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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他话才说到这里,就被海棠没好气地打断,“还有不少人佩服你的勇气呢,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官,就要独闯瞻州。”
又见着他们谈论着新政之事,其实也觉得傅现倒是大公无私,自家也是侯爵,只怕他要行此政,那第一个就是把刀对准自家。
不过他本来就是世子,爵位传到他的手里,他大可直接交还给陛下,只是老侯爷和老太太心有不甘罢了。
毕竟这也是老一辈用血泪还来的。
他不要,可以给别的子孙,而不是交换去给陛下啊。
京中因新政风声鹤唳,唯独最欢愉的,莫过于上官家。
他们不过是皇商出生,怎也比不过那些勋爵之家,以往处处矮了一截。这以后他们要是被削了爵,大家都一样,谁又敢看不起谁
最重要的是,没了这爵位加持,到时候他们拿什么来辅助自己的主子?
反观四皇子李乾,有着他们上官家取之不尽的银子支持,又得陛下喜爱,反而胜算有些大。
唯一可惜,就是年纪尚小,不然指不定陛下早就将他册封为东宫了。
海棠对于朝政之事没兴趣,略坐一会儿就走了,等摆了早膳叫他们,方得知大哥已回去了,“怎不留大哥吃了早膳再走?”
“大哥还有急事。”
海棠心说大哥一个闲散世子,能有什么急事?
既决定要走,又要开始收拾东西。
好在海棠对于这种事情已经经验十足了,而且这一次去也要待个好几年的样子,所以东西不少,收了四五天才整理好。
再有就是店铺的事情。
有北安王府在,倒不怕与之合作的那些店家出纰漏,不过现在京城里类似的店铺已有四五家,尤其是那上官家也开了一处。
不过他们家只的正是海棠最先打算的高端路线。
配饰衣服都是极好的,可惜有句话叫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拦着瓷器活。
手艺不行,东西再好又如何?
所以生意可以说是惨淡不已。
便是上官夫人才荣升诰命,凭着这身份,拉动了不少富商太太去她店里照顾生意,但还是不尽人意。
海棠琢磨着,兴许用不了多久就维持不下去,该关门大吉了。
只是海棠有些太高看上官家了,他们不但没关门,反而开始仿海棠店里这边的妆容。
然后就有了那东施效颦的反作用,又掉了一波粉。
于是,上官家就出动最后一招了,将手伸到海棠店里来。
韩素素和掌管的发现后,又气又怒,原本不想惊动海棠,毕竟现在她正忙着,而且叫她知道了,只怕以后到了瞻州,也会担心店里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上官家人的厚脸程度,远超他们的预想,竟然开始让孩童唱歌谣的方式来踩海棠的店铺捧高他们自己。
海棠这店铺的后面,到底是有北安王府的,别人不敢如何?
可是上官家有数之不尽的银子,宫里更有受宠的涟贵妃,自然是比不得寻常人。
海棠听到这歌谣,脸都气绿了,自将韩素素叫到跟前来,“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如何不与我说?”
韩素素满心愧疚,又觉得自己着实没用,还以为能跟小舟一样,独当一面了,没想到最后反而还是要表嫂处理。
一面细细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知于海棠。
原来上官家原本只是仿妆,谁知道后来竟然学到了精髓,很快就能与之相提并论。
如此拉走了这边许多生意,所以韩素素和掌柜都怀疑,可能是这些妆娘出了问题,可是这几天严密监视,也没发现谁有嫌疑。
“表嫂,我们每出一款新妆,那边隔天就学到了,如果不是妆娘们的问题,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现在这些妆娘已经学精了,新的妆容只要简单教授就学会。
而上官家那边所请的妆娘,哪个不是有十几年的手艺,有的还是从宫里出来的呢。
她们不是海棠这边半路出家的小妆娘们能比得了的。根本都不需要人手把手地教授,只需言语提点两句,就能抓住关键。
海棠见她都急得要哭出来了,连忙安慰道“没事,今晚我在研究一款新的妆容,明日给你,你拿去交给店里的妆娘们。”
韩素素听她这话,反而越发着急,“嫂子,当务之急,是先揪出这个叛徒才是。”
“你听我的安排就是,也学着点,以后在遇到事情,当机立断,别给对方太多准备的时间。”她说完,就回了房间,继续从空间里翻书。
隔天一早就教给韩素素,让她去店里教妆娘们。
她的话韩素素自然是一句不敢忘记的,一切按照她的吩咐进行。
去店里就教给妆娘们。
但只是隔天,上官家也有了这种妆容,甚至画得比她们还要好。
韩素素急得赶紧来找海棠,“嫂子,上官家着实卑鄙,又偷学到了。”
海棠没半点着急,“没事,他们想学就学吧,到时候有的是苦头吃。”
这古代完全没有专利可言,报官根本就没用,所以为了杜绝以后这种事情再发生,海棠只能下狠招,毕竟以后她不在京城里,如果这次自己心软了,以后再出这样的事情,韩素素还小,掌柜又是瞻前顾后的,怕是处理不了问题。
接下来几日,海棠该串门就串门,似完全将店里的事情给忘记了一般,也就是韩素素自己急得上火,满嘴的溃疡,吃饭的时候疼得她咧呀咧齿的。
但又不敢那此事一直烦海棠,只能等着消息。
然后,也就第二天,上官家这店被告了。
他们店里走的是高端路线,这去的不是达官就是贵人。
如今出了事,那毁了脸的还好说,养一阵子总能回来,但那昏迷不醒的,就难说了。
韩素素听闻此事时,先是一惊,后又是一喜,只觉得他们是自作孽有老天收。
却没想到隔了半会,衙门又有消息传来,但凡中毒的,都是画了最新款妆容的。
韩素素心头一跳,想起海棠的话,“难道?”知会掌管看着点妆娘们,自己回了陆府一趟。
海棠此刻已经得了消息,她后天就要启程去瞻州了,原本还担心赶不上这桩案子,谁知道比自己相像的还要提前,看来这上官家的妆娘们为了超过自家店,也是十分卖力了。
明摆着是朱粉放多了,这中毒才比自己遇到的还要早。
“表嫂,这到底是?”韩素素忍不住满腹的好奇,连忙问海棠。
海棠当然知道她要问什么,摆了摆手,“不着急,等剑心回来再说。”
也就是半住香的功夫,剑心就来了。
可是对于韩素素来说,这等待却是何等的漫长,头一次这样喜欢剑心,迫不得地朝海棠看去,等她道破这其中的缘由。
为何一样的妆容,一样的胭脂水粉,为何对方会中毒?
而她们店里的人就没事呢?
这时只听剑心朝海棠禀道“郡主,上官家那边果然如同您预想的那样,诬告咱们陷害他们,说咱们故意教给妆娘有毒的妆容,让他们上当。”
海棠听得这话,忍不住好笑,“这样说来,他们承认了,是那妆容是咱们店里妆娘所教授的?”之前不是凭着他们店里妆娘的手艺比自己这边的小妆娘们还要精湛,而反咬自己一口么?
现在又承认是从自己店里偷学去的,打不打脸?
韩素素听得这话,有些惊呆了,连忙问剑心,“是谁?”不过更好奇,为何她们店里的人没中毒?
“是那个叫白蔻的。”
随着剑心说出叛徒的名字,韩素素满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是她?”全店里就她最温顺,做事情也从来不会像是其他的小妆娘们一般拖拖拉拉偷奸耍滑的,看起来就是最淡薄名利,甚至连银子都不看重。
可为何偏偏是她呢?
“就是她,上官家那边已经交代清楚了,新妆容一出,她就将明要写出来,第二天自然有伪装成客人上门的上官家人取走。”剑心说道,这是上官家的人亲自承认的。
他们现在为了洗脱谋害他人性命的嫌疑,也不怕此事败露了。
毕竟与人命官司比起来,这算什么?
韩素素还是想不通,却已听到海棠安排道“剑心,你将那白蔻送去衙门,另外一道带着其他妆娘去,将咱们这款妆容所需的一切都带过去,衙门里不缺大夫,让他们查。”
剑心应声退下,韩素素此刻仍旧觉得不解,上官家的人到底如何中毒的?
海棠看了她一眼,叹道“你想要做生意,我也没拦着你,只是也不要一心在上面钻研,而且做什么生意,与之相近的书就多看一看。”说罢,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告诉她“上官家挣的是贵妇人们的银子,待客的茶也是极其名贵。只是那些花茶跟根朱粉混在一起,会产生毒素。”
那朱粉用来制作了唇蜜,既是上色自然,又能护唇,只是这样人难免会吃到。
本来只是吃朱粉没关系,可是若在那边店里喝他们上官家独家配制的花茶。
太多了,可是会要人命的。
那茶海棠喝过,又会制香,当然能分辨出里面大概都有什么。
韩素素满脸惊吓,心中百般自责。
她的记忆里海棠从来都是个善良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在那样的环境下救她跟曲逐舟,只是现在因为自己没出息,镇不住下面的人,出了这样的差错,让海棠不得不出此下策。
海棠见她那表情,自然也猜出了她在想什么。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不似刚才那样严厉,柔软温和了许多“我此去,不知何时能归来,这京里要靠你自己了。”抬首朝窗外看过去,“这一次我若是心软,我怕将来后患无穷。封娘子我留给你,若是遇到什么不懂的事情,多问问她。”封娘子到底是大人,见识阅历都不是韩素素一个小姑娘能比的。
“还有,北安王府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真有处理不了的事情,自己去找他们,不要怕麻烦。”
韩素素听着她的这些话,忍不住红了眼圈,扑入她的怀中痛哭起来。
到底还是个小女儿家,这条命是海棠给的,现在所有的一切也是海棠给的,哪怕她与海棠之间的岁数不足以将海棠当做母亲,可是在她的眼里,海棠就如同母亲一般。
如今母亲要走了,她心里如何不难过。
尤其是在知道这个善良的母亲在离开之前,因她还手上沾了这种事情,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了。
案子最后的审判结果,到底是上官家自己的责任。
海棠这边没有毒,只是那朱粉恰好跟上官家的花茶相冲,一杯两杯倒无妨,就是脸上长些红斑点,关键那昏迷的客人去了好几次,所以她最严重。
轻一些的,只是些简单的症状,倒也无妨。
不过谁愿意生病,更何况是这无妄之灾,所以上官家这一次还是惹了麻烦,店也只能关门了。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谁还敢上他们家去?
至于他们告海棠一事,根本不成立,毕竟海棠又不知道他们家的花茶配方怎么可能专门挖坑设计害他们?
白蔻签的是死契,又没惹官司,也就是背叛主家,所以衙门里自然不管这档子私事。
海棠将那死契交给韩素素,“这个交给你,你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韩素素拿着那张契约,想了很久,然后做了决定。
就因为白蔻的背叛,海棠冒险设计别人,也幸好海棠说那些人会好起来的,只是需要歇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