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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甚,快放手。”
“不放!”
苏瑞睿红着一双眼低声吼道,犹如一只待捕食的黑豹,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紧逼,木柔桑一步一步后退,只到她的后背紧贴木柱。
她咽咽口水,紧张的问道:“苏,苏,苏瑞睿,你,你,你喝醉了。”
手心细滑的汗出卖了她的心思,苏瑞睿勾起手指在她的小手心轻轻滑动,只挠得木柔桑的心肝肺痒得不行。
他猛地一用力把她搂在怀中,俯身在她耳畔轻吟:“爷该拿你怎么办?”
木柔桑紧张得快停止呼息,脑子直发晕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身子僵硬在他怀中,颤抖着小手想推开他,奈何苏瑞睿越发搂得紧了。
“我快,快要,被你闷晕了,快,快松手。”
木柔桑闷闷的声音从他怀中传出来。
苏瑞睿一阵低笑,这才缓缓松手放开她,牵着她来到桌子旁坐下。
“你从了我吧!”
酒壮怂人胆,英雄难过美人关。
木柔桑一时被他这句话炸得快要晕过去了。
“我还未及笄。”
脑子里乱哄哄一片,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就来了这么一句。
“柔桑!”一双无情眸此时正泛起一丝丝柔情,想要抓住欲逃走的木柔桑。
她的脚下似生了万缕情丝,狠狠地抓住楼板不让她能动弹半分。
“我可以等,等你及笄。”
木柔桑甩甩乱糟糟的小脑袋,试图叫自己冷静下来,她心中一遍有一遍回想木槿之的话,又想起春染的娘,染上眷恋的水眸一转,笑问道:“然后呢?及笄后我可是要说亲事了。”
她心怀希望的试探,即便只是微末的希望她也要伸手抓住不想放开。
室内一时又陷入静默,苏瑞睿想再抱她,很想念她身上淡雅如菊的香气。
木柔桑伸出小手挡住了,苏瑞睿一时不知她意,问道:“你想如何?自然是要接你来王府的。”
她火热的心随着他的答案快速地沉入寒冰中,木柔桑的脑子也随之转动起来,低头浅笑,问道:“接?以何礼待之?”
“你想要何礼便是何礼!”
苏瑞睿一想起自己回去后,对她越发想念,便不想把她留在蜀州城,恨不得现在就接了她回襄阳好拘在身边。
“你若休了襄阳王妃,请旨赐我为正妃,然后三媒六聘,我便应了。”她毫不客气的问道:“可否做到?”
苏瑞睿盯着她瞳孔紧缩,想恼她偏又生不起气:“你是想故意气我吗?你哥哥只是举子,父皇和母妃都不会同意。”
这里头的牵扯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连苏瑞睿这样强势、霸道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木柔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反唇相讥:“举子又如何,我哥是得了圣旨,可直接入国子监的,说来这事儿还得谢谢你。”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了,苏瑞睿是个十分危险、冷情的男人,自己不应该对他动了情丢了心,她却没想过只是当爱情来临时想挡也挡不住。
“这事爷无法答应,爷到是想叫你做王妃,但是,现王妃与爷是结发夫妻,更是父皇所赐,做皇子的万没有请休的可能。”
瞧瞧,这便是男人,从来不会为了女人放弃财富、权势,她强忍心痛柔柔一笑,问道:“那你的府中有多少如夫人,多少妾妃、王姬?”
苏瑞睿不屑撒谎,便老实道:“两位如夫人,四位妾妃,王姬、侍妾、卑妾没数过,这些都是父皇母妃所赐,长者赐不敢辞,桑儿,不要如此刻意为难爷,爷看重的只有你一个,有些事慢慢来。”
一句“长者赐不敢辞”狠狠地撕碎了木柔桑滚热的心,在他的眼里这就是为难吗?
她强忍着撕心裂肺,心肝寸断的痛楚,即使眼泪已漫满一双水眸,她也强忍着,倔强地昂起头嫣然一笑:“那你又能许我什么呢?”
“桑儿,爷身为王爷,身上肩负着许多责任,不但但是一句话能解决的,你不要这么任性,纵然是王爷也不能随心所欲,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残忍,再说,你哥往后有出息了,爷自会找机会提你的位分。”王府进来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一步棋,他不能随意处置任何一个,哪怕只是一名侍妾,这就是身为皇子的悲哀,有些东西注定是要求而不能得。
苏瑞睿也许不明白这份感情对他有多重要,但有一点他清楚,他与木柔桑相识于微末之时,她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他,也没有打着王府救命恩人的牌子招摇过市,便这珍贵的一点他就不想放过她。
只想把她揣在兜里贴胸口放着。。。。。。
木柔桑摇摇头,凄美一笑,有些事终归难强求,站起来朝苏瑞睿轻轻一施礼。
他忙站起来扶她,恼道:“你非得这样拧着,非要与我呛着干么,何苦。。。。。。”
趁着苏瑞睿伸手扶她不防之际,木柔桑伸手点了他的穴。
她紧咬的苍白小嘴快速染上一抹粉红,如那盛开的樱花般美丽,只是吐出来的字却叫苏瑞睿迷恋她的同时,心又沉入寒冷的谷底。
“对不起我无法应承你,苏瑞睿,就此别过,你我今生再不相见。”
清脆的声音里飘荡着剁碎人心的决裂与无奈,苏瑞睿永远不可能明白两人思想上的差距。
她落下的热泪烫伤了苏瑞睿的手背,无声浸入他的肌肤,凝成一颗朱砂痣栖上他的心头,每每夜深人静扰得他寝不能眠,只觉心口烫得酸痛,如人挖走了他的心肝一般。
木柔桑从怀里掏出那块贴身放着的紫罗兰玉佩,放到苏瑞睿的手心里,还带着她体温的玉佩快速催生他心中莫名的感情,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柔桑。
她凄婉一笑:“这玉佩还给你。救你,只是因为我的善良,但这,并不能成为你要我进王府的理由。还有,一个时辰后你便能动了。”
说完不再看想言却不能言的苏瑞睿,一脸挣扎与怒意的他只能无奈地瞪大双眼,看着魂牵梦绕地她毅然离去。
木柔桑心如刀绞却还得强忍着,拿帕子擦干眼泪回头望向苏瑞睿,她的初恋啊,只能成为珍贵的礼物收藏在记忆深处了。
出来时樊公公正候在门边,木柔桑微低着头眼珠子一圈,笑道:“王爷有些醉了,说是要小睡一会儿,你一个时辰后再进去叫醒他。”
☆、第238章
第二百三十八章
“有劳姑娘了,奴才送你下楼。”
樊公公小心的说道,心中却有些疑惑木柔桑的声音似乎有些与平时不一样。
木柔桑知他是在试探,果然什么样的人身边便有什么样的奴才,她到是好想念暖暖的杨子轩和一根直肠子的小桐了。
“多谢公公了!”
又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来赏给他:“急着取门也没带什么贵重礼物,还望公公莫要嫌弃,拿去买些小酒喝了暖暖身子,王爷说过,他身边时刻离不开你。”
樊应德笑眯眯地接了,也不说什么,又引了木柔桑原路返回,只道:“姑娘往后若有什么事,可通过这酒楼联系到王爷。”
他全然只当木柔桑已应允了,樊应德能从苏瑞睿的眼中瞧出,他待木柔桑是不同的。
行至酒楼后门处,木柔桑停下来再次道谢:“有劳了,樊公公请留步。”
“姑娘,你坐上这马车吧,能送你到木少爷身边。”
他指着墙角停着的一辆青缎两轮马车说道。
木柔桑依言行至墙角处,又由旁的小太监扶着,这才提起裙摆上了马车。
回头再看向苏瑞睿所在的包房,却只瞧到灯火通明的院子里,间间包厢都亮着灯,无从分辨出到底哪一个才是他在的房间。
正在出神际,脸上划过一丝凉意,木柔桑伸手接过飘零的雪花,又下雪了么?她的心亦如这雪一般的冻人,回头留念的望了酒楼一眼,咬牙强忍泪水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缓缓前行,外头雪越下越大,很快把轴轮压出的黑色痕迹抹去,不留一点痕迹,不知可否将两人心中的遗憾抹去,压在雪地上的轱辘发出一声声叹息。
可叹元宵佳节断新春,从此青丝不再与君缠。。。。。。
木柔桑受不了马车里的清冷与孤寂,她逃也似的进了空间,在里头快速的奔跑大哭,只恨不得哭到地老天荒才罢休。
最终到底是哭累了,在里头泡了一个温泉暖暖身子,感觉好受许多了,这才穿了衣裳出了空间,不过多时,便听到外头跟随的护卫说道:“姑娘,已经到了。”
木柔桑的小手紧了紧自己的厚斗篷,这才挑起车帘去来,一看,原来已到了左府门口,街上的行人已散去多半,只有些零星的花还在亮着,早已不复先前的热闹繁华。。。。。。
“妹妹,你可回来了,可有吓着?”
木槿之远远瞧着一辆马车停下来,顾不得披上斗篷就跑了出来,一脸担忧地看向她,见她全须全尾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
“叫哥哥担心了,只是我一时贪玩迷了路,好在遇到了王爷他们。”
“小表妹,吸~吸!”
左人贤冻得发抖狠狠地吸着鼻子,也跟着来到木槿之身边,哈着白气笑骂道:“难怪祖母说你是天上掉下来的小猴儿,不过是错眼儿的功夫便寻不见人,你若再不归家,可怜小表哥要被冻成那冰凌了。”
左人贤虽有些小抱怨,却很是高兴自家小表妹安全归来。
“是表妹的不是,怎地的你俩会在这侧门处?”
木柔桑这才想起自己晚归,按理儿木槿之一行人早就应该回房了才事。
“小表妹,你没有回来,槿之表哥不肯回房,又怕惊动了祖母若她老人家不快,这便留在了西角门的门房里烤火,我们两位表兄自然少不得要做陪。”
左人贤在木柔桑面前从来是有啥说啥,再说他自己也是很担心这位有共同爱好的小表妹。
“这可使不得,都是我的不是,到是连累了你们几个跟着在房门处吃冷风。”
她又问及同行的两位庶表姐妹,左人文正好也过来了:“她俩已叫人先悄悄送回房了。”
又把带出来的斗篷交与木槿之,笑道:“平安归来便好,今日人太多又挤得很,下人们不过是一个眼花,你便不见了踪影,正打发人四处寻你时,襄阳王爷便派人来了,说是在街上偶与迷路的你,便邀了一起赏花灯。”
木柔桑早已从樊公公那里得知说法,也只是笑笑心中却是万般愧疚,终还是连累了几位哥哥。
木槿之自是了解她的小心思,笑道:“妹妹那里不是有桂花露吗?大表嫂极爱此物,等明日捡些送过去吧,算是给大表哥道歉,害得他跟着一起担惊受怕了。”
“哥哥说的有理。”
木柔桑走丢了,几个当哥哥的也是担心不已,好在木槿之后来有说木柔桑不会出事,她手脚功夫也是很不错的,这才减去了两位表兄弟的些许不安,后又得知她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大表哥,不若明日我打发人送去你书房如何?你再拿了送去给大表嫂。”
“妙,妙,妙,哥,小表妹就是聪慧,你这下可是能借花献佛哄得大嫂开心了,到时能叫大嫂多做些桂花糕给弟弟么?”
木柔桑因为几个哥哥的关心,心中的酸痛一时少了些许,打起精神问道:“小表哥要这桂花糕做甚?”
木槿之指着左人贤道:“他啊,听说后日在聚贤楼有一处赛花会,这不,巴巴的要了桂花糕准备到时拿去待客。”
左人文见雪越下越大了,示意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