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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曼随手就给了这位小门户的姑娘,这还真是……啧啧!
大家望向夏衿的目光里又羡慕又嫉妒。
正文、第一百零二章 知晓
而朱夫人的脸色,一时红一时黑一时白,丰富得都可以开酱料铺子了。
岑子曼送给夏衿这的串水胆红玛瑙,比起宣平候老夫人送给朱心兰的那套头面,可贵重值钱多了。这让朱夫人又嫉又恨。这玛瑙要是给她女儿,那该多好。
更重要的是,岑子曼刚才说,因为夏衿救了她的命,所以她要把这串玛瑙送给夏衿。那么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朱家也必须得拿出贵重东西来,报答夏衿的救命之恩。
朱夫人是视钱如命的性子。想到不光是得不到玛瑙,反而要损失一大笔钱送给夏家那小丫头,这比拿刀割她的肉还要让她难受。
“老夫人,这么稀有而贵重的东西,我真不能要。”夏衿仰起脸来,笑道,“还请老夫人劝劝岑姑娘吧。”
这话说得及时而周到,宣平候老夫人看向夏衿已由赞赏变成了喜爱。
知分寸、懂进退的孩子,不管是哪个长辈,都会喜欢。
“春儿,你去把我那套赤金蝴蝶首饰拿来。”
“是。”跟在宣平候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捧来了一个匣子。
看到这个匣子,正闲聊的妇人一个个都噤了声。
这匣子是楠木做的,上面用赤金包嵌着四角,上面的锁头,也同样是赤金的;其余的地方,则用极为精湛的技艺。缕空雕刻着麒麟、萱草这些祥瑞之物;而且,这匣子足有两尺见方,捧在春儿手上足有脸盆那么大。光是看这个黑匣子。就知道里面装的东西定然不凡,量还十足。
宣平候老夫人把匣子打开,在阳光的照耀下,匣子里的金光一下子耀花了大家的眼。饶是在场的妇人见多了贵重东西,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也禁不住“呀”地一声,惊呼出声来。
宣平候老夫人拿起里面的一样东西。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这套首饰,还是太后在出嫁前。送给我的。我记得这枝步摇,是她出阁前最喜欢,常常戴了参加各种宴会。小时候我不懂事,还弄坏过上面的一颗宝石。太后当时还哭了一场,许久不理我。最后我姨母找了许多能工巧匠,把它修补上,太后才原谅了我。”
宣平候老夫人手里的那枝步摇,黄澄澄赤金的枝干,枝头则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蝴蝶的全身,则细小的蓝宝石镶嵌而成,在阳光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而它的触角,则镶着两颗黄豆那么大的红宝石。宣平候老夫人的手一动。两只触角就轻轻晃动,使得整只蝴蝶像活过来了一样。
大家望着这蝴蝶,瞥向夏衿的目光简直赤/裸/裸的羡慕妒忌恨了。
这步摇本身的价值且不说。就算它再值钱。也有一个价。可它是太后出阁前最喜爱的首饰,这一点却是用多少钱都买不来的。谁都知道,皇帝事母甚孝。太后的地位无上尊崇。
这套首饰虽是平民规制,没被登记在皇家典册上。但说起附加价值,却比贵妃赏的头面首饰要贵重多了。
朱夫人望着这套首饰,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宣平候老夫人将步摇放回匣子。再将匣盖关上,示意岑子曼将匣子捧起。笑着对夏衿道:“我孙女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千金之躯,但在我心里,却是世上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宝贝。夏姑娘,你救了我孙女一命,这套首饰就送给你以表我的谢意吧。”
“老夫人,这东西太贵重了,我……”
宣平候老夫人一摆手,将夏衿的话打断:“快别说了。要是再说,就是嫌礼轻。我必命曼姐儿摘下手腕上的红玛瑙相赠。”
夏衿哑然,只得苦笑一下,上前行了一礼,接过岑子曼手中的匣子,蹲身道:“多谢老夫人和岑姑娘厚赠。”
宣平候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笑了,拍拍夏衿的胳膊道:“这就对了嘛。我就喜欢做事爽利的孩子。”
说着,她转过身来,对大伙儿道:“我年纪大了,今天吃孩子们这一吓,身体不大受得住,今儿个就不留大家多玩了。反正我还要在这儿多住一段时间的,咱们来日方长,以后有时间再聚。”
今天的事,对于这些养尊处优的妇人来说,还真是一场惊吓。宣平候老夫人这样说,也并不失礼。大家纷纷说了些感谢的话,便要告辞。
“老夫人,那个……”朱夫人却有些着急。
宣平候老夫人说要送一套贵妃娘娘打赏的头面给朱心兰,可现在都要走了,首饰还没见影子,这让她很是着急。
“哦,你是说那套首饰吧?”宣平候老夫人朝旁边招了招手,便有一个丫鬟捧上来一个匣子。
宣平候老夫人淡淡道:“这首饰早就拿来了,只是一直没递到你们手上。”说着,示意那丫鬟将匣子打开,再递给朱夫人。
那匣子是紫檀木的,同样包着金片;里面的首饰,是一套溜金镶玉头面,只是件数比较少,也没有夏衿收到的那套那么精致贵重。如果是之前就看到,朱夫人定然兴奋高兴不已。可有了夏衿那一套作比较,她心里除了失望,便是恼恨。
她可是知府夫人,是临江城第一夫人。宣平候老夫人虽然是候爷夫人,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她既要在临江城居住,自然应该巴结自己这个知府夫人才对。
怎么送她女儿的首饰反而比不上一个寒门小丫头?这不是赤/祼/祼的打脸么?
宣平候老夫人看朱夫人的神情,暗地里直摇头,再不理会她,转头对大家歉意地笑道:“大家慢走,我就不送了。”
大家收回望向朱夫人的鄙夷的目光,纷纷跟宣平候老夫人告辞。
夏衿自然也跟着大家离开。岑子曼不舍地问道:“赶明儿你有空不?我找你玩呀。”
食肆明日要开业,夏衿哪里有空?只跟岑子曼说她要帮父亲炮制药材,又许诺说有空定然来找岑子曼玩,这才得以脱身。
夏衿本以为夏祁和罗骞不会那么快出来,她盘算着让罗叔先送她回家,然后再驾马车回来接夏祁。却不想等她到大门口时,夏祁和罗骞竟然已在那里等着她了。
“咦,你们怎么这么快?”夏衿很惊讶。
夏祁笑道:“罗大哥说你们落水受了寒,估计会很快出来。所以我们就在这儿等着。没想到你果然出来了。”
夏衿看了罗骞一眼,正对上他炯炯的目光。
她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开了去,对夏祁道:“那走吧。”心里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古代男女之间的交往,可不像现代那么随意,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稍微亲密一点,就得谈婚论嫁。更何况,她跟罗骞还有“冲喜”那一出。
现在她女扮男装的事被罗骞识破,不知罗骞会如何想她呢。毕竟,有朱心兰和李玉媛的例子在前,没准罗骞会以为她也跟她们一样犯花痴,想要嫁给他,于是就女扮男装,颇有心机地来接近他。
如果他真这样想,他们之间合伙的生意自然是做不下去了。可问题是:他给的五十两银子,她可花得差不多了。
唉,不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三人出了门,寻了马车,又跟来时一样,罗骞乘坐他的马车,夏家兄妹俩则上了秦老板的那一辆。
直到马车缓缓启驾,宣平候府被远远地甩在了车后面,夏衿才对夏祁道:“今天在候府里发生的事,你一五一十跟我说一下。”
夏祁虽不知她的用意,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待听到罗骞劝夏祁做诗的那段话,夏衿便“唉”地一声,将身体往后一靠,心里再没疑惑。
当初她给罗骞治病,罗骞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就知道有一天她女扮男装的事一定会穿帮。女人的手跟男人的手差别很大。她在现代扮成男人时,会戴上一双硅胶做的手套,让整只手变大,骨节变粗,手上的指纹也会改变。细节决定成败,在假扮另一身份去执行任务时,这一点尤其重要。
但古代没有这种硅胶手套,她也没办法。
“怎么了?”夏祁见她忽然沮丧起来,连忙问道。
“没事。”夏衿不想让夏祁知道这件事。没他掺和,她跟罗骞私下里谈一谈,或继续如常相处,或再不来往,那都是两人之间的事,简单明了。夏祁一搅和进来,情况就变复杂了。
宣平候府与罗府的距离,要比跟夏家的距离要近些。来的时候,罗骞是特意多走了一段路去接他们的。现在往回走,就不必那么麻烦了,两辆马车先在罗府门前停了下来。
罗骞下了车,过来跟夏家兄妹告辞。他也不看夏衿,只对夏祁道:“今天这么走一走,我觉得身体疲惫的很,想来身体尚未康复。今日你也累了,且回去歇息吧。明儿得了空,过来帮我开几副调剂身体的药。”
夏祁下意识就想转头看夏衿,不过转到一半,他忽然反应了过来,生生止住脖子,又转回去,对罗骞笑着点了点头,答了一声:“好。”
罗骞对他们拱了拱手,便退到了一边,示意罗叔驾车启程,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夏衿一眼。
正文、第一百零三章 送衣
前面目光炯炯,似乎要将她盯出原形;后面视而不见,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饶是夏衿心智不浅,也摸不透罗骞是怎么想的。
不过她不是爱纠结的人,很快就把这问题抛到脑后去了。反正罗骞是什么态度,明日就会知晓了。
回到夏宅,夏正谦和舒氏拉着兄妹俩问长问短。夏衿既然要跟他们一起过日子,她的本事总要慢慢展现出来;更何况,还有宣平候老夫人送的那一匣子贵重首饰呢。因此,夏衿也没藏着掩着,直接把今天在夏府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什么,你下水救人去了?”饶是看到女儿好端端坐在面前,舒氏仍然吓了一跳,上下摸索了女儿一遍,又问道,“可有哪里不适?受了寒没有?头疼不疼?”又叫夏正谦,“赶紧来帮女儿拿个脉看看。”
舒氏的温柔体贴,早已把夏衿那颗心捂得又暖又软了。她扭麻花似的躲开舒氏的手,一面笑一面叫道:“娘,好痒,别摸了,我没事。”
夏正谦见妻子和女儿那样子十分温馨,坐在那里只是笑,并不动弹。
“喂,我叫你给女儿拿脉,你没听见么?”舒氏嗔他一眼。
“好好好。”夏正谦只好过来,伸手给夏衿拿脉。
为了不听舒氏的唠叨,夏衿只得乖乖坐着不动,等夏正谦收回手去,说了声“没事”,她这才对舒氏道:“我就说了嘛,真没事。我们上岸后,老夫人便让人熬了浓浓的姜汤,每人喝了一碗。而且我现在身体好着呢,不容易生病。”
确实,经过夏衿这段时间的调养和锻练,她的个子一下子就窜高了。以前是瘦而弱,现在是瘦而单;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现在的她,皮肤白皙,明眸皓齿,虽不像岑子曼那样艳丽动人,却也是十分耐看的清秀小佳人一枚了。
“确实,现在衿姐儿的身体比以前好很多。”夏正谦道。
作父母的,从来都是期望儿女身体健康有出息的。所以即使是夏衿的变化比较大,跟以前全然不同,可看在夏正谦和舒氏眼里,也只是女儿长大了,能干懂事了,并不觉得很怪异。
见夏衿的身体没问题,舒氏的注意力才放到那个匣子上,伸手欲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