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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沉鱼勾起唇角冷笑一声,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她都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还要往上凑,甚至都要用上这种俗套的烂手段也要招惹她。
“我没事,不如岑小将军陪我去一趟国师府,我正好有重要的事情说。”卫沉鱼挥挥手,她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岑小将军一听她这么说,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笑容。
去国师府能有什么事情说,难不成是要测算两人的八字合不合?
不少达官贵人家结亲的时候,都会想方设法求国师看相。
岑小将军低头瞧了瞧她,不得不说罗锦颜的确长了一张极美的脸,比兰儿还好看,但是兰儿品行高洁,这女人都比不过兰儿的一根手指头。
他为了消弭兰儿的愧疚感,只好先娶罗锦颜。
反正他这辈子挚爱兰儿,可惜兰儿已经是钦定的五皇子妃了,反正他也娶不到兰儿了,所以娶谁都一样。
国师早就准备好了鱼竿,但是卫沉鱼今日迟到了,这本身就让他很不悦。
等他看见卫沉鱼身后跟着一个男人之后,心情就更加不快了。
“国师大人,我严重怀疑岑小将军命格不好,他之前到我家来求亲,我分明拒绝他了。但是他却不放弃,几次三番找我说这件事情,之后我就霉运缠身。今日更加如此,差点要被疯马给撞死。所以我想请你给他瞧瞧面相,是否跟我犯冲?”
卫沉鱼一脸愁眉苦脸地道,她决定一劳永逸。
鲁国所有人都信国师的话,所以请他说出命格相冲的话,岑小将军也不敢再缠着她了。
岑小将军正准备委屈自己与卫沉鱼定亲呢,结果就听到她这番话,整张脸色都垮了下去。
“胡说,我命格很好,岑家满门忠烈,家风清白。我本人也年少有为,分明是大好的命格,怎么可能会差?若是真的与你犯冲,那也是罗姑娘你的命格不好吧!”他立刻急声辩解道,面色都憋得通红。
“你鼻梁高挺,颧骨较低,下巴圆厚,容易听信别人谗言。印堂乱纹较多,证明性格执拗,一条道走到黑。耳朵薄小,容易感情用事。岑小将军,你的面相的确有大凶之兆,而且容易与正直的人犯冲,错把豺狼虎豹当真朋友,反把亲朋好友置于不义之地。”
国师抬起头来,认真地打量他,好整以暇地说着。
“不可能,我从出生就没人说过!”
岑小将军非常受打击,他嘴上说着反驳的话,但实际上心里已经信了大半。
国师在鲁国可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虽然他们岑家有赫赫战功,不像寻常百姓那么好忽悠,但是国师制度在鲁国盛行好多年,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这种信仰已经深入骨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岑小将军的结局,大家也可以猜猜~
第18章 2。5
“国师大人,厉害,都不用我给你使眼色,你就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不过这会不会穿帮啊?毕竟他的面相看起来不是大恶人。”
卫沉鱼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心里喜滋滋的,不过嘴上还不忘说几句找补的话。
她作为修道之人,对人的气运还是非常敏感的,正如岑小将军自己所言,他身在岑家本身就是富贵之相。
男人塞给她一根鱼竿,漫不经心地道:“我说他是大凶之兆,他就是。谁都改不了。”
卫沉鱼眨了眨眼,乖乖地坐在一旁陪他钓鱼,大佬说什么就是什么。
国师不是嘴上说说的,他还给岑家人认真地写了一封信,结果岑家老将军最不信这些东西,当着岑家所有人的面儿,撕了他的信,大骂他放屁,还特地派人过来告诉他。
卫沉鱼听了之后,忍不住抬眼瞥他。
男人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仙模样,端着气度点了点头:“岑老将军的话我记下了,你回吧,我会日夜替岑家祈福的。”
传话的小厮得了吩咐,立刻感恩戴德地磕了头,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国师大人,大话说得太早了吧,就有人不信。”卫沉鱼冲他挑挑眉头。
“岑老将军说得对,本身就是一派无言。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战场上瞬息万变,生死有命,凶兆还是吉兆本来就一半一半。我只不过是给小将军一点教训。”他倒是冷静得很。
“你又输了,罚你做晚膳。”国师落下一子,精准地将她的棋子绞杀。
卫沉鱼苦着一张脸:“不成,我得回府去。明日再——”
“不必了,你的被褥枕头已经送过来了,从今日起,你就住在国师府了。”国师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放进棋盒里。
“什么,你未娶,我未嫁,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如何能共处屋檐下?”
不怪卫沉鱼惊讶,鲁国风气虽然还比较开放,那也只是相对而言,男女授受不清那是肯定的。
“正因为我未娶,你未嫁,才能共处一屋檐下,无需跟配偶交代。你是救世之人,本身就要住在国师府里,为成为下一任国师做准备!”
男人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反正被褥都搬过来了,明日还会把她常用的东西都挪过来,她若是回罗府,那只能睡在空屋子里了。
卫沉鱼被人领进了厨房,稀里糊涂地做了一顿晚饭,甚至她还烤了几只麻雀当野味。
“味道不错,以后晚膳就由你来?”他歪了歪头,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想都别想。”她又不是来当丫鬟的。
“也对,那还是下棋吧,谁输了谁做。”男人点头。
卫沉鱼气结,那还不是都她做!
***
陈兰儿嫁进了五皇子府,日子过得不咸不淡。
她是抱着网罗裙下之臣的心愿活着的,竟然在太子身上失利了,这让她无比气馁。
更何况太子乃是未来储君,若是与五皇子一样都迷恋她,这让她有一种兄弟争夺她的满足感。
可惜现如今梦碎了,好在岑小将军即使安抚了她那颗失落的心,但她是个追球新鲜感和刺激的女人,岑小将军还是太过无趣了。
哪怕五皇子对她一直很好,她要星星都恨不得摘给她的状态,但是她依然不满足。
于是陈兰儿开始搞事了。
卫沉鱼这几日一直随着国师进宫,原来是替五皇子妃诊脉。
“兰儿如何了?可有什么大碍?”五皇子坐在一旁,握住了陈兰儿一只手,满脸都是焦急。
“无碍,五皇子妃有喜了。”国师诊完脉就收回手。
卫沉鱼知道他为了当好邪教头子,必定是各个方面的知识都涉猎一些的,诊脉也完全没问题。
“当真,兰儿,我的好兰儿,我要当父亲了。”五皇子用力地抓住她的手,满脸都是喜笑颜开的表情。
这会子正好是请安的时候,帝后与太子、太子妃都在场,其他人脸上倒是没什么惊喜的表情,甚至太子殿下看向陈兰儿,完全是一脸吃了屎的模样。
此刻含羞带怯的陈兰儿,在他眼里完全是另一种可怕的模样。
她得意地笑:“哎呀,幸好之前与皇上承欢过了,这孩子说不准是五皇子的兄弟呢?哎,原本准备勾上太子,怀他们兄弟俩的孩子,等皇上百年后,太子与五皇子一起抚养这孩子的。不过可惜太子失败了,幸好我魅力不减勾上了皇上,这怀了父子俩的孩子更好呢。到时候皇上把皇位传给五皇子便是了,迟早我的孩子要荣登大宝……”
“妖孽!”太子殿下浑身都在冒冷汗,手一抖茶盏就碎了。
实际上卫沉鱼一直在观察殿内人的表情,发现太子殿下脸色不对时,她的心底就有几分猜测了。
这陈兰儿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凡事都喜欢一睡解千愁,要不是她给太子一颗药丸,让太子殿下及时醒悟,实际上陈兰儿是能成功怀上兄弟俩的孩子。
反正她那么没节操,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孩子,时间都差不多。
“大哥,你说什么呢?兰儿有喜了,你喊谁妖孽?”五皇子立刻就不高兴了。
卫沉鱼一直在心底翻白眼,她下药的速度,都赶不上陈兰儿勾搭人的速度。
这几日也都是皇上传召国师来给陈兰儿诊脉,看起来比五皇子还在乎她的身体,当然正常人的脑洞发散不到皇上跟陈兰儿有一腿上,但其实细想想,还是有漏洞的。
当初太子妃怀孕的时候,怎么不见皇上请国师出马呢。
卫沉鱼可不希望陈兰儿母凭子贵,陈兰儿那张嘴,能把皇上和五皇子的枕边风都吹起来,对这个孩子好得不行了。
那到时候陈兰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该轮到她卫沉鱼倒霉了。
她就坐在国师的身边,边喝茶边用指尖沾着茶水写了个“女”字,再抿一口,将女字擦去,又写了个“眉”字。
国师当了这么多年装神弄鬼的邪教头子,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女眉组成一个媚字,她就是你要找的媚星啊。
国师微抬眼眸,一把抓住卫沉鱼的手,道:“待臣一算,还请罗姑娘这位救世之人与我一同算。”
他先是按在了她的手背上,将桌面上那个字擦去,紧接着拿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装模作样地开始掐算。
殿内的人都一脸发懵,见过无数次算命的,没听说测算的时候还抓住人家姑娘的手。
卫沉鱼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两人掌心相贴,十指纠缠,这么亲昵的动作连不少夫妻都甚少做,国师大人却一句话就摸上来了,而且做这动作时,他的表情十分稀疏平常,像是做过千万次一样。
她一抬头,就瞧见皇后娘娘一脸暧昧的笑容。
如果她这侄女成为国师夫人,似乎也是一件甚好的事情。
“此子无辜,只是与五皇子妃命格相冲,适合生活在寻常百姓家。否则只怕乱了伦常,父子反目。”国师掐了许久,才沉声道。
他的话音刚落,殿内便是一静,五皇子直接站起来厉声质问道:“只因太子兄长一句话,国师就如此妄言。父皇,请允许儿臣任性一回,国师与太子是否有什么阴私交易,才会想着坑害我儿,他还未降生,就已经遭受这样的污蔑,儿臣不能忍受……”
相比于五皇子的激动,皇上则是震惊和心虚。
国师口中的父子反目,恐怕不是五皇子与那未出世的孩子,而是说他与五皇子。
外加前面半句乱了伦常,更是让他确定了,难道国师知晓他与陈兰儿的事情?
“小五,不得无礼,国师此话当真?”皇上问。
“孩子虽未出生,八字也未定,但是他的血脉与父母已定,命格如此。再多臣也不知,不可窥测太多天机。”他留下这句话,就带着卫沉鱼告辞离开了。
徒留满殿各怀鬼胎的人,不过这个结论好歹是让太子松了一口气。
同时也让太子对陈兰儿起了杀心,五皇子摊上这么个女人,本来与他没什么关系,但若是牵扯到父皇,太子就怕自己的位置坐不稳了。
不过他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陈兰儿身边的守护者实在太多,他若是贸然行事,只怕露了行迹。
国师与卫沉鱼一前一后坐上了马车,她刚坐定,男人再次覆上了她的手背,轻轻翻转又十指紧扣,掌心相贴。
卫沉鱼眨眨眼,一脸的疑问,怎么,还摸上瘾了?
“机会难得,我帮你算算姻缘。”他抬头看她,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卫沉鱼知道他越是这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就越是要胡说八道了。
都闪开,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