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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环境果然清幽,处于走道的尽头,旁边还隔着两间放杂物的屋子,所有的嘈杂声都离得远远的。窗外种了几株丹桂,此时桂花快要开败了,香味却仍然浓郁,风一吹,星星点点的黄色小花便带着香风往屋子里卷。
芮央突然想起来问道:“传说中那深藏于地狱之火的超凡力量究竟是什么?”
凌冽默了默,一本正经地答道:“若是我说,连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啊?”这事的确有些匪夷所思,就像是一件被外人觊觎已久的宝物,自家人却说并不知道它的存在。
“不光是我,我爹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是不知为何,他总是一口咬定,说今后我定能发现那超凡力量的所在。”凌冽说着,自己也觉得太扯,于是转了话锋,“姐姐累了吗?”
芮央被他一问,突然就有些局促起来,却是故作平静地应道:“嗯,熄灯睡吧。”
凌冽躺在外侧,便下床熄了灯,又重新回到床上来。只有一床被子,像是特意为小夫妻准备的,倒是挺大,凌冽将被子抖开,把两人一起盖了。
寂静的黑暗中,两人都没有阖眼,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在同一床被子下面,两个身体都有些僵硬,谁也不敢乱动一下,可是心中却止不住地浮想翩翩,伴随着幽幽的桂香,心跳突然就快了起来。
一会儿,凌冽见芮央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紧张地伸了一只脚,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脚心。她灵敏地缩了一下,却到底还是停在原处,没有再避开。
凌冽知道她也没有睡,再一次用自己的脚背贴上她的脚心,摩擦了一下。芮央的手总是带着淡淡的温暖,可是脚却总是有微微的凉意,就如清晨时他为她穿鞋袜时那样。
他贴着为她暖了暖,慢慢地,两人的小腿也缠在了一起,缠绕中有种情愫在暗夜里疯狂地滋长,他蓦地一个翻身,伏在了她的身上。
芮央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地问道:“你做什么?”
“洞房。”秉承了他一直以来的言简意赅,他说完这两个字便埋头向着芮央的颈窝处吻了下来。
他在她耳畔敏感的肌肤上恣意妄为,让两个人的呼吸都渐渐变得粗重起来。芮央身子发软,只能无力地搂住身上的人,却因为两人严丝合缝的紧贴而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原本已经滚烫的粉颜更是热得如一汪沸水。
不一会儿,他的唇便转移到了这汪沸水中,噙住了那两片桃花似的娇软,同时,他的手也开始忙了起来。解开她的腰封,衣裙之下,是他多少次魂牵梦绕的身体,让他激动到为之颤抖,让他情之所至,迫不及待。
芮央也深深地回应着他,与他唇舌纠缠。爱到刻骨无以为诉,惟有彼此坦诚相见,彼此倾心地交付。她感觉到他的急切,也帮着他去脱他身上的衣服,直到抚上他光滑紧致的背脊,他年轻的身体带着蠢蠢欲动的活力。
在他滚烫的手和炽热的吻下,她酥软到快要化成一汪春水,抑制不住地旖旎出声。他的火焰腾腾地燃烧着,终于,他停留在她的双腿之间,沉身压了进去……
被中的热浪一袭又一袭,春·宵苦短……
次日,凌冽一直将芮央送至接近云华宫的势力范围,方才停住了脚步。
两人依依惜别,凌冽取出一枚乌黑的戒指递给芮央,戒指上有一个火焰的图案。芮央接过来正细细的端详,凌冽说道:“修罗教人见戒指如见教主,你把它收好。”
芮央吓了一跳,茫然地抬眼看了看凌冽,他又接着说道:“云华山下朝阳客栈,你若有什么需要,可以带着戒指去那里,自然会有人听你号令。”
芮央心头一暖,说了声“好”,将戒指收起。凌冽上前一步,一手揽住她的腰,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记得要照顾好自己,你若是在云华宫出了什么事,我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芮央连声哄着,叫他放心,直到再不能耽搁了,凌冽才终于在芮央的注视中策马扬鞭而去。
芮央回了云华宫,君山雪也只是想着她素日难得下山,怕是年轻贪玩些,回得晚了,倒也不曾追究。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眼看着,便已接近君山雪的寿辰。江湖中各门各派都遣了人前来道贺,不仅是云华山,便是山下的镇子都显得热闹了起来。
云华宫中四个门主加上江淮都忙了起来,为了不影响门下弟子清修,所有前来道贺的贵客都被安置于山下的客栈中,但凡像样些的客栈一时间都是客满,当然也包括朝阳客栈。
山下自有云华弟子专门负责迎来送往,只待寿诞当日,云华宫寿宴一开,所有人都会上得山来。
江淮本是安排芮央与东方祉一道,负责山下的接待,芮央想了想却推托道:“师叔安排,芮央本当听从,只是恰逢新进弟子分门之事即将张榜,芮央还有些人选没有敲定,怕是无暇□□,耽误了大事。”
东方祉便有些暗暗地失望,他心知肚明,山下的接待是个肥差,也是个闲差,只要该安排的安排好,便是与芮央在山下闲逛个半日也是无妨的。
芮央又道:“我倒想向师叔保荐一人——阮师妹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师妹温柔沉静,于接人待物之上强过芮央百倍,有她下山接应,想来定是极周到的。”
阮秋雨听得心中窃喜,这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云华宫中规矩太多,她与东方祉又分在朱雀和白虎两门,平时真是难得有亲热的机会。若是能一道下山,寻个借口夜不归宿,也是说得过去的。何况,奉命接待各门各派之人,原本便是混迹于各个客栈之中,还能再方便些么!
她嘴角都忍不住要弯起来,强抑着心中欢喜,眼光却是不住地向东方祉瞟去。东方祉如何能不懂她那目光中的含意,他虽是对芮央心痒难耐,然而对于阮秋雨这送上门的美色也断没有拒绝的道理。
江淮略一思忖便点头应了,芮央不动声色地觑了觑阮秋雨眼底那快要抑制不住的喜色,嘴角淡淡地冷笑,眸中一抹不为人察觉的寒光闪过,宛如雪山顶上乍裂的千年之冰。
☆、第一百二十一章随君入魔
阮秋雨虽是满心的欢喜; 却还要假意推让一番:“多谢师叔师姐的信任; 只是从前这样的事都是师姐来做的,秋雨实在惶恐,生怕行事不周; 丢了师门的脸面。”
“这有何难; ”芮央就在等着她说这话呢,她看起来似极热情地样子,说道,“师妹本就能干; 若是实在担心没有经验,我便让十九这几日跟在你的身边,有什么事; 你只管吩咐她去办便好了。”
这可真是贴心了,有了十九帮忙做正事,阮秋雨更可腾出时间来做自己爱做之事。阮秋雨喜道:“师姐盛情,小妹却之不恭; 如此; 多谢了。”
几人领了命,便开始各司其职; 东方祉临走前还不忘温情脉脉地叮嘱芮央:“我这一去两三日的,师妹可莫要过于劳累,甄选弟子之事虽大,到底也大不过自己的身子。”
这关怀体贴,让芮央看起来十分动容; 她似是如梦初醒般地惆怅着,喃喃自语了一声:“对哦,要两三日呢……”
东方祉心头一跳,她莫不是有些牵肠挂肚的意思么?
这天商议过后,芮央果然将十九派去了阮秋雨的身边,供她差遣。十九不负所望,常常会悄悄地送回一些关于阮秋雨和东方祉的消息来,让芮央清楚他们的动向。
芮央已经与朝阳客栈取得了联系,掌柜的叫白奇,看起来是个平凡的生意人,却隐藏着说不出的机灵能干。芮央心中暗暗赞着,凌冽用人的眼光果然不错。
隔日,已是寿诞的正日子,云华宫开了寿宴,东方祉和阮秋雨也陪着众来宾上了山。
此番,江湖中数得上名字的门派都有人前来,不是帮主,也是帮中地位极高之人,要说其中最打眼的,莫过于点苍门的少主欧阳澜。
点苍门近年来在江湖中风头正劲,势力威望已仅次于云华宫。而点苍门的少主欧阳澜,自幼天赋极高,少年时便因与崆峒派的二当家常鹤比武,而一战成名。
欧阳澜其人生得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近几年常有人将他与云华宫的白虎门主东方祉相提并论,一样的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一样的年轻有为、后生可畏,便常常将二人并称为——南欧阳北东方。
东方祉一向心中暗暗地与欧阳澜较着劲,所谓年轻气盛,越是与自己齐名的人,越是怕被人比下去。偏偏世人还将欧阳放在东方前面,偏偏他东方祉苦熬多年也不知几时才能当上掌门,而欧阳澜却不用争不用抢,点苍门之主迟早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最让东方祉受不了的是,寿宴这日,欧阳澜哪里不好去,偏偏就爱在他东方祉的未婚妻颜芮央面前转悠,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没安好心。便生他是客人,代表点苍门为祝寿而来,东方祉怎么也不能让脸面上过不去。
这半日,东方祉一颗心就像猫抓一样,只要看见欧阳澜凑过去跟芮央说话,他心中便直泛酸水。任阮秋雨在他旁边说些什么,他也只是一味的应付,半句听不进去。
这会儿,他又见欧阳澜居然在向芮央劝酒,再也坐不住了。芮央一向性子清冷,便是筵席也极少现身,今日因为是师父大寿,她才不好不来。东方祉从不知芮央的酒量如何,若是醉了,让人一来二去的占些小便宜……
东方祉一肚子火气腾腾地往上冒,却是强装镇定地端了杯茶,向着芮央走了过去。
“师妹,饮酒伤身,还是以茶代酒吧。”
欧阳澜面上立即有些不悦,却是僵持不动。
两个风姿出众的男子互不相让地立在芮央的面前,两只手端着两个杯子,一茶一酒。不知怎的,两个杯子便挤在了一起。
两人看似极为平静,只有杯中的液体泛起微澜,这二人竟是在拼内力。芮央心中轻笑,她如何会看不出。
胜负未分,芮央的玉手已接了上去,将其中一杯端在了手里:“师兄想的周到,芮央实实不胜酒力,只得以茶代酒,先饮为敬。”
胜负虽是未分,亲疏却是立判。有一个让对手得不到,却独独对自己有意的未婚妻,东方祉此刻觉得又是激动又是荣幸,也不知是对芮央的情,还是自己的虚荣心作祟,总归就是对芮央满意极了。
欧阳澜觉得有些扫兴,却又无话可说,而东方祉却在无比愉悦的心情中回味着,方才芮央伸手过来接杯子的时候,好像曾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那感觉凉滑而娇软,让人心旷神怡……
筵席结束之时,东方祉和阮秋雨又陪着宾客们下山,众人再住一晚,便会各自回程。就在这晚入夜时,青龙门的零六下山来见东方祉,说是青龙使请他上山一叙。
东方祉不由得心中一阵狂跳,抑制不住地惊喜。此时天色已晚,芮央素来洁身自好,从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
东方祉心中各种猜测纷至沓来:这一叙,是叙情呢,还是仅仅是个想见他的借口?前日他说要在山下住三日,她的神色似有惆怅,今日莫不是按捺不住了?还有白天在欧阳澜的面前,她摆明了亲近东方祉而疏远欧阳澜,是不是在向他示意些什么?若是真的有意,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彼此挑明,说不定,还能趁着夜色得以亲近……
东方祉满脑子想入非非,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