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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杨子轩狐狸眼儿一弯,哦,电光闪闪,瞬间木柔桑的脑袋里就搅成了浆糊,只是不加思索的点点头。
随即又反应过来,娇嗔地横了他一眼,真是叫人无语啊,她都嫁给他了还时不时朝她放电,以证实自己的魅力无减。“你到是说不说啊?”
杨子轩见好便收,要不是夏语在场,只怕他要先扛了她进房滚回床单再说。
“很简单,大嫂背着大家做了些不该做的事,若是一般事,何须暗中差了环儿去办,只须打发个人请她娘家哥哥来府中一趟,又或是回家一趟都尚可。”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当今新皇很是倚仗忠亲王,虽说外头查得严,但苏婉儿要真回个娘家什么的,还是件极容易的事,为何她要偷偷摸摸呢?
“不行,这事得叫人好生查查。”
木柔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杨子轩冷冷地说道:“外头的事交给我吧,你仔细查查府中,看她有何动静,事出反常必为妖,自己也要小心,我白日不在家,你们四夏、还有春染、柳姑姑都要区警觉些,莫要叫外人摸进屋里来了。”
夏语觉得自家姑爷是担心少奶奶,很是欢快地答道:“姑爷只管放心,这正屋里除了奴婢几个,便不会再有人轻易进来,就算有人要进来,也必是我们四夏中有人盯着,就怕这府里的人混了些不该有的东西进来。”
忠亲王妃虽说失了权,但她留下的人还在,杨子轩与木柔桑不可能明晃晃的把院内的所有下人都换过。
“好在快要熬出头了,也就只在这里住个半年了。”木柔桑叹了口气,住在这府里,她真心觉得累。
遂又道:“夏语,你叫夏蝉暗中给杏儿递个话,叫她多多留意大少奶奶屋内,另外也要她多留心坠儿与钗儿的说话。”
木柔桑觉得世上无不透风的墙,苏婉儿若做了些什么,那她身边的坠儿与钗儿必会知道。
夏语忙应下,又道:“少奶奶,那奴婢便按惯历打赏?”
木柔桑沉吟了片刻,方才道:“你同她说一声,这事儿她若是能查出些什么,便可跟我提个要求,又或是给她重赏。”
夏语细想了一下,方才道:“听说杏儿的娘老子有把她弟弟送进私塾念书。”
杨子轩闻言眼中精光一眼,笑道:“看来这个杏儿一家也不是个笨的,她家怕是有些想法。”
家生子识些字,要么就是送去少爷的跟前当差,要么就是想。。。。。。
木柔桑也拿不准主意,说道:“那还真说不准,她一家子也有不少人,这卖身契不知是在祖母处,还是在母亲那儿,若真是有这想法,我怕是还得要费不少心思。”
夏语瞧了说道:“不若到时叫夏蝉好好敲打一番?”
“不必了,她家那小子若真是个会念书的,我到时找父王直接要了她一家子的卖身契便可。”
杨子轩虽然经商,但骨子里还是个文人,所以,他会惜才!
木柔桑想起杏儿一家在府中混了好几代,怕是手头上有不少积蓄了,便道:“即然如此,我看先叫夏蝉好好与杏儿通通气,即然想要卖身契,那便要把事情给我兜干净了,莫要什么事都要叫我费神。”
夏语接下这差事自去忙,杨子轩生了疑心便与木柔桑商议一番后去了出门了,木柔桑知他是去暗中联系人打听外头有什么风声。
又过了好几日的光景,杏儿那边陆续递了些消息过来,木柔桑根据她所说的事,做了安排,她到是个沉得住气的,面上不显,照样吃吃喝喝,得了空闲,不是陪杨老太君便是去瞧瞧半死不活的忠亲王妃。
苏婉儿现在把持着若大的王府,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影,也没有空闲去找木柔桑的麻烦,到是好了她有时间琢磨这些事儿。
这一日吃过早饭,又送得杨子轩出门后,带着春风等人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才刚坐下来歇口气,夏蝉便端了一两块冰镇西瓜过来,嘴上嚷嚷道:“少奶奶,姑姑说了,这些凉的东西你要少吃,趁着这半年把身子骨养好了,来年开了新府便可好好怀个娃儿。”
木柔桑啐了她一口,笑骂道:“一个小蹄子,快些把瓜拿过来,哪来那么多废话,这该死的天气,今年比往年还要热啊。”
☆、第494章
第四百九十四章
春景伸手接过夏蝉手里的西瓜,说道:“你就不该惯着少奶奶,你瞧瞧,昨儿才吃过今儿又要闹着吃,姑姑说得可不会错,少奶奶,你还是喝点酸梅汤吧,那个虽然有些凉,但却是比西瓜要好许多,又是最能解渴的。”
春风在一旁也凉凉地说道:“可不是,少奶奶你还是莫要贪嘴了,奴婢一大早就起来给您熬了两碗酸梅汤,你到是瞧都不瞧一眼,真是白糟塌了奴婢的一番心意。”
木柔桑的亲戚昨儿才来,这夏日炎炎最是喜贪凉,又加上今儿早上起来后,这院内是一丝风都没有,送杨子轩出门行了半个多时辰,回来后早已热得不行,就巴望着能吃上两口冰凉的西瓜。
“哎,我说春景、春风,你们两个也给我留上两口啊!”木柔桑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冒着冷气儿的西瓜,落进了两丫头的嘴里,还不能生气,这叫什么事儿嘛!
“少奶奶,这可不怪奴婢啊!”
夏蝉在一旁十分无辜地吐吐小香舌,眼里却是堆满了笑意,她就知道这瓜拿来了,春景与春风也决不会允了自家主子去吃。
春景一口咬下一块西瓜,满嘴都是香甜又凉滋滋的瓜味儿,拿帕子拭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西瓜汁,很是满意地点头道:“少奶奶,咱庄子上产的这瓜就是比旁人家的甜香。”
木柔桑眨巴眨巴眼儿,看着春景与春风吃得十分欢快,而她只能咬着手指头拿幽怨的小眼神狂戳两人,真是太讨厌了!
“哼!”不能吃的木柔桑傲骄地扭头,心想,不给她吃西瓜那她叫喝酸梅汤,可是……
她揭开夏画端上来的酸梅汤茶盏,盯着都快见底的酸梅汤,满头黑线飘舞,咬牙瞪向正吃得很嗨皮的两丫头,问道:“春风,这就是你说的酸梅汤?”
春风头也不回地朝一旁的铜脸盆里吐出黑黑的西瓜子,这才道:“少奶奶,这可真是六月飞雪啊,奴婢当真比那劳什子的窦娥还冤,明明是姑爷趁你不注意时偷偷喝掉了一大半,说是你这几日身子骨太虚,酸梅汤也是凉性的,不能让你喝太多。”
乒乒乓乓又是一阵西瓜子落铜盆的声音,木柔桑脑门子上三尸神直跳,这两无良的丫头,就不知道收敛点吗?
夏蝉挑了帘子进来,见到众人这副光景,不用问就知道是咋回事,便笑道:“少奶奶,那处传来消息了。”
春景从西瓜皮里钻出来,嚷嚷道:“我说夏蝉,你咋这般无趣,当初干你这活的春意可是个脸皮子比城墙厚的,你却是个最怕臊得慌的。”
春风听了笑道:“猴急啥,她在少奶奶身旁待久了,这脸皮子自然就厚了。”
木柔桑无语问苍天,她有那么脸皮子厚吗?好吧,比起大周其她的大家闺秀,她好像是要脸皮子厚了几丈,咳!
“吃你们的西瓜,不要以为你们咬得那么大声我听不到,哼!”
夏蝉对于这一幕泰然处之,只是规矩的走到木柔桑跟前行了一礼,方才回道:“少奶奶,你就不想知道是何‘惊喜’?”
“啥?”木柔桑这才反应过来,夏蝉指的那消息是说杏儿又递了话过来。
“呃,夏蝉,你下次可以不用这样,有点那啥太委婉点!”
“是!”夏蝉一脸平静地应了,又道:“少奶奶,六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木柔桑伸手抚额十分头疼,有气没力地问道:“咋好日子了?”“好烧香!”夏蝉继续答道。
众人都傻傻地齐望向她:。。。。。。
木柔桑倚在软榻边,伸手撑着小脑袋,咂舌道:“夏蝉,姑姑到底同你说了啥?”
夏蝉这才歪着脑袋想了想,回道:“姑姑只说奴婢即然是帮少奶奶办这差事的,便应慎言,嗯?!还有,当言则言,譬如跟别的院子里的姐姐们聊八卦的时候。”
然后一脸鄙视的看向木柔桑,她咋就摊上个这么懒的主子呢?
嗷唔,木柔桑伸手捂脸,被自己的丫头鄙视了,她可以借“尿遁”不?
春景说道:“你傻了吧,现在全城到处是官兵,还有哪家夫人会吃饱了闲着跑去烧香。”
春风也跟着附合道:“是呢,今年都没有去庙里打蘸了!那些和尚听说冒着生命危险到城里来化缘了。”
木柔桑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方才道:“春风,你最近是不是跟春景走得太近了?人家白玉寺是由皇家供养,哪需要化什么缘?”
“啊,说的是白玉寺?夏蝉又没讲清楚!”春风十分无辜地眨眨眼。
“春染啊,春意啊,呜呜,你俩真应该来瞧瞧,缺了你俩这二货都成了啥样了。”
木柔桑心中的小人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夏蝉满头冷汗,伸手拭掉汗见屋内没有外人,这才道:“是大少奶奶安排了杏儿这月的六月十五,与她娘家大哥在白玉寺见面。”
“去那般远的地方就为了见一面?”木柔桑很是不解,心中嘀咕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可有查出是为何事?”
夏蝉摇摇头,说道:“不曾,大少奶奶很是精明,每每有要事说是,便会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屋外。”
莫说苏婉儿,便是木柔桑也只信任自己亲手栽培的几个丫头。
“这事儿我知道了,等晚上你家姑爷回来,我同他商议一下,决定后再吩咐你该怎么办,杏儿那处叫她多留些神。”
夏蝉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奴婢已同她说过,若是她能在十五之间查明真相,少奶奶自会重赏,到是你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杏儿她娘老子见小儿子是个读书的料,便想求了恩典放出去。”
家生子是死契,一般情况下若主家不发话,是不能自个儿拿了银钱赎出去,而杏儿一家也是见到王府这一代就杨子轩是个得用的,偏他又不愿继了世子位,一家子哪不知杨子智是个败家的,还不如趁机携了银钱抽身离去。木柔桑对杏儿家的那点家当自是瞧不上眼,便笑道:“看来她家是个有盘算的,这事儿还得同你家姑爷说说,子轩惯是爱才,想来他是不会介意把杏儿一家放出去的。”
她便算是应下了杏儿的请求,又道:“不过,前提是得先查出苏婉儿有何行事?偏生还古古怪怪的。”
夏蝉恭敬地回道:“奴婢等会子抽了空闲去点拔她一下。”
说到这儿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少奶奶莫要怪姑姑,她处处都是为了你做想。”
“你先下去忙吧,姑姑跟在我身边也有些年了,自是清楚她的心思。”
打发夏蝉继续去办那差事,这才推开软榻边的窗子朝院子里喊了一句:“春染,进来下,我找你有事。”
春染如今成了亲,自是不能留在木柔桑身边贴身侍候,春景几个在屋内闻言笑着一团,都围过来挤在窗边喊道:“春染妈妈子,快些来啊,少奶奶找你可是有事呢!”
春染正在小厨房里与那两个厨娘交待事,听到众人这般一喊,未语脸先红,却还是迈着小碎步出了厨房。
“你们几个小蹄子,成日游手好闲,仔细姑姑瞧到了看捶不捶你们,便是下次让我逮到了,也要削你们一番。”
众人闻言嘻笑不断,春风倚在窗户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