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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等李筠风来,打探些关于琼林宴上的消息,可是哪里晓得这李筠风今日竟然没来。
而让海棠左等右盼的李筠风,此刻正在宫中,打算去参加这琼林宴。
他也是皇室子弟,算起来跟当今圣上还是同辈人呢。
所以出现在琼林宴上,倒也正常。
“听说前几日状元公被刺杀,身处陷阱,是三叔前去解除的危机,本殿倒不知,三叔竟有这样的本事。”开口同李筠风询问的,乃是当今母妃最为得宠的四皇子李乾。
他今年已十四岁,正值变声期间,那声音在泱泱人群里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果然,他这声音响起,二皇子等人也都纷纷围过来,满脸好奇的打量着他,“想不到三叔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二皇子这口里的质疑毫不掩饰。
这李筠风但凡是有些骨气,必然会马上力证,陆言之的确是自己所救。
可他豪饮了一口酒后,才摆出一脸浮夸的笑容,口若悬河地开口,“那是,要不是我当时冲上去,没准这状元公就要换人了,我跟你们说啊,那些刺客一个个身手极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也就是本公子武功盖世,一巴掌怕死一个……”
原本还认真听他这话的二皇子,听到最后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也就是四皇子年幼天真,真将李筠风这话当了真,后还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想不到三叔如此英武。”
殊不知,此刻隔着这重重人影,高高在上的齐皇,目光正不经意的地看着此处,这里大家的谈乱,以及那李筠风浮夸没正行的样子,也都纷纷落入他的耳中眼中。
最后竟起身走过来。
众人一见齐皇,纷纷要行礼。
齐皇摆摆手,龙颜和悦,示意他们不必多礼,然后朝李筠风语重心长道“小三啊,你说你今年也不小了,该正经些,也好让皇叔省省心。”
李筠风垂着头,却一脸不情不愿,嘴里还嘟嚷着“真的是全靠我那状元郎才得以解围。”
有些话,越是想要去证明,越是让人不信。
二皇子的声音合时宜的响起,“可是我怎听闻,当时与状元公的,还有副榜的一位进士,听说他以一敌五,我看英勇果敢的,是此人罢。”
当时其实还真是李筠风赶到,陆言之才得以脱了困境,也是因为他的加入,和楚郁笙联手才将那些人一一制服。
只是没想到最后居然服毒自尽了。
可当时混乱不已,大家哪里顾得上去看,到底这李筠风起了多大的作用。
不过二皇子声音响起,李筠风就与他争辩起来。
齐皇见了,也没去责斥谁,只淡淡道“好了,传朕口谕,让七星司的人彻查此事,必然给状元郎一个交代。”这话是对顺总管说的。
听得这圣谕,二皇子连忙上前道“父皇,刺杀状元郎之事,怎好劳烦七星司的人去,依照儿臣看,交给刑部便妥了。”
原本听到让七星司去查,有些担心的李筠风不由得朝着二皇子看了一眼,他怎么比自己还着急?
自己是怕武功的事情被七星司的人查到,那他怕什么?怕是心里有鬼吧?
四皇子也在一旁劝阻。
这状元郎还不知道能否得自己所用,若是不得自己所用,何必抬举他?让七星司的人去查,他有多大的脸面?
所以最后这案子,还是落到刑部头上去。
正好琼林宴已到时辰,那边进士们候着,齐皇这才领着众人而去。
李筠风跟在后头,趁着没人主意,长长地松了口气。
刚才,吓死他了。
陆言之此前再金銮殿上见过齐皇,与齐皇提出的问题,也能对答如流,虽说言语间有些犀利,剑走偏锋,但也正好说到齐皇的心坎上,所以才钦点他为这状元郎。
齐皇看陆言之也极其顺眼,自打他在位这十几年,状元郎点过几次,可是唯有今年这陆言之,才真正地对上了他的心头好。
他越发觉得这瞻州交到他的手里,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只是他年纪轻且无任何经历,只怕直接授予官衔,那帮老贼是不服气的。
可齐皇又担心,若是真让陆言之在这仕途上磨几年的资历,将他这份锐气给磨没了,那瞻州还有谁能给自己冲锋陷阵?
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时倒叫他苦恼不已。只招手传陆言之上前说话。
虽说状元郎是齐皇钦点的,但以往这琼林宴,他也只是来露个面就走了,哪里像是今日,不但待了这么久,还传了状元郎跟前说话,可见是真的喜欢这位状元郎了。
众人也只当陆言之这是走了天大的运气,迎着东风要扶摇直上了。
好叫人羡慕嫉妒恨。
“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陆言之叩身行礼,不敢有一点错,如今自己也算得上是万众瞩目,若真叫人抓到,只怕是要被放大不知多少倍。
齐皇抬了抬手,顺总管立即殷勤上前,“状元公,起来吧。”
陆言之叩谢后,方才起身来,规规矩矩的站着御前,不敢有半分失仪之态。
片刻,才听齐皇声音慢悠悠的响起,“陆卿家中可有妻室?”
陆言之听到这话,心中有些愕然,忽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女儿们偷偷看的那些画本子里,可有不少乱点鸳鸯谱的皇帝。
吓得他赶紧回道“臣已经妻室,两个女儿也快五岁了。”
齐皇脸色微沉,他当然知道陆言之是有妻室的,只是有些不喜这陆言之怎忽然变得如此愚笨?自己堂堂一国之君问起此话,意思再清楚不过,难不成他就真不懂?还是?
想到第二个可能,对于陆言之的喜爱又少了几分,脸彻底冷下来,将陆言之那话视若无睹,“北安王府的郡主乃朕的堂妹,温娴惠人,宜家宜室,朕今日特意将她指给你,圣旨明日便到。”
这是恼了,不在同陆言之好言好语好,直接通知他。
只是那李心媛什么性子这京中谁人不知?那温娴惠人,宜家宜室的话,陛下也能当众说出口……
陆言之则被怔住了,直至那李筠风捧着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猛地拍打在他的肩膀上,“哈哈,这样本公子那日才没白救你嘛!来来,妹夫咱们喝一杯。”
被李筠风这一拍,陆言之连忙跪下叩谢隆恩。
他刚才倒是傻,怎忘记了,海棠不就是北安王府的小郡主么?
至于齐皇,看着陆言之屈服于龙威下,自然是满意的,又觉得陆言之有些不识好歹,自己不过是见他出身清贫,身后没有半点靠山,特意才为他寻这样一桩婚事罢了。
又看朝那李筠风,故作气恼“小三,你这成何体统?”
然那脸上,却是挂着笑容的。
陆言之此前拒绝京中诸多闺秀,特别是那北安王府的世子为了小郡主还特意寻他夫妻二人,却被他们夫妻二人气得病发犯了心疾。
这兜兜转转的,陆言之还是成了北安王府的东床快婿,大家嫉妒的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
想看一看,这陆言之打算怎么将他那美若天仙的妻子如何安排?
岂料,这圣旨还没送到,当晚就传陆言之那乡下媳妇听闻此事后,也是气极了,跑到北安王府大闹。
她一个乡下没见识的女人,做出这事儿来倒也稀松平常。
只是没想到,竟然连王爷王妃都给惊动了,然后王爷王妃凭着曲海棠那张像极了年轻时候北安王妃的脸,认出她才是真正的北安王府小郡主。
宫里头,齐皇已经睡下,忽听得顺总管在外面坐立不安的声音,伸手拉开帘子,“老贼,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顺总管赶紧凑到龙床前,“陛下,北安王府来人了。”
“北安王府?作甚?”难道是因今日的婚事?那李心媛不是万分喜欢自己这状元郎么?如今满足她了,北安王府还要闹什么?
就听顺总管小心翼翼的回道“来人是北安王,眼下殿外跪着。”
皇上那也是有起床气的,但联想到北王这年老的皇叔,贤君的情面是抹不掉的,只能不耐烦地招他进来。
北安王连蟒袍都没换,直接穿着常服就进来,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齐皇跟前哭诉起来,“陛下啊,老臣冤啊!”
他这一闹,且不说齐皇不解,就是顺总管也懵了。
“皇叔请起,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不着急。”齐皇忍着心中的不满,起身亲自扶北安王起来,将那怒火直接转到顺总管的身上,甚至朝他狠狠地踹了一脚“不长眼的老贼,还不赶紧给皇叔上茶。”
北安王抹着眼泪,假意自己没看出齐皇的不耐烦,自顾说自己的“刚才状元郎那妻子闹到我们王府门口,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老臣甚是愤怒,本不想同她一介妇人计较,可她居然骂阿媛,这女儿是臣和王妃的心头肉啊?哪里忍得下去,所以就出来同她理论,可没想到……没想到……苍天了,怎如此残忍对我啊!”
齐皇暗地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有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再嚎?但这面上则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大胆恶妇?朕这立即就叫让将她打入大牢,羞辱皇亲国戚乃重罪,那陆言之也是失责,皇叔莫为此再气恼,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拦不住!将瞻州交给他当真放心么?
“使不得,使得不啊!”可北安王却叫将齐皇拉住,面对他的疑惑不解,继续哭诉道“她跟王妃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还有些像是老臣,老二连忙准备了滴血认亲,没想到……没想到……”
齐皇怔怔的看着眼前哭天喊地的北安王,皮笑肉不笑地问“皇叔别同朕说,她才是当年丢失的小妹吧?”
“就是啊,那血都融在一起了?还能有假,府上的阿媛,血跟我们的死活都不会融,我跟王妃一想到这么多年她在外面受的苦啊,我们这心里难过啊!”
都已经滴血认亲了,齐皇还能说什么?当下也算是为了安抚北安王,喝声叫了顺总管进来,连夜叫了礼部和宗室掌管玉牒的相关人员,直接册封了曲海棠为三品思香郡主。
可比原来李心媛要高了两个品阶。
至于为何为思香,只因海棠花别名又作解语花,和思乡。
而齐皇取了后者,将香给改了。
便有了这思香郡主的封号。
北安王拿着册封的圣旨欢欢喜喜的就去了,留下一干大眼瞪小眼的众人。
只是待群臣散去,齐皇却也睡不着了,将顺总管给招到跟前,“叫七星司查一查。”
顺总管应了声,正要去传话,哪料又被齐皇叫回,“罢了,不必查了,朕总是会见着这位凶悍的妹妹。”他也记得,北安王府年轻时候是何等的国色天香,不然怎有那爱人不爱江山的皇叔
便是自己这后宫中,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是寥寥几人。
更别提说是与她如此相似之人。
所以,也就没必要查了。
大家也就睡了这么一觉,醒来却听到这个惊天的传闻。
北安王府真假郡主。
原本还想坐等看戏,看曲海棠下堂之人,一个个傻了眼。
一夜的功夫,她居然成了那个要被陛下指婚给陆言之的小郡主,而且品阶还高出那假郡主两个品阶。
但有人盯着她昨天晚上跑到北安王府大吵大闹,实在有失体统,失皇室颜面。
又暗指就算是真凤凰,但终究是鸡窝里长大的,上不得台面。
整晚都没能睡好的齐皇时刻关注着北安王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