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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容非应该很有权力,为什么偏偏让她去给云王献舞?他应该是想讨云王欢心吧,就不怕她这个临时上阵的人搞砸了么?
容非冰凉的手又覆上她的额头。
秦月极不喜欢这种触碰,却不敢移开,毕竟她的小命现在在他手里攥着呢。
“因为你长了这么一张脸。”他像打量一件东西一样看着她的眼睛,秦月被他看得莫名生寒,“云王在年少时,曾经喜欢过一个姑娘,为那个姑娘闹得风风雨雨,众人皆知。后来那姑娘死了,从此以后,云王纳妃都照着她的模样找。而你,是我见过的最像她的人,尤其是你的眼睛,干净纯粹,云王一定会喜欢的。”
秦月:“……!!!”
看吧,她果然没猜错,才不是什么单纯的献舞!容非想把她献给云王!多狗血的剧情啊!
“你的眼睛也很干净纯粹啊,想必云王也会‘喜欢’你。”秦月恶狠狠地瞪他,将“喜欢”两字加重了语气。
“不,我的眼睛一点也不干净。”容非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下来,“这里面充满了仇恨与欲。望。”
这一瞬间,他好似变了一个人,比平时还要捉摸不透,还要……恐怖。
秦月硬生生打了颤,原本盯着他的眼睛,此时竟然不敢看他,慌乱地移开目光。
的确,像容非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只满足于取悦云王来获得荣华富贵吧?
他的野心,也许超乎了她的想象。
而他应该也不只是天天坐在树上悠闲度日那么简单,他应该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她,也许是一颗棋子,也许连颗棋子也算不上。
“哦,对了,”容非的语气突然恢复正常,像想起什么似的,道,“我记得以前,云王曾经看上过一双干净的眼睛,可是那双干净眼睛的主人却长得太过丑陋粗鄙,于是……云王便将那个人的眼睛挖了出来,用冰镇在了冰库里……”
什……什么?!
秦月被吓得魂飞魄散,容非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个?难道他在暗示她的长相……
冷静!冷静!她长得虽然跟“倾国倾城”没半点关系,但也不至于丑陋粗鄙吧?应该不至于落到那种地步吧……
秦月咽了咽口水,一边是剧毒,一边是可能被挖眼睛,她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
容非轻笑一声:“不必对自己这般没信心,赶紧回去罢。”
说着便转身离开。
你妹!
秦月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背影,既然知道她会多想,为什么要故意说这些来吓她啊?!
混蛋!
*
秦月别无选择,只要继续学舞,走一步看一步。
但是揽夏的训练真的太严格了,这十天她快被弄死了……
所以,她用尽了各种方法,终于搜集来一小包泻药药粉,就等着合适的时机放进揽夏要吃的东西里,让她拉个一两天,这样她就能稍微休息几天了……
“又偷懒!”揽夏严厉的眼神甩了过来,秦月一凛,不敢再乱想,乖乖地练起舞步来。
过了好一会儿,揽夏才道:“先练到这儿吧,你回房去,吃过午饭再继续。”
“是!”秦月立正,敬了个军礼,声音嘹亮地应答,趁着她还莫名其妙,忙抿嘴笑着跑出房间。
刚跑出房间,便撞在一个人身上。
秦月揉着撞痛的鼻子抬头,好吧,眼前站着的不是容非还能有谁?
“公子好。”她低下头冲他说道,语气是恭谨的,心里却在腹诽他。
从那天之后,他便经常会来看她训练,有时只看几分钟,有时会看好一会儿。
秦月知道,他是亲自监督呢,看她能不能在三个月后达到他所设定的要求。
容非“嗯”了一声,道:“到吃午膳的时候了罢。”
“是,小的准备回去吃饭了。”所以您老人家能不能让让?
“既然还没吃,你便随我一道去吃吧。”容非刚说完,便往回走,根本没征求她的意见。
秦月没法子,只能咬咬牙,跟了上去。
容非有自己单独的用膳厅,但是在夏初这样凉爽的日子,他经常命人将膳食拿去荷花池旁边的荷花亭里,便在那里用膳。
到了荷花亭,容非慢悠悠落座,然后招呼秦月也坐下。
石桌上已经摆满了东西,秦月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些天,为了控制她的体重,揽夏将她的膳食安排得几乎全是素菜,连半点油荤都没有。
现在,这些东西完全将她的食欲都勾起来了。
她抬头看了眼容非,他不动筷子,她怎么好意思先吃?
似乎知道秦月的意思,容非微微一笑,执了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碗里:“吃吧。”
他这么温良的样子倒让秦月很不习惯,虽然算不上了解他,但她知道这样的他绝不是真正的他。
不过,肉是真的,她也就不再客气,风卷残云般地吃起来。
吃饱之后,秦月才注意到,容非才慢条斯理吃了一点,而菜几乎已经被她吃完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他却浑不在意,只道:“怎么,揽夏没让你吃饭么?你倒是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
“不是,”刚才毫无形象的样子被他看到了,总归是女孩子,秦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很久没吃肉了……”
“以后便让揽夏给你做几个荤菜。”他温温和和道。
这样的容非让秦月觉得很别扭。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了解他,但秦月却觉得容非可以是漠然的,可以是霸道的,可以是乖邪的,可以是高傲的,但是温和绝不适合他。
这样的温和就像是一种伪装,像是一个面具,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咳咳咳,想远了,秦月将思绪拉了回来。
“公子还有事么,没事我就下去了。”
“厨房里放了一些点心,你将它给我拿过来。”容非站起身,如往常一般站在亭子边,看着荷花池里四处悠游的小鱼儿。
“好。”她应了一声,便往厨房去。
到了厨房,果真放了一盘糕点,秦月向厨子说明来意,厨子便让她拿了去。
走在路上,看着这盘糕点,她突然心痒起来,很想将原本打算用来对付揽夏的泻药用在容非身上。
她想看看翩翩公子捂着肚子奔向茅房的样子……想必有趣得紧。
神啊,原谅她的恶趣味吧,秦月将盘子放在一边,伸手拿出了她一直贴身带着的泻药……
回到荷花亭,将糕点给容非,秦月便假装离开了,然后躲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偷偷观察。
第5章 放假
秦月做贼一般地暗中观察。
可惜,容非却一直在观鱼,压根就没理那盘糕点。
她失望不已,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会儿就到了下午开始训练的时间,如果没有准时去的话,被揽夏亲自逮到,她会死得很难看。
只是……不能看到美男捂着肚子去茅房的镜头,实在是太遗憾了!
慢吞吞地到了训练的院子里,秦月看到石桌上居然放了一盘糕点,顿时欣喜不已,原来揽夏对她还不错!
谁也不会嫌吃的多,秦月快步走过去,拿了一块糕点便塞进嘴巴里,喜滋滋地吃起来。
然而,她突然凝滞了……
正好揽夏走了过来。
秦月僵硬地指着剩下的糕点:“揽夏,这个东西……”
“是公子赏给你的。”揽夏一副“你快点感恩”的神情看着她。
秦月:“……”
都怪她回来的时候心情太好,所以看都不看就吃了,原来就这是她下了泻药的那盘糕点!
混蛋容非,居然派人从另一条路以更快速度将糕点送了过来!
还没腹诽够,她的肚子便突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秦月:“……我要申请上茅房。”
*
晚上,寂静的屋子里,一片沉沉的黑色。
半晌,一声叹息划破这阵死寂。
又是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满室寂寥。
秦月算了算日子,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十天了。
在这短短的十天里,她和秋染园里的大部分人都混熟了,还经常在休息时,给他们讲故事。
那些看过的小说、看过的动漫、看过的电影,甚至在论坛上看过的一些故事,她都稍稍改编了一些,以便让这些“古人”能听懂,然后说给他们听。
天南海北地一通胡侃,秋染园的人都被她的这些新奇故事给吸引住了,一到她的休息时间就自动自发地跑了过来,乖乖地围成一圈听故事,目光里都是热切的崇拜。
每天的生活都是热热闹闹的。
但是,白天是热闹的,晚上却经常失眠。
这两天其实已经好多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才叫煎熬。
只要一想起自己原本的世界,她就伤心绝望得想哭。晚上,则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还经常做噩梦。
梦里,爸妈给她设了灵堂,棺材里放了她经常穿的衣物,两个老人一夕白发,抱着她的照片恸哭不已。
她能看到他们,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伸手去抱他们,他们的身体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原来她只是一缕魂魄。
醒来时,眼睛经常是湿润的。
振作!振作!
秦月大力往脸上拍了两巴掌,声音清脆有力得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默默咬牙,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既然穿越过来是在秋染园,那么她一定也能在秋染园找到回家的路。
她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她不能放弃!
*
第二天,脸肿了……
揽夏嫌弃地看着秦月,然后给她扔了一个小瓶子:“将药粉撒在热水里,然后用浸了热水的帕子捂捂脸,应该能消掉一点肿。”
“揽夏最好了!”秦月撒娇似的扑到她身上,朝着她笑。
果然,一贯冷清的揽夏很无语地拨开她的手,脸朝向一边,声音冷硬:“你快去啊,等会儿就要开始练习了。”
秦月哈哈大笑,这样的揽夏最有趣了。
拿着小瓶子准备去厨房打热水,路上又碰上了容非。
“公子。”秦月低头道。
这两天容非的活动频率高了起来,不再整日坐在紫竹林里,而是经常在院子里转转,因而她遇上他的几率也高了起来。
“你的脸怎么了?被蚊子咬了?”容非抬起她的脸,颇“好心”地问道。
被蚊子咬了……被蚊子咬了……被蚊子咬了……
她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敢情秋染园养的都是非洲大蚊子啊,被咬了能肿成这样!
最后也懒得跟他说,就默默低头:“公子还有事吗?”
“后天给你放一天假吧。”
“放假?”她没听错吧?
秦月欣喜若狂地抬头,瞬间感觉容非顺眼多了。
放假就可以睡一天懒觉了,也不用再理会揽夏的疯狂训练……
容非在她的目光下悠然地开口:“嗯,后天我要在秋染园举办一个宴会,你照常起来,换上童仆的衣服,来宴会上帮忙罢。”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放假!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她去帮忙……
“因为我人手不够。”他笑得毫无诚意,撂下这一句,便越过她往前走了。
你那么有钱,会人手不够?摆明整我!
秦月朝着他的背影张牙舞爪,左勾拳右勾拳旋风腿暴风腿轮番上,不能打死他也要假装打死他!
突然,走得不远的容非转过身来。
秦月顿时一惊,收不住势,只能勉强将腿架在了一旁的护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