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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镜恍然想起,有些自责的拍了拍脑袋,“我此番找来,就是想与你们说此事,我暗地里听我爹他们说,龙颜大怒,怕是得延期了,不过最多不会超过五月份的。”所以还是不能分心,得继续读书。
“倘若真要推辞,只怕许多考生所带的盘缠并不够维持到春闱结束。”陆言之考虑到这个问题,不免有些担心。
安镜也有些愕然,“朝廷那边只怕还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不过眼下还没定时,到底如何也不好说。”
没考虑到也正常,他们只怕早已经忘记了当年揣着几十两银子上京城来谋青云路的过往了。
不过安镜回了家,便去见了他父亲,“爹,二考的时间订下了么?”
安大人知晓儿子去见了朋友,他那朋友是侄儿十分看重的人才,而且此番还救了儿子,所以便也不阻止他们来往。只是眼下听他问此事,有些不悦,“一考结果都还没出,你能不能上榜都是一回事,怎操心起这没影儿的事情?”
安镜连忙解释,“儿子只是今日与陆兄他们说起此事,陆兄说如果真延期,那许多考生的盘缠,根本就不够维持到考试结束。”
原本要训斥他的安大人听得这话,也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们还真没考虑到。半响反应过来才挥手道“你先下去,此事你不必管。”然后就赶紧写折子,得马上递上去,这可是个大问题啊。
纵然是可以保证没有了西域细作,可那么多人的吃穿住行怎么办?
陆言之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提出的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虽然时间延期了,但并没有猜想的那么久,而只是多了十天。
接下来的几天里,那安镜都跑过来跟他们一起看书,安大人也没阻拦。
反而是安夫人觉得不妥,可自己又拦不住,便去安大人跟前,“老爷,您也不管一管,这总往人家跑,像个什么样子?更何况那几个学生妾身也打听过了,不过是些毫无根基的寒门士子罢了,只怕心里还在打咱家镜儿的主意呢。”
结果反而被安大人训斥了一回,“你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别以为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就是想让镜儿多跟大殿下手底下来往么?你若真的为镜儿好,就把这心收一收。”圣上还正值壮年呢,他自己宠儿子是一回事,可绝对不会允许有一个足以跟他抗衡的儿子。
安夫人没落到好,最后只能委屈的回去了,然后暗地里思量起来,若不给儿子寻们亲事,娘家那侄女就极好。
安镜每日在陆家这边读书,遇到什么不懂的,陆言之轻而易举的就给他解开,叫他一时茅塞顿开,对陆言之更加崇拜。
果然,那榜放出来,陆言之的名字就排在了第一。
金宝如同他自己所料一般,考得不理想,所以并没有中。
至于安镜,排在了前二十,第十七名,楚郁笙则是第三百六十二名。
陆言之没有亲自去看榜,自然没发现那第九十九名的宋子千。
金宝怕影响大家的兴致,连忙道“我肚子里装什么,我心里有数,没考上正常呢,所以大家也不必顾忌我,该高兴就高兴,何况我有你们这三个举人朋友,我也欢喜,尤其是陆兄,魁首啊!”
几人原本是低调些的,免得让金宝难过,没想金宝自己倒是能看得开,索性也不掩藏自己的喜悦。
陆言之有问起金宝的打算。
“我来京城这么久,也没到处看看,接下来我打算四处转转,然后再回家,等下一次科举,争取也能中个举人,让我爹高兴高兴。”金宝说这话,心里盘算的却不是什么名胜古迹,而是哪里有美食去哪里。
陆言之听到他这打算,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那你继续在我这里住下,也好有个照应。”
金宝当然求之不得,自己虽然没考上,但是这每日听他们读书,自己可学了不少,以前先生说的好些,自己明明一点不懂,可现在听他们一讨论,自己旁听也就懂了。“如此,就麻烦陆兄了,陆兄不是说嫂子她们过几天就要到了么,可是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我反正现在是个闲人,只管使唤我便是。”
真有什么要准备的,这不是还有魏鸽子吗?哪里用得着金宝亲自去?陆言之自然回绝了,只叫他好好玩就是。
这两日陆言之也比较忙,毕竟中了魁首,少不得被推到大众目光中,从前的旧事也就被挖出来,引得不少人学子相邀。
他也不好全部拒绝,所以也是忙得团团转。
甚至还接了不少大人扔来的橄榄枝,言语间提起自家女儿年芳几何,又怎样如何的,陆言之哪里不清楚,一一以家中有妻女,不日即将到京城的事情给拒绝了。
他被那么大人看重,本是引来不学子的嫉妒,不过见他又都拒绝,一个个私底下少不得耻笑,觉得这陆言之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为了一个乡下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居然拒绝了这些世家小姐们。
生生将前途青云路给斩断了。
不过也有人对他心生敬佩的,比如这安镜,绝得陆兄真是好人啊,便是功成名就,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糟糠妻子。
他自小在这京城里长大,但凡春闱一开,总有一波世家小姐嫁出去,然后一堆糟糠之妻被下堂。
这在大家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两人之间身份差别过大,当然不可能在一起,将来也要入朝为官,总不可能带着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妻子去参加宴会吧?
就在大家私底下讨论这陆言之不识好歹,居然抱着一个乡下女人当宝贝的时候,最难过的竟是李心媛。
她也是获救之后,去打听那个恩公,才知道自己的恩公,竟然是曲海棠的男人。
那一刻,原本以为终于寻到自己此生可以依靠的男人的李心媛,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本已经求了母妃,让她帮自己解除与傅现的婚约,可是没料想,自己所爱慕的男人,竟然是曲海棠的相公。
倘若,曲海棠就像是外面大家以为的那种无知村妇就罢了,可是她见过曲海棠,生得绝美,而且还那样难以对付。心中又是百般后悔,早知如此,当日自己就该亲自安排人,而是让碧莲那个蠢货去办。
说不定,曲海棠当时就死了。
她越想越后悔,越难过,最后竟然病倒了,急得原本带病的北安王妃心急如焚,病情也越发严重。
一时间,北安王府乱成了一团,在知晓妹妹得了相思病后,世子李淳风便想,待那曲海棠进京,自己便去见她,给她一些银子,让她自请下堂便是。
反正那陆言之虽说出生寒门,但到底是个可塑之才,人品也极佳,配妹妹也足矣了。
便将此事与老二李若风提起。
李若风听后就傻眼了,一句话说不上来,李淳风便以为他是答应了。
待容氏发现自家相公心事重重,一下就猜到了那不省心的小姑身上,心说人家陆言之好心救她一命,她居然就想害人家妻离子散,心中甚是不喜。又想起表弟还在曲海棠的身边,儿子性命也是曲海棠救的,便朝李若风叮嘱道“此事大哥三弟要如何,他们爱怎么折腾就去折腾,你莫要忘记了,要不是陆夫人,咱们这个家就散了。”
又追问他,“大哥叫你去,可是为了陆公子的事情?”
李若风表示很无奈,以前他也是一切以妹妹为中心的,可经过上次的事情,他的这心还是偏向自己的小家了。见容氏问起,便直接与她说,“大哥的意思,他打算给陆夫人一些银两,让陆夫人自请下堂。”
容氏听得这话,又气又好笑,“大哥别是晚上睡觉,那枕头垫得高了,竟然做起这等美梦来,真当有钱能是鬼推磨别忘记小妹还派人杀过陆夫人呢?那日若是陆公子知道她是杀妻仇人,怎可救她?”指不定这会儿后悔死了。
别说容氏这话倒是说对了,陆言之是善良,但又不是圣母,伺候得知了那李心媛的身份,后悔得他转辗反侧睡不着两晚。
早知道就不救了。
不过李若风当然不相信陆言之会是这样的人,又听得夫人这样说自家大哥,连道“你怎好这样说,那怎么说也是大哥。”
“你没答应吧?”容氏有些担心,他别傻里傻气的跟着大哥一起去,到时候自己还有什么颜面见陆夫人?
“我当然没答应,只是大哥显然是认真的,唉!”若那陆夫人真是寻常妇人也就罢了,可是自家那不成器的妹妹,除了一个身份,其他都比不上人家,陆言之但凡脑子没问题,断然是不会选妹妹的。
更何况,人家根本就没有选的意思,从他拒绝其他人家就可以看出来,他是真心要守着陆夫人了。
所以大哥此去,只怕是讨不得好,因此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劝说大哥。
可才开口,李淳风顿时就不悦起来,“你莫不是还在记恨吧?我说了多少次,花翎的事情与小妹无关,何况人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吗?”
李若风听大哥这样说,顿时就不高兴了,却没有发现自己从前在妹妹的事情上,其实也是这样毫无原则的,不过是这次儿子丢,吃了许多苦头,所以在护妹这件事情上,才有些正常了。
“大哥这是什么话?倘若小妹不偷偷逃跑,翎儿能被人拐走么?更何况也不能因为他找回来了,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啊,再有还是那陆夫人救里翎儿。早前小妹可是一言不合就要刺杀人家陆夫人,这才闹得连傅现写信进京。”两家这关系也闹得有些尴尬起来。
“少于我提傅现,那无情无义的东西,阿媛本来也不喜欢他,等老夫人进了京城,正好把婚事解除了。还有老二,你别忘记了,阿媛是咱们的亲妹妹,她便是有什么不对,也是咱们自家关起门来教训,而不是外面那些不相干的人。”
李若风冷笑一声,“那大哥您倒是管一管啊,如今她恋上有夫之妇,你这做兄长的不但不管,反而纵容她,还想拆散人家夫妻,让陆夫人自请下堂,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这样做真的问心无愧么?”
容氏听闻夫君找大哥,就隐隐觉得不安,这寻过来果然见兄弟二人吵起来。
这成何体统啊?
所以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一个箭步冲上来,拽着李若风就走,一面朝李淳风道歉“大哥莫恼,实在是这次翎儿被拐,夫君怕了。”
不想这话反而引得李淳风不悦,“他光记着翎儿被拐,就忘记了阿媛当初被拐走时,年纪还不如翎儿这般大,再外吃的苦头更是翎儿的百倍千倍。”
容氏忽然不想说话了,拉着自己还想跟李淳风辩解的夫君迅速离开。
又说海棠,快临近京城,才得到西钥细作的事情,不好在知道陆言之无事,也松了一口气。
这转眼就到了京城,心里也也多了几分喜悦。
毕竟是天子脚下,难免是心生几分向往。
而且海棠这一次来,也打算将自己的胭脂铺子开起来,所以也给自己上了妆。
她本就生得绝美妩媚,如今再精心上妆,自然不必提那倾国之色,连傅老太太头一次见到她化妆,也是被惊住了,毕竟平日里都是素面朝天,衣裳也穿得简单朴素,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本该就这样才对,青春不过短短几载光阴,莫要再整日穿得那样素面朝天,无需掩去自己的光华。”一面少不得赞起她的气质容貌。
两个小丫头也是呆住了,虽然一直都觉得娘美,但绝对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美。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