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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轻就立了功,任了正六品的实权官职。人还长得英俊,而且还是世家嫡子。最重要的是,竟然还没订亲。所以现在罗骞就成了京城里的香饽饽,许多闺秀或家里有未嫁女的人家,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希望能把他成为自家的乘龙快婿。
“咦,愣着干嘛?进去呀。”夏衿见岑子曼踯蹰着不挪步子。不由得催促道。
岑子曼上前两步。凑近夏衿问道:“你……见到他就不尴尬?”
夏衿一挑眉:“这有什么尴尬的?”说着,举步朝里走去。
可还没进门,屋里就听到伙计高声叫道:“二位公子慢走。”
夏衿便知道有客人出来了。只得停住脚步,拉着岑子曼避到一旁。
而门口那些闺秀则紧紧盯着门口。
果然不负重望,屋子里一前一后出来两个人,前面那个高大挺拔、丰神俊逸。俊美得令众闺秀的芳心落了一地。之所以说是芳心落了一地,而不是芳心暗动。那是因为此人是武安候,已被赐婚,名草有主,再不是她们能肖想的了。以前有个嘉宁郡主霸着。令她们不敢肖想;好不容易嘉宁郡主被贬成了庶人,武安候却已提前成了安永郡主的郡马了,连给她们点想入非非的余地都没有。真是没天理啊没天理!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后面走出了一个同样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目的。一点也不比前面那个差。
于是京城闺秀的豪放这会子表现得一览无余,纷纷涌上前去,跟两位公子打招呼:“罗候爷,罗公子,你们也来吃饭呢?”
“呀,好巧,在这里遇上苏候爷和罗公子。”
虽则在外面等候的闺秀不多,也就三四个而已,但你一言我一语,却也莺莺燕燕,十分热闹。
苏慕闲一出来看到夏衿了。他哪里会理会这些以前躲之不及的闺秀?直接走到夏衿面前,展颜一笑:“你来了?”望向夏衿那含情脉脉的眸子,顿时把那些闺秀噎了个半死。
这还是一向对女子避如蛇蝎,冷若冰霜的武安候么?
夏衿也冲他一笑:“我来看看。”说着望向罗骞,“罗大哥也来了?”
罗骞也对她微微一笑,颔首道:“我们刚吃完饭。”
“哎,快走,再慢些罗公子就上马车了。”屋子里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一个粉红色身影直直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差点撞到罗骞背上。
罗骞轻轻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开那女子的身体,满脸无奈。
“噗嗤。”夏衿不由得笑了起来。京城女子的豪放,不光是罗骞吃不消,便是她这在临江生活了两年的现代人也吃不消呢。
“你们有事且去忙吧,我们上楼去看看。”夏衿道,提起裙子便要进门。
当初在边关,除了打仗那几日,其余时间苏慕闲可谓是天天跟夏衿在一起。可回了京城,两人反而没有了见面的机会。为免嫌疑,这两次夏衿去武安候府给他母亲治病,都是选在他当值的时候去的;即便他在,当着舒氏和一群丫鬟婆子的面,两人也说不上一句体己话。
今天他正好沐休,约了罗骞出来吃饭。这会子遇见了夏衿,他哪里还愿意离开?当即道:“那便一起上去吧。正好大家都在,顺便把酒楼的红利给结了。”
“行,那一起上去吧。”夏衿道,率先进了门。
知道她就是那位刚刚被封的永安郡主,这些闺秀的注意力已从苏慕闲和罗骞那里移到她身上来了。看到这位郡主气质清冷,长相虽不是特别漂亮,却自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气韵,心里那股子不甘心倒下去了一半。唯有一个酸酸地道:“不是说婚前不许见面的吗?永安郡主和武安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同伴连忙“嘘”了一声,向周围扫了一眼,拉着她匆匆走了。
这位永安郡主刚刚才为大周朝立了一大功,风头正盛、圣眷正隆,便是她们的父兄都不敢触这个霉头,又岂是她们这些闺中女子能惹的?要是永安郡主听见了告到太后面前,她们的长辈怕都得被唤到宫里被训斥,严重地还有可能被降职。
反正即便没有永安郡主,武安候也不会娶她们,何必逞一时之口舌,惹这样的麻烦呢?
见她们走,大家也都散了。
楼上,夏衿跟岑子曼等人进了一个雅间,董岩便得了消息,抱着帐本匆匆进来了,照着夏衿的吩咐,把自开店以来的收支情况简略地说了一遍。
平时这铺子的帐目,岑子曼是极感兴趣的。但现在,她的心神完全不在这个上头,而将注意力放在了观察苏慕闲和罗骞的神情上。
夏衿要跟苏慕闲成亲了呀,为什么不跟罗骞避嫌呢?难道苏慕闲真有那么大度,一点都不生气么?罗骞呢?又是怎么一个想法?他想开了吗?还是心心念念想着夏衿吗?
可对面的苏慕闲,悠悠然地喝着茶,神情专注地听着董岩报的数据,时不时还深情款款地瞥一下夏衿,嘴角微微噙着笑。显然是心情极好,完全没有生气吃醋的迹象。
而罗骞呢,眼睛垂着,似乎一心一意喝着茶,眼神根本就不往夏衿那里去。
再一看夏衿,正凝神听董岩说话呢,董岩说到点心铺子遇到的难处时,她还会皱一皱眉,显是将全部身心都投在了生意上。
岑子曼收回目光,歪了歪脑袋,弄不清楚这三人是怎么想的。
待董岩把话说完,夏衿便向大家笑道:“帐目大家都清楚了,所得的红利也明明白白。我看,难得大家到的这么齐,不如把红利给分了吧。”说着,朝董岩一摆手,董岩便将帐房先生刚刚送上来的银票放到每个人面前的桌上。
“这银子,我不能收。”罗骞将银票往前推了一推。他直视着夏衿,道:“临江的点心铺子倒也罢了,虽然当初投入的少,但好歹也算是出了点铺,又使了点力,你给我分红,我便厚颜拿着了。可京城的点心铺子我一没出钱,二没出力,白白地拿分红,算什么呢?这钱,我不能要!”L
☆、第二百九十九章 和谐
夏衿还没开口,苏慕闲就将那一张银票又推回到罗骞面前,道:“你要是不好意思拿这张银票,那我跟阿曼也得把收到口袋里的银子给拿出来。上次你们在临江弄的那个臭水塘重建,我跟阿曼也是一没出钱二没出力,这钱我们也不能收。”说着,把他的银票推了出来,又补充了一句,“还差的那些银两回头我叫人送来。”
岑子曼点点头:“正是如此。”也把她的银票推出来。
罗骞脸色一变,连忙摇头道:“苏大哥,岑姑娘,我没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完他“嗨”了一声,将自己那张银票拽到自己面前,“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这银票我收下了。”
苏慕闲拍拍他的肩:“这才对嘛,咱们几个,何必分得那么清。”
看看夏衿,再看看苏慕闲,罗骞叹了一口气。
从知道身体里流了苏慕闲的血的时候起他就决定不争了,当然,也争不过。而在从边关回来的路上,他对苏慕闲的印象一直在改观,对方身上有许多让他欣赏的东西,他们能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是可以当一辈子兄弟的那一种。而现在苏慕闲的表现,更是让他心服口服了。
他自认做为一个男人,如果处在苏慕闲这样的位置上,他是很难做到以平和的心态去对待觊觎自己未婚妻的人。今天换了他,他肯定会对夏衿的做法不高兴——既不想嫁他,那便不接触或少接触。把自己铺子一部分股子分给他,以后会在生意中时不时地见一面,这算什么呢?余情未了?
可苏慕闲就做到了,而且很自然。没有丝毫不高兴,就跟当初毫不犹豫地输血给他一样。苏慕闲的心胸,比自己的更宽阔。
更重要的是,苏慕闲对待母亲和对待夏衿的态度上,跟他也有很大的不同。
他是经历过夏衿给罗宇下药的事的。武安候老夫人忽然病倒,别人或许觉得是巧合,但罗骞却能猜测到其中的几分真相。以他对夏衿的了解。他觉得夏衿是不会做这事的。哪怕是提议或是提供药物,她都不可能。他深知,她虽然下手狠毒。但她的心是善的,而且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有分寸。她决不会给武安候老夫人下药,不管那人再如何不好。她都不会,因为那人是苏慕闲的母亲。
所以这药。只能是苏慕闲自己下的。
这就是苏慕闲与他的区别。
诚然,他们的母亲是不同的。苏慕闲的母亲丝毫没有母子之情,能对亲生儿子下手;而他的母亲即便在性格上有很大的缺陷,但她是爱他的。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可即便如此,他如果能杀伐果决一些,结局或许就大不一样了吧?以更强硬的手段。直接托媒人上门提亲,甚至成亲。爱他的母亲,也一定会妥协的。他错就错在优柔寡断,两边都想顾及,却两边都顾及不到。
他与夏衿是这样的结局,原来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想到这里,罗骞轻叹一声,看向夏衿和苏慕闲的目光,又与以往不同。
他笑着对夏衿道:“临江,你不打算再回去了么?”
夏衿见他眸子里清明而宁和,一如她初见他的淡然,即便有情,也被他深深地埋怨在眼底深处。她心头一轻,微笑道:“这个可说不定,没准以后在京城呆得烦了,就会以视察买卖为借口,去那里走一走。”
“啊,我要一起去。”岑子曼欢快地叫了起来。
夏衿挑眉看她一眼,还没说话呢,苏慕闲就揶揄了一句:“曼姐儿,你去不去的,可不是你能做主的。”
岑子曼顿时红了脸,抓起桌上那包装精美的糖果就朝苏慕闲扔去:“我就不信你能做得了阿衿的主。”
苏慕闲转头看了夏衿一眼,笑得很是温文尔雅:“我们家,是她做主。”
夏衿白他一眼:“谁跟你是一家?”
她这给的是白眼,可苏慕闲却当成情意绵绵的媚眼来享受。他微笑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一脸的悠然自得。
夏衿不理他,转头问罗骞道:“你们搬到罗家的宅子去了?”
“是。”罗骞点头,“我如今也是京城定居了,总不能还让我娘住在岑姑娘府上。我们罗家在京城也有宅子的,前段时间我娘又让人收拾过,面积虽不大,住我们母子两人加一些下人却还算宽敞。”
夏衿刚才跟苏慕闲打情骂俏,这会子又问罗骞话,也是想进一步地触及罗骞,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如果没有,她以后就会尽量跟他少见面;如果走出来了,大家倒可以像现在这般,坐在一起喝喝茶,吃吃饭。她在古代的朋友不多,罗骞这人又很不错,她是很希望能当朋友一般相处的。
而让她松一口气的是,罗骞此时的眼神很是平和,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怅然若失,更没有嫉妒与怨恨。他脸上挂着的淡淡的笑容,也如这秋日高远的天空,湛蓝明净,一洗无尘。
她不由得也微笑起来。
“岑姑娘……”罗骞忽然喊了岑子曼一声。
岑子曼抬起头来,诧异地望向他。
因为罗夫人一直住在宣平候府,所以罗骞从边关回来的那两天,也跟着在宣平候府住着。但岑子曼是订了亲的年轻姑娘,再加上罗夫人的缘故,她对罗骞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两个人也就见过一面,而且话都没说过一句。这会子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还是托了夏衿和苏慕闲的福。现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