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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柔桑十分无辜的耸耸肩,这坑真是挖得太大了,就是两妃掐起来,她也能沏壶好茶边看戏边嗑瓜子。
“呀,三妹妹你真是太聪明了。”刘桂香真的恨不得把她拴在自己身边,好跟着一起多长长这方面的见识。
“呜呜,二姐姐,痛。”能不能先把捏她脸蛋的小手拿开啊,木柔桑两眼泪汪汪,十分委屈的看向刘桂香。
“哼,自己想什么藏肚里就好,不知道祸从口出么,捏疼你才是对的,也好叫你长长记心。”
她还越说越有理了,刘桂香是不会承认刚才是被木柔桑的小得意样萌到了,当然,她是不懂萌,只觉得太可爱了。。。。。。。
刘桂香打知道她这事儿后,这态度也太过热情了,非挽着她的小胳膊一起游这王府,但见亭台楼阁都是出自名师之手,少了份后世的精致却也多了一份古朴大气。
一路行去,亭台楼宇,水榭池馆,藏在青松柏之间,怪石嶙峋,玉萝青蔓点缀其间。
刘桂香每见到一处美丽的景色,忍不住问身边的木柔桑:“三妹妹,这儿像不像?”
此时两人正行走于一曲折临水木桥上,木柔桑先是向周遭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嗓门笑得好不欢快:“哪能不像啊,你可知,在锦王府内,原也有一处荷花池,池中便有一八角亭,亭两侧便是用曲折的榆木搭成的低矮小桥。”
“真的,假的?”她杏眼圆瞪,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园子是去年修葺好的。”
木柔桑歪着脑袋想了想:“锦王妃是去年春上修好的园子,刚修好那会儿,还邀了我与舅母同行。”
“真的,假的?这,这,这园子可是去年秋上才完工的。”好吧,刘桂香即很惊吓又很想笑。
“你不用憋着,可以笑出来的,你不笑出来,旁人又怎会知你开心?”木柔桑浅笑提醒她。
“呃,你这样一说,我还真笑不出来了,可是我又很想笑。”
这是纠结了,木柔桑懒得理这矫情的货,轻身靠在桥栏上,四野举目在望,若是有来人远远便能瞧见,她点头示意春染。
“说吧,发现了什么。”
她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姑娘,你是怎会知道的,奴婢这一路都在想,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王妃有异动。”
木柔桑轻轻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回头看向刘桂香:“我也是听二姐姐说起过一件事。”
“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几时说的?你有想到了什么?”刘桂香越发惊讶了,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二姐姐你忘了,有次跟我说王府子嗣艰难,而王妃一直无所出。”
“哦,这事啊,襄阳城大多数人都知道,王府到现在都没有添丁。”
刘桂香提起此事心中有些小忧伤,或者说整个襄州城的老百姓都盼着这新的一代出生。
“但是,跟你发现的事有什么关系?”
木柔桑微微一笑:“但是,王妃给那些有意竟争侧妃之位的姑娘们都赐了一份点心。”
“咱们桌子不也赐了吗?”刘桂香心中有点发毛了。
“你可曾吃了?”
“不曾!”
“你我即不曾吃,有何担心,况且,你为何不吃?”
“哦,那是我最讨厌最讨厌的糕点。”
“是了,是你讨厌的,但是我最爱吃的。”
玫瑰糕!
木柔桑向来很爱吃,但是襄阳王妃并不知情,她只吃空间里出品的,每次外面买进来的不过是装个样子,最后都进了几个丫头的肚子。
“难道那糕点里?”
春染急了:“姑娘,那人也太狠了吧!”
“单吃应该是没大问题,二姐姐,是否有听说苏,襄阳王爷想纳侧妃?”
刘桂香心思还在想着刚才所听,并没有注意到木柔桑一瞬间的不自在,她摇摇头:“到是没有听说,只不过听我爹说过一嘴,好像王爷明年必须得纳侧妃了。”
至于侧妃人选吗?看看坐在画舫里的王妃便知,绝无可能选苏瑞睿喜欢的。
“姑娘是发现那糕点不对?”
“那玫瑰馅的气味不对。”她当时看得馋了,便伸手拿了一块放手上闻闻。
“夹杂了中药成份,而且有些刺鼻。”好吧,她承认自己长了个狗鼻子,这功夫练得越深,这狗鼻子的趋势越明显。
“但是!”她看了几人一眼,淡淡地说道:“进了王府的那位姑娘就得小心了。”
“你是说。。。。。。”
“侧妃是可以玉碟的妾室,生下的孩子与嫡子无异,区别不过是侧妃所出,但凡教养册封,皆以正礼待之。”
木柔桑突然素然无味,这王府就是一个吃人怪兽,它把每个年华正貌的姑娘吸引进来,然后无情的,把这些年轻姑娘狠狠的绞杀,杀掉了她们萌动的心,杀掉了她们对情爱的向往,余下的是不断重复的仇恨。。。。。。
“走吧,咱们出来已久。”是啊,出来已久,她是该回蜀州了,襄阳不过是一道风景,该她离去的时候了。
不过,在离去之前,她得好好收拾某些人一番。
“二姐姐,那两个姑娘是谁?”
木柔桑与刘桂香行至桥头时,见到了两个妆容艳丽女子朝她们走过来。
刘桂香见了脸色便有些不好,不高兴的嘟嚷了句:“晦气!”
又拉了木柔桑准备折身返回另一边去。
一个娇嫩悦耳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咦,那是谁,不是刘妹妹吗?”
刘桂香扯了一个甜美笑容,与木柔桑停了脚步转身望回来。
“原来是明月姐姐啊!”
她又低声对木柔桑介绍:“昨边穿红衣服的是同知大人家的大女儿叫赵明月,一个是她的表妹,知州大人家的女儿,赵明月的堂妹名唤明星,据说她们这一辈是从明字。”
明星,明星,好霸气侧漏的名字。。。。。。木柔桑快笑出内伤来了。
不过是几句话的光景,那两人已来至跟前:“刘妹妹,你拉的这位妹妹是谁啊,怎地如此面生?”
赵明月人如其名,长得明媚动人。
“是我三妹妹,从蜀州到襄州来探望我父母。”
刘桂香紧紧拉住木柔桑,她实在是对两人的人品无感,就像是要炸毛的猫,时刻防着对方。
“哦,原来是木姑娘,听说你家的果子卖的极好。”赵明星不屑的说道。
“这位姐姐,难道你刚才没听懂王妃讲吗?那是王爷喜欢我家园子里的果子,难道姐姐心生不满?”她再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没事乱刺人,恶心死她!
“你,我记时说过如此的话了。”赵明星气得脸都红了。
木柔桑回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原来这位姐姐是这样想的,真是让人着急呢!”
木柔桑的话很明显,你有什么能不屑的,有本事你也可以叫苏瑞睿去你家订果子啊,再说了,听不懂人话就不要乱吠,连王爷的决定都敢置疑。
“木家妹妹莫要往心里去,我家表妹向来是个直肠子,想什么说什么。”
赵明月心中很是不快,又想到之前王妃的交待,心中的底气也越发足了起来。
刘桂香狐疑的望向两人,什么时候这两人转性子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赵明月见木柔桑理所当然的接受道歉,眸光闪烁,盯着木柔桑不语,木柔桑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如一株水莲花,任其风雨飘,它自巍然不动。
☆、第219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赵明星一听,全然不顾礼数的抢话道:“你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姑娘,有什么得意的。”
木柔桑十分淡定的拢拢头发,笑得异常清雅:“我是乡下来的,那又如何?难不成你祖上就不是从乡下发迹而来?”
瞧这两姐妹完全无世家闺秀应有的礼仪,想必也不过是到了两人父亲一代才发迹。
赵明月不愿赵明星吃亏,但人家木柔桑还真是说中了,只得讪讪的说道:“妹妹瞧着好生面熟,倒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见过你妹,你还以为自己的是那贾宝玉不成?
赵明星又接着笑道:“姐姐,你说这位木家妹妹莫不是像她?”
“哎哟,真是越看越像。”赵明月神色倨傲,她是看不起木柔桑这种农门出身的女子。
“啊,我想起来了,她长得像王妃的庶妹,那位唯唯诺诺的如夫人。”
如夫人是什么?就是侧妃下面那一级的妾室,不上不下卡在中间的那个等级。
刘桂香是知道木家两兄妹这些年对刘桂芝多有照拂,怎能由着人编排自家妹妹。
“慢着!哼,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敢拿巡盐御史的外甥女来戏弄。”
“还有这事儿,原来我与王妃妹妹如此相似,到是稀奇了,我木家远在蜀州,而王妃的老家是在江南,如今更是长居京城,就是不知两位姐姐是如何敢肯定我俩如此之相似的原由,难道?”
好吧,她是个狡猾的,偷换概念了!
赵明月一时语塞,好像她说这话,便是在怀疑王爷的如夫人来路不正?那岂不是要扯到太师府的后宅之事?她一时暗恼自己太过冲动了。
“你俩,跟我来一下!”
赵明月说不过木柔桑,便伸手指向两人,示意两人跟她一起走。
木柔桑轻拍手掌,冷笑道:“这位大姐姐真正是好本事啊,你当我俩是你什么人?凭什么由着你指挥,还有啊,我虽是农家女,可是礼仪却是我那三品淑人的舅母与干娘所教,礼仪教范中从来没有这一条,可以随意指使她人,二姐姐,干娘可曾教过你?”
“我娘可是正经江南世族出身,哪里会懂得这样的礼仪。”
赵明月从没有被人这样红果果的打脸过,她是谁,她是正五品同知家的嫡长女,一时秀眉倒立,恼怒的瞪向两人。
木柔桑还不怕死的说:“瞪什么瞪,比大小眼么?”
“哼,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不?”赵明月原本刁蛮的性子暴露无疑。
木柔桑心中十分鄙夷,暗骂了句:蠢东西,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这性子,她敢打赌,那个襄阳王妃只怕是喜爱得紧,她并不需要身边有太多聪明人,聪明人只需襄阳王妃一个就够了。
“哟,我们好怕呢!”
刘桂香装着吓坏了的样子,远远看去,怎么瞧都像是赵明月在欺负年幼的妹妹,虽然几人之间不过是差不了一两年的光景。
“那你有什么资格指使呢?你是有诰命在身呢?还是身为当朝女官呢?”木柔桑十分淡定的问她。
有什么资格,大家都不过是姑娘,赵明月有个同知老爹,她木柔桑也不多让,有个直接当了储备官员的哥哥,还有个得当今圣上器重的舅舅,赵明月算个什么东西。
赵明月恼羞成怒,不依不饶的喝斥道:“都是死人啊,没瞧见你家姑娘被欺负了吗?”
她心中一转,索性将计就计,这儿虽然离岸边远了点,但是。。。。。。
木柔桑睨了眼赵明月身后跟着的众丫头婆子,这是要打群架的节奏了吗?说不过就动手,这回赵明月可是要踢到钉板上了。
“春景,护好二姐姐!”
春染立即会意,袖子一撸,三丫头往前方一窜,对方的人已经从那头冲过来了。
木柔桑想了想索性把这事儿闹大了,到要看看那位襄阳王妃能气成什么样,这事儿可是在她家园子里的闹出来的。
若是个平常的落水还能道个不小心便揭过此事了,赵明月应该也是打的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