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羽不动声色地瞪了萧天慕一眼,这个齐王当真是跟狗皮膏药一般黏人讨厌,恨不得时时刻刻看他出丑才好,看来接下来说话要注意一下分寸了。
“哈哈,原来大燕的康王殿下和叶都尉之间还有这样的趣事,真令我好奇。”部仁王子眼神一闪,朗笑开口。他转头看向叶挽道:“不过狄娜说的是真的,那木亚回去之后真的反思己过,觉得自己输给比自己年幼的叶都尉不甘心的很。都是男人嘛,我倒是也能理解他的想法,丢了脸想要找回男人的尊严是正常的,他是真的想要再与叶都尉一较高下呢。请叶小都尉不用客气,再教训教训他,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说来说去竟是盯紧了一定要叶挽出手了。
叶挽笑道:“部仁王子这话说的好笑,那木亚勇士的男人尊严是尊严,我的尊严就不是尊严啦?不能因为我年纪小就这样欺负我吧。”她不知道北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总觉得没什么好事,能不应还是不要应。
“正是因为叶都尉也是小小男子汉,才更应该在所有人面前证明自己,当初生擒那木亚是凭你自己的本事,不是投机取巧吧。”元炯趁机插话道。
叶挽皮笑肉不笑的把火引回元炯身上,道:“是啊,我都是小小男子汉,那元二公子更应该为从前的战败找回场子才是。怎的就会撺掇于我,自己却没那个胆子上呢,莫非元二公子就没有男人的尊严了。”
她再一次揭了元炯的伤疤,听得所有人一阵胆寒。她与褚洄两人站在一处,先后戳了元炯的痛楚,真有点狼狈为奸的意味,这两人真是绝配!
元桢淡道:“元炯,有你什么事,瞎凑热闹。”
“本王倒是觉得叶都尉说的挺对,元二公子怎么输给洄儿一次,就此无了声息,把男子汉的尊严置于何地呀。”元桢开了口,豫王自然也是要插上一脚的。他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叶挽,对元桢挑衅一笑。
小小的挑战又上升到了两王的口水战,大殿上一片硝烟弥漫。
元灿离元炯最近,眼看着元炯握紧折扇的指尖微微发白,手背青筋毕露,暗想:找回场子也要有个健全的身子啊,要不是你们褚将军废了二哥一身武功,令他现在形同废人,难道二哥还会像现在这样默默无声,早就敲锣打鼓的去找褚将军报仇了吧。
“行了!”曾后头疼的不行,微微扶额。身后冯凭立即会意的走上前去站在她身后,替她轻揉着额角。“到底今日是宫宴,你们怎的放肆成这般模样。都少说几句吧!”
底下吵吵嚷嚷的声音弄得她心烦意乱,早知有豫王和烈王在今日的情况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也没想到会变成这副模样。“叶都尉,既然是那木亚勇士所请,你应了就是。省的也让人无端怀疑我大燕没人。”曾后锐利的眼神扫过叶挽,扬起下巴冷声道。
叶挽眉头一跳,以曾后的性子,应当见不得她暴露在风口浪尖,而是希望她隐的越深越好才是。更何况北汉此举有挑衅大燕威严的意思,怎么曾后今日这么反常?
不等她想好措辞,褚洄先声凉道:“我镇西军将士非跳梁小丑,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可以随意挑战的么?难道今日北汉开心了邀叶挽相较,他日西秦开心了想要捅镇西军几刀,太后也要应声?”
“褚洄,你放肆!”曾后厉声道。“哀家何曾说过允许他人捅镇西军几刀!”他直接将朝廷和镇西军的矛盾搬了出来,让所有人都以为曾后是因为看不惯镇西军才允许北汉踩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当真阴险。
豫王仿佛置身事外地抿了口酒。洄儿这张嘴,要么平日里冷冰冰的不说话,要么一张口就是能气死人的毒舌,真是令他骄傲。
曾老国公道:“褚将军,慎言。我们不过是就事论事,若不应北汉之战,岂非让人看不起我大燕,并没有针对镇西军的意思。豫王殿下都没发话,你还是性急了。”
萧羽乐颠颠的看好戏,最好火烧得越旺越好:“褚将军急什么呀,护短也不是你这么护的,怎么?叶都尉就当真这么娇柔脆弱,经不起半点风浪,要你时时刻刻护着么?哎呀呀,这下本王倒是怀疑起她北汉的功绩,到底是真是假了。”
“掰腕子赢了你不是有目共睹?”褚洄面无表情道。
“……”萧羽一噎,再次愤愤的闭上了嘴。
场面一度尴尬,褚将军护短是出了名的,他若是不想让叶挽比试,那就算豫王开口他都会拒绝。但是百官仍是想看好戏,一面爱国一面八卦,真是难做。
瑞嘉帝打圆场说:“母后,到底在昭华殿内,舞刀弄枪的是否不妥?”
曾后睨他一眼道:“殿内比试不妥,那统统移驾去御花园不就得了。到底哀家也看歌舞看乏了,看看这刀锋剑舞的,似乎也挺不错。”
她都这么说了,竟是铁了心的要叶挽跟那木亚再行比试了。自然也就再无他人敢有意见。
叶挽捏了捏褚洄的手,低声道:“先应了再说吧,看看曾后和北汉想要干什么,我好奇的很。”
“危险。”褚洄蹙眉。不管他们要干什么,反正都没什么好事,干什么要顺着他们的心意走?他不允许,难道曾后还敢把刀架在叶挽的脖子上逼她就范么。
叶挽歪头道:“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应当不敢如何。就算有什么阴谋也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在呢么。”她眼睛亮亮,刚刚褚洄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他们关系的一幕还在她心头挥之不去,暖融融的令人心醉。“就算这茬不应,还会有下一茬等着我的,他们总会有办法逼我就范。比武罢了,我有信心能赢,也不会有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找她比武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除了褚洄和朱桓她是真的没有把握能打的过,其他人还不放在眼里。
狄娜公主见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当即笑道:“真是蜜里调油的小两口,褚将军放心吧,我们点到即止,不会让叶都尉有事的。”
☆、第180章 她说不要
因着叶都尉答应了与北汉那木亚的比试,所有人都移步去了大殿之外。有宫人在昭华殿大门口划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场地,手持宫灯而立,将夜晚的昭华殿门口照的无比明亮。
内侍在大殿正前的台阶上摆上御座,铺以软垫金丝,曾后与瑞嘉帝并肩而坐于最高处,其余王爷使臣等或坐或立于其下,将前方空旷的比试场地尽收眼底。
月上树梢,入了秋的燕京夜晚带着丝丝凉意,蝉鸣声也少了许多。
叶挽与那木亚对面而立,站在那片场地的正中央,被数十个举灯的宫人所包围。她负着手,颇有些头疼的意味:“那木亚,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我是找你报仇,来的。”那木亚还是操着那口生硬的大燕语,手执由专人检查过得弯刀,弯刀在月夜下闪过一丝寒光,在那木亚阴鸷的脸上划过一道带着冷意的明晃。
叶挽心道:虽然北汉其他人看上去不像是这么蠢没事找事在宫宴上找茬的人,但若要说那木亚真的是来报仇的……那还真的有这个可能,看他几年来为了褚洄发愤图强的练武就为了报仇就看得出来。但是似乎也太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了一点,像是故意做给什么人看似的。
她笑道:“你就不怕搬起石头再砸一次自己的脚?”
“再输了,那只能说明,那木亚我,技不如人!”他眉峰紧聚,目光扫过旁边观战的队伍中的呼察汗和狄娜公主,没有握刀的另一只手瞬间收紧。狄娜交给他的任务……他一定要完成!
叶挽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圈,看到褚洄那张平静无波的面瘫脸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用担心,随之淡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她负手而立,神经微微绷起。如果说先前她赢了那木亚是占地势和偷袭之势,那么今天在这四周空旷毫无一物遮掩的地方对她来说就相当的劣势了。暗杀身法并非真的波谲云诡天衣无缝,大部分时候只是利用了天时地利,使身形可以无间隙的隐藏起来,达到惑人耳目的目的罢了。
北汉刀法以大开大合之势,力透千钧,气势如虹闻名。上一次那木亚未曾出手就被她制服,确实是占了那么一丁点儿趁机的便宜。那木亚能跟紧呼察赤呼察汗的脚步成为现在的北汉第一勇士不会是浪得虚名北汉封着玩儿的,他定有真本事在身,那一身奋起的肌肉也不像是闹着玩的。
若硬要刚正面……说不定她还真需要胆寒一下子。
这场比试在各国使臣的面前,在大燕朝廷面前,为保证绝对的公平公正,由西秦烈王主持监判。元桢慵懒的勾着嘴角,负手站在圈外,扬声道:“还看着本王做什么,开始吧。”
他如此漫不经心的缓慢语速,好像在说“你们怎么还不吃饭,吃啊”一样简单。
群臣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木亚便率先暴吼一声,提起马刀朝叶挽劈砍过去。
叶挽闪过一击,被他力拔山河的气势震到,秀眉轻皱从裤腿上摸出了蛇头匕首。
“喂,叶都尉怎么用自带的匕首,这是犯规吧?”萧羽夸张的嚷道。说好的公平公正,那木亚的武器都是经过人检查的,她怎么就直接掏出了随身的匕首?“况且她居然敢带刀进宫,莫不是心怀鬼胎想要行刺陛下?必当严惩!”
元桢瞥了他一眼,道:“难不成康王还想让叶挽徒手去对抗那木亚不成?”
“那她也该报备一下,先把武器拿出来给內监检查检查呀,这样算怎么回事?谁知道她的匕首有没有淬毒,那木亚勇士危险啊!”萧羽喊道。
他刚喊完就觉得一道阴冷的目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把他扎了个透心凉。萧羽侧身避开褚洄的冷眼,梗着脖子喃喃道:“还不让人说了么?”
“行了康王殿下,”狄娜公主把玩着自己鞭子上的铃铛笑道,“烈王殿下说的对,没有我们使大刀让叶都尉赤手空拳的道理,没关系,那木亚不会介意的。”
瑞嘉帝见狄娜开口,也道:“比试要紧,这种小事不必拘泥。叶都尉出身军营,有这种习惯也无可厚非,下不为例就是。”他看了眼曾后,见她并无反对之色,对众人好脾气的笑了笑。
做皇帝做到这份上也是天下无二了……哦不对,还有个仰元桢鼻息而活的西秦帝,若两人年纪相当,当真可以算是一对难兄难弟。众人想。
观前战局,当真是精彩无箸。
一人力猛如牛,另一人灵巧如猫,短兵相接,竟然在这黑夜之中散放铿锵火花,兵戈之声清脆如铃。
在不懂武功的人眼里,只能看见那木亚在与一道残影相战,那泠泠刀声带起了不少人的鸡皮疙瘩。
在另几个武功高深的人眼里,叶挽的每一个动作就放慢了许多。只见她扭,钻,滚与飘、跳、撞式式交接,无所不用其极,端的是一个身形如鬼魅,恣意如魍魉。若是在空间狭小的地方,必当要占上风,早早的结束这场战斗。
元桢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可惜了,这女娃若是生在西秦,生在他的手下,定能好好培养成最好的暗卫才是。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褚洄,嘴角噙笑。
场中叶挽再一次以匕首接下那木亚的弯刀攻势,手腕被那如雷之势震的一阵发麻。她先前果然是占了便宜才能轻而易举的挟持那木亚,现在正面相交,却是有几分麻烦。那木亚完全不理会她的身法,只闷头劈砍,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