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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开口,秦月自然也连忙跟上,池宛宁也说要回去调养。
于是,三人一起出宫,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
回去的路上,秦月还没回过神来,头次交锋……就这样过了么?
她原本还想见识一些高规格宫斗,然后将自己的理论运用到实践中来的,却没想到这么小儿科,真是浪费感情……
回到“秋染园”,容非已经上朝归来了。
前两天他们从宫里的云莱宫搬了出来,现在住的地方是凰王为容非另辟的二王子所,容非将它改名为“秋染园”。
这里的很多地方都按照云国的秋染园来布置,但到底不是那个秋染园了。
见她回来,正在看书的容非抬头,笑道:“今日玩得如何?”
嘿,她去跟人家交锋,他居然一点都不关心她,秦月生气了,将头扭到一边。
“看来是玩得比较开心。”容非放下书,微一抚掌,容叔便进来了,“容叔,赏揽夏一百两银子。”
秦月忙蹭过来,双眼放光:“我也要奖赏!”
容非往她额上戳了戳:“奖你明日跟我一起出府。”
切!
“随我去看望紫阗和辛颜。”
“!!!”
第35章 闲散日子
“他们来了?!”秦月顿时喜笑颜开; 好久不见他们了,怪想他们的。
第二天; 她就跟容非出府,去了一座新开的青楼——无忧阁。
二层的雅间里; 紫阗和辛颜正在喝酒,秦月一进去,便一把搂住辛颜:“辛颜,我好想你!”
紫阗不满了,使劲咳嗽:“那我呢?你不想大叔么?”
秦月回身,朝着紫阗飞奔而去,到他眼前又微侧过身; 越过他抱住了容非,笑眯眯睨向紫阗:“我有容非,想你做什么?”
“世风日下啊; 这才多久没见,你个小丫头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紫阗摇头叹息。
容非拉着她坐下; 淡笑道:“小月儿脸皮时薄时厚; 没个准数的。”
秦月想起他每每捧着她脑袋的深吻; 脸一下子通红,不敢再说话。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辛颜给他们都倒了酒。
此时; 紫阗献宝似的对秦月道:“丫头,来凰国的路上,大叔给你买了个礼物; 你一定欢喜。”
“什么礼物啊?”她忙凑过去,心里痒痒的,她还没收到过紫阗送的礼物呢,不晓得他会送什么东西呢。
紫阗指指墙角,她这才发现,那儿竟蹲了一只白色的小狗。
“小狗……”她睁大了眼睛,双眸都是惊喜,“我喜欢!我喜欢小狗!”
她一直想养一只狗,但自己一直在上学,很难照料,而爸妈对此并不热衷,便想着工作之后再养狗,谁知道还没等她上大学呢,她就穿到这里来了。
“谢谢大叔!”秦月激动得想要给紫阗也来一个爱的抱抱,被容非一把揪住了。
*
几个人又聊了好一会儿,一块吃了午膳,回去的时候,这只狗便被秦月抱回家了,容非虽然不喜欢小猫小狗,好歹也不讨厌,便也由了她。
秦月在喜欢狗以外,也是同样很喜欢猫,于是她将狗狗的名字取作“阿猫”,以此两全。
容非对她取名字的水平表示扼腕,被她塞了一块肉丸子进嘴里,乖乖闭上了嘴巴。
日子似乎暂时平静下来,容非日常上朝下朝,而秦月天天在园子里逗逗狗,给揽夏等人讲讲故事,或是跟着容非学学书法,每一天都过得很是自在。
某天,容非懒洋洋地躺在一块裹了狐皮的青石上,闭眼小憩。
秦月在旁边逗阿猫玩,见容非睡得安宁,心里玩心大发,便低声对阿猫道:“阿猫,咬他!”
不知道容非突然被狗咬醒会不会大惊失色?她从没见到过那样的容非,想来应该很有意思。
阿猫走过去,在容非面前迟疑地踱来踱去,似乎不愿意伤他。
她顿时恨铁不成钢,一点美色就把它迷成这样!
正想出声呵斥阿猫来着,容非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似乎知道了她想耍什么小把戏,嘴角勾起了笑。
只见他慢悠悠地夹了一块肉骨头,放到了阿猫面前。
阿猫双眼一亮!
“阿猫!”秦月急唤。
——你这是要弃暗投明,呸呸,明珠暗投么?
好,你有“骨肉计”,我有苦肉计,她轻哼一声,瞥了一眼容非,哀声道:“阿猫,不要背叛我……我最喜欢最喜欢阿猫了,阿猫回来……”
阿猫踌躇了,望望她,又望望他,再望望那块肉骨头。
终于,它下定决心,再看了肉骨头一眼,然后毅然转身,准备朝她走来。
好样的!不愧是她的阿猫!
然而,只听得“嗙珰”一声,容非那厮不紧不慢地又夹出一块肉骨头,将它扔至地上。
听到肉骨头落地的声音,阿猫深情又愧疚地看了秦月一眼,然后……转身奔向那两块肉骨头,大嚼特嚼!
秦月悲愤,原来她连两块肉骨头都不值么……丫的阿猫,你个没良心的狗!
她还没悲愤完,紫阗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看着狂吃的阿猫,朝她挑眉道:“小丫头,你难道……没给它喂吃的?”
冤枉啊!
苍天可鉴,她一日三餐风雨无阻地喂养它好么!只是阿猫那吃货,就算肚子已经饱了,还是对食物有着高度的热情……
“怎么样,查到了么?”容非收起慵懒的姿态,从青石上起身,没头没尾地问了一个问题。
紫阗笑道:“那苏启时敛了那么多财,以前没被人查出,无非是因为他的权势极大,无人敢招惹。其实只要仔细一查,那些贪污敛财的事还是有迹可循,想找出证据来也不难。”
容非听罢,道:“那这件事便全部交由你负责了。”
“你在这里逗着小狗,调。戏着小丫头,却让我揽了这苦差事,我真是命苦啊命苦……”
“嗯,我也觉得这样不妥,”容非指着秦月和阿猫,好心建议,“要不,你挑一个回去?”
紫阗自然不敢挑秦月,也不好意思将送她的礼物拿回去,便只有望了一眼天,说着:“今日的天气不妙,似有下雨的趋势,我得赶紧回去了。”
说罢,只留下一道飘逸的紫色身影。
秦月也看了一眼天空,嗯,晴空万里。
转头,她抱着阿猫蹭到容非身边:“苏启时是谁啊?”
“苏启时是凰后的亲哥哥,世子的舅舅,当今的御史大夫。”容非也不避讳她,对她一一道来,“此人以权谋私,四处敛财,购置田地。还挂着别人的名头私下经商,暗地里做国家统管的贩盐生意。国家的盐铁生意一直是由容夙掌管,想必因了这便利,苏启时才得以将此事发展起来。”
“哦,你是想调查苏启时私下里的这些勾当,然后把火引到世子身上去?”
“也不全是如此。苏启时四处敛财,搜刮民膏,百姓生活也苦。如若将苏启时的罪行揭发,将千顷良田和万贯家财收归国有,再施用于民,也可使百姓生活好过一些。”容非淡淡答。
秦月怔怔。
她一直都以为容非争夺王位只是为了给母妃和自己报仇,兼之他有一颗掌控天下的野心,倒是没想到容非也会心系百姓,从前没过多想到这里,这着实让她有点吃惊,也有点浅浅欢喜。
她的男人,眼里不止有私欲,还有天下苍生。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容非抚了抚她的发顶:“如今五国混战,百姓生活穷困潦倒,苦不堪言。只有早日结束这种混乱时局,才能让百姓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秦月垂下目光,将阿猫抱紧了些。
虽然她不想看到容非逐鹿四国的惨烈战争,但焉知这不是为了结束长痛的短痛之举呢?她不是政治家,不知道哪种情况更有利于天下,但既然容非选了这种方法,那她就只能相信他了。
大约一个多月后,紫阗终于将苏启时敛财的证据全部搜齐了。
那天,据说凰王发了很大的火,当然,那火气也蔓延到了世子容夙身上。
容夙当机立断,便称自己手中关于盐铁生意的账目,都是府中账房管事来计算的,一定是那账房管事做了假账,将自己蒙在了鼓里。
这样蹩脚的借口,凰王那样的人精又岂会看不出来?但他当时却只是撤了苏启时一切职务,将他非法侵占的良田和财产收归国有,却没有动容夙。
这样的结局,秦月以为容非会不高兴,可是他下朝回来,还是和平常一般,并没有半点异常。
倒是她忍不住了,吃饭的时候便同他抱怨:“凰王怎么能这样呢,明明容夙也参与了,却不治他的罪。偏袒得太明显了。”
容非却道:“怎么可能单靠这一击便打倒世子。”
“你早就料到了?”
“嗯,”容非给她碗里夹了一块肉,继续说道,“父王自是知道这件事与容夙脱不了干系,但容夙是他从小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他岂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他?容夙甫一提出账房管事那替罪羊,父王便承了那台阶走下来了。”
秦月脸色顿垮:“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呢,凰王这叫公然包庇。”
容非不由一笑:“谁跟你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真是如此,为何还有那么多人为了权力舍生忘死?”
“也是。”秦月点头,特权总是存在的,人人平等的社会只在书里有。
“不过,容夙失去了御史大夫这一靠山,也算损失惨重。况且,出了这事,父王总归对容夙存了疑,他们的父子感情,也一定出现了裂缝。”容非道。
“嗯。”秦月心道也是,要是她儿子在她眼皮子底下囤良田、敛钱财,她心里也会不爽,更何况是九五至尊呢。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由于她没有身临其境,只是听他人转述,所以这件改变凰国朝堂格局的事,就这样轻飘飘地飞走了。
转眼,到了夏天。
凰王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抽出一个月的时间,带着内宫家眷一起去位于洛安远郊的承谒山。承谒山上有一座王室御用避暑山庄,每年这个时候,他们便住进这山庄里。
今年,容非自然是要去的,而秦月也被他带了去,当然,她住在另外一个院子。
晚上,凰王大宴内眷。
虽然上次接风宴上凤凰把她也捎带上了,凰王因此对她态度好了许多,但她现在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秦月便跟容非说了不想去,自己留在了院子里。
这次没带四大丫鬟和阿猫来,一个人在屋子里也着实无聊,才过了一会儿,她便让避暑山庄的侍女带她去沐浴。
他们才到达的时候侍女便说过,避暑山庄内有一处天池,水温很高,经年如此。
秦月一听,那不就是温泉么。温泉虽热,夏天泡温泉却是降温解暑的好办法,所以等别人都去了宴会,她便忙叫侍女带她去。
天池果真升腾起一片热气,泛着些微硫磺的气味。
她慢慢探下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一顿温泉。
沐浴完回去的时候,秦月突然想起落了一件衣服在池子边,便让侍女给她拿回来。因对避暑山庄不熟,所以侍女走后,她便停在原地等着。
这是一处回廊,廊边的柱子都涂了朱红色的漆,还很新,看来前两年刚刚翻修过。她无聊地打量这些东西,腿有点酸,便想坐在廊柱相连的横木上休息。
屁。股还未沾上横木,眼前便掠过一道黑影,秦月登时一惊,下意识便叫出声来:“救……”
声音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