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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都尉此举倒是干脆利落。”萧羽哼道。
“好说,承情了。”叶挽将晕过去的姚尚书搬去边上,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发展。依照褚洄心中所想,眼下已然是曾家势力和曾家离心的场面,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只是这萧羽要怎么处置?难道真的要让他逼迫着萧万疆退位让贤,把皇位让给萧羽坐起来,灭了曾家?
他还有别的事情没有揭露,不会让曾家这么轻而易举的赴死的。
叶挽沉思之际,旁边几位朝臣看到了刚才的场景,一个个内心都躁动起来。
“叶都尉,叶都尉,还记得老臣吗?”一个脸生的朝臣盯着她猛看,哀声道,“求求你救救老臣吧,老臣给你当牛做马……”
“我也是我也是,我家中还有妻儿母女,断不能死在这里呀!”
平时一个个受曾家吩咐对叶挽诸多不待见的重臣们,此时一个个的都露出了哀求凄婉的神情来。因为他们看到对萧羽大放厥词的姚尚书居然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全都是因为被叶挽保住了。
虽然不知道叶挽和萧羽是什么关系,但是显然萧羽对她颇为忌惮!只要巴上了叶都尉这条船,怎么都能活命了。
也有从前瞧不起叶挽,现在仍看她不爽的。“哼,不过是嘲风将军榻上的兔儿爷,叫她一声都尉还真把自己当盘蒜了?谁知道是不是已经和康王勾结到一起去了?!她能这么光明正大毫无阻碍的站在这里,怕是也是个逆贼吧!”
叶挽哭笑不得,她能站在这里全都是因为萧羽不敢得罪褚洄,这是真的。不过说她是嘲风将军榻上的兔儿爷……也太过分了吧,怎么不看看在床上到底谁更像兔儿爷一些?
她摸摸鼻子道:“抱歉了诸位大人,叶挽无能为力,只能在这里给你们祈祷祝福,希望康王殿下大发慈悲不要再大开杀戒了。”
众人:“……”这话简直比萧羽自己承认叛逆的错误还要不着边际。
“怎么样,半盏茶了,陛下考虑好了吗?”萧羽抚上剑身,再一次朝着群臣方向走去。他想了想道:“这次杀哪个呢?不如就你吧,礼部尚书,本王见你不爽也很久了。”
“不不不不要啊殿下,老臣不想死,老臣不想死啊!老臣为朝廷做牛做马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算康王殿下您即了位,也是需要一个礼部尚书的呀。求求殿下,饶命啊!”礼部尚书不断的趴在地上给萧羽磕着头,脑袋毫不犹豫的磕在地砖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响。他好不容易在及冠大典那样的大错下还活了下来,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死在这里?
曾丘云和曾如琥看他的眼神越发古怪起来,当着他们曾家的面直接对着萧羽投诚,这样真的好吗?
萧羽微蹲下身,用剑柄挑起了礼部尚书的下巴,讥嘲道:“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要一个两面三刀的墙头草呢?本王并不需要你们投诚,本王要的是,萧万疆自己说出让位二字,懂么?”
他笑的邪恶,竟然想得出这种折磨人心智的方法来。
朝臣的目光陡然转移到了瑞嘉帝的身上,被绑缚着挣扎起来:“陛下,陛下,求求您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呀。”
“我们都是看着您长大的老臣,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咱们都死在您的面前吗?”
“说难听点……就算帝位没了,康王殿下不是答应您封您做亲王么?总比现在丢了一条命好呀……”有人口不择言的说道。
“混账!”曾后闻言怒斥道,“朝廷养你们几十年,个个高官厚禄,你们就是这样来威胁逼迫陛下,逼迫哀家的吗?!”
萧羽摇头啧声道:“太后娘娘,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本王没有在问你,你还是闭嘴的好。”他叹了口气,看着还是绷着脸没有说话的瑞嘉帝,将剑尖朝着礼部尚书的面前转了一转,“看来你们的陛下是不想救你们了,真是对不住了。等下了黄泉之后,你再去考虑为什么你们的陛下不愿意让出自己心爱的帝位吧。”
☆、第220章 你想怎么输
“等等!”就在重臣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瑞嘉帝,等待萧羽将剑送入礼部尚书心口的时候,曾后突然开口。她微眯起眼,沉声道:“各位大人,哀家知道你们现在都万分害怕,怕这个丧心病狂的萧羽将你们一个个屠戮斩杀。但是你们想想,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希望你们记恨疆儿,记恨哀家,而他呢,作为最直接的刽子手,难道他就毫无罪责,你们不应当记恨他了吗?”
萧羽好笑的看着她:“自古以来,哪个帝王能敢说自己在朝臣心中的形象是完美的?成王败寇,只要本王登基为帝,就算他们心中怨恨本王又当如何?”
曾后摇头道:“不,他们不知道。你若是登基为帝,今夜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你的污点。你不会允许任何人提起,甚至,就算陛下让位于你,你也会杀光这殿上所有的朝臣。因为你介意他们的看法,你堵不住悠悠众口。”
萧羽眯起眼,表情越发的阴冷起来:“你住口!”
“试问,有哪位臣子能够容忍,自己的主子竟然是敌国番邦手下的一条狗呢。”曾后的凤眸陡然变得锐利,射向一直站在萧羽身后的一个披着斗篷的黑袍人。
她的话震惊了众人,尤其是那些俯首的臣子们,纷纷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黑袍人。先前就是他在贤太妃死的时候劝康王以大局为重,竟然不是康王的谋士,而是他国人么?
叶挽微微侧目看去,她起先怀疑这个黑袍人是元炯身边那个戴面具的高手,但是方才进殿之时就察觉好像并不是。这个人武功不怎么样,可以说是跟萧羽差不多斤两。如果不是西秦那边的人,就是北汉的人了?
“娘娘,你在说什么?什么敌国番邦?”有人惊问。
曾如水哼笑道:“这你们就要问问康王殿下了,那个到底是何人?外头京畿营的,当真全部都是京畿营的士兵么?”她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京畿营一直在曾家手下,就算有宪钧侯这个畜生在其中插手,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就倒戈像萧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京畿营这些并不全是原先的士兵,而是插了不少萧羽的人手,将人打散,才能在最快的时间达到这样的效果了。
群臣能拥立一个皇子上位,可他们不一定能忍受这个皇子去外邦勾结。要知道,国内之事再怎么闹也是他们的家事,牵扯到外邦那可就是国仇家恨了。
“曾太后果然聪明。”那黑袍人用生硬蹩脚的大燕语说道,随即伸出手摘下了头顶的斗篷,露出一张粗犷英武的脸来。他没什么诚意的用北汉请安的手势向曾后做了个揖,“仓加早就听说过大燕太后的慧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拜见,今天晚上终于能见太后一面了,荣幸荣幸。”
他的长相语气,分明就是个北汉人!
“康王,你……!”有人惊道。
叶挽歪过头看了看那叫仓加的北汉人,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在北境见过这个人的面。但看他与萧羽的相处显然就是老相识,应当是几年前就潜伏进大燕的北汉细作了。
“你竟然和北汉人勾结!”刑部尚书和姚尚书一样是中立的官员,不站曾家的边,也不站康王的边。眼下看见萧羽竟然大喇喇的带着一个北汉人到大燕来逼宫,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萧羽哼道:“是又如何?在本王看来,北汉王室对本王的帮助甚大,远比本王这些所谓的亲人要亲切和蔼的多,本王与他们交流一二又有何不可?”
“康王殿下糊涂啊!北汉狼子野心,您看那阿瓦氏还有那个狄娜公主,哪个是省油的灯?您这是引狼入室啊!”刑部尚书痛心疾首的喊道。他们与北汉的战争刚刚结束不到半年,萧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将北汉人引进来,枉费嘲风将军,枉费定国侯在边境数月的辛苦!
刚刚还在求着萧羽不要杀他们的群臣顿时又倒了风向,个个指责起萧羽通敌卖国起来。
叶挽冷眼旁边,真是好一出大戏。
曾后对众人道:“你们不知道的还多了去了。哀家苦于抓不到康王殿下的把柄,才让他与这些贼子混迹在一处这么多年。你们不知道吧?去年的却州私造军械案,其中就有康王殿下的手笔。你们当真以为一个小小的却州知州能和北汉打成这么大笔金钱的往来交易么早在七年之前,咱们的康王殿下就已经悄悄联系上了北汉,贩卖大燕人口私造军械,卖给北汉,从中获得巨大的金钱利益。当时萧羽也不过是个刚及冠的青年吧?咱们当真是小瞧他了呢。”曾后每说一个字,萧羽的脸色就白了几分,如果说先前他还当真留了几分良心不愿意将大殿之上的人杀光的话,那么现在曾后此举就是逼他不得不肃清这些听到了一切的朝臣了!
“还有诸如此类甚多的事情,哀家呀,真是数也数不清。可是康王殿下实在是太狡猾,竟然一条把柄都没有被哀家抓住,以至于弄得如今这般田地,真是可惜了。”曾后啧啧称奇,眼见着众人看萧羽的目光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带着怀疑,心中稍稍安定。
萧羽想要挑拨他们的关系没问题,那她也来挑拨挑拨萧羽好了。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冯凭,见冯凭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心中稍定。
“你给我住口!”萧羽厉声道,“闭嘴!本王会这么做还不是被你逼的,本王在燕宫二十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要不是萧万疆登基为帝,你连王都不想给本王封一个,本王能做到如今这般天地,你又知道我有多艰辛?!”
萧羽爆炸之际,他身后的仓加顺势做了个手势,殿中所有京畿营侍卫……或者说,安插了北汉人的京畿营侍卫,顿时竖起了手中武器,或刀或剑,架到了每个人的脖子上。
眼下已经到了不可转圜的地步,萧羽除了将所有人灭口这一条路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他只要杀了这殿里的所有人,他明日就能举办登基大典!到时候一个两个尚书的算什么?只要他想,立刻就会有无数的学子涌出来做他的臣子!到时没了这些老贼当中的弯弯绕绕,一切都是新鲜的血液,他萧羽就是所有人的帝王!
“咳,”叶挽瞥见角落里的冯凭似乎在施展锁骨之功,心中微惊,轻咳一声。冯凭若是现在出手,毕竟会直接要了萧羽的命。届时哪还有褚洄救场的戏份?褚洄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无非就是佯装被萧羽困在了宫外,必定要等到关键的时候才会像天神降临一样出现在这些狗腿子的面前大大的打他们一记耳光。虽然中二,但一举多得。她看了眼萧羽好奇道:“康王殿下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这么多年与北汉相交,到底是答应了北汉什么条件,他们才会答应你出兵攻打丰州玉岩关?”
她此话一出,众人再一次受到了冲击。难怪去年北境一役,北汉毫无预兆的就发动攻击!难怪以定远侯这样几经沙场的老将,也会受人蒙骗栽在鹰涧峡中!难怪丰州知州离奇身死,粮仓被烧……原来都是因为有萧羽这个内应吗!
他此举与逼宫一般无二,都是令人难以忍受的重大罪责啊!
众人目光不善,萧羽咬牙切齿道:“叶都尉……不关你的事,你最好闭嘴。虽然本王无意与嘲风将军为敌,但你若几次三番挑战本王的底线,本王也不介意拿你先祭旗!”
反正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