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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心里慌慌的,似乎她的担忧不无道理一样。
容非却还认真地盯着她,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秦月抚了抚肚子:“我饿了。”
反正她咬紧了牙关不说,容非也不能将她的牙齿撬开吧。
有些事情,还是放在肚子里比较好。
容非听了她这话,眼中滑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身形微动,已经到了门口,吩咐庄儿端点心过来。
终究没有再问。
第二天,容非上朝之后,秦月带着拼装房子去了放置“人造卫星”的宫殿,反复捣鼓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只能坐在地上,跟“人造卫星”干瞪眼。
下午还是依旧回了昭阳殿,容非过了一会儿也下朝归来,说是三天后要去凰靳两国的边境荀城会盟,商谈一些事宜,准备带她一并去,就当散散心。
大概是被她昨天那番痛哭吓到了吧?秦月心想也好,出去走走吧,不然整日想着这些,迟早把自己逼疯。
三日后,从洛安出发,经过了十日左右的颠簸,终于到了荀城。
荀城是个很特别的地方,一半分属凰国,一半分属靳国,这也是两国在此会盟的原因之一。
荀城很美,纵然到了冬日,却仍有一番风情,令人陶醉。
他们在荀城的行宫住下,这座行宫规模不大,却精巧雅致,如同苏州园林一般,五步之内无重景。
第二天,出门前往与靳国的会合地点,秦月与容非坐在马车内,林间的路不好走,马车有时免不了打滑,她坐不稳,摇摇晃晃的,容非便索性将她揽进了怀里。
突然,马车遽地停下,马儿似乎受到了惊吓,发出一声嘶鸣。
“有刺客!”容叔大吼一声。
秦月赶紧撩开帘子看去,一批黑衣人正手持银剑冲他们刺来,却被容叔带着侍卫一拥而上,堵住了他们的路,与他们缠斗起来。
容非放下帘子,揽着她的肩,浑不在意:“没事,大约又是荥国的刺客。”
秦月心下稍安。
荥国自灭国后,不断有荥国人组成一批批死士,前来刺杀容非和靳国的国君,现下这一批也不知是多少批了,容非自然见怪不怪。不过她只赶上了两三次刺杀,因此刚刚不免有些惊慌和担忧。
每次有死士来刺杀,容非都要求留下活口,到时候统一杀头,以起到震慑作用。
这个方法倒有些作用,最近刺杀的死士越来越少了。
这次可能是知道容非与靳国会盟会出宫,在宫外刺杀成功的几率会更高一些,所以他们这次来的人明显比平日多,像是强弩之末的最后挣扎。
不过,容非早就料到了此事,带来的人比往常多很多。
说起来,自荥国被灭国之后,引东楚就消失了痕迹,也不知去了哪里。后来成批刺杀的死士们中,也没有他的身影。
也许,是心灰意冷越走他乡了,也许,藏在了更深处。
秦月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外面传来容叔的声音:“公子,刺客已经全部抓获。”
“押下去,明日午时在行宫的校场执刑。”
“是。”容叔吩咐下去,“全部押下去。”
正在此时,突然一道嘶哑的、带着愤怒与无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放了我!我不是同党!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
怎么回事?
秦月觉得奇怪,想探出头去看,容叔已经撩开了帘子,道:“凰后莫惊,不过是一个穿着奇怪的男子而已,依我看,必然与荥国余党脱不了干系,还是一并处理了比较好。”
“可是……”她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去,那些刺客已经被押走,再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也不知道方才喊这话的男子长什么模样。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去与靳国国君商谈要事,走吧。”容非示意容叔可以启行了。
容叔应了一声,便开始一扬马鞭,在路上继续颠簸前行起来。
秦月却开始心神不宁,胸口跟堵了一块石头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错过了,又好似有什么重要之事要发生。
这种不安一直到他们来到行宫还没有缓解,反而渐渐加重。
到了行宫安置好之后,容非要前去赴靳国国君之宴,秦月实在没兴致与他同去,就说身体不舒服想在房间休息。
容非道:“你不是身体不舒服,你是还在想着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刺客。”
这两句话登时点醒了秦月,她心里一下清晰了起来,对,她就是听到那个嘶哑的喊话声之后,才开始心神不宁。
容非擦了擦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微微敛眉:“听容叔说他穿的衣服与别人不同,所以你担心他不是荥国余党,担心我误杀了他对不对?月儿,作为国君最忌心慈手软,宁可错杀不宜放过,我们走的那条官道早几日就清人了,不会有旁人误闯,他便不是荥国余党,也是意图不正之人,杀了省事。”
秦月摇头:“不行,我还是要见见今天那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容非顿了顿:“好,明日午时我带你去见他。”
第二天中午,容非带她去了校场的城楼。
站在城楼之上,秦月遥遥地俯瞰排成了四排的刺客,他们都统一换成了囚服,一色的白,她些微有些近视,所以看不清他们的各自样貌。
到底哪个是昨日穿了奇装异服的男子?
她皱眉,正准备叫容叔过来问一问,却听到校场里那堆刺客之中,有人惊喜出声:“小月!小月,是你吗?!”
那声音……跟昨天听到的那声嘶哑之声一模一样……
他怎么知道她叫小月,难道他……
秦月瞪大了眼睛,循着声音看过去,那人越发激动地喊:“小月!你是小月!小月,我终于找到你了!小月!”
秦月听着声音渐渐定位了那人,虽然还是看不清他的样子,却通过他的身形和他给自己的感觉,确认了他的身份……
那一刻她全然怔住了,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喃喃出声:“尘风哥哥……”
那个人似乎还在欣喜地呼喊,容非似乎在低声唤她“小月儿”,耳边似乎刮过一阵寒冽的冬风,不过这些她都感觉不到了。
所有纷繁的思绪都概括成了一句话:尘风哥哥来接她了……
“尘风哥哥!”回过神来,秦月尖叫着跑下城楼,朝着他跑过去。
果然是他!
果然是许尘风!
秦月跑到他身前,顿住了脚步,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她粗鲁地擦干眼睛,仔细地瞧着穿着囚服的许尘风。
他瘦了,也黑了,一头短发在这些古人中间分外显眼。他也看到了她,虽然被捆得挣扎不得,却还朝着她笑。
一如当年。
“尘风哥哥!”
她扑到他身边,想到如果她没来的话,尘风哥哥可能就命葬于此了,心里一阵一阵后怕,忙护住他,朝严阵以待的刽子手们咆哮:“谁也不许伤他!”
许尘风却只是笑:“果然是你,刚刚我还以为我看花了眼,没想到……真的是你!小月,尘风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尘风哥哥……”
“傻丫头,哭什么。”许尘风看着她,笑得有些无奈,“我还没死呢。”
“不许这么说!”她怒瞪他,给了他一拳。
此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是谁?”
秦月这才想起被她忽视的容非,转过头去,他面无表情,眼神更像是千年深潭,根本望不到底,让人心生寒意。
第52章 穿越神器
秦月顿时傻眼; 猛然想起了自己周遭的情况。
——在大庭广众之下,凰后对着刺客搂搂抱抱; 哭得泣不成声,完全不将凰王放在眼里; 这让周围的人怎么想?又让容非的脸面往哪儿搁?
偷偷瞥了一眼四周之人,果然都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再抬眼瞧了一眼容非,他面色依旧冷峻,紧紧抿住唇,一言不发。
她知道,他在生气。
折辱了面子倒是其次,反正容非不是在意别人想法之人。他更生气的; 是她对尘风哥哥的态度吧?
他一定误会了。
可是,这实在不是一个解释的好场合,而且……她压根没想好该如何解释。
秦月纠结不已; 突然灵机一动:“他是……他是我哥!”
对啊,她跟许尘风本来就跟亲兄妹似的。
“他是我哥哥; 叫秦尘风!”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她硬气地重复了一遍。
容非的眸光黯了一黯; 面上却柔和地笑了起来:“原来是孤的凰后的兄长,却被容叔误以为是刺客,真是失礼了。”
他随即扬声道:“来人; 为秦公子松绑,送入行宫好生安置!”
容非话音刚落,许尘风便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月:“你是他的……皇后?”
秦月有点害羞; 又有点愧疚。
她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嫁给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征得爸妈的同意,也没能让爸妈和尘风哥哥看到她幸福地出嫁。
“嗯。”她轻轻点头,随即将已经解绑的许尘风扶了起来,“以后的事慢慢再说吧,尘风哥哥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休息。”
许尘风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也知道这不是说话之地,便跟着容叔离开校场,先去收拾一下自己。
周围的目光已经四散离去,不管他们有没有相信她的说辞,都不会站出来表示怀疑,毕竟她是凰后,他们怀疑她与许尘风的关系,就等于怀疑她可能给容非戴绿帽子。
他们没这个胆子。
想到这些,秦月松了一口气,可是刚一接触到容非的目光,她又怂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显然是不信的,刚才那番话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保全面子罢了。
不过,最终容非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拉起了她的手,吩咐刽子手继续执刑后,便带着她离开校场。
才刚回到寝宫,容非突然将秦月狠狠压在门后,动作之快,令人咂舌。
秦月惊得闭上了眼睛,以为她的背会被撞青一大片,没想到容非的手却伸到了她背后,替她挡下了冲击。
他纵是气急了,也不舍得伤到她。
秦月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他正一脸阴鸷地看着她。
她一紧张,舌头就打结了:“手、手……手痛么?”
“不痛。”
“哦。”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没有谁开口说话了,秦月被他的气势压迫着,倍感鸭梨山大。
容非的手从她后背移开,撑在门上,将她圈在怀里,眼神凉凉地看着她。
秦月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压迫,主动开口交代:“他叫许尘风,是我邻居家的哥哥,和我一起长大的。我和他分别好几年了,所以我再度看到他,他还差点变成刀下亡魂,我就忍不住激动了……”
容非紧紧盯着她:“那他此番来这里有何目的?带你回去?”
她怎么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她现在还一肚子疑问呢……
苦着脸摇头:“我不知道。”
“那么,告诉我,你到底来自哪里,你的家乡到底在何处。”容非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相问。
秦月不由得狂冒冷汗,突然又提起这个做什么……
“我……我……找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她支支吾吾,十分没有底气。
“呵。”容非自嘲地低笑一声,站直了身子,将她从低气压中心解。放了出来,“你果然不愿告诉我。”
秦月讷讷,无言以对,只好眼睁睁看着容非放开她,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