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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刚过十月,临安就下雪了。
玄武大街安静十分,偶有过路的百姓同叶挽一般感觉到下雪,纷纷惊呼。
“哎,下雪啦!”“今年还下的有些早哩。”
就在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天上轻飘飘的落下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小雪花时,叶挽也跟着一起抬起头,倏地被一股大力拉进了紧挨着玄武大街的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
叶挽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这熟悉的温度和气味让她心安不已。没等她嘴角的弧度咧到耳根子,顿觉一阵冰冷又炽热的气息拂上面颊,双唇被略带着粗暴的辗转啃噬着。
她的背脊紧挨着墙,许是怕她觉得冷,一只手体贴的垫在她的背后与墙的中间。另一只手略暴躁的扶着她的后颈与两腮相连之处,一边还不安分的揉捏着叶挽冻得有些僵硬的耳垂。
耳垂在温柔的揉捏下暖化起来,就跟叶挽的心一样。
她无意识的吞咽着,不由自主的回应着这个久别重逢的吻,低吟轻喘的细碎声响格外的动听,在这静谧的夜晚带着些许暧昧的气氛,令人心醉。
两人温热的吻良久才在这条狭窄的小巷中结束,叶挽轻喘着气将额头抵着褚洄的胸口,听着其内传出强有力的“咚咚”心跳声,带着些许鼻音道:“不是说还有段路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不过是去了趟千里醉的功夫,褚洄就跟长着翅膀一样飞回来了?
“想见你,想赶在今天之前回来。”褚洄满足的轻吁,将叶挽压在与小巷的墙之间,一手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脖颈。手底一片细腻又顺滑的触感,让他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他想了想补充道:“我先回来了,赤羽和丹青还在后头押着元煜,应当要后半夜才会到临安。”
叶挽笑了声:“你们倒是急,可怜了元煜要跟着你们一起赶路。”元煜实在是倒霉的很,在褚洄手里毫无招架之力的被打败了也就算了,身为“战俘”都不能好好行使作为战俘的权利,还要日赶夜赶的被押送回临安,只怕一路上是吃不好睡不好穿不暖。“不过……”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些许害羞的说,“我也有点想你。”
先前留在临安是怕元炯趁机在背后动什么手脚,可是事情的发展有些诡异,就好像是她想多了似的,元炯目前表现出来的所作所为都相当的君子。可是叶挽又不相信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道元炯就真真的打着光明竞争的目的想要混入朝堂?
可是他也不想想,现在打败元煜带他回临安的功劳全都在褚洄的头上,即便他跟朝臣们混的再好又能如何?眼下整个临安都在讨论褚洄是不是即将接任烈王世子位子的事情,要说元炯心里半点想法也没有叶挽才不相信呢。
她秀美微蹙,想的出神,顿时被褚洄捞住了下巴抬起脸来,撞入一对漆黑深邃的桃花眸中。
唇上一片温热,还被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不许想别人。”褚洄挑眉道,满意的看着叶挽瞬间红起来的嘴唇点了点头。
“咳……”叶挽轻咳一声,左顾右盼的看了看。虽然她现在很想跟褚洄“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一番,但是显然现在不是个温存的好时机。
她想将最近朝中发生的事情和决定将叶富贵送回大燕去的事情告诉褚洄,却听他不满的蹙眉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叶挽愣愣的抬起头。她该记得的事情都记着,等着一会儿一起跟褚洄说呢,还有什么忘了的事情?忘了他刚刚回来应该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么?
叶挽犹豫着双臂一抬,就着褚洄的劲腰楼了下去。
“……”褚洄虽欢喜叶挽主动投怀送抱,但是显然她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立冬。”褚洄严肃道。
立冬怎么了?叶挽更纳闷了。“你是在暗示我包饺子给你吃吗?”
“……”褚洄没好气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今天是你生辰。”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还在燕京,燕京的立冬不会下雪,也难怪叶挽忘了是什么日子。
叶挽更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十月初六。她抬起眼亮晶晶地看向褚洄,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所以你赶在今天回来,是为了给我庆生的?”
她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褚洄在赤羽的帮助下给她来了个土味庆生,把自己的家当全都交了出来,赤羽还怂恿着褚洄给她念小黄诗,给她燃灯千盏。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一年过去了,一转眼又是她的生辰了。
她已经十六岁了啊。
要说情话的是他,现在害羞的还是他。叶挽笑眯眯的伏在褚洄的胸口看着他突然就有些局促起来的表情,笑的有些恣意。
巷外的雪飘的有些密集起来,连带着躲在小巷子里的两人也感觉到了头顶丝丝飘落的凉意。只有在西秦才能感受得到这么早就簌簌落下的初雪。
黑暗中看不清楚褚洄的神色,但是叶挽总觉得他好像难得的有些脸红。
良久褚洄才淡淡的“嗯”了一声,他摩挲着手腕上的黑猫吊坠,犹豫着要不要将它重新挂回叶挽的脖颈上,幽幽道:“不过这次回来的太匆忙,没有来得及准备什么生辰贺礼,我……”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将“等明天就补偿给你”这句话说出口,就被叶挽突如其来的吻给袭击,将话头堵在了喉咙口。
他们之前从来都不缺什么补偿不补偿。
相比先前被动的有些害羞的叶挽,现在的叶挽明显急促热情的多。
她伸出修长的胳膊吊在褚洄的颈间,将他拉向自己。
带着些许缠绵的急呛,还有一些磨人的迫不及待。
褚洄心中顿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温柔的回应着这个叶挽主动的吻。
缠缠绵绵的黑暗之中,只听那清冷温婉的嗓音喃喃道:“没关系,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贺礼。”
☆、第356章 讨人厌
褚洄回来的消息没有任何人知晓,就连直到凌晨才堪堪到了烈王府押送元煜回来的赤羽和丹青也只惊动了烈王府的人。
临安突如其来的一场小雪并没有引起百姓们过多的关注,那雪花在第二日早晨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十月初七的早晨,有过路早起的人眼见着烈王殿下亲自押着元煜和元烬一起进宫去,临安的百姓才知道,叛王元煜已经被押送回临安来了。
叶挽没有跟着褚洄一起去秦宫,而是出城去送叶富贵了。花无渐动作很快,仅仅一晚上就安排好了叶富贵的事情,准备了舒适的马车和齐备的药材存粮,踏上了回国的旅途。
一起离开的还有银风银林四个,和余晋简叶。他们一走,整个临安就空荡荡的只剩下叶挽和褚洄两个,还有赤朱丹三人了。
叶挽揉捏着自己的酸痛的肩膀和腰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将小白和小花两只也一并交给了花无渐让他带回大燕去。起先花无渐还颇为嫌弃的想要拒绝,不想在自己的马车里带两只会鸡飞狗跳的打架的小畜生,但是架不住叶挽的要求,千不愿万不愿的还是答应下来。
小白和小花也算是陪伴了叶挽大半年的乐趣所在了,日后他们离开西秦若是不能将它们两个带走,那叶挽一定会觉得颇为遗憾的。
不过最让叶挽觉得惊喜的还是那个老大夫,说说不愿意离开西秦不能离开自己的儿女,他早上却兴致勃勃的背起了药箱子站到了城门口,说自己一辈子都守着临安的小药馆实在是有些无趣,不如跟着一起去大燕开开眼界。那小药馆儿女若是想要继承就让他们继承去,若是不想继承也随便他们,爱关门不关门吧。反正他寻思着自己有一身的本事,暂时跟着叶富贵也饿不死,不若出去玩玩再说。
嘴上说着想要开开眼界,其实还是因为心里放不下叶富贵这个老朋友。
叶富贵来西秦一趟认识了他这样的老朋友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吧。
叶挽笑眯眯与他们挥手道别,回了烈王府等褚洄回来。
“你倒是狠心,小白怎么说也算是我捡来的狗仔,你就这么干脆又轻易的把它弄回大燕去了?”还没进院子门,叶挽就听到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声,伴随着一阵折扇展开的哗啦声。
这样寒冷的冬天,元炯裹着一袭银光雪亮的狐裘大氅,露在外头的手一边拿着一只散发着温热气息的精致手炉,另一手还不忘把玩着他那标志性的玉骨折扇。他就站在叶挽的院子边上,嘴角噙着淡笑,身后还跟着一个不苟言笑戴着面具的元秋。
“三公子有何贵干?”叶挽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微笑着看了他一眼。自从那日元炯来千里醉找过她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废话之后,叶挽就鲜少在府中碰到元炯。一是他每日忙着跟各位大臣打交道巩固自己的势力,二来也是叶挽故意躲着元炯,不想跟他碰面。
到目前为止元炯都还没有暴露出符合他心性水准的手段,看似平和无害,却让叶挽暗地里更加的心惊。元炯的本事绝对不止现在显露出的这样单纯无害,单单就从元煜反叛的事情上来看,固然有褚洄安排丹青挑唆的效果在,但同样的,褚洄在西秦的朝中是没有半点人脉的,要想让全朝上下的大臣都孤立元煜,其中少不了元炯的手笔。
叶挽本以为元炯会故意在褚洄领兵捉拿元煜的时候动什么手脚,固特地留下来想要帮褚洄应对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和元炯。只是没有想到元炯却好像完全不关心祁罗江的事情一样,一本正经的该干嘛就干嘛,每日除了拜访大臣拉拢大臣就是关在自己的房中研读政史和兵法,就像一个积极向上的阳光好青年。
这在别人身上或许是正常,但是表现在元炯的身上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算是当叶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好,防着元炯总是没有坏处的。
元炯温声笑道:“没什么事难道就不能找阿挽聊聊天了吗?许久不见阿挽,我都要以为阿挽在故意躲着我呢。”叶挽平日里不是泡在千里醉就是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玩鸡和狗,让他相碰都碰不着面。
叶挽说:“三公子说笑了。”
“阿挽何故待我如此疏远?”元炯遗憾的“啧”声,顺带着虚弱的咳嗽了两声。这儿的冬天不仅仅对叶富贵是场考验,同样也是对元炯是场考验。他捂着心口猛地咳了几声,又道:“我以为我们俩曾经是一同游花灯会的朋友关系,怎的现在如此疏远,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说到花灯会叶挽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当日她心肠一软被元炯算计,又怎么会现在还硬生生的被困在西秦,导致后来搭上了个褚洄?
虽说他们后来使尽全力的扳回来一些,搅乱了西秦的内政,但若是当初她能直接离开,说不定有褚洄在现在的陇西也不会出这样麻烦的事情。
叶挽淡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怎么能走到一处去?三公子以为我俩是朋友,可能想的太多了一些。三公子还有事吗?若无事的话就趁早回去歇着吧,你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在外头呆这么久。”元炯想要涉政,只怕他的身子也不能答应。
“呵呵,阿挽这是在关系我吗?”叶挽低估了元炯厚脸皮的程度,元炯笑了笑又道:“听说我那大哥昨晚上已经押着二哥回来了,现在进宫去也不知道会如何处理二哥的事情?”
叶挽心头一跳,昨晚上她和褚洄偷偷摸摸的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