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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琛想了想说:“王兄,这东西也是今年才试着做一些,因为不知道销路如何,所以做得不多。不过几百斤还是有的,你是否全要?”
王老板立即说:“我这店里人流不少,生意也不错,这几个菜都可以做成大锅菜,我想点菜时上得快味道也不错,应该卖得开。你说说价格吧,我们好商量!”
钱琛看了看阎悦冰,他实在不知道要值多少银子一斤,阎悦冰立即接过话题说:“王老板,我们这笋干要十斤春笋才能晒一斤,现在一斤春笋最便宜的时候,也要五六个大钱,更早的春笋要十来个大钱一斤。加上做工、送货,您看一斤算八十个大钱怎么样?”
“八十个大钱?说来是不便宜呀!一斤干能做多少碗菜,小兄弟有没有算过?”王老板沉思起来。
阎悦冰立即转动起脑子来:“王老板,您也试过这菜了,味道如何我也不说了。单说这运费、做工,这花费的时间就不是一点点了!再说这菜只有您独此一家,这价格也由您开,只要不太过,可以说客人不会不接受!再说您这可是高档酒楼,来吃的人也不会是平民百姓,只要菜新鲜、味道好,一份多加几个大钱,我想不会有人计较!”
“哈哈哈,钱兄弟,你这小师弟倒是个做生意的料!这样吧我也不多说,每斤七十五个大钱。条件是,以后只得供应给我一家。还有就是刚才小兄弟的做菜法子,得卖给我!”
阎悦冰立即应承:“王老板爽快!你所说的只供应你一家我们同意,但是我要说明,如果以后别人学着也做出来了,那我们不负责任。但是,我们承诺不会把法子教给别人!”
王老板点点头:“这点倒是实在的,现在的人聪明,如果真要学做出来,也不是说只有你们寨子里才有春笋的,我可以不追究。对于法子,我相信钱兄的为人,你与我堂弟有救命之恩,这点小事我没担心!”
钱琛双手一抱:“王兄言重了!我与王筝是共过生死的兄弟,可说起救命之恩,这太大了!战场上谁救谁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王老板客气的说:“钱兄弟谦虚!今晚你们兄弟就在楼里暂住一晚,要劳不兄弟把菜单写给我,每道菜五两银子,你看是否合适?”
为了长久的生意,阎悦冰立即推辞:“王老板,既然以后大家是兄弟,小弟我也不能这么小气,四道菜就十两银子,然后我还再附送两道用鲜笋做的菜方子给您,算是小弟给您的见面礼!”
王老板高兴得“哈哈”大笑:“小兄弟,你这礼可送到王大哥我的心坎里了!好,一会吃过饭后,我们一块去书房。”
吃过饭由阎悦冰口述,钱琛执笔,六道菜方分六张纸写好,王老板拿着菜方不住赞赏:“钱兄弟,你这字可以说得上是龙飞凤舞、柔中带钢啊!好字!”
钱琛谦虚的说:“王兄夸讲!”
王老板认真的问:“钱兄文采风流,是否去考过功名?”
钱琛难为情的说:“当年父母早亡,根本没条件去想这事,后来十五岁从军,十九岁才回,至今一直为生活忙碌!”
王老板婉惜说:“看不出钱兄弟原来身世如此坎坷。可就王某看你这一手字,如果有条件,要中个举人怕是手到擒来!”
钱琛更加谦虚:“王兄如此夸奖,琛难为情!”
王老板有点开始佩服钱琛了:“钱兄弟年纪轻轻,能文能武,又这么谦虚,真让王某汗颜呀!王某一介商人,能认识钱兄弟,实属三生有幸!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房间已安排好了,上等字五号房间,两位兄弟请!”
王老板把两人送到房前双手一抱:“钱兄弟、小兄弟,王某先告辞!”
站在房前阎悦冰为难的问:“师兄,王老板只安排一个房间么?”
钱琛认真的看着她问:“怎么了?小九以后不想再跟师兄睡了么?“
其实晚上是钱琛特意只要了一间房,听得钱琛这么一说,阎悦冰以为是王老板安排的,也只好跟他睡在一块,只是依旧睡在床里。
等钱琛洗漱之后默默的上了床,他往床里移了移问:“小九,你睡了么?”
阎悦冰不知道自己要跟他说些什么,那些事一直隔在她心里,让她很不舒服,她只得假装睡了!
深深的一声长叹之后,长夜漫漫,寂静无声!
☆、第65章
师兄弟俩回到樊村已是傍晚;茵子见了她立即跑了过来:“小九;娘一直在问,你和表哥有没有回来。”
阎悦冰问脸红彤彤的茵子:“三婶等我们好煮饭了?”
茵子立即说:“这不是的,娘早知道你们今天要回来的,饭已经开始做了。她是想问你想吃红烧肉还是想吃肉汤,今天爹送杨梅干到镇里;结了不少的银子,买了两斤肉回来了!”
阎悦冰皱皱眉说:“又买肉了?前几天梅子姐出嫁不是刚吃过肉么?”
茵子嘟着嘴说:“一点肉早在桌子上都吃光了;等我们自家吃的时候,肉片都没看到两块呢!娘说,今天买回来是专门做点给你吃的。”
阎悦冰感动的说:“告诉三婶,用把和我那天泡的笋干一块炖了;今天晚上我们全家人一块吃一顿!”
茵子眼睛一亮:“好哩;我还真怕娘烧成红烧肉,每人分不到两块呢!这样一炖,就是菜也好吃的。”
阎悦冰看着一脸喜欢的茵子笑着说:“今天晚上我的份量给你一半!让你今天吃个足!”
茵子一听满心喜欢,仿佛肉就在嘴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是总算还记得这肉是娘专门买回来给小九吃的:“小九,我不要吃你的那一份,我们一人吃一份,我就很满足了!我先去了,一会你和表哥回家吃饭啊!”
钱琛羡慕的看着师弟和表妹的亲昵,他心头很是失落,师弟以前对他也是这么亲昵的,可是现在实在不得已才回答他一句!
看茵子出了门,钱琛试探着说:“小九,是不是嘴馋了?明天我们上山的时候,到村头铺子里买几斤肉回去好了!”
阎悦冰摇摇头说:“七月初就要下山了,我就不上去了!”
钱琛失声道:“你不上山了?”
阎悦冰点点头说:“嗯,我就不上山了!”
钱琛一听心头大急:“小九,这怎么可以?这山上还有这么多的要你帮忙的,你不上山那可怎么办?前天婶婶走时再三交待,一定要让回寨子里去,她说还要让你再做做菊妹的工作。”
阎悦冰闷声不哼,钱琛哀求说:“小九,我知道你生师兄的气,可是师兄是个大男人,为什么会这样,以后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理解了!跟师兄回去吧,你不在家,师兄觉得在家里好孤单!”
阎悦冰淡淡的说:“这么多年你也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习惯了就好了!”
钱琛伤心的问:“小九真的不要师兄了?真的嫌弃师兄?难道师兄对你这么不重要,就因为一件小事,就让你讨厌到底?”
小事?这是小事?可阎悦冰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确定对于男人与男人之间,那只是一件风流事。
可是对于她来说,那是一种窒息心灵的痛!更有一种自己的牙刷被人偷用的感觉!
解决心里隔应的方法——换牙刷!可这把牙刷是绝无仅有的,她要怎么办?两世都没有做过真女人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计划还要不要坚持!
可钱琛那样子,她也难受,他也许真的没错,他不知道她的感情,更不知道她的打算,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也许正当他所说的那是件小事,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生活还得继续,总不能为了爱情或者说只能算得上是打算,就不顾挣银子了,银子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阎悦冰终于淡淡的开口多说了几句:“我…我不是讨厌你,是自己爱别扭罢了!明天我跟你上山。”
一前一后的两人相顾无语,虽然钱琛知道师弟嘴里说不讨厌他,可是他明白知道,他真的嫌弃他了!
阎悦冰擦擦额头的汗,看看天色,再看看前面的山路,无奈的拍了拍双腿。
钱琛把身上的包袱取下来挂在阎悦冰的脖子上,然后蹲着等她爬上去。
阎悦冰木然的推拒着:“不用了,我能自己走上去的,谢谢你。”
钱琛掉转头认真的看着她问:“小九如果真的准备以后不认师兄了,那就自己走上去!”
阎悦冰看着眼前认真而又执着的男子心中暗暗难过,从来不知爱是不知何滋味的她,终于知道原来它是苦的!她不想去想像自己的男人趴在别的女人身上做那种恶心的事,最后她还是闭了闭眼睛稳了稳心情才说:“真的不用了!师兄,就让我自己走吧,人生的路很漫长,总得自己一个人走的。”
钱琛深深的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就真的这样把师兄拒出你的心门之外?就因为师兄找过女人,你就连兄弟就不愿意做了?”
是呀!他想的只是她做兄弟,阎悦冰苦笑了:自己这是闹的哪门子的拐扭?如果说真的只是做兄弟么,那就做兄弟吧!
无奈的爬上钱琛的背,阎悦冰别扭的捏着他的双肩,摇摇晃晃的趴在背上,几次差点滑下去。
钱琛难过的说:“小九要小心,不要掉下去了,这儿路陡容易滑脱。就算你不喜欢师兄了,也不要让自己摔着了!”
背上的人沉默无语,钱琛只得继续说:“师兄自战场上九死一生回来后,似我亲娘的师娘又没了,我这心里当时难过得不知怎么才好!当时在死尸堆里唯一想到的就是家中亲人在盼望,所以我坚持着不让自己死。”
“参军的第二年,与兄弟中了埋伏,背上挨了一刀高烧了三天三夜。参军第三年,与将军出去打伏击,被自己的人员出卖了,替将军受了一枪,左肩上穿了个对穿,咬着牙护着将军冲出了埋伏圈,昏迷了一个月。每次都是想起家中的亲人在等我,硬是挺过来了!死过多回,师兄我什么也不在乎了,在乎的只有这唯一的亲情!”
“去年这个时节,想早点下山,就尽力的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那天实在热了,就去了山下河里泡冷水,碰上了正在河里的玉枝,你知道师兄是个大男人,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她主动的来,我…”
“不过,也就此一次!后来我下山了,直到与你一块回到山里来,我没有再找过她,她找过我两次,可是我根本没有答应她,因为我觉得那种不应该,更不知道那天她这么说是为了什么。”
“小九别讨厌师兄,以后我不会跟女人乱来了,在师兄心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一直都把你当亲弟弟,而且是唯一的亲弟弟。你不理我,我心里真的好难过。”
一滴、两滴…阎悦冰再也忍不住了,那双灵动的大眼早已溢满了泪水,一连串地流了下来,无声的泪水全部滴入钱琛的脖子。
明明仅是五月中,可脖子里的泪水确灼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