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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素芷还没有发话,宝山公公凑了上来,手里拿着个黑漆浮雕的紫檀木棋盒,恭敬的递了上来:“娘娘,这是奴婢吩咐人做小玩意。”
说着宝山公公打开棋盒,棋盒的盖子与盒子本身是相连了,从中间把盖子以展开就是长条形的棋盘,棋盘边缘有小孔。棋盒中间是用玉作成黑白的棋子。
宝山公公见贺素芷感兴趣,连忙介绍道:“这是大食那边传来的下棋方法。”说完,他得意的偷瞄了一眼秋池,做了那些事还想翻身,想得美!
秋池见贺素芷就要动摇,宝山公公有进来横插一脚,气得跺脚。
“还是宝山公公见识多,竟然还知道大食那边穿来的棋子玩法。”秋池瞪着宝山公公,嘲笑道。
大食在前朝曾与大禹有过往来,如今那边正在打仗商路也断了,哪还有什么大食人来大禹朝。秋池这话是笑大字不识几个的宝山公公贪了下面人的功劳,借花献佛。
贺素芷原本正饶有兴趣的摸着制成各式人物的棋子,听秋池一说,马上把触手生温的棋子放回棋盘。
既然宝山公公没有这个能耐,那是谁送的就不言自明了。
赵延送得东西再好玩珍贵,她也不能要!
“算了吧,把棋子收起来,从哪来的给我送我哪去。”王焕案不简单,贺素芷不信保皇党弹劾的背后没有深意,所以就是赵延不来找她,她也要去问问赵延。
想到这里,贺素芷从榻上站了起来,对着秋池她们吩咐道:“我去静室坐一坐,你们就不用跟着了。”
“是。”众人都知晓贺素芷的习惯,知道她去静室后不喜人打扰,也没多嘴。
贺素芷口中的静室是她用一个小侧间改的,推门进入,一副字挂在大堂中央。勉强算是工整的写着五个字——万恶淫为首。
贺素芷站在字画前,视线笔直的落在几个字上。从脑海中反复回忆朝会是见到赵延的情况,如同反思忏悔一般。
“小贺贺,这样真的有用吗?”
“小五,这个时候你最好闭嘴。”贺素芷没好气说道,她到想让520给她找个有用的方法,它能吗?
随着赵延对她的好感值突破50大关后,赵延原本被扭的性格就拧过来不少。多她态度温和不少,时常还给她几句笑脸。
现在的情况贺素芷也不知她和赵延到底谁更像受虐狂,她少有对赵延有好脸色,他的好感度却不时增加,要不是她严格控制着与他见面的次数,更是有意无意做赵延讨厌的事,恐怕赵延的好感度已经满了。
她的行为估计在外人看来也好不到哪去,比起赵延的温和她更怀念原本对于厌恶的赵延。至少她触发各种奇怪状态的几率会小很多。
六年来,她总共触发了七次有求必应、八次执子之手、十次暗送秋波、十五次甜言蜜语。每次贺素芷都惊险的找到理由圆了过去。
至于赵延信没信,贺素芷看着不断上升的好感值拒绝去想这个问题。
不过贺素芷从高发的状态中,发现攻略人物的好感度越高,越容易触动状态的发生。不过因为没有类比,贺素芷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这样。
可惜她方法用尽了,赵延的好感度从突破五十后,就没向下减少过。所以她只能往自己身上想办法。
光是背佛经,已经拯救不了被恋爱脑掌控的身体。贺素芷想到了一个条件反射法,在这副自我警醒的字,回忆赵延的模样,意图在两者之间建立联系。
希望能在看到赵延那张脸时,就能想到这五个大字,把自己从恋爱脑的深渊中拯救出来。
小五已经不是第一次建议她顺应心中爱的呼喊,去感受融合这种感情。
以赵延现在的权势,若是真有什么报复的心思,也用不着利用她这个半隐退的太后了。所以贺素芷也可耻的动摇过,要不干脆顺着恋爱脑系统来,不是常言说得好堵不如疏吗?
再说,她一个风华正茂的太后,对大禹朝还算有些功绩,心中有个白月光的大臣,又没杀人放火,应该没问题吧?
就在贺素芷要付诸行动前,她脑海中忽然闪过原身的结局,她打了个激灵对着520问道:“小五,你去翻翻你那本手册,看触发的状态中,有没有什么干柴烈火、一夜缠绵、洞房花烛之类的状态。”
之后贺素芷异常庆幸她没有高估系统的节操。
“小贺贺,我找了一下,第378个状态叫做‘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春风一度’,小贺贺你说的是这个吗?”
一国太后要是心中曾经有个喜欢的对象,只要于朝政无害就无伤大雅。甚至就是真的养一两个男宠,皇帝开明的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抛开原身是以秽乱宫闱的名义处死的不说,就单说现在赵延与李臻之间相互的针对与仇视,若她真的与赵延有什么首尾,贺素芷不敢确定李臻能不能容忍赵延给他父皇头上添顶帽子,而且说起来赵家人就是当年杀害他父皇的凶手。
于是,贺素芷里面把心中所有的念头压下去。并且在李臻开始参政后,她就开始修佛,时不时让得道的高僧讲讲佛经,净化一下她的心灵。
当然贺素芷此举更重要的是想把她和赵延的流言压下去,不管朝政们心中怎么想,她必须要做出这样的姿态。这样至少没人能把她与赵延之间的事情坐实了。
想到过几天,就要见到赵延,贺素芷抛开杂乱的思绪,坐在书案前,开始抄写佛经。贺素芷抄的很慢,她也不全是为了营造太后的向佛的假象,佛经的确能让她的心静一点。
佛经抄到一半,贺素芷心中大概整理出于赵延交谈时的腹稿。贺素芷换了张纸,又理了理思路,把腹稿眷写在纸上。
她生怕与赵延见面之后,出了什么状况,近一年来,她每次去见赵延前,都会把想说的话的先写一遍,力求公事公谈,不让赵延有插话的机会,然后再迅速结束谈话。
对现在的贺素芷来说,赵延猛于虎。
在静室里面待了一个多时辰,贺素芷理了理裙边的褶皱,推开槛窗,缓步走出内室。
拐了个弯走到正殿明间,就见到李臻坐在花梨木雕花大榻上,榻几上摆着敞开的棋盘,和一盏已经没有热气的茶。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皇帝?”贺素芷有些惊讶,私下里她与李臻已经很少见面了,更不要说李臻会亲自来慈安宫。
李臻从榻上站了起来,对着贺素芷作揖行礼。
贺素芷面露疑惑,带着笑意说道:“坐吧,在我宫里不讲究这些虚礼。”她看着榻几上凉掉的茶,低声道,“我身边的人也越不精心了,也不知道给你换一盏热茶。”
“没事,是朕想一个人等着,就让伺候的人下去了。”李臻手中握着温润的棋子,嘴角露出笑意,对着贺素芷温和道。
“太后是想下棋吗?朕可以陪太后你下一局。”李臻没说他来的目的,忽然把话转到下棋上。
贺素芷的视线落在赵延送来的棋子上,眉心一跳,李臻不会是知道这盘棋的来历吧?
“秋池,去把我常用的那盒棋拿上来。”贺素芷对着候着外面的人吩咐,说完,转过头见李臻手上还捏着棋子,故作淡定的说道,“这盘棋才送来,我都还弄清楚玩法。今天怕是玩不成了。”
“无妨。”李臻淡淡说道,把秋池呈上来的黑子棋盒放在贺素芷那边,“太后执黑子,先行吧。”
贺素芷看了李臻一眼,李臻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
贺素芷心里叹气,还是小时候满脸笑意、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李臻更为可爱。
贺素芷一面与李臻下棋,一面想着李臻的来意。只是李臻出乎意料的耐心,神色认真的看着棋局,似乎今日来真是为了与她下棋一般。
贺素芷落下一子,先开了口:“皇帝今日朝会上,似乎有些着急了。”
李臻想要坐稳皇位,自然不会容忍赵延这样不效忠于他的权臣存在。只是现在赵延虽然位高权重,但也没做太过越矩的事情。李臻本不应该采取如此的激进方式。
现在满朝上下谁还看不出,李臻是想对赵延下手。
“有时候徐徐图之方为上策。”贺素芷不可能次次出面化解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是劝李臻的手段温和一些。
说来这一切都怪不按常理出牌的周丞相,若不是他突然叛乱,贺素芷是有几分把握让她与她身后心腹大臣全身而退的。
“徐徐图之?”李臻捏着白子,看着黑白交错的棋局,面上露出深思,半晌对着贺素芷温和笑道,“朕回去会好好想想的。”
贺素芷见李臻不再排斥,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不少。
能听劝就好,她这个做太后的现在夹在两人之间实在是难做。
“而且有些人,与其除之,不如用之。”贺素芷见今天的李臻尤其好说话,等他落下一子后,看向李臻的脸缓缓说道。
“比如——赵大人?”李臻似笑非笑的望着贺素芷。
贺素芷一呛,捂着嘴咳了几声,她发誓她这句话没有特指赵延,此时被李臻指出,倒像是她特意为赵延说情一般。
李臻见贺素芷咳得厉害,把一盏茶递到贺素芷手边。贺素芷喝了两口茶后,稳了稳情绪,镇定道:“赵大人确实是有才,只要皇帝能用好他,必定是大禹朝之大幸。”
李臻的嘴角的笑意退了下去,恩了一声,把话题转开,可见仍然没放在心上。
贺素芷有时也在想,这几年李臻与赵延的关系就怎么恶化到这种地步。明明李臻小时候很喜欢赵延这个能文能武的老师。
好像是有一回,她去书房看了赵延一次后,李臻找了理由,坚决不让赵延进宫讲学了。
似乎那次之后,李臻对赵延的不喜就表现在明面上。
贺素芷无奈,有心想问,可惜时间过去太久,问了估计也不会有结果。
贺素芷没再提赵延,神情认真的落在棋盘上,李臻盯着贺素芷的脸望了半晌,眼里闪过迷茫。
贺素芷落下棋子,一抬眼就看见李臻疑惑茫然的眼神,与他小时候温软的眼神一般无二。
“怎么了?”贺素芷温声问道。
李臻感慨:“只是好久没这样和你一起说话了,有些怀念。”
李臻羽翼渐丰了,皇位渐渐稳固。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年她这个太后就在李臻手上讨生活。落差太大,贺素芷也别扭过,只是路是她自己的选得,落子无悔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所以除却与李臻感情外,为了活得长一些好一些,贺素芷也乐得与李臻打好交道。
“若是日后,你政务上有疑惑或是心里不开心了,只管来我这慈安宫就是。”
李臻嘴角慢慢展开一个笑容,刻意持重的表情变得轻松许多:“我还以为太后你会责怪我。”
李臻的声音很小,贺素芷还是把话得清楚,她也有些感慨。当初她也失落过李臻对她防备,可如今两人身份慢慢对换,贺素芷才明白,处在某些身份上,怀疑是免不了的。
就像现在,看起来她与李臻是冰释前嫌了。可让她再如同李臻小时候那样,对他全然的放心与信任,却是不可能了。
“我心里确实一个问题,它困扰了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