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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真有什么大风大浪,总会有预兆的,这海边住的都是上千百年的人,别的本事或许没有,但这看风云预测天气,却是不会出错的。”真有什么灾险,下面早就通报上来了,以便早做好预防。
陆言之安慰着海棠,可也不知道为何,今天一早起来,这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尤其是快要靠近城门口,那份不安就越来越明显。
只是马车里有妻儿,他并不敢表现出来,而是朝着外面的魏鸽子叮嘱了几句,便又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回到车里,“衙门里有些公务,我先送你们回去,待处理完了公务,再回府。”
海棠自然无二话,这瞻州官员少,许多职位都还空闲着,根本就是一人做两人用,他有忙不完的公务倒也正常。
“好,晚上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备着。”海棠抬首问着。
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忽然从外面的大雨里刺进半支剑刃。
那锋利的剑刃离海棠不过一指之距,陆言之和海棠的心差点齐齐飞了出来,剑刃却忽然不动了,像是被卡住了一样。
随后是马儿凄惨嘶鸣,然后便听到了马儿倒在雨水里传来的沉闷声。
长剑被拔出,雨里,也传来了打斗声。
是这一路上都暗中跟在马车后面的剑心,将人给拦住了。
可到底晚了,就在这眨眼间,随从侍卫,皆已丧了命,也就是魏鸽子运气好些,还残留着一口气,躺在马车下,胸口处潺潺而流的鲜血,立即就被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的。
夫妻虽惊魂未定,但却默契地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海棠将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陆言之则拿起车壁上挂着的剑,浑身戒备。
剑心不过与这中年人对了三招,便有些招架不住。
这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如果是像上一次天鹰岛的那些小贼一般,她还能取之首级,可是这人武功着实高强,而且并不是杂乱无章,反而像是秦国武学一脉。
眼见着自己频频落了下风,此人杀心已现,不敢冒险,急得连忙放出了那信号烟花。
只是大雨沥沥,那烟花连五丈都没能飞出,光辉也惨淡,也不知能否被察觉到?
而此举明显就引得对方不满,处处杀招。
转眼间,她便受了伤,跄踉落地。
这时,忽然听得后方传来大队的马蹄声,她心中不妙,毕竟她们北安王府的人,不会来得这么快,也不会从这个方向来。
果然,很快就有一批黑衣人出现,为首那人还有几分眼熟。
只是剑心来不及多看,这高手又再一次逼近。
宋千很快就将陆言之的马车团团围住,然后撑着伞下来,示意让人将陆言之一家四口所在的马车车帘掀起,满脸皆是那掩不住的得意之色,“陆兄,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吧?”他不信,自己来了这么久,陆言之没有发现自己?更何况自己安排进平家的那两人早就被他清理掉。
陆言之也十分诧异,宋千化名藏到瞻州,他早就知道,也让人暗中查访此人消息。
不过这宋千犹如那泥鳅一般,狡猾无比,自打上个月忽然失踪,断了消息后,就再没他的踪迹。
陆言之本来还以为,他是不是被二殿下叫回京城了,毕竟现在的京城风雨飘摇,二殿下身边也正是缺人之际。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倒猜错了。
只是他没有去京城,那在瞻州还能藏在什么地方,才能不被发现?
除了海上,陆言之暂时是想不到了。
“你这是何意?”他眉头微敛,将眼里的杀意一一掩去,他不想在妻儿面前露出这幅狰狞的模样。
宋千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来瞻州这么久,还被耍了几回,最后竟然靠着这秦国花剑流,就能解决了自己所有的困境。
所以啊,他现在不得不感慨,这用人果然不在多,而是再精。“陆兄,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的身份么?这一次来的人,可不像是上次那个没用老头一样。”
“是秦国人?”陆言之也有些意外,上一次东窗事发后,南亭候并没有派人来,自己还为此留意了许久。
宋千笑了笑,目光落到陆言之身后海棠的身上,满心势在必得,一面强调“是南亭候府,也是秦国第一高手,花剑流!”
花剑流的名字,海棠不知晓,但这陆言之却是知道的,此人武功超群,如此看来,他能一剑斩杀自己的这些随从,倒也不稀奇。
宋千盯着陆言之,有些看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想在他脸上捕捉到恐怕害怕的表情。
可惜陆言之终究是让他失望了,而是淡淡地问道;“所以你今日所来,是看他取我性命?”
宋千脸上仍旧满是得意张狂的笑容,“是了。”一面颇为遗憾道“可惜了,花了不少银子才混到天鹰岛,辛辛苦苦替他们出谋划策,可惜终究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么多人都杀不了你。不过没关系,现在你不但会死,你那两个可爱的女儿,也会被带回秦国,你说这世子到底是什么病,此等药引真是世间之奇,小弟也是头一次听闻。”
大抵是觉得花剑流的剑下,陆言之无处可逃,所以对于自己勾结天鹰岛进犯一事,也是毫无畏惧,毕竟这死人总不能将消息泄露出去。
但陆言之听到他的这些话,怎可不动容?那看似平淡的表情里,杀意再也掩不住,“你说,将那上千百姓无辜杀死,是你的意思?”
宋千听罢了,不但不觉得愧疚,反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是啊,不杀完怎么引得贺飞龙那个蠢货上海?”说到此,有些惋惜,毕竟后来计划被陆言之打破了。不过不要紧,陆言之也活不过今日了。“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啊,还没说完呢。我不知陆兄有没有听说过猴脑怎么吃。”
有些达官贵人们,好着这么一口,将活着的猴子关在笼子里,固定好身子,笼子上方露出头顶,然后用一个小锤子将猴子的头顶敲开,露出脑髓,泼上滚烫的热油,在猴子凄惨叫声中,再用小勺子一点一点的将被热油淋过的脑子挖出来吃,堪称人间美味。
“听说,此药引也是这般如此,虽不要泼滚烫的热油,但这滚烫的热水定然是要的。”宋千说着,不怀好意地看着马车里的两个不知何时醒来,被他这话吓得目不转睛的两个孩子,“到时候,肯定很疼吧?”
陆婠绾身子已经发抖,海棠自己也听得头皮发麻,“别怕,嫣嫣婠婠,爹和娘不会让你们被带走的。”眼下的境况,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片死局,没有任何活路可言,剑心已经身受重伤,如今没有一个人能抵挡得住那花剑流。
但海棠还是将心中的恐惧狠狠压下,不愿意露出一点的胆怯,声音一往如故地那么温柔。
果然,这与以往一般温柔的声音,将两个孩子心里的不安给压了下去。
宋千见此,冷笑一声,“陆言之,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无力,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人都要死,却没有半点办法救他们?”说罢,似又想起什么,笑容显得有些阴冷起来“不过你放心,嫂子的性命我会留着,而且还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爱她。”
这声音听得海棠毛骨悚然,如果真的会落到那一步,还不如死了算。
陆言之所有的伪装,也都因他这一句话而瓦解,嗖的一下抽出长剑。
不过他这武力如何,宋千最是清楚,自然不会放着眼里,反而大咧咧地上前,直接握住剑刃,嘴里还忍不住嘲讽“陆言之,你敢动手么?”
陆言之没回他的话,而是直接用力将剑刃推了出去。
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到底敢不敢。
宋千吓了一跳,他只是想让海棠好好看看,自己嫁了个什么窝囊的男人,却没如何也没想到,陆言之竟然真的敢动手。
他虽躲得快,但那握住剑刃的手此刻却被划开了两道长长的口子,白肉翻飞,可见其骨,疼得他面容扭曲不已。
实在没想到,不过这么短短一年多,陆言之居然变得如此狠厉,说杀就杀。也有些心有余悸,不敢在像是刚才一般贸然上前。也顾不得在众手下丢了脸,在他们面前露出的怯意,反而转头厉声朝身后的随从怒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养你们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他们给我拿下。”
四周围着马车这些人不是眼睁睁看着他被陆言之所伤而不去相救。
而是他们确实没想到,陆言之一个文官,居然真的动手。
所以当时也被镇住了,如今得了他的话,这反应过来,连忙上前。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影破雨杀来,宋千手底下这些人,不明敌情,纷纷退避开。
待人站稳,陆言之才发现,竟然是李筠风。
是了,也就是他这轻功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赶来。
不过宋千在看清楚是他后,并无半点惧色,反而笑道“哟,这不是三公子么我说你北安王府再怎么落魄,但也好歹是个王府公子,居然自甘堕落地跟在陆言之这等低贱之人的身后。”
李筠风显然已经发现花剑流了,心中只觉得棘手。至于这宋千,完全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转头上下检查了这一家四口一眼,发现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一面安慰道“别怕,大哥已经来瞻州了。”
海棠原本见着李筠风的时候,心里是欢喜的,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是听他这意思,是要靠大哥?可是大哥身体那样差,来了能有什么用?可能还连累了他。心底不免又急起来,就盼望着北安王府这两千的府兵赶紧来。
陆言之则有些惊讶,“大哥,他来了?”
宋千也觉得好笑,一个病秧子来了,能有什么用?至于这李筠风,也没放在眼里,左不过一个纨绔罢了。轻蔑一笑,“多来一个也不嫌少,都给我拿下!”
可随着李筠风将三四个人都打退,宋千面色不由得有些难看起来,他竟然不知李筠风的武功竟然不差,那么这样说来,上一次陆言之考前刺杀一案,果然是李筠风出手才将陆言之救下?
不是那个姓楚的。
这时候雨势已逐渐减小,李筠风解决了这宋千身边的四五人,见剑心已经力不从心,逐与她换了位置。
剑心此刻已是负伤累累,看得海棠心疼,只可惜自己无任何能力,那香这会儿也用不上。
好在陆言之已经加入战局,与剑心一起尚且可抵挡这些杂兵一二。
宋千观着那李筠风竟然能挡住花剑流几招,心中诧异不已。
不过虽然身边自己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但只要一个花剑流在,自己今日也是胜券在握,陆言之死定了。
如此一想,倒也没有那么着急。
可雨声里,忽然传来一声怒吼“花剑流,你闯我齐国,刺杀我齐国官员,这是要挑起两国纷争么?”
随着这声音的传开,一灰袍人挡在李筠风身前,替他接过了花剑流的狠招。
花剑流似乎遇到了对手,连连退了几步,也停住了攻击,皱起眉头朝宋千不满地看去,他事先可没告诉自己,陆言之身边有这样的高手,不然自己也能提前做好打算。
一面打量着李淳风,再次蓄力出手。
几招下来,他并不占什么便宜,只能停手,然后诧异地看着李淳风“你是七星司之人?”
七星司的人,他也交过手几次,自然也能认出来。
且说这灰袍人,的确是李淳风,更是那七星司之首,天权。
当初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