哥,那你打算娶她吗?”
武松顿时一僵。
证据确凿,就算他说不是他干的也没相信,况且,不管怎么样,扈三娘的名节没了,依照兄弟们的意思,干脆纳了她。
武松纵然不想,可是如果不这样做,难道要逼死扈三娘吗?而且,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关系,他……
不用再问了,他的反应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了吗?骆蛮忽然一阵心灰意冷,当早已预料到的结果来临时,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发冷。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骆蛮疲惫的说。
武松咬了咬嘴唇,想起吴用说的,骆蛮因为受了大的刺激胎位不稳,要保持平静,不能再伤身。要脱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猛地站起来,不舍的目光看向骆蛮,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小蛮!等着!我一定会查到真凶!这一生只有一个女人!不管是真实的还是名誉的!
骆蛮躺回床上,眼泪从眼角缓缓的留下来,这不是一早就注定了的吗?武松至仁至义,又怎么会抛下扈三娘不管?
扈三娘可不管这些,虽然她对骆蛮有些抱歉,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的心愿已经达成了,大不了,以后她绝不会同她争什么就是了。
扈三娘忍着羞涩站门外,一看见武松出来,立刻迎上去,害羞的说:“二哥,姐姐怎么样儿了?我去看看她!”
“站住!”回答她的却是武松森冷的面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眼冷漠:“不许去骚扰小蛮!否则,别怪我无情!还有,以后不准叫我二哥!叫武松!”
说完理也不理她,冷着脸走了。
此时正值早饭时间,院子里来往,扈三娘孤零零的站那里,就像全身掉进了冰窟,一阵阵发冷,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是谁?是那个她即将要嫁的人么?
虽然大家觉得武松应该娶扈三娘,但是心里对她的作为还是不齿的,只要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人家夫妻感情很好,是她硬要插一杠子,眼见她碰了头,大家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听说还是大家千金呢?这么恬不知耻的靠上去,真是连勾栏院里的□都不如啊!”孙二娘冷哼。
“用了手段得来的是不会长久的。”张贞娘温温柔柔的说。
扈三娘一阵阵的难堪,忍不住低吼:“你们知道什么,是二哥……”明明是他约她去的?明明是他抱着她告诉她他一定会娶她的,明明是他……
见她站那里哭了起来,孙二娘他们也觉得没劲儿,撇撇嘴都离开了。
骆蛮听见外面的动静,心里一阵阵的疲惫,她不自觉的摸摸肚子,暗自想,也许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她留梁山不过就是为了武松,可是如今,她连武松都不想要了,梁山又算了什么?
孩子,也许,她应该找一个宁静的地方,好好把她养大……
当晚,骆蛮不动声色的收拾了好了包袱,等到夜深静的时候,她悄悄的出了门。
一个单薄的影温婉的站一边,骆蛮一惊:“嫂子?”
张贞娘心里一酸,眼角忍不住湿润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强呢?”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是真心的把她当成妹子一样,眼见她走上一条不归路,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孩子考虑啊!孩子不能没有爹啊!”
骆蛮苦笑:“就是为了孩子才走的。”梁山征战不断,孩子这种环境里怎么能快乐的长大呢,再说,武松又要纳妾,她宁可孩子没有父亲,也不能接受她和别的女的孩子争宠!
张贞娘还不死心:“武松的心还是在你身上啊!”
“又能多久呢?”骆蛮苦笑,她真的没有信心,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要娶那个女人。娶了之后怎么办,放一边不管不问?那是一个人!她不是没有思想的。武松有情有义,难保不会几年后产生愧疚,然后发生像昨天的事?
趁着现还爱,趁着他她心里还是美好的,就这么算了吧。
见她主意已定,张贞娘知道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只好拿出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妹子,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这里是一些银两,还有一些保胎药,……你要好好的啊!”
骆蛮心一热,接过包袱背身上:“谢谢你!嫂子!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她利索的上马,回头看了一眼,狠狠心拍马而去。
正熟睡的武松突然心口一痛,猛然惊醒过来。
“骆蛮?”他仓惶的喊,猛然跳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外跑。
等他跑到院子里的时候只见张贞娘独自一站那里,面带怜悯,轻轻的说:“她走了!”
武松仿佛当头挨了一棒,向后踉跄几步,忽然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看见张贞娘嘴唇张张合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终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二郎!二郎!来人啊!”张贞娘吓了一跳,急忙放声大喊。
夜已很深,梁山却还灯火通明。
晁盖等都烦躁的站的院子里,火爆的李逵更是一脚踹翻一个凳子:“他娘的!这是什么事啊!!”
骆蛮悄无声息的走了,武松病倒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扈三娘!
李逵刷的别过头去,瞪着她,瓮声瓮气的说:“这下你满意了?把嫂子赶走了,能当大的了!”
扈三娘从刚才就有些魂不守舍,她怎么也没想到骆蛮怀着孕竟然走了,她就那么干脆?就这么不想接受她?
“可惜啊!就算骆妹子走了,二郎也不见得要她啊!”孙二娘冷嘲热讽,她跟武松一家是老相识,眼见他们被这个女人还得夫妻分离,恨不得上前砍她两刀。
扈三娘迷茫的看向周围,梁山上的兄弟都鄙视的看着她,眼里的不齿仿佛是看向下等窑姐,她心里一阵阵的发晕。这是怎么了?她是想嫁给武松,可是并没有不择手段啊!
当初约她过去明明是武松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扈三娘有口难言。
宋江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中依然皱着眉头的男,心里有些不舒服:“二郎怎么样了?”
吴用叹口气:“郁结于心……”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何必弄成这样?!”宋江恨恨的说。
吴用闻言身子一僵,而后瞥了他一眼:“二郎是至情至义之,哥哥不会懂得。”
宋江顿时觉得身上一凉,仿佛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看穿了,他干笑着甩甩袖子:“咱们还是先出去说吧!”
武松的病说严重不严重,说轻松也不轻松。
简单的说,就是太过伤心伤了肺腑,需要卧床休养一阵子。
听吴用说完,梁山的兄弟们齐齐的沉默了,不约而同的想到那天开会,他们一直认为武松应该娶了扈三娘,所以,才弄成这样?
晁盖叹口气揉揉眉头:“好了!以后武兄弟的家事咱们谁都别管了!”
众愧疚的点点头。
宋江却皱起眉头:“不管怎么说,弟妹走了,二郎又病着,总得有个照顾他的吧!看不如先纳了三娘,也好有个照应?”
这种时候他还提这个?难道不知道骆蛮两口子就是因为这个才弄成这样的吗?
众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宋江,孙二娘更是忍不住的插口:“宋先生啊!这个娶不娶纳不纳的应该是二郎说了算吧!不过要是想呐也没人反对!”
这算是比较冒犯的说辞了,可是,现却没有一个喝斥她。
宋江气的脸红脖子粗,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她竟敢这样跟他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好了!”晁盖忽然开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二娘和贞娘先照顾二郎,一切等他醒了再说!”
是!
众人领命。
宋江站一边,脸红脖子粗的跟个斗鸡似的,眼见连晁盖都不给他面子,心里气的要死。
武松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
孙二娘看见他睁开眼,刚想说话,见他忽然又闭上了眼,眼角还有丝晶莹的泪,顿时心里一堵。
“嫂子,把扈三娘叫进来行吗?”
沉默了很久,武松沙哑的开口。
孙二娘刚想说什么,可是看看他苍白的脸,最后还是叹口气出去了。
扈三娘就站院子里,雕塑似的站了一夜,听见武松叫她,一片死寂的眼里终于有了些许光芒,迫不及待的进了屋。
武松已经做起来了,看见她,冷漠的一点头;“来了……”
“二……武二哥。”扈三娘嗫嚅着说。
武松低头咳嗽了几声:“从出事到现在,咱们还没好好说几句话。本来想着,先把这件事平息下来,然后慢慢找到罪魁祸首。可是,对不住了,三娘,现在已经顾不了……”
他抱歉的看着她。
扈三娘心里一抖,对他即将说出口的话本能的害怕。
“碰你的不是我!”武松说。
晴天霹雳!
扈三娘脸上的血色一瞬间退去,她惊恐的看着他,连连后退:“不可能!不可能!骗我!骗我!”
怎么可能不是他?
扈三娘想起那天,他明明那么温柔的抱着她,醒来后却是一脸的冰冷,心顿时不停的往下沉:“不,不可能,是你!就是你!”
说到后来,她几乎就是一脸崩溃的喊,是武松!一定是武松!如果不是武松!如果……
不!就是武松!
武松叹口气:“对不起了,三娘!知道这对你的伤害很大,本来也是想着悄悄的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可是,小蛮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我要去找她。实没心情再查这些,只能和你说清楚。”
理智告诉她,武松说的是真的,可是,情感上,她却怎么也不能接受。
忽然,她迷迷糊糊的想到一个细节,碰她的腰上有个红胎记!她顿时恍然,连忙上前扒开武松的衣服。
武松一动不动。
他的腰间平滑一片,什么也没有!
扈三娘抖着手看了很久,忽然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转身冲了出去。
武松叹口气,拢了拢衣服,站起身子去找晁盖说清楚。
晁盖听了后沉默很久,叹口气:“告诉三娘了?”
武松眼中闪过一闪而逝的愧疚,然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是的!骆蛮走了,我也没心情查这些,就算查出来又怎么样?已经不了……”
晁盖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如此心思叵测之徒,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武松点点头:“另外,大哥,我要下山,去找她……”
晁盖点点头:“是应该。去吧。”
武松拜谢过他后,收拾好包袱就准备走。
兄弟们知道后都挤院子里给他送行:“哥哥!保重啊!”
“一定要找回嫂子啊!”
武松笑着一拱手,正准备要走,宋江气急败环的赶了过来。
“二郎!不准走!知道现是什么时候吗?朝廷马上就要来剿灭梁山!这个时候怎么能临阵脱逃?!”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大家都觉得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