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羽主要的目的就是冲着娘娘来的,现在宫中情势尚不明朗,找不到娘娘萧羽不会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只要等到国公爷那边反应过来就好了!
听他一言毕,曾后眉目顿时冷了下来,卸了妆的面容多了几分蚀骨的凉意。她不点而红的朱唇微掀,浮起一个气势十足的笑容来:“呵,哀家当是什么事。萧羽那贱种竟然也有勇气做出反叛的事儿来么?”她眸子微眯,又道:“他哪里来的人手?京畿营和大内侍卫都吃屎去了么?”
“不……娘娘,萧羽不知怎么的好像掌控了京畿营,现在包围内宫大肆搜寻的正是京畿营的人。”冯凭没有曾后那么乐观。
他刚刚出殿等候,耳力惊人的他提前听到了前殿传来的嘈杂喧闹之声,紧接着像是什么巫蛊咒语一般,整个燕宫的四处都像是约好了一样走了水。初春天气干燥,大火相当容易点燃,此起彼伏接二连三的在前宫各处突起。
冯凭心中惊疑,就算是走了水也不会如此这般火势乍起。他虽武功高强,却也不可能一处一处的奔走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他差人询问,就发现从前宫方向涌进了不少手执猎猎寒兵身穿盔甲的侍卫。
那个个的样貌分明都不是禁宫侍卫,而是应当在宫外燕京城内巡视守卫的京畿营!
曾后心头一跳:“萧羽……他怎么敢碰京畿营?!怪不得,怪不得哀家怎么都觉得此次科举之事有蹊跷,原来是萧羽在背后动的手脚么?那宪钧侯呢,宪钧侯也是萧羽的人?!”
她眉峰高高的扬起,不难看出此时萦绕在曾后周围的盛怒情绪。
从前以往都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哪知今日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算计了,她如何能不气?
叶挽见她情绪激动,心中不由为萧羽鞠了一把同情之泪。明明都是被褚洄那只老狐狸给算计的,偏偏让萧羽和宪钧侯背了锅,着实是有些令人叹息了。
“别多说了娘娘,京畿营那帮反贼直冲这儿来,您还是赶紧躲进密室中去吧!萧羽不顾娘娘多年的养育之恩,如此丧心病狂,一定会直冲瑶华宫来的。”冯凭再次指了指那密室,尖利的嗓音殷切的喊叫着希望曾后赶紧以自身安危为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冯凭倒也是个忠心耿耿的内侍。
叶挽淡淡的负手站在原地,一派从容。
“不行,萧羽逼宫,意为谋反。疆儿此时定有危险!”难得曾后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知道萧羽的目的不光是冲着她,更是冲着坐了好几年龙椅的瑞嘉帝而去的。她目光游移,陡然落在叶挽身上。
那眼中饱含着猜疑,忌惮,又隐隐有几分的热切和期盼,看的叶挽毛骨悚然。
曾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挽儿,你身手极佳,哀家想求你一件事。”
“太后请说。”叶挽无不可的耸了耸肩。她今晚扮演的不过是一个吃瓜群众的身份,萧羽就算有那个本事肃清了曾家的人,解决了大内侍卫,再俘虏曾后和瑞嘉帝,她也有那个自信能毫发无损的从这燕宫中走出去。
不仅仅是对褚洄留好的后手的信心,更是对自己身手的信心。她敢说在这燕宫中,就算是冯凭她如今也有一战之力,这半年的功夫闲在将军府里她可没有整天吃喝玩乐招猫逗狗。
曾后想要拜托她做什么她也能猜到一二,不过曾后难道不觉得现在已经晚了么?
萧羽若没有那个信心能一举拿下曾后,定会将主意先打到瑞嘉帝的头上,只怕现在瑞嘉帝已经在萧羽手里了吧。
不过这些都是她心中所想,并没有说出口。
果然,曾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哀家一生的心血都在疆儿身上,若没有他,即使哀家身居高位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后宫妇人。疆儿的存在不仅仅是整个大燕的帝王,也同样是哀家的支柱,你是疆儿的亲妹妹……疆儿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叶挽简直要气乐了。她现在知道萧万疆是整个大燕的帝王了,那平时指手画脚垂帘听政的时候怎么没有听她这样谦虚,说萧万疆是她的支柱?
不过这话也没说错就是了,当年如果不是她怀了萧万疆,甚至都已经把主意打到了萧羽的身上,要将萧羽抱到膝下来养着。
那么她即使是一国之母,尊贵万千的太后娘娘,真正握有实权的还是萧羽和贤太妃这对母子。万一今晚萧万疆当真出事,曾后就算平安度过一劫,也只能堪堪成为后宫中无足轻重的傀儡。
叶挽笑道:“娘娘,萧羽掌控几万京畿营大军,你以为他逼到后宫来之前会没有准备吗?我区区肉体凡胎,要怎么穿过重重万千钢盔铁甲的侍卫,将陛下救出?”
曾后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切实际,可眼下已经是病急乱投医,她咬了咬下唇,又看向冯凭。冯凭的武功要高一些,说不定能有转机?
外头的喧闹之声更甚,眼见着已经朝着瑶华宫这边来了。冯凭沉声咬牙道:“奴婢以娘娘的一切安危为重!”其实他也觉得瑞嘉帝此时怕是凶多吉少,京畿营的侍卫都已经穿过前宫到了瑶华殿门口了,早就路过了瑞嘉帝的寝宫。以萧羽那样的心性,怎么可能放着瑞嘉帝不管直奔后宫而来?
“娘娘!”瑶华宫外清晰可闻的传来宫女内侍的惨叫之声,人头攒动,大殿被拴住的大门狠狠的拍响,传来恶劣的调笑人声。冯凭急道:“再不躲起来就来不及了!”
燕宫后宫的殿门都是沉木金漆所制,虽是牢固,却也架不住重重侍卫的拥挤推攘。
门外,有人喊道:“太后娘娘,还请移驾屈尊出来吧,也省的兄弟们费力气啦。”
冯凭绷着脸,摆好架势站在门口,随时准备有人冲进来他就大杀四方。他朝着曾后用力挤了挤眼睛,无声道:“娘娘!”
叶挽抄着手,看着曾后的表情变幻莫测,知道她此时正在做心理斗争。是暂且躲避,苟起来等待国公府救援的时机呢,还是义正言辞的站出去指责这帮反叛的逆贼呢?
她没有出声已经能代表了一切。
曾后咬着下唇,抬眼对冯凭低声道:“哀家躲进密室中去,你一会儿速速去国公府请老国公来,让他,让他去加派人手,务必要将萧羽这个逆贼活捉!”
见曾后松口,冯凭松了口气,看了眼叶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也不知道他想对叶挽说什么。
叶挽冷眼看着曾后提起裙摆往床榻密室的方向走去,结果最后曾后还是选择了保全自己,而不是挺身而出来保全那个“以为支柱”的亲生儿子瑞嘉帝。可能这就是她口中所谓的爱吧?
正值此时,瑶华殿的大门陡然被一股巨力冲击,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顷刻之间炸成了碎片。大门炸开掀起的气流将门口守着的冯凭整个掀飞了出去,像被丢出去的一块石头一般“砰”的一声撞在内殿的玉质屏风之上,将屏风也连带着撞出。
气势之惊人,门外一看就是有武功高手在!
叶挽微微拧眉。虽说冯凭是没有注意才被气流打出,但是能造出如此宏大气势的绝对不是一般人,萧羽身边难道还有什么武功高手在么?
曾后尚且一只脚还没有跨进甬道内,整个人便像是刀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大喇喇的暴露在门口诸多手持兵甲的侍卫眼前。
冯凭呕出了一口鲜血,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暗恨曾后还是晚了一步。眼下密室的事情已经暴露出来,再躲进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叶挽却显得淡定的多,她扬起眉目光灼灼的盯着门口的人群,想在其中搜寻那名内家高手的身影。萧羽这方若是有这样身手的人存在,而他们却不知底细,到底是个麻烦的事情。
几丈宽的殿门口拥拥堵堵的站满了侍卫,突然他们像是被隔开的水流一样,自动自发的分开,让出了中间一条容两人跻身而过的道路来。
一身威武铠甲,头戴金翎的男子从背后走出,面上戴着止不住的得意笑容:“曾如水,本王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第216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曾如水,本王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萧羽今日打扮倒是颇为爷们,放弃了穿他从前那些镶珠嵌宝的超品亲王服,而是着一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武将服饰,比之前小白脸的模样看上去威武霸气的多。他眼底乌色青青,下巴上还带这些不修边幅的胡渣,这些日子显然并不好过。
只是他再多的委屈煎熬,此时都被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满足之情取代,亢奋的好似磕了药。萧羽瞥见一边站着的叶挽,更是放肆夸张的大笑起来:“叶都尉也在这里啊,正好,省的本王还要去请你了。”
“康王严重了,说什么请不请的,吩咐叶挽一声不就来了。”叶挽不咸不淡的应道。
内殿的冯凭阴着脸走出,嗓音刺耳,厉声道:“康王殿下,你可知此举大逆不道,足以将你抄家灭族!趁还未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娘娘兴趣会念在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份上放你一马,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哈,笑话!”萧羽早就看曾后身边这个挺有存在感的太监不顺眼,讥嘲道,“将本王抄家灭族?行啊,让萧万疆那个兔崽子先自刎吧,也省的你们多事来灭本王的族了。哈哈哈,还有,你们要不要顺便去撅一把皇陵,将我父皇的尸骨捧出来鞭笞一二,怪他管不住自己的祸根生出本王这个祸害来,也好泄泄你们心头之恨?”
叶挽摸摸下巴,萧羽现在状态已近疯魔,不难看出他平时被压在曾后和瑞嘉帝的底下到底憋了多少的愤懑。竟然连挖坟掘骨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若是再没有把握住机会让他反叛成功,只怕他就要疯了。
既然已经被人发现密道所在,曾后只得幽幽站起身来,麻烦临近仍不改那端庄雍容的作风。她高傲的扬起下巴,对萧羽冷笑道:“康王,哀家念你恪守本分二十余载,不愿与你计较。哀家原本是想,你若是愿意,皇室将养你一个百吃干饭的废物王爷也无不可。可千不该万不该,你竟敢勾结京畿营,心存反心,意图逼宫夺位,萧羽,你也配么?”
“本王不配,难道你一个山野村庄出来的村姑就配?”萧羽斥道,“本王好歹也是燕京皇室正统血脉,本王的娘亲是历经两朝德高望重的阁老千金。你曾如水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乡下出来的以色侍人的贱女人罢了!身为妇道人家,不尊四德,牝鸡司晨,本王今日就要清君侧,替本王的皇弟铲除了你这个奸佞。来人啊,将曾如水押到前殿去!本王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好好的数一数这贱人的罪状!”
立刻有侍卫应声前来,意图将曾后和冯凭拿下。
“我看谁敢动太后娘娘!”冯凭厉声尖啸一声,五指成抓,毫不留情的朝着向他们冲来的侍卫抓去。
冯凭武功高强,就算是京畿营侍卫一时也难以敌队。
萧羽见他反抗,冷笑一声:“真是一条会咬人的好狗。”说罢,一道不起眼的银光乍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瞬间就没入了被团团围住的冯凭的脖颈。冯凭全身痉挛的挣扎了两下,涨红了脸倒在了地上。
叶挽轻眯起眼,朝着银针射出的方向看去,努力寻找方才动手的人。
“将他们带走。”萧羽见曾后和冯凭被人押住,更是难掩心中的兴奋之色。他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