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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这般出神。”容非问她。
“没什么,”秦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今天的事,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容夙拉拢李弃,结党营私,但以凰王的性格,定是对容夙存了嫌隙吧。”
“倒不全是为了这些。”容非淡笑。
“哦,那还为了什么?”秦月也学着他淡笑。
容非将她拉入怀中:“本来我与容夙、容青相斗,是不想扯上女人的。但是,他们既然妄图扯上你,那也莫怪我报复回去。”
她愣了,半晌才试探性道:“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在为我出气?”
容非埋首在她肩窝,道:“小月儿倒是越发聪明了。”
*
因为这事,凰王心中十分不痛快,便没有再在避暑山庄多待。过了几天,他们一行人便踏上了返程之路。
而李弃,则被说是误堕水井而死,谁都知道这只是托词,但没有任何人发出质疑,反正李弃横竖与他们无关。
那之后,赵云锦便很少出东宫,终日闭门不见客,连池宛宁也很少去找她了,看来她着实过得不好。
虽然不喜欢赵云锦,可秦月这时也免不了同情起她来。
夫妻双方本应该相互忠诚,赵云锦心里还念着李弃,的确是她的不对,但容夙三妻四妾却被认为理所应当,归根结底这是男权社会下女性的悲哀。
想到这些,她心里一凉。
容非现在身边只有她,那么以后呢?待他孝期满了之后,他会不会也像容夙和容青一样,纳无数姬妾回来?
还有,以后他当了凰王,他是否会只要她一人陪在他身边?他会顶住天下的压力,只要她一人么?
秦月顿时觉得她的未来很迷茫……
一双手悄然揽住她的腰,她被吓得几乎跳起来,回身便捶了容非一拳:“混蛋!魂魄都被你吓飞了!”
“我不信魂魄这种东西。”容非看着她道,“我觉得人一死,便什么也没有了,没有轮回,没有魂魄,也没有来生。”
——原来容非还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这在他们这世界十分少见吧。
“所以,我向来认为,人应当把握现世的幸福。”容非淡淡说完,便伸手将窗户关好,拉着她走回桌边。
而她还在思考他刚刚说的这句话,跟着他走回桌边,便顺口问道:“那你现世的幸福是什么?”
容非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略一思索,才道:“小时候,我希望能天天和母妃在一起,而父王能像喜爱容夙一般喜爱我,这样的生活就是我要的幸福,可惜……未能如愿。在云国做质子时,我只希望母妃能好好的活着,一直陪着我,可惜也不能得偿所愿。后来,我便想着有朝一日能摆脱质子身份,带着母妃回凰国,一统天下,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那时我应当很幸福,只是老天也不愿成全我……”
“不要再说了!”秦月心痛,将手覆在他唇上,不要再说下去。
容非嘴角淡笑,把她的手轻轻拉下来,握在手里:“现在,我的幸福只剩下你,如若能与小月儿携手至老,那便是我的幸福。”
她被他含情脉脉地盯着,心里甜成一片,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赵云锦,遂脱口而出:“如果我像赵云锦一样红杏出墙了呢?”
说罢,又一次暗恨自己嘴贱,简直是自个儿挖坑往里跳!
忐忑地偷瞧了容非一眼,他却没有生气,望着她的目光悠远绵长:“我允许你看看墙外的风景,只要你知道将枝头收回来。”
她心里又是一甜,可还是忍不住再次嘴贱:“万一……收不回来了呢?”
容非对她钻牛角尖的问题有丝无语,却还是皱皱眉深思半晌,最终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面色郑重地看着她说:“那我就把墙拆掉。拆掉束缚,还你自由。”
当下,秦月便怔忪了,鼻子酸酸的,胸腔里俱是暖意。
想起以前他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他说:“放你走可以,但你要记得回家的路。”
那时她不知其中深意,匆匆离开了他身边。
现在,才知晓容非的爱意深厚。
一直以为她是主动的那一个,是她先舍掉脸皮跟他告白,是她一直没名没分地跟在他身边,是她痴缠着他。
却没想到,她收获了一份对等的爱情。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不禁扑到他怀里,眼泪胡乱地蹭在他身上。
他在她耳边轻笑,似乎有一丝无奈,也似乎有一丝宠溺:“心之所向,身不由己。”
心之所向,身不由己……
她心里默念着这一句话,每念一字,便觉得自己陷得更深了一分。
完了完了,她这辈子……似乎栽在容非手上了。
第39章 秋猎
后来; 朝堂上容非的势力也渐渐大了起来,凰王对于储君的态度似乎不像以前那么坚定; 而是将容夙的权力分了一些给容非,好似想重新考量他们。
听闻苏织罗就此事还与凰王闹过一次; 凰王冷冷道:“就算孤爱你,但这江山毕竟是孤的,孤不允许任何人指手画脚。凰王之位,能者居之,世子与非儿,谁的才能更甚,谁便堪任凰王之位。”
当然; 这些只是从深宫里传出的一些传言,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了,凰王果真有此意。毕竟; 自容非回来后,借凤凰先声夺人; 使凰王对他印象大好; 而容夙因为苏启时一案和赵云锦之事; 让凰王起了疑心和嫌隙。
巴结容非的人多了起来,加上他原先便在凰国安插的势力,他已经足以在朝堂上与容夙分庭抗礼。
容非离他的理想抱负近了很多。
转眼秋天已至; 凰王带着众王子和内眷去王室围场,进行一年一度的秋猎。
秦月心道,夏天去避暑; 秋天去狩猎,这凰王倒是会享受,业余生活挺多姿多彩嘛。
这次她又跟了去。
一来舍不得离开容非,二来当初许伯伯教过她骑马射箭,所以骑马射箭算是她的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她已经跃跃欲试了。
这王室围场离洛安城也不远,当日早晨出发,晚上便到了王室围场外的行宫,当晚便在行宫安置下来。
这次随行女眷中,少了赵云锦的身影,容夙在这方面绝情得不得了,陪伴了他多年的妻子,说抛弃便抛弃,只因了赵云锦父亲的缘故,还在表面上保着她“世子妃”的名号。
而赵云锦的父亲赵中世知道李弃死了,便明白了自己女儿与李弃当年的事被知晓了,所以容夙的行为,几乎等同于将赵云锦打入冷宫了,他也不做反应。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去了围场。
围场的外围,是一个靶场,整齐的十个靶子一字排开。
凰王饶有兴致地命人拿了一副弓箭,对着其中一个靶子射了出去——
歪了一点,没有正中靶心。
不过四周登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估计凰王的水平也就这样,算是正常发挥,于是也龙心大悦,让容非他们这三个王子也试一试。
容夙和容青都精着呢,明明都是可以命中靶心的实力,却都留了一手,故意歪掉一点,和凰王射的那一箭差不多,四周亦是一片奉承之声。
而容非上前,却一箭正中靶心,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她心里大急,容非这是怎么了?他这样抢了凰王的风头,不怕凰王生气么?按理说,他不会连这点都想不到吧?
谁知凰王竟没有生气,反倒哈哈笑了起来,看都没看容夙与容青一眼,只拍了拍容非的肩,笑道:“不错,凡事就该有这个劲头,才堪当孤的儿子!”
容夙与容青双双沉默,容青甚至掩盖不住怒色,不明白为何凰王竟当面夸奖起容非来。
众人见凰王不怒反喜,便忙阿谀道:“二王子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容非淡定地回应众人的道贺,举手投足风度翩翩,凰王看他的目光越发深了几分。
进入围场内部时,秦月与容非并排骑着马,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你那样做,凰王会大悦而不是生气?”
太冒险了。
容非看着前方,漫不经心道:“容夙与容青是父王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们的箭技父王岂会不知?他们故意射偏,以衬托父王的箭技,可这被人让出来的虚名想必你都不愿接受罢,何况是心高气傲的父王?所以,我不如将自己的实力大大方方地展示给父王看。”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她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容非瞥了她一眼,温声笑道:“因为你笨。”
“切!我只是聪明得不明显!”
今天进入围场是自由活动,凰王只是让他们玩个尽兴,所以他们没有赶时间,慢悠悠地进入了围场深处。
“围场内多珍禽猛兽,大多具有攻击性,你跟在我身边,莫走丢了。”容非道。
后面跟着十多个侍卫,容叔也来了,容非还这般跟她说,好似她是三岁小孩一样。秦月不服,取出一只箭,搭在弓上,对容非说:“别小看我,等会儿让你见识我的厉害!”
“嗯,希望你能顺利射到猎物,不然今天我们便要饿肚子了。”容非将弓箭全部交给容叔,一副“全靠你了”的样子。
凰王说过,为了锻炼三位王子,行宫今晚不必备他们的午膳和晚膳,若要吃东西,便自行打猎,不然就饿肚子吧。
容非看好戏的神态落进她眼里,她恨得牙痒痒:“放心,我养得起你。”
他眼中倏然滑过一丝光,好看得紧。
说的话似乎有歧义,秦月咳了一声,转过脸去,目向前方,刚好看到一只兔子跑过。
——这么可爱的兔子,实在不忍心下手啊。
就犹豫了那么一瞬,兔子打她眼前跑过,霎时消失无踪。
不知是因为许久不练,导致箭技生涩,还是容非一路看着她,害得她放不开,总之过了一个多时辰,秦月还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眼看着已至日中,容非终于看不过去,接了她手中的弓箭,片刻之后便猎了两三只珍禽。
中午,他们就地在围场里生火,吃了一顿饱餐。
下午,容非没再让她胡闹,将她交给了容叔,让容叔好生照顾她,自己便带着侍卫去了更深的林子里狩猎,薄暮的时候带着一百多只猎物满载而归。
之后,在行宫集合,凰王看着容非他们三个人手中不相上下的猎物,满意微笑。
晚上,秦月是被饿醒的。
薄暮的时候,凰王将三位王子狩猎的猎物分摊给所有人,就地生火,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篝火晚会。单只是她和容非、容叔,还有那些个侍卫一起吃,她便可以不太顾及自己的形象,只顾将自己喂饱就是。而这么多人一起吃,她免不了要矜持矜持,于是导致的后果便是——
她没吃饱。
好像今天的猎物没有全部吃完吧?她揉着叫得欢快的肚子,最后还是起身穿衣,偷偷去了容非的房间。
敲门声在安静的月夜下格外响亮,容非很快便开了门。
他披着一件月白色外衣,里面则穿了白色单衣,显然没料到是她来找他,一时诧异。
“我饿了。”她努力做出可怜巴巴的小女儿娇态,这般对他说。
容非眸光微凝……
一把将她拉进来,道:“等我一下。”
秦月便坐在桌边等他,没想到他竟在她面前换起衣服来……
她连忙将脸扭向一边,坚决不受美色的诱惑。可后来一想,反正她上次都差点看光他了,这次只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