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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疼不能替她,伤也不能替她,只能心痛地低着头,默默地看着她因为失血过多,苍白得毫无生气的娇柔小手发着呆。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慕容玦匆匆而来。
原本为了怕惊扰圣驾,莫北麟已经叮嘱了等皇上早起后再报,可是这番动静闹下来,慕容玦还是被惊醒了。
慕容玦醒来后得知了发生的一切,亦是惊得不小,他本是一方面惦记着芮央,想过来看看,一方面怒气冲冲地想要问夜寒的罪,侍寝之夜他不知所踪,竟然让郡主被刺,岂可轻纵?
可是,当他冲进来看见夜寒连跪着也撇不开的那双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时,心中只剩下无尽的心酸和颓废,非要去试探什么虚实,如今倒好,真正成全了一对有情人,而自己,真正成了个孤家寡人!
慕容玦虽是说不出的惆怅和郁闷,一肚子酸水倒不出来,可也不能在芮央生死未卜之时便处置了她的人吧,好歹,她也是他最疼爱的表妹。
无奈之下,慕容玦只得一腔怨气冲着跪在一边的御医撒。皇帝一怒,真可媲美火山爆发,他金口一开,治不好郡主全都陪葬!
几个苦命的御医也不曾招谁惹谁,又是一顿战战兢兢,胆大的点头如捣蒜,胆小的已经直接吓瘫在了地上。
好在这几个御医虽然胆子小了些,却还当得上为国医圣手,在几番不遗余力的合力救治之后,芮央到底是在两日后醒了过来。
她醒来的时候,几个御医个个喜极而泣,心中皆道是祖上阴德庇佑,方才不至于丢了这条小命。
原本三日之期的围猎此时已经为了芮央耽搁了两日,慕容玦见她终于醒来,也不禁暗暗松了口气。他一面着人安排回朝,一面又叮嘱莫北麟待芮央伤势好些才可挪回王府休养。
慕容玦和随行之人一走,整个白泉行馆便成了芮央的养伤圣地。莫北麟因为公务繁忙,平时并不在白泉行馆,只是每日里加派人手将整个行馆围了个里外三层,于守卫之事上再不敢有丝毫马虎。
又过了几日,芮央的精神开始好了起来,她便开始悄悄地打量着自己这位“俊色可餐”的侧夫,琢磨着那“终生囚禁”的惩罚该如何实施才好。
于是,这几日,夜寒片刻不能离开芮央的榻边,被她使唤得团团转,他心知郡主恼他那日离她而去,故意刁难他,却每每总是将她的刁难照单全收。
芮央:“我想吃梨。”
夜寒内心独白:旁边不是站了好几个侍女么!
夜寒嘴上答道:“好!”
芮央:“手疼,用不上力······要喂!”
夜寒内心独白:郡主不是还有一只手是好的吗?那日抓我的手可没有用不上力!
夜寒嘴上答道:“好!”
芮央:“梨太大了,不好咬······”
夜寒内心独白:郡主的嘴几时也受了伤?属下这几日并未咬过······
夜寒嘴上答道:“好!”
芮央:“梨不能分的,不吉利!”
夜寒内心独白:!!!
夜寒嘴上答道:“······”
芮央:“就用嘴喂吧······”
夜寒内心独白:······
夜寒嘴上答道:“郡主······旁边有人······”
“哪里还有人?”芮央凑过脸来,笑眼弯弯地问道。她盯着他局促的样子,剑眉星目,额上却微微地冒着汗,精致如刀削一般的玉脸上,早已经泛着胭脂红,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错愕地抬头四顾,果然,哪里还有人,方才明明站在房中的一大排侍女,早已不知道是何时不见了踪影。
☆、第十七章那个侍卫,你跑什么跑
只剩下二人独处的小小空间里,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夜寒对上她柔情缱绻的一双水眸,她的脸色虽还有些憔悴,可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明亮生动,顾盼生辉。
芮央浅笑盈盈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
“不过分······”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温柔,“属下早就想过,只要郡主能好起来,属下什么都听郡主的,郡主叫属下走便走,叫属下留便留,为了郡主······属下······可以不再提报仇之事。”
她愣了愣,有些心疼这样一个冷峻清高的男子会为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再次抓紧了他的手,十指交叉,就如她昏迷前那样。
“我不会再叫你走,不仅这一世不会,每一世都不会!”她的话轻柔却坚定,她说的是真话,他们有七世相遇,这才是她穿越的第一世而已,可他不知道,这话听在他的耳中,是句多么动听的情话。
“我也不会叫你为了我而放弃报仇,”她明眸熠熠生辉,句句掷地有声,“我说过,我一定会为你追查当年星月山庄之事。只是,你的仇人并不是皇帝表哥,他当时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想将星月山庄置于死地的,当是另有其人!”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卷起了惊涛骇浪!她说的不错,是自己一直忽略了这一点,将所有的仇恨,都放在了慕容玦的身上。原来,她从不曾阻止他报仇,只是,他一直没有明白她的用心罢了。
“郡主······”此刻他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动,似有万语千言,奈何他素来是个不善言辞之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看着他怔忡不语的样子,轻叹了一下:“莫非,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么?你可还记得那日,你离开时我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郡主说······说这样做,不是为了他······,是因为······因为喜欢······我······”她说过的话,他从来不会忘记,何况,是这一句。在她受伤以来的日子里,他曾经悄悄地无数次想起,不论它是不是真的,他都绝不会忘记。
芮央发现,无论他什么样的表情,都是迷人的,清冷的,窘迫的,霸道的,温柔的······
她一字一句地轻声说道:“今日你可听好,我要将未说完的话说完。——我喜欢你,我喜欢上你了,我在乎的那个人不是皇帝表哥,也不是上官霖,是你,只是你一人而已。”
她柔声婉转,语带温柔,她的话如同山涧清泉,一滴滴清凉地落入他的心里,点点柔情化开,迷了他的心,也迷了他的眼。
她清秀动人的粉脸在他的眼前慢慢接近,他感觉到她微热的呼吸和淡淡的幽香,她娇美粉嫩的唇带着浅浅的珠光和致命的诱·惑,一点点地,靠近了他。
在这样的大白天,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后退,可是,他却入了魔一般地怔然未动,他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整个人都陷在深深的诱·惑中,无法自拔。此刻,他的眼中,就只有她······
柔软的樱唇终于贴了上来,这一次,是她主动的。他早就品尝过那芳香甜美的滋味,可是,却从不敢回想,因为,他只要一想起,便会叫他魂牵梦绕······
她一面与他唇齿相依着,轻咬慢吮,一面用她葱段似的指尖,轻轻地拨弄着她抓住的他的手心,酥·麻的感觉敏感地从唇上与掌心中同时入侵,一直痒到了他的心里。
他的身体里突然涌出一团火,让他觉得压抑而憋闷,他微张了嘴,本想做个深呼吸,她灵巧娇柔的舌尖却恰逢时机地探了进来,让他的呼吸又是一窒。
他被她撩·拨得周身起火,终于忍不住用唇舌去回应着她,彼此辗转缠绵着,攻城掠地,极尽挑·逗,酥·麻的感觉如同星星之火,很快传遍了他的全身。他紧紧地吸着她,一点点占据她唇边每一点柔软,他想离她更近一点,想要得到的更多一点。
可是他不敢将她抱得太紧,她的身上,伤势未癒,他怕自己太过用力,会让她伤口崩裂。
她太过诱人,此时的她,全不似平日里的清婉出尘,她明艳得如阳春三月枝头一朵最灿烂的桃花,她清秀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云,眸中带着水光,让他心动到了极致,又疼惜到了极致。最要命的是那被他厮磨吮咬得艳如滴血的红唇,在他的眼中那样动人,让他无法忽视。
他想要靠近她,又担心着她的伤口,这样左右为难的念头生生煎熬着他,叫他欲罢不能。
偏偏在此时,芮央双臂一展主动搂住了他,她轻轻地埋进他的脸侧,他的脸紧紧地靠着她,瞬间闻到了她的发香。
温热细碎的气息落在他的耳朵上,继而,是一个湿软的唇,慢慢地触上了他的耳垂,那无法抗拒的敏感,让他身子一软,两人便倒在了柔软的榻上。
他用手臂撑住自己的身体,不敢压住她前胸的伤,可是体内涌动的欲·望,却让他难以自持地吻落下去。
呼吸越来越凌乱,两人贴在一起的那部分·身体也越来越灼热,她眼神带着迷离,用深深浅浅的吻回应着他。
过电一样的感觉蔓延全身,他终于不由自主地离她越来越近,他好想,和她在一起······
“唔······”当上身紧贴在一起的时候,胸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轻呼出声,她离了他的唇,微微地喘息。
她疼痛的声音让他从沉迷中惊觉,连忙重新撑起自己的身体,与她拉开了距离,可她的手仍然搂着他的腰,让他起不了身。
他眸光黯了又黯,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他俯在她耳边低声地说:“郡主,你若是再闹,我便要忍不住了。”
她的脸瞬间红成了一个大柿子,却终是无比难舍地松开了他。反正今生是要与他在一起的,日后还有大把的时光······
当芮央的伤再好一些的时候,莫北麟便差了人来,前呼后拥地将她接回了王府。芮央回府的时候,已有小厮来通传,说王爷正在书房等她。
莫北麟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芮央已经看出他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莫北麟还是强行将满腹的疑问压下,先与芮央寒暄了几句,问了问她的伤情。
待两人沉默片刻后,莫北麟终于直奔主题地问题:“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夜寒,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芮央的脑子在高速转动,揣测着莫北麟的用意。
“他前些日子无故失踪,我也便不追究了,怎么会又突然出现在白泉行馆?还有,你不是说,你与他并不瓜葛的么,如今却又是闹的哪一出?”莫北麟虎着一张脸,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是被愚弄了。
无故失踪,他当然不会追究,事实上,他也会暗暗觉得夜寒走了是好事,省得他再与芮央不清不楚的。可现在倒好,人不仅又回来了,还被慕容玦金口一开,赐给芮央做了侧夫,这下子,皇后的梦算是没指望了。
“当时没瓜葛,后来,后来女儿突然又想有瓜葛了不行么?”芮央开始打马虎眼,只一味地胡搅蛮缠,“况且,父亲怎能说‘闹的哪一出’呢,皇上金口玉言,岂是胡闹?”
莫北麟突然冷笑了一声,老谋深算的眸子里放出一道精光,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休想糊弄我,当你爹我真的老了么?那日在白泉行馆之中,掉入莲花池的声音,分明是你一个人,夜寒他,是早就在池中的吧?”
芮央一惊,整个人都被吓得一个激灵,她此时方才察觉,原来自己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其实并不然,既然莫北麟能发现,保不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