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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铺子,夏衿都只占三成和两成的股子,相当于是变着法子填补娘家,让娘家多些收入。她占的股子少,但出力最多,不光方子和主意都是她出,而且两个店的章程和框架,都是她一手打下的。为了这两上铺子,过年后这三个月,她忙得团团转。
只要她高兴,她怎样折腾苏慕闲都不会管她。至于夏衿占多少股子,他也根本不过问。他本就是疏阔大方的性子,武安候府主子又少,并不穷奢极侈。再加上原本的财产就极多,夏衿又带了丰厚得让人咋舌的嫁妆来,还有一手点石成金的赚钱本事,武安候府根本不愁没钱花。钱多钱少,就是个数据罢了,苏慕闲想的就只是自己夫人是否高兴。
不过现在怀孕了,他就不能放任夏衿太过忙碌。
“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夏衿道。
苏慕闲知道夏衿不是糊涂性子,孰轻孰重她自分得清。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看向夏衿:“那明日的婚宴……”
夏衿仰起脸,伸出手来摩挲着他光洁的皮肤,认真道:“明日的婚宴,我是要参加的,你别拦我。我对罗骞并无别样的情谊,否则也不会跟了你,我想这点你也清楚。但他助我良多,交情是不同的。他的婚宴,我无论如何都要参加。”
“好吧。”对于夏衿与罗骞的关系,苏慕闲自然不会多想。他只是觉得婚宴人多,气味腌臜,怕夏衿不舒服。
“我派人送信给岳母,让她明日也去,多关照些你?”
夏衿摇摇头;“算了吧。她要是知道这消息,肯定不让我去喝喜酒。”她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不会让自己累着。”
“也行吧。”苏慕闲只得同意。夏衿个性强主意大,他从不与她争执,能迁就就尽量迁就;实在不能迁就,两人就好好商量着办。成亲四个月,两人从未红过脸。
苏慕闲又叫厨房做了些清淡的东西来,夏衿强迫自己吃了点。本来吃过饭后夫妻俩要去散一回步的,夏衿体谅苏慕闲初次当爹、紧张的不行的心情,只跟他下了两盘棋,便歇下了。
第二天,夏衿跟着邵老夫人一起去了京城罗府。
这院子原是罗维韬在京城置的宅子,宅子并不大,只有三进,但住罗骞和罗夫人,外加新娶进来的龚玉畹,却也够了。
此时这宅子四处张灯结彩,院子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夏衿随邵老夫人在厅堂里坐了一会儿,便听说新娘子接回来了,有人要到院子里观礼,夏衿便拉了邵老夫人出来,站在廊下观看。刚一出来,却见苏慕闲也站在院中,目光正朝这边望来。
她微笑着朝他遥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好。
“闲哥儿怎么也来了?他今天不用当值?”邵老夫人也发现了他,转头问夏衿道。
夏衿心知苏慕闲是不放心她,所以特意请了假来陪她。
她心里甜蜜着,嘴里却道:“谁知道呢,或许是跟罗公子交情好,特地来喝一杯喜酒吧。”
邵老夫人点点头。顿了顿,她忽然跟夏衿说了一句:“那贺礼,我昨儿一早就派人给罗夫人送来了。”
“谢谢祖母。”夏衿感激地道。
当初她出嫁,罗骞以罗夫人的名义送了她十分丰厚的添妆。如今罗骞成亲,她便借邵老夫人的名义,送了五百亩田地给罗骞做贺礼。
“谢什么,自家亲人。”邵老夫人慈爱地拍拍她,“不过,闲哥儿对这事没想法吧?”
“没有。”夏衿摇摇头。这件事,她自然是先跟苏慕闲商量后才做出的决定。苏慕闲是很赞成的。他也不愿意夏衿欠罗骞的情。
“没有就好。”
听得外面欢快的唢呐声越来越近,鞭炮声也“噼里啪拉”地响了起来,显是迎亲的队伍马上就到门口了。屋里的女眷纷纷涌了出来,围在了邵老夫人和夏衿的身边。祖孙俩便没有再说话,只站在那里看热闹。
不一会儿,罗骞穿着大红的喜袍从门口进来了,手里牵着红绸,红绸的另一端,是被喜娘和丫鬟搀扶着的同样穿着大红嫁衣、蒙着盖红的新娘子。在赞礼者的高喊声中,新娘一步跨过了火盆。
见新娘顺利过关,罗骞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来,朝围观的人群扫了一眼。就这么一眼,他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夏衿。
他脚步微微一滞。
“新郎新婚进门。”赞礼者高声喊道。
罗骞缓缓转过眼,带着新娘,慢慢地进了厅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听着厅堂里传来的一声声响亮的声音,夏衿心里念着祝福的话。
“祖母,咱们进去吧。”她转过头来,想跟邵老夫人回偏厅去。然而映入眼睑的,是宝蓝色云纹锦袍。目光上移,便对上苏慕闲那张俊朗的脸,以及他那双关切深情的眼眸。
微笑在她脸上慢慢晕染开来。她柔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锦袖里,她微凉的手被苏慕闲宽厚温暖的手掌包裹起来。他凝视她的眼眸折射出阳光的炫彩,声音温柔而又低沉:“因为你在这里。”
ps:大结局了,谢谢大家九个月的陪伴。明天开始要参加为期三天的同学聚会,这三天轻松一下,等回来后再写番外。有皇帝、夏祁、罗骞的番外哦,大家先别走开,番外也很精彩。
番外 皇帝
安鸿熙是个明君。所谓明君,便是不溺于女色。那嘉妃虽长得倾国倾城,人人都说她受宠,可安鸿熙自己知道,自己常去她那里,不过是安抚南疆罢了。
女子娇好的容颜,于他而言就是那庭前的花儿,闲暇时偶或一观,不过是个玩意罢了;他敬重的,是太后这样有真本事、胸中有大丘壑、在他出状况时能执掌江山、能与他并肩的女人。
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安鸿熙并不觉得他能碰上。毕竟世间奇女子太少。他已有了这样一个母亲,再想要这样一个妻子,即便他是天下独尊的皇帝,也知道自己太过贪心。
可没想到老天待他极厚,竟然让大周朝再一次出现了这样一个女子,而且,这个叫夏衿的女子似乎比他的母后更有本事。不光是把他从奈何桥上拉了回来,而且用一手精湛的医术,将一场能让大周国覆灭的灾难消弭于无形。她等于是两次求大周于水火,她于他,恩同再造,许她以后位,他觉得再恰当不过。没想到她再一次,拒绝了这个提议。
“将铜镜拿来。”他对内侍道。
内侍心里诧异。皇上日理万机,一心扑在国事上。对于自己的吃穿用度向来不上心,更不用说照镜子了。今儿个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叫拿铜镜来。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麻溜儿地跑进内室,将铜镜拿了出来,跪下举过头顶。
安鸿熙拿过铜镜,仔细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容貌。这是一张成熟的充满英气的男人的脸,鼻梁高挺,目光深邃。充满男性的魅力。虽已三十岁许,头发却黑而浓密,光洁的脸上并无一丝皱纹。
“你说,朕老了吗?”他问道。
内侍被这话吓了一跳,越发觉得今儿的皇上有些不正常。
“皇上,您风华正茂,正值英年。岂能言老?”他小心地答道。
安鸿熙“啪”地一声放下镜子。吩咐内侍道:“宣苏慕闲。”
“是,皇上。”内侍赶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走到门外。他轻嘘一口气,犹豫片刻,终还是不敢去禀报太后,吩咐个小内侍去宣苏慕闲。自己则在外面呆了一呆,这才进去侍候。
不一会儿。身着便装的苏慕闲匆匆进来,先跪下行了一礼,这才问道:“皇上,您找微臣?”
“抬起头来。”安鸿熙道。
苏慕闲抬起了头。不过却垂着眼眸,不敢直视安鸿熙。
安鸿熙左右端详了一下苏慕闲的脸,皱了皱眉。低喝一声:“把眼睛也抬起来。”
“微臣不敢。”
直视皇上,便为不敬。
“朕恕你无罪。”
苏慕闲只得将眼睛抬了起来。望向安鸿熙。
安鸿熙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挥挥手道:“行了,退下吧。”
苏慕闲心里疑惑,却又不敢多问,只得行了一礼,退了下去。出到外面,他塞了一锭金子给传话的小内侍,问道:“皇上宣我来之前,可有召见过什么人?”
“没有。”小内传跟苏慕闲关系极好,收了金子,便将自己知道的事儿告诉他,“我只听皇上在屋里叫王公公拿铜镜,接着就传召您来。”
“铜镜?”苏慕闲眉头一皱,转头朝殿内看了一眼,静静想了一想,继而摇摇头,慢慢下了台阶。
……
安鸿熙这番举动,到晚上还是传到了太后耳里。她叹息一声,坐着车辇到了太和殿,摈开屋里宫人,对安鸿熙道:“你要真看上了夏姑娘,哀家下个旨,直接将她指为皇后。这天下姓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哀家就不相信,邵家人还能的抗旨、臣子们还能嚼舌根不成?皇上你一向果断,怎在这事上犹犹豫豫起来?”
安鸿熙眸子微冷:“谁说朕瞧上了那夏姑娘?母后别听这起子奴才瞎说,没有的事。”说着,他沉着脸朝屋子里扫视了一眼,直把内侍、宫女瞧得冷汗直冒,一个个低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出。
太后:“……”
她这儿子是皇帝,心气高很正常。可在男女问题上,心气太高就会出问题。那位夏姑娘,医术高明,深明大义,为人也从容大度,还是邵家的孙女,年岁也正好,再适合当皇后不过了。照她老人家的脾气,只要觉得这姑娘不错,就直接下旨赐婚,管她愿意不愿意呢。到了宫里,成了皇帝的女人,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可她这傻儿子,一听夏姑娘拒绝进宫,自尊心就受到伤害,怎么的都不肯下这旨意,倒是成全了苏慕闲。
既这样,他要能想开倒也罢了,偏心里还放不下,唉!
“那北凉公主一直病着,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去?”太后只得引导儿子往别的女人处想。
那北凉公主阿依娜虽病着,但脾气硬朗,倒与大周国温婉的女子不同。太后虽不愿意儿子宠这样一个女人,可与掂记着夏衿相比,她倒是宁愿儿子宠阿依娜。那好歹是皇上自己的女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今掂记着臣子的未婚妻,算怎么一回事呢。
“母后您回去歇着吧,我这儿不用操心。”安鸿熙都懒得接这话茬,低下头去批阅折子。
太后叹了一口气,扶着宫女的手,起身慢慢离去。
安鸿熙眼睛盯着写满了字的折子,可眼前浮现的却是一双墨玉一般黑亮的眼眸。他烦燥的扔下折子,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嘴里叫道:“来人,朕要去跑马。”
“皇上……”内侍想要劝他,却被他眼睛一瞪,大喝一声:“快去。”吓得越紧去传话。
安鸿熙没有别的爱好,平时酷爱跑马。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圈了一处跑马场,心情不好时便去跑一跑。他骑着心爱的追风到马场时,却看到门口停了几辆马车。看华盖装饰,像是公主或郡主的。
“皇上。”守门的侍卫见到安鸿熙来,连忙上来行礼。
“谁在里面?”安鸿熙问。
看到皇上脸色不好,侍卫心里“咯噔”一下,忙道:“是永和郡主、永安郡主和岑家姑娘。小人这便叫她们出来。”说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