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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睿闻言抬头看向木凤钗,又扭头问木柔桑:“柳姑姑可还好使。”
他总是用陈述句,意思是柳姑姑极可以放心用着,同时又告诉木柔桑,若真不喜欢便换。
木柔桑歪头看了他一眼:“柳姑姑是个重规矩的,这段时日我多有受教,这事儿还得多谢王爷呢!我哥哥总念道着,有一日定要亲自向你道谢。”
苏瑞睿想张嘴告诉她,早在前几日他已悄悄见过木槿之,当年允下木槿之投诚后,他便吩付了木槿之与杨子轩,利用这几年把整个蜀州的特产,年出产量都绘制成了一副地图。
如今,他已估算出锦王爷的经济势力,心中对于那位子越发起了心思。
最终只化成一道暖暖的,带着淡雅梅香的热水流入冰凉的腹中,不时春雨便把吃食端了过来,几人又乐呵呵的就着雪梅茶吃起了梅花糕。
“可是好吃?”木凤钗见苏瑞睿吃了两块,心中越发开心,侧头问坐在苏瑞睿右手边的木柔桑。
“不错,没想到你做出来糕点香而糯滑。”木柔桑十分中肯的评价。
木凤钗娇俏地嘟起小嘴:“什么嘛,原来在堂姐的想法中,我做的是不是应该难以下咽啊,堂姐~!”她撒娇的小抱怨换来木柔桑溺爱的轻笑。
“好啦,是堂姐不好,我家凤钗最是伶俐乖巧了,回头给你打一支新的金钗如何?”
两人虽没有及笄,却也架不住女人爱美的天性,闺房的首饰匣子里早已积下不少,纵然还不到戴钗的年纪却也忍不住心中的喜爱,小心收藏着。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完了,你可不许同哥哥说,不然他又要说我讹了堂姐的东西。”
“意杨哥?他那日是开玩笑的,你从我这里讹了去,我便从他那里再讹过来,算来,我还是赚了。”
几兄妹一直很爱玩互相讹东西,觉得这也是兄妹情的一种。
苏瑞睿闻言挑眉,自己这才想起,他似乎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的手足情,有的,只剩杀戮,可叹皇家无亲情!
几人饮了一壶茶,眼见天色已不早,苏瑞睿向了一直当壁柱的陈烈示意。
“木三姑娘,先前听你说梅园里的梅花开得极艳,可否陪在下去欣赏一下,在下是个武将往常也没留心过,今日喝了二姑娘煮的梅茶,到是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心中也好奇起这梅林来。”
陈烈的借口再明显不过,是要给苏瑞睿腾地方,木柔桑虽然心中不愿,却也不能拂了这位襄阳王爷的面子。
她便开口吩咐道:“春雨,春草,你俩好生伺候着姑娘。”
早年春雨、春草是与春风、春景一般,都有教那些拳脚功夫,即使木柔桑去了蜀州城也没有放下对两人的指导。
春雨、春草自是明白木柔桑意有所指,忙应了她的吩咐,又为木凤钗取来云锦斗篷,再令人去梅园里的亭子里生上火炉,以方便两人走累了去亭子里烤烤火。
看着木凤钗邀了陈烈出了门去后花园,木柔桑这才收回目光沉默不语,她觉得心口闷闷的,没来由的不想开口说话。
室内静得只有八仙桌上,小炉里新添的银丝碳嗞嗞作响,却是越燃越旺直至新一壶的茶水烧开,方才惊醒发呆中的两人。
苏瑞睿从怀中摸出那块紫罗兰玉再次递到木柔桑跟前,她毫不顾形象的翻翻白眼:“不可!”
她伸出纤细的玉指轻轻推了回去,又再摇摇头,哪有还回去的东西再拿回来的道理。
他伸出大手想压住那推玉佩的小手,木柔桑心中一惊,吓出一身冷汗来,却是更快一步的收了回去。
纵然这室内没有旁的外人,她也不想做出这有损闺誉的事,更何况她并不想嫁入王府,有那起子小人作祟,她是吃饱了撑得慌才会去王府。
“为何?”
苏瑞睿的语气很生硬,木柔桑发现他生气时,总是把唇抿得紧紧的,这种人真的很倔强,认定了的事很难改变他的想法。
她干笑两声,打着哈哈:“原本就是你的东西,那日还听王妃有说起,说是圣上赏与你的,一直宝贝着,自她嫁过来却从来没见你戴,你可知她话里的意思。”
那日襄阳王妃在看戏时有意无意的说起此事,不知是何用意。
苏瑞睿对于襄阳王妃一直很厌恶,却又不得不与她结为夫妻。
“知,当日你救我性命,我便把这玉佩赠与了你,这些年一至放在你去,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坚决不肯再拿回去,也没有告诉木柔桑这块玉佩是一道免死金牌,少年的他亲自为当今圣上挡住暗杀者的利剑,才换得这么一块玉佩,却不曾想最后他被木柔桑所救。
苏瑞睿最终没有收下玉佩,只是放回紫檀盒中扔在桌上不管不顾。
“你若不要,爷便砸了它。”
他的话里透着无人敢违背的意志,伸手拿起盒子准备朝地上狠砸去。
木柔桑忙站起来拦隹他,只余苦笑:“你非得拧着性子跟我呛。”
“是你在拧着性子与爷呛。”苏瑞睿用同样的话还回去。
“你。。。。。。”
原本因清瘦而略有些苍白的脸也因此染上了一抹娇色,起伏的胸膛在无言的宣告主人的气闷。
“脸色怎那么差?这抹桃红才适合你。”
难得与木柔桑单独在一起,他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更不想因为此事气着她。
木柔桑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前些日子帮舅母操持大表哥的婚事有些累着了。”
在这个骄傲的男人面前,她绝不承认自己是因为他的事郁结在心,宁肯一个人偷偷躲着舔伤口也绝不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的脆弱。
“一切安好!”
苏瑞睿目光落在她身上,心中很茫然,他不知为何就想见她,见了她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明年冬你便要及笄了!”
“嗯!”木柔桑的生辰便是在除夕那晚。
他很想为她做点什么,他是知道木柔桑的生辰的:“那日,我不能来。”
是啊,不能参与到木柔桑的成年大礼,不能看到礼赞们把她的一头青丝绾丝,这成了他心中一辈子的憾事,直到老去那一刻都念念不忘。
“我知,无妨。”木柔桑垂头望着杯中的茶水,心若止水,她,怕是做不到,明知道是痛还想扑上去,只有狠下心强忍着才不会弄得遍地零伤。
一时室内沉静下来,淡淡的梅香中,苏瑞睿一身金丝暗纹墨锦袍,只在袖口用红丝线绣了团云图案,用一支白玉簪将头发挽了个髻,再配上一脸的冷若冰霜,怎么看都像是傲立枝头的寒梅,冷冽而又夺目。
“爷,身不由已。”
他这是在解释么?木柔桑发现自己怎是自已为是,也许苏瑞睿的话里并不止这些意思,一时懒散也不想去揣测了。
她索性丢开正在冲茶的水壶,慵懒而又优雅的捏起一块梅花糕放小嘴里:“我不过是一介农门女。”
说到底这还是一个非常讲究门当户对的朝代。
苏瑞睿的的眼里泛起温柔,层层叠叠一波接一波,想将木柔桑这条小鱼轻轻网住。
她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慌乱的移开目光不敢再瞧向苏瑞睿,随即又装做不经意地端起茶杯,杯中升起的水雾半遮半掩,娇羞的小模样却是狠狠地揪住了苏瑞睿的心,想伸手挥去那恼人的雾气。
☆、第227章
第二百二十七章
“待你及笄后,可。。。。。。”
木柔桑抢先答道:“及笄后便不如现在这般自在了,自我大表哥完婚后,我舅母便把目光盯上了二表哥同我哥哥,只要两人一在家,便想拉了两人去相看姑娘。”
害怕苏瑞睿说出令她无法拒绝的话来,忙转移了话题。
苏瑞睿定定的看着她,当日的垂髫小童已出落得越发标志,迷人得如沾满冰凌的红梅,爱煞人心。
“你兄妹俩的婚事都由你外祖母操心?”苏瑞睿略不可察的微皱眉。
“嗯!”想起左老夫人对她真心的疼爱,不觉嫣然一笑,令天地失色。
“我外祖母极疼爱我兄妹俩个,但凡我两个表哥有的,我哥哥也有一份,又因我舅母一直无女儿,倒是把我当成另一个女儿疼了,我也乐得如此。”
苏瑞睿点点头,赞道:“早有闻耳左夫人是个贤慧惯了的。”
木柔桑还待说什么,木凤钗已拿着几枝刚摘下来的红梅走进来,坐在碧纱橱里的两人只迎一股冷香迎面扑来。
“可是有贪玩了,春染,快些叫人打些热水来,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爱惜自己小手,再过两年便要说亲了,若是冬天,旁人看到你一双红包子手而嫌弃,我看你找哪个角落里去哭。”
木柔桑见她一身都沾了雪花,忙起身拿了帕子替她擦拭。
木凤钗把红梅递给春草,站直了身了任由木柔桑给她擦拭,还一边笑道:“先前便见了这两枝梅花生得极好看,便想采来插在堂姐屋里。不想太高,后来便欲寻了梯子去采,再后来家里来了客人也就忘了这时,还好陈统领帮忙,这回可是采着了,堂姐,快闻闻,可是好香呢!”
她是知道木柔桑用不惯熏香,平素家里都是插些鲜花,即好看又好闻。
“好啦,快些把手泡泡,头场雪可是毒着呢,一不小心就要把手割伤了。”
木柔桑眼见小丫头过来忙拉了她去洗手,后又对苏瑞睿抱歉地笑道:“我堂妹自幼常与我相伴,感情自比旁人要来得深厚。”
“无碍!”
他的一双无情眸似被这屋内的温情所溶化,渐渐地一点一点的温柔涌出,惊得一旁地陈烈退后两步,还以为自家王爷换人了,再揉揉眼眼看出,又见他与平时无异。
木凤钗娇俏地吐吐小香舌,偷偷与木柔桑咬耳朵:“堂姐,都怪我,为了图一时疼快却是忘了家里有客人。”
木柔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呀,快些擦点手油,这么漂亮的小手也不知道爱惜。”
木凤钗的一双小手的确漂亮,纤纤玉指也莫过如此。
“嗯,我这双手到是比。。。。。。”她想说自己的手比木凤娥的还好看,这才惊觉她已过世经年,连木柔桑她们都很少提起了,是否大家都在渐渐遗忘?
木柔桑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帮她擦干净手,又拉了她坐回到桌边,笑道:“让大家见笑了。”
苏瑞睿摆摆手,说道:“无妨。”
眼见天色已晚,又有小丫头进来禀明今晚准备什么菜式,木柔桑道:“你俩难得来一次,不若留下来吃个便晚?”
静居现在只有她一个姑娘家,万万是不可能留下两人住宿,当日杨子轩过来便是借住在他舅舅家。
“不了!”
苏瑞睿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茶水再多也有饮尽时。
“不留下来吃饭吗?旺财婶子的手艺不错。”木凤钗的眼里藏着小小的希望。
苏瑞睿想不回答,最终还是说道:“吃过。”
木柔桑笑道:“他多年前早就吃过了,只是你不记得了。”
当时木凤钗不过是偶然见过,再加上苏瑞睿现已成年,人也长开了,自然与八年前初识时有所不同。
他站起来说道:“嗯,时候不早了,该告辞了,你与你哥哥若有解决不了的事,只管打发人去襄州找我,我与锦王爷虽不对盘,但是一般事还是能托他解决的。”
自古皇家无亲情,却又相爱又相杀!
“我送你吧!”
木柔桑随即也跟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