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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夫人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苦苦哀求的宫渐离的谅解。
“你要是怨恨姑母蒙了心时,对你做的事情,你可以全部换回来,姑母绝不说一个字。”
一旁看着的人,都忍不住有些动容,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就是高夫人有错,可宫渐离也太冷酷。
在众人的期待下,宫渐离的嘴终于动了:“姑母,我可以原谅你。”高夫人一喜,正想说话,宫渐离一只手指竖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高夫人不敢再说话,忐忑的望着宫渐离。
“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甚至我可以践行我父母留下的誓言,奉养你终老。只有一件事,我不能帮你做,我不会去救高威。”
高夫人脸上的喜悦,一点一点被撕破,狰狞的喷怒挣脱伪装的柔弱,变得凶恶狠毒。
“宫渐离你不得好死,你跟你早死的爹果然是一个德行!嘴上说得好听,心里一直盼着我过得不好。明明是一点小忙,你们为什么不帮?明明宮府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拿出来给高铭挣一个前途。”高夫人一时哀哀怨怨的哭,一时凶狠的咒骂,一会儿像是和宮父在说话,一会儿又在说宫渐离,神智看上去已然有些不正常。
早在宫渐离和高夫人说话时,宮府的人就把高府的后门把守住了,贺素芷一看着架势,就知道她今天是走不了了。
而且,贺素芷看着树下的倪仕陵,他与宫渐离像是有什么恩怨,现在要让他们碰上倪仕陵肯定讨不着好。
这样想着,贺素芷从树上爬下。
“我们走不了,宮府的人已经把两个门都守住了,我刚才还见到有官差进来搜人。”贺素芷见倪仕陵的脸色越来越白,没再说宫渐离也来了。
“表妹,那我们怎么办?”倪仕陵额上冒汗,来回走了两步后说道,“不行,我今天就是和这些人拼了,也不能让宮府的人把你带走。”
看样子倪仕陵还挺在乎,原身这个小表妹,不过在事情没弄清楚前,贺素芷可不能让倪仕陵这么一个知道原身事情的人,落入宫渐离手中。
“表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是也被宫渐离抓走,那谁来救我呢?”贺素芷冠冕堂皇的说了一通后,倪仕陵终于被她劝住。
贺素芷让倪仕陵藏假山后,正打算主动现身,把人引开,她还没走两步。
倪仕陵又跟了出来:“表妹,还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虽然是宮府抢了我们倪家家传的染料方子,但我现在已经是举人,你不没有必要再为了我去冒险了,你知道了吗?”
都什么时候,还再说这件事情,贺素芷心里有些微微的不耐烦了,听着不远处的脚步的声,她耐着性子道:“表哥放心,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去偷宮府的方子了,要是有违次誓,我就——”
倪仕陵嘴微张,怔愣半晌,连忙把打断贺素芷的话,匆匆说道:“表妹你好好保重,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耳边终于安静,贺素芷思索着回去之后,宫渐离要是问话她该怎么把话给说圆了。
她还没走到亮处,身子一轻,直接就被人抱起。
贺素芷被吓了一跳,等发现抱住她的人是宫渐离,她把那声惊呼咽回口中。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贺素芷被宫渐离横抱在怀中,从她的角度她只能看见宫渐离时常带笑的脸,一片冰凉,下颌线条绷的很紧。
宫渐离看起来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贺素芷没敢说话,只是偏头看了宫渐离身后一眼,刚才倪仕陵在的地方空荡荡的,贺素芷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已经躲好了。
“你在看什么?”宫渐离低下头,不悦看向在他怀中乱动的贺素芷。
“少爷,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高府的?”贺素芷没回答宫渐离的问题,把话题撤回宫渐离身上。
宫渐离笑了笑,不过没有平日里见惯的得意,反而多了一丝压迫感:“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和高夫人接触,恩?”
贺素芷很不适应突然强势起来的宫渐离,他不会是在高夫人哪里受到什么刺激了吧?贺素芷猜测。
预感到今晚的宫渐离不像平日里好说话,贺素芷聪明的没有去触宫渐离的逆鳞。
“奴婢听了你的话,没有去招惹高夫人,是她在街上把奴婢拦了下来,奴婢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在大街上对奴婢下手。”贺素芷委屈的说道。
贺素芷奴婢来奴婢去的,听得宫渐离的眉头皱的死紧。
“也是她让你停下和她说话的?”宫渐离轻蔑的冷哼一声,事情的发生宫渐离知道的原原本本,要不是贺素芷停下来与高夫人神情自然的说了一会儿话,周围的人也不会以为两人是认识的。
“贺素芷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哼,你别以为现在我对你做的事情就真算得上惩戒,我还没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你最好也别给我这个机会。”宫渐离语气不严厉,甚至带着些欢快,说不清他只是为了警告,还是真心盼望着这样的机会。
贺素芷咽了咽口水,有些事情宫渐离不说破,她也就装不知道。确实,谁家的丫鬟能过得像是她一样的轻松,甚至她想到染坊去,宫渐离嘴上嫌弃她,但是最后还是答应了。
她能感觉到宫渐离对她的不同。
随着贺素芷沉默了,宫渐离人已经走到高府外,一辆打着宮府标志的马车停在高府大门不远处。
宫渐离直接把贺素芷抱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也没松手。
“少爷,你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马车缓缓驶动,贺素芷小声出声提议道。
其实这话在高府的时候贺素芷就想说,只是今晚的宫渐离气场太不一样,她谨慎得选择没开口。
“不放。”宫渐离冷冷的甩出这两个字,他低头看向贺素芷,“你不会以为今天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吧?”
那不然呢?
贺素芷认真反省,她被高夫人抓确实是有她疏忽大意的原因。可她现在还没有追究宫渐离欺骗她的事情,怎么宫渐离反过来,像是还要找她算账呢?
“少爷,我做错了什么了吗?”贺素芷没敢在宫渐离怀中乱动,她现在也打不过宫渐离,只能选择以理服人。
“对,你做错的事情还真不少。”宫渐离抱着贺素芷回道。
贺素芷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奴婢愚钝,还请少爷明示。”
“看,你自己不都认了吗?你做的第一桩错事就是太迟钝了。”怀中是温热的躯体,宫渐离见到高夫人后满是愤怒与仇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宫渐离紧了紧手臂,不疾不徐的说道。
这是第一次贺素芷被宫渐离说得哑口无言。
之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宫渐离的口才这么好,还是说那时候都是宫渐离故意逗着她玩。
“除了这桩之外呢?”贺素芷自认为她在宫渐离面前留那么多把柄,她就不信,宫渐离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你家少爷我今晚精力有限,就现在把这桩毛病替你改掉后,再说其他。”
贺素芷总觉得宫渐离话里的意思有些怪,还没来得及想出其中的深意,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有了宫渐离的吩咐,车夫把车驾得飞快。贺素芷与宫渐离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宮府门口。
吴管家一听见马车的声音,立马迎了出来。她一见到贺素芷他们,立马迎了上去:“贺小姐,可算把你给找到了,你都知道这半宿,可把少爷给担心坏了。贺小姐你怎么样,高夫人没为难你吧?”
宫渐离听着吴管家越说越不像话,他哪有担心坏了,不过是怕他几千两银子聘礼换回来的媳妇真的跑,让他赚得钱打了水漂:他没好气的说道“吴叔,你不用问了,她好得很,完全没事。”
贺素芷正想说话,宫渐离的话一出,她立马的闭上嘴。
不过,到了宮府宫渐离还抱着她,让她预感到有些不对劲。
“少爷,奴婢可以自己走。”她又没受伤,虽说吴管家的神情自然,可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自己走?”宫渐离把怀中的贺素芷向下颠了颠,惊得贺素芷差点尖叫出声,“你自己走,能找到少爷我的寝室吗?”
这次找到了,那下次呢?
只有把怀中的人变成他的,他的心才能稍稍放下。
“少爷,你别和奴婢开玩笑,奴婢不经吓的。”贺素芷试图让宫渐离回到理智。
宫渐离的步子没有放慢半步,这天路贺素芷走不不少次,自然能认出来他走得路真是去往宫渐离寝室的方向。
“你看,你又愚钝了吧。你觉得,我大费周折的你把你救回来,真是把你当成奴婢?刚才在高府,有一句话我忘了和高夫人说,不过这句话,你记得就行了。”
回到宮府,宫渐离更没有顾忌,他看向贺素芷的表情透着一股势在必得:“我要找得可不是宫家的奴,而是我迷路忘了返家的妻。”
妻?
贺素芷她是亲眼见过宫渐离当时拿出的那张文书,她怎么会突然成奴婢变成了宫渐离的妻子了呢?
等等,不对她其实没有真正看完那张文书上的字,只是宫渐离表情笃定,上面又有她的名字,所以她才相信了。
宫渐离踢开寝室的木门,唇弯了弯,语气有些得意:“你已经猜到了吧,那根本不是什么卖身契,而是一份婚书。”
今晚她受到的冲击太多,看着近在咫尺的雕花木床,贺素芷一时都不知道该先理清楚婚约,还是先让宫渐离把他荒唐的念头先掐灭了。
贺素芷第一次体验到被男人扔到床上的滋味,而且做这件事的人还是一直被她当做心性不成熟不成熟的宫渐离。
“宫渐离,你给我住手!”贺素芷对以理服人已经不报希望了,今晚的宫渐离一点都不正常。
“住手?你可是我花了五千两银子换回来,为什么我要住手?”他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他再耐心的等下去,眼前的人也只会装傻充楞,所以他不等了。
“什么五千两?”贺素芷眼睛飞快的扫视着房间中能用的东西,嘴还试图引开宫渐离的注意力。
“你不是还在查你过去的事情吗?那你去查呀。”宫渐离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衣袍。
贺素芷干干的笑了笑,她以为她自己还做得挺隐蔽的,结果宫渐离都知道。
要是那天她真得按照高夫人说的话,去见了高夫人,就算高夫人不对她下手,宫渐离肯定不会轻饶她。
想到这里,贺素芷心里呵呵,这是她头一次看走了眼,看来宫渐离不仅是骗了她,连在她面前展露出来的性情,说不准都是在她面前的伪装。贺素芷心里越生气,面上就越冷静。
“宫少爷,我是在查我自己的身世,不过难道不应该吗?还是说只有我傻傻的信了你说的话,被你骗得团团转,你才会觉得满意?”说实话,宫渐离脾气差,但贺素芷其实从未讨厌过他,只觉得他是孩子心性。每次和宫渐离斗嘴,不论输赢,她心里其中从未生气记恨过。
可眼前这个陌生的宫渐离真得让她有些厌恶。
“我骗你?”宫渐离声音拔高,想要生气,只是对上贺素芷冷漠的神情时,忽然怔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