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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柔桑一脸莫名其妙地望向她,冷笑道:“我要是有那般大的能耐,何苦去折腾你,莫要忘了,我还有个嫡亲的堂妹,打小与我一块儿处出来的感情,便是有这遮天的手段,我也是定要先优着她来。”
☆、第436章
第四百三十六章
哼,杨绢儿又算哪根葱。
杨绢儿疑惑地问她:“当真不是你?”“为何是我,真是奇怪了,我那堂妹与我的感情好得像是亲姐妹,我有那本事,何苦不让她坐上那人上人的位置。”
木柔桑心中越发奇怪了,杨绢儿这不可能无的放矢,便问道:“你打哪儿听来的这等子胡话?”
杨绢儿喜欢木槿之到真不做假,如今听了她所言心中也有些迟疑,便任性地说道:“即如此,小嫂子,你可得帮帮我,我不要嫁去东宫。”
木柔桑虽不大喜欢她,但杨绢儿除了给她找些麻烦,还真的没有伤过她,便开口道:“这事儿妹妹不是该去找母亲吗?别忘了你外祖父可是负责管理东宫事务。”
杨绢儿见她推托,心中便不大痛快,又道:“木家哥哥可要回来了?”
木柔桑见她还不死心,便正色道:“不曾,不过四妹妹,往后这些话还是莫要说了,叫外人听到了传到东宫那位耳中,这府里上下可是无一人能得安生。”
杨绢儿闻言就跟失了魂儿似的,又想开口想请她帮忙,只是侯夫人必竟是当家主母,这来往的仆妇还是多了些,更何况木柔桑不耐与她纠||缠,便又道:“四妹妹,当今皇上可是金口玉言,岂能是我们这些后宅女子又能左右的,你若得了空闲还是多绣些嫁衣。”
木柔桑不愿若这滔天的祸事,她只想与杨子轩平平安安地混在大周。
杨绢儿一时站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木柔桑眼前她快要哭出来,怕被旁人瞧见以为她欺负了杨绢儿,便又道:“妹妹何不去求求父亲,他才是咱府里的当家人。”
杨绢儿听后想起爹娘对她的疼爱,虽有些胆怯到底还是听得心动了,只是红着眼圈儿点头,又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若是木家哥哥归来,小嫂子可否帮我一次,我想见见木家哥哥!”
木柔桑怎么可能帮她,这样做无疑是帮木槿之断前程,更何况她也不能对不住靖安郡主这个嫂子,扯了一丝笑意说道:“四妹妹,若爹娘同意帮你把这事解决了,你想见我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杨绢儿立在那儿心生闷气,这回她到是真意识到木柔桑可是在推脱此事。
便怒道:“哼,你便是成心不想帮我,巴不得我嫁去东宫!”说完扭头便走了,她在刘姑姑的教导下到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当面闹得太凶,到时丢脸的是她自个儿。
木柔桑凝眉望向她离去的背影,春染在一旁悄声道:“少奶奶!”
“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为何四妹妹会认为是我把她弄去当太子妃的。”木柔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春染忙回道:“少奶奶,这几日你一直在忙,奴婢便不曾把事儿与你说。”
原来春染那日得了柳姑姑的提点,便打发了可信的人悄悄回了府,与留在院中看家的春意等人悄悄通了气儿,春意是谁,那可是个八卦筒,立即与夏画等人商议一番,又暗中找了杏儿询问,得知杨绢儿这段时日竟是与黄莲儿时常有往来。
木柔桑听后微眯起眼儿,问道:“我到是真忘了这号人物,黄莲儿吗?哼,子轩若真喜欢她,又岂会让大哥纳了她,真是好笑的紧,不过是个妾罢了,竟然在咱府中搅得天昏地暗,我道为何这段时日四妹妹总盯着我一个呢。”
夏语以后要接替春染的位置,如今已随在春染身边当差了,便问道:“少奶奶,不若去老太君处走走。”
木柔桑眼前一亮,扭头看向她,嘴角慢慢向上翘,说道:“言之有理,这么大的事儿怎能不叫咱祖母知道呢!”
只是要如何禀明老太君她还得在心中好生思量一番。
这么说着木柔桑脚尖一转便去了杨老太君处,此时杨老太君正在廊下逗木柔桑送来的一只绿翅金刚鹦鹉,见到木柔桑过来,拿着鸟食向她招手,说道:“快过来瞧瞧,这鹦鹉可好玩儿了。”
“嘎,来客人了,来客人了,吃的,吃的!”
木柔桑没忍住与丫鬟们笑着一团,春染在一边说道:“老太君,这只鸟儿到是成了你的耳报神了。”
杨老太君得意地说道:“可不是么,我这院子里只要进来了人,它便喊来客人了。”
木柔桑陪着她逗了一会儿鹦鹉,却是心中一直没有想好该如何说,杨老太君是何等人物,不过是扫一眼,便瞧出她有心事。
遂问道:“怎地,子轩那浑小子惹你不痛快了。”
木柔桑摇摇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好绿翅鹦鹉扑腾了几下它的翅膀,她灵机一动,笑道:“祖母,你说这只鹦鹉成日里关在院子里,会不会也想见别的鹦鹉儿!”
杨老太君老眼狐疑地打量她一番,见她眉眼间有些忧愁,便问道:“你那母亲可是又回难你了?”对于这个孙媳,她还是很满意的,只可惜祖宗规矩摆在那里,好在杨子轩自个儿很争气。
“不曾!”她再次摇摇头,只是眉气的忧思更甚,杨老太君见她不说,便也不再问她,只是与她说昨日的蒿子粑粑极好吃。
木柔桑笑道:“祖母若喜欢,我等会子便打发了人去庄子上再采些来,以前我同哥哥在小山村时,每年春日里便与村里的小伙伴们上山采蒿子。”
杨老太君笑道:“算来你哥哥此时应该到了小山村了吧!”
自运河开通后,从京城顺水直流而下,不过是七八日的功夫便能经过蜀州的小山村了,再顺水而下个三日便能到了襄阳城。
“是呢,自运河开通后,回老家到是省了许多时日,我哥今年便是带我嫂子回家祭祖,再就是把她的名字记入祖谱。”木柔桑淡然一笑。
杨老太君心中越发起了疑心,又听得木柔桑好似自言自语:“我哥哥与我嫂子的感情极好,想来我爹娘是不会怪我哥没有纳妾。”
杨老太君叹道:“自古哪个女子愿意夫君纳妾。”说到这儿她便又盯着木柔桑的肚子说道:“你这肚子怎地还没有动静?”
囧,木柔桑很想说:祖母,您老人家能不能放过她的肚子。
又听得杨老太君幽幽地说道:“也不知咱府上是造了什么孽,你们这一代的子嗣如此坚难。”
木柔桑有心想说于她而言,侯府实在不是个生子的好处去,只是见得杨老太君伤感又不忍明说。
“祖母莫要担心,咱侯府一向是和善之家,每年冬日里皆搭棚施粥,善事做得多了,自有天保佑。”
杨老太君慈爱地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说道:“你这话儿我爱听,但凡人心向善即有善终。”
木柔桑又道:“孩子是缘份,该来的时候便是不想,他也会急巴巴的翘着小屁屁巴过来。”
杨老太君到底听了她的话,乐呵道:“祖母年纪大了,自然是乐意看到家中儿孙满堂,自是盼望着咱杨府能人丁兴旺,再说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一日日老去,还能有几日能含饴弄孙,等哪一日我老眼一闭,到了底下也怕无颜见
☆、第437章
第四百三十七章
含香便知她的意思了,正色说道:“奴婢定会安排人悄悄去查问,不会惊到刘姑姑她们。”
刘姑姑便是指东宫那一波人,杨绢儿被赐婚的当日,东宫里又派来了专司礼仪的教习,宫女等数十人。
杨老太君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含香啊,我是真舍不得把你们嫁了啊,年纪大了总是念旧。”
含香如今正是当婚年纪,只是像她这样的丫鬟一般要伺候主子二十岁方能嫁人,不过大多可以先定下亲事,只是含香与生香她们几个都是大丫鬟,这嫁人一事也不好随意的挑人,因此一直拖着。
“老太君言重了,能伺候您是奴婢几个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杨老太君却是随意地念叨道:“你们三少奶奶为人不错,往后若是。。。。。。你们大可投奔了她去,她念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好生照抚你等。”
“老太君!”含香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满都是吃惊。
杨老太君瞧起来好似很疲惫,对她说道:“福兮,祸兮常伴常依,绢儿的性子,并不适合做东宫之主。”
含香忙劝道:“老太君太过忧心了,四姑娘得了东宫主位,后头的福可是享不尽呢!”
“她若有三孙媳那般子聪慧我到不担心,可惜,她不过是个蠢物,你等下子好生去查查,尤其今日她与你们三少奶奶说了何事,令她不得不与我这老太婆来打机锋。”
于杨老太君而言,木柔桑还真没有旁的心思,平素也是能多尽一份孝心便多尽孝心,一年四季从头到尾,吃的,穿的,玩的都是亲自单备上一份来孝敬她,因此,杨老太君心中最满意的孙媳就此新鲜出炉了。
含香办事很快,显然她手中握着杨老太君暗中的人马,不过是下午时分便把这事的来龙去脉摸了个遍。
“真是个蠢货,她姑母是这样,她也是这样,气是老身了,愚不可及,愚不可及,难怪今日三孙媳如此为难。”
杨老太君愤愤地把茶盏往地上一甩,在屋里怒骂着。
含香与生香叫了暗香,妙香守在外头,自已两个却是在屋内伺候着。
生香又沏了茶递到杨老太君面前,说道:“老太君仔细烫了手,这杯是温茶不烫手儿,老太君只管拿了去摔,只是奴婢们怕老太君气坏了身子骨可是不划算呢!”
杨老太君冷冷道:“老言常道:娶妻娶贤,当年就不该让那老不死的议了这门亲,白白拖累了我儿。”
含香与生香一时默然,杨老太君生起气来,最是爱翻陈年老历的帐,只是上代老侯夫人早已做古了,骂了也是白骂。
含香也在一旁劝道:“老太君莫要生气,莲姨娘这事儿是办得不地道,三少奶奶为人一惯和善,从来不在府里生是非,只是不曾想这莲姨娘哪儿来的自信,却是以为自个儿在这府中能一手遮天。”
生香也道:“是啊,老太君,含香没有说错,咱们府里怎能叫一个姨娘如此闹腾,如此落在外人眼中,咱们府到是有点向。。。。。。”好似那等簪缨世族已行将就木、大厦将倾了似的。
含香这几个大丫头平素可是没少得木柔桑的好处,人家又没求她们办过什么事,自然是心也偏向了她那边。
杨老太君银牙一咬,怒道:“我绝不能有负你们老侯爷的重托,不能叫忠义侯府断送在我的手中。”
杨老太君掌家数十年,又岂是现在侯夫人所能比的,她对含香道:“等侯爷下了衙门,请他我屋里来,只说我找他有事相商,旁的一概不许提。”
含香与生香相视一眼,杨老太君终于要发威了,这些年侯夫人当家久了,自以为自己已经全盘控制了侯府内院,却不知有好些人都是杨老太君手中的暗线,只听命于杨老太君,否则,当年不可能护得了杨子轩的小命,只是她并不在意那做为妾的刘氏,因此,才会被侯夫人谋了命去。
木柔桑这一日坐立不安,连一直保持着的午睡习惯也没有享受,但是她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突然之间觉得烦闷、无聊。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伸手撩起帐子喊了一句:“春染?”
没人应,看来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