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木柔桑享受着这午后暖暖的阳光,趴在他膝上懒懒地窝着,问道:“你不是还没到沐休日吗?怎地过来了?”
杨子轩拿着蓖子轻轻梳着她的青丝,笑道:“为夫早先不是告诉过你吗?你到是再想想!”
木柔桑半眯起眼儿,像只慵懒的小猫,小脸蹭蹭他的膝盖,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告诉我的事太多了,是又搂了银子回来?快些拿来交公。”
杨子轩宠溺地笑道:“公粮晚上再交,银子嘛!那些个帐本不都交到娘子身上了?为夫可还是靠娘子发月俸呢!”
木柔桑直接忽略掉他的第一句话,直接说道:“你的商队一半随我哥哥去了南边,准备去蜀州后从那里走曲州过西域,一旁却是去了北地去跟红毛人做生意了,如今都不在京城,唉,也就你那几个铺子每月还能出息几两银子。”
杨子轩问道:“可是闷得慌了?”
“嗯,就是觉得在那府中特别多的婆妈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木柔桑不无感慨。
杨子轩笑道:“好好一句词到是被你用在这婆妈事上了,你也莫要心烦,今儿来便是要告诉你一件好事。”
木柔桑不在意的问道:“又准备开新铺子了?”
杨子轩低头摸摸她的小脑袋,说道:“自你进门后便一直操劳这些琐事,到是辛苦你了。”他娶她进门原是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哪成想侯府的破事接二连三个不断。
木柔桑伸出一指小手指轻轻挠他有膝盖,催道:“那你快说是啥好事,叫我也高兴高兴,还要若你特意跑一趟。”
杨子轩掬起一把青丝低嗅,淡淡的香气从上面传来,却是他最爱的味道。
“嗯,今儿一早,咱侯府便接到了圣旨,定下了四妹妹为当今太子的继太子妃。”
木柔桑的脑海里不知为何出现了烈火烹油四个字,叹道:“果真是如你说的那般,咱父亲怕是要春风得意了!”
杨子轩却是狐狸眼儿一眯,扫视四周一眼方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子却不是个好的,虽不及蜀州锦王来得阴险,却也是个不学好的,只不过宫里都瞒着病重的老皇帝,外头却是传遍了!”
“如何个不学好了?”木柔桑觉得很奇怪,太子不是有专门的师傅教导吗?
杨子轩冷笑道:“当年第一任太子太师过逝后,老皇帝要给太子挑的太子太师是我的先生……刘大儒,只是当时先生却是襄阳王爷的恩师,所以。。。。。。。”
木柔桑叹道:“这样也好,干爹待干娘一心一意,到是朝廷里的那种生活并不适合他老人家,还是做做襄阳书院的山长来得自在。”
杨子轩笑道:“我打得知先生后,便羡慕他的为人与作派,大周上下又有哪个不是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是先生却甘愿为了师娘放弃做官,只身带着一家子窝在小山村数年,即是避窝,却也是不愿见到刘氏家族的人。”
“可是大姐姐最终还是来了京城,也亏得刘氏家族也有人在此,我又与哥哥来了京里,安平姐夫的娘老子才管不着,不然,指不定要往她屋里塞多少人。”
木柔桑想起刘桂芝那温柔的脾性无不叹气,又道:“好在她来了京城后自立门户,这性子到是也立起来了,这次回去小山村,我也不担心她会被那婆母捏拿住。”
杨子轩见她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又低头发现她一脸困意,便笑道:“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来是接你回去的,明日一早便赶路,只是回去后怕是四妹妹还不会死心,你心里也要有个准备。”
“嗯,横竖都是一刀,躲也躲不过,到时把这事推到婆母那头便好了。”木柔桑越发困得利害,只觉得春困最舒适,正合早睡晚起!
杨子轩见她渐渐睡去,这才抱了她进屋放在床上,自个儿也脱了鞋搂着她很快睡去。
午睡醒来,木柔桑便叫了春染带了丫头们把行李收拾后,第二日便与杨子轩一并回了府里。
两人一路慢悠悠地走着,到府中时已是掌灯时分,春染早就打发了小厮回来送信,两人先去见过侯夫人与杨老太君,杨老太君原还不高兴木柔桑一去几日不归,把她一个人丢在家中,都无人陪她玩耍。
木柔桑忙叫春染把做的蒿子粑粑取来,又叫了杨老太君身边的含香端去煎了,方才笑道:“祖母,这可是孙媳亲手摘的蒿子,只采了那蒿子最顶尖的一小撮撮呢!你快瞧瞧孙媳这双手,现在都难看死了。”
杨老太君原本撅着嘴傲娇地扭向一边,现下听得木柔桑如此说,又偷偷的侧了下头,扫了她那双乌龟爪子,见她不似说假,这才脸色好看起来了,满脸委屈地说道:“你不在家中便没人陪我玩了,大孙媳要帮着你母亲操持家事,你妹妹如今日待嫁之身,人家自是有人上赶着拍马屁,哪里会待见我这老太婆。”
☆、第434章
第四百三十四章
哦,杨老太君心酸了,好吧,人家杨绢儿现在是未来太子妃,别人可不是上赶着来拍马屁么!
木柔桑轻轻推搡了她一下,又朝杨子轩眨眨眼,杨子轩伸手摸摸鼻子,说道:“祖母,你瞧,这里不是还有一个闲人吗,有她陪着你,孙儿也好每日放心去衙门。”
杨老太君笑眯了眼,说道:“这话中听,你的性子与你父亲一般模样呢!”
木柔桑暗中吐槽:这话说的,忠义侯连她夫君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哪里一模一样了!
杨老太君的心里即酸又甜,说起杨绢儿能当未来太子妃是高兴,只是府中往来的夫人皆是奔着侯夫人而去,便是过来坐坐与她说两句话,那也是瞧在忠义侯的面子。
木柔桑与杨子轩少不得又安慰她一番,坐在那里喝了两盏茶,瞧着天色已晚,方才起身告辞。
出了杨老太君的院子,木柔桑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子轩,你往后在衙门怕是也要多多小心了。”
杨子轩冷笑道:“再如何我也是姓杨,父亲不会由着母亲胡来。”
木柔桑有心想说,若不是由着她胡来,当年自己的婆母又怎会无顾去世呢?只是到底是杨子轩心中的一道坎,她却不能把这道疤掀了出来。
“想来四妹妹也该死心了。”杨子轩伸手揽住她说道:“春日里夜晚冷得紧,娘子莫要冻着了。”他才不想在此时提杨绢儿来大煞风景。
而杨绢儿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屋内,拿着剪子绞着上好的衣料子,莺儿与鹂儿昨日也被突然来的圣旨吓到,与杨绢儿一同都傻了眼,一时以为是在梦中,到今日方才缓过神来。
这不,杨绢儿得知自个儿是要嫁给那个长着一脸络腮胡的太子后,心中越发觉得木槿之那种如玉公子才合她心思。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怎地之前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便是早些得了这消息,也好求了娘亲去把这事捋平了。”
她却不知这是忠义侯有意为之,比起辅助旁人家的孩子,到底不如辅助自个儿的亲外孙便宜,不是么?
再说了,忠义侯便是不知这些后宅阴私,却也不愿自个儿便刘府踩在头上,他可是手握重兵的堂堂侯爷。
莺儿与鹂儿可不知这都是忠义侯的算计,只是在一旁劝道:“姑娘息怒,这是好事儿啊,太子妃可不是谁都想当的,便是咱大周也不过是出了你这么一位。”
“啊呸,你们懂什么,是继太子妃,懂么,便是一辈子都要在我先去的表姐面前执妾礼。”杨绢儿越想心头的火越是旺。
莺儿与鹂儿相视一眼,却也不敢说什么,难道嫁去与木家少爷,就不用给靖安郡主执妾礼?那可是正宗的皇室族人,身上也流着一半与当今皇上一般的血。
只是两人如今是开不了这个口,鹂儿又道:“姑娘莫要气坏自个儿身子了,不然夫人见了可是又要心疼了。”
杨绢儿脱口就说道:“她欢喜得紧呢,哪里就会真心疼了。”
莺儿忙伸手捂住她的小嘴,说道:“好姑娘,莫要生气了,这话儿可不能叫夫人听了去,少不得奴婢们又要挨板子了,你何苦瞧奴婢几个不顺眼呢!”
“姑娘,仔细外头的婆子们把这事告诉了刘姑姑去。”鹂儿也在一旁提醒。
杨绢儿气得把桌上绞得七凌八落的衣衫往地上一拂。
“唉,四妹妹,你这是何苦来着!”黄莲儿带着个小丫头走进来。
挥手示意莺儿与鹂儿退下,又亲手从小丫头端着的托盘里取了一盅汤放到她面前,说道:“听说你一天都不曾吃饭了,快些喝下这老母鸡汤吧,放在老炉子上吊了一天了,味儿刚刚好。”
杨绢儿心里真正是难过,红着眼儿哭道:“表姐,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嫁到宫里去,进了宫便不能自在的出来找人玩耍了。”
黄莲儿拿帕子给她拭去了眼泪,劝道:“傻妹妹,天下有哪个女子不愿去那去,往后等太子继位,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了,往日与你不合的那些个人,到时见了你也是要下跪行大礼呢。”
杨绢儿听后一想,靖安郡主那厮到时也要给自己行大礼,心中便也散去了一些伤心,但想到不能嫁给木槿之却是哭得极伤心。
黄莲儿此时还不忘拉上木柔桑,她伸手把杨绢儿搂住轻拍她的背,说道:“莫要气,便是嫁不了他,也好找个机会再见上一见,让他知道你的心意也是好的。”
“表姐,我不想进宫,我想嫁给木家哥哥,呜呜。”相比之下,杨绢儿到还是想嫁与木槿之。
黄莲儿为难地说道:“可是圣旨已下了,万没有更改的道理,不过。。。。。。”
杨绢儿一听便知有戏,问道:“不过什么?表姐你到是快些说啊!”
“唉,四妹妹,往日我便说了,你小嫂子是在避着你,你还不信,你瞧瞧这回,一听说你被下旨赐婚,她便立即就赶了回来,还不是因为你已定下婚事,回不了头了。”
黄莲儿拿出帕子一边摸眼泪一边说道:“我原想挑好的劝你,只是想你安心出嫁罢了,如今瞧了你这样子我又如何不伤心呢!”
杨绢儿银牙一咬,说道:“到是要谢谢表姐提醒了,往日还想着她是我小嫂子,必是会帮我的,如今看来她是早就知晓我心事,怕是早早谋划着不让我嫁过去。”
黄莲儿到是没想到这一茬,不过,这不妨碍她继续补充这莫须有的事,便道:“唉,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想想你说的到也有几分理,木少爷是靖安郡主的夫君,只怕你小嫂子早早就与她通过气了,更何况郡主的娘亲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子,要给你赐个婚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话一出却是真正扎了杨绢儿的心,一时坐在那里泪流满面,恨恨地说道:“平素我待她也不薄了,她还要如此的紧逼我,为何她就不自己入了那宫去呢,偏生使计把我给塞了过去,不就是瞧着我碍了郡主的眼嘛。”
说到这里却是越哭越伤心,只觉得父母不知她心思,哥嫂又傍不上,唯有自家表姐还能衬了自己的心思,说上几句话一解她心中的苦。
“好啦,你莫要哭了,便是再伤心这事儿也已经定下了,表姐我只是瞧不惯她非得拆散有情||人,这一点着实令人生厌。”黄莲儿想起了杨子轩,听府里的下人说,他如今办起差来越发得心应手,也时常得到上司的夸赞,因此越发眼热、痛恨搅了她好事的木柔桑。
杨绢儿听后心中越发堵得慌,只道:“我真后悔早先没有听你的,若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