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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里。
良久,她缓缓地抬了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起为你的父母报仇,一起重建星月山庄,你信我吗?”
她仰着一张娇艳的粉脸看着他,她秋波如水,带着春风不及的灿烂和明朗,他禁不住抬手抚上了她似霞染的双颊,用指腹轻轻地摩挲。
他手下的触感极好,香腻软滑,她肤色细腻通透,宛如玉色,看着没来由地让人觉得香软可口。
他自幼身世凄凉,饱尝了人情冷暖,如今这世间,能让他如此心动不已,怜爱至极之人,便唯有她一人罢了。
他强忍着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薄唇微微一勾,说道:“我信。”
“为何?”
他轻轻地将头埋入她的肩颈之间,心中柔软一片,他在她耳边低低地呢喃着:“因为,我也想和郡主一直在一起,哪怕只是默默地陪伴······”
她想不起,他是从何时开始,没有再自称“属下”的,她语带娇俏地说道:“傻瓜,什么默默陪伴,今生,你是芮央的夫君啊!”
她感觉到,他环住她的盈盈细腰的手臂突然间又紧了紧,他默了许久,方才从她的颈窝处抬起头来。
他俊脸似玉,冷峻的眸中流淌着缱绻的柔情,他伸手将她脸侧的一缕青丝挽至耳后,又是温柔又是认真地说道:“若郡主真当我是你的夫君,可愿听我的话么?”
“听!”芮央说着,像个撒娇的孩子一般,双臂圈上了他的脖子,一张娇艳的秀脸瞬间便凑到了他的脸侧,飞快地啄了上去,继而,露出一种得逞后的娇笑。
随着她的靠近,盈盈幽香再次袭击了他的嗅觉,她柔软娇嫩的唇在他的脸上留下酥·麻的感觉,他一张白皙俊朗的脸霎时飞上了一抹胭脂色。
他又是宠溺又是无奈地叹了叹,抬起双手伸到颈后将她柔滑的小手捉了下来:“郡主如今身上有伤,可否答应我不许再胡闹?一切······都等郡主伤好再说······”
她愣了愣,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话虽然说得极是含蓄隐讳,却让她顿时羞红了脸。
他见她原本玉雪晶莹的容颜一时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也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其实,他对她,何尝不是心痒难忍,他做梦都想拥有她,可是,为了她的身子,他不敢冒这样的险。
她羞得不敢看他,只是说了句:“哦,那我睡了。”
今日晚间,她的长发原就只是用一支玉钗松松地绾着,此时,她只将玉钗一抽,满头如瀑的青丝便落了下来。她又自行宽了外衣,只着一身白色的中衣,便上了床。
平日里,这些事都是珰珰来服侍的,今日因为夜寒在,她总是觉得珰珰在旁边站着会有些不自在,因此便早早地打发她自己歇着去了。
夜寒见她躺下,便也宽了衣,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他见她面朝着里侧,背对着自己,自然知道她在害羞,心中无限怜爱,轻轻地唤了声:“郡主······”
她转过脸来看了看他,他原就是俊逸之姿,如芝兰玉树,此时只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中衣,那颜色越发衬得他玉容清俊。他正躺在她身侧浅笑地看着自己,她目光一扫,便看见他修长的身姿,若隐若现的宽肩窄腰,流畅的肌肉线条······
她脑中突然就浮现了记忆中他那日在湖中洗澡时的背影,泛着浅浅的水光,月华之下散发着无限的魅惑······
她慌忙地又转过了头去,再不肯回过头来,心中暗暗地怪着自己那个天才老爹,在自己伤势未癒的时候,便放个绝世美男在自己的床上,这样真的好吗?
夜寒见了她的窘态,在她身后轻轻笑道:“郡主当初带着我上南风馆时,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芮央的脸上一时间五颜六色,更是好看。她此时方才意识到,原来当初,她竟是领着自己未来的夫君大摇大摆地跑去找小倌儿,而且让夫君在外面守着,自己在里面花天酒地······
内心是崩溃的,她干脆捂了脸,将眼一闭,耍赖道:“我已经睡着了!”
听到身后他浅浅的轻笑声,她心中又涌上无比的依恋,她虽然背对着他,却是向后移了移,将身子拱进了他的怀里。
背后传来他身上暖暖的温度,她像只温顺的小猫儿一样窝在他的胸前,果然安心地合上了眼。
她柔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身前,他的手臂轻轻地搂上了她的腰,隔着薄薄的中衣,他能感觉到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处柔滑完美的身材曲线,他强行屏蔽着从她身上而来的清香,做了个深呼吸,也轻轻地合上了眼。
怀中抱着他心爱的女子,而且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自己却要学柳下惠,他心中暗暗地叹了叹,他有些怀疑,今晚到底能不能安心地入睡。
芮央受伤后体力一直不佳,此时的确有些困倦了,她合上眼,不觉渐渐睡去······
恍惚之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鲜血飞溅的星月山庄,那个秋风萧索,乌云沉沉的日子,杀伐之间骨肉分离,横尸遍地泣血一场人间悲剧······
当瑟瑟寒风将漫天的尘沙吹尽时,偌大的星月山庄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是一个种着银杏树的院落。
依然是那秋风冷冷地吹着,黄叶漫天袭卷,上官夫人正背对着自己,站在一株银杏树下怔怔地发着呆。
芮央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见过上官夫人,就远远地看见她向着自己转过身来。
她转身转得格外慢,呼啸的狂风卷着数不尽的落叶围绕在她的身边,将她的身影遮挡得若隐若现······
当她转过身来时,她突然变成了一个健壮的男子,那男子一直低着头,让她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的身形让她感觉分外眼熟,她努力地想要穿过风沙与落叶的阻挡看清楚他到底是谁,可那终究只是徒劳。
寒光一闪,他的手中突然多一柄长剑来,在拔剑的那一瞬间,凛冽的杀机贯穿了他的全身,那种感觉冷得让她一个激灵,她蓦地想起——他就是那个曾经行刺自己的杀手。
那晚,由于夜寒突然出现,他在白泉行馆失手被擒,后来芮央曾问起他的下落,才得知他在被擒之后便服毒自尽了。
后来她一直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似曾相识之人,到底在何处见过······
一道光影如闪电般向她奔袭而来,那人手执长剑,带着冷冷的杀气,如地狱的鬼魅一般由远及近,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便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想跑,却怎么也挪不开腿。他身上有一种寒冷刺骨的感觉深深地冰入她的骨髓,她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他在她无限的恐惧之中举起了那柄锋芒逼人的长剑······
剑光一闪,正照在他的脸上,也如一道强光豁然探入了她的心里!
是他!
芮央还来不及说出她的发现,那冰冷的长刃已迎面而至,穿胸而过······
她抱着锦被,大叫着坐起,从一场梦魇中惊醒过来。
就在听到她的叫声的那一刻,夜寒也警觉地跟着她坐了起来,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将她卷进了怀里。
他捧起她深埋在锦被之中的俏脸,脸上带着泪痕,眼圈红红的,一双秋波盈盈含着水光。她因为害怕,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娇柔的红唇被咬得艳如桃花。
她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看着无比地心疼,他搂住她,柔声问道:“可是发噩梦了吗?”
她点点头,复又抬起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入他的胸前。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只有在他的怀中,才能找到依靠和安全。
她娇小柔软的身子缩在他的怀中,湿热的气息细细碎碎地落在他的颈间,她的身子还跟着尚未平稳的呼吸微微地颤动着。
他将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她柔弱得叫他心疼,他突然间只想一生就这般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保护她,为她遮风挡雨。
他轻轻柔柔地抚了抚她的背:“没事了,有我在,别怕······”
她的声音从他的胸前传来,她低低地呢喃着:“夜寒,我上一世欠你一次报仇的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会帮你报了大仇,我一定会帮你实现你的心愿的······”
他微微地怔了怔,原来,她的噩梦竟然是与他的报仇有关,她连做梦都在想着他的心事。她恐怕是吓得不轻,说什么上一世,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心中一动,略略地低了低头,将一个深情的吻印在她美玉般的额头上:“央央,你可知,我还有一个比报仇更大的心愿,那便是,与你相守一世,不离不弃!”
芮央怔怔地抬起头来,那一声“央央”听起来柔肠百转,分外长情,她只是痴了一般地看着他,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重新扶了她躺下,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她鼻间尽是他的气息,让她无比地安心。
他将她搂在怀里,下巴轻轻地抵了她的额角,低沉地说道:“睡吧,我在。”
☆、第二十章那个侍卫,你跑什么跑
次日,芮央起了身,梳洗停当后,便寻了个独处的时机,唤了灵萝前来。
这一次,她要知道的,是上官夫人当年的记忆,星月山庄覆灭,她抑郁成疾,到底是否另有隐情?
芮央之前曾答应过上官霖,要为上官夫人寻医治病,却一直苦寻良医而不得。老话说的好,心病还需心药医,恐怕问题的关键,还在当年那些不为人知的事上。
她突然想到这一点,是因为昨晚那个让她心惊肉跳的噩梦。
梦中灵光乍现,她突然想起,原来那个刺客果真是一个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只是因为并不熟识,草草地见过一面,并且,她见到的那个时候,也并非是他的本来面目,因此,她一直苦思而不得其解。
——那刺客,便是上官府中,上次为她和上官霖开门的那个黑脸的老伯!
其实,他的脸并不黑,经过伪装的肤色掩藏了太多的容貌特征,让芮央一直想不起曾在何时见过他。他却日日隐藏着自己的本来面目和一身功夫,在上官府中做一个守门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次的记忆搜寻,要比上一次难上许多。因为芮央需要的答案并非一个固定的场景,十多年前的记忆零碎而杂乱,而灵萝的仙力尚浅,确实费了好一番工夫。
十多年前,星月山庄还是江湖中最有实力的名门大派,而星月山庄的庄主,也就是夜寒的父亲是个正义耿直之人,一生我行我素,快意恩仇,从不与朝廷官员结交。
当时的淮南王莫北麟军功赫赫,声望远在太傅陆长崑之上,这让陆长崑非常地恐慌,生怕有一日失势,会被莫北麟压制,抬不起头来。
因此,他一心趁着莫北麟远征之际笼络江湖力量,为己所用,他首先想到的,当然便是星月山庄。
可是当陆长崑想方设法找上星月山庄庄主之时,却因为他是个不畏强权,“不识时务”之人,而遭到了拒绝。
想那陆长崑是个一手能遮半边天的人物,一生呼风唤雨,旁人巴结还来不及,他向来习惯了阿谀奉承,怎能受得了被人拒绝!
他虽然没有得到星月山庄,可是,他很快便寻到了另一个目标,那便是——沧澜门。
沧澜门虽与星月山庄交情不浅,可是门主上官博心中久已不满屈居于星月山庄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