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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随自然欢喜,赶紧上前来伺候,“今儿还早,能赶得上晚饭,老太太不知有多开心呢。”
听的话,傅现心中只觉得愧疚不已,回去的路上又给老太太买了些易消化的点心。
府上得知傅现今日回来得早,连忙去告知老太太。
老太太欣喜不已,让厨房多准备他喜欢的菜,然后欢欢喜喜的等着他来。
傅现拿着点心进来,却发现桌上已经摆满了自己喜欢吃的点心,心头不觉得有些酸酸的。“祖母。”
“乖孙,今日怎回来得这么早,快来。”纵使傅现早已经过了弱冠多年,但在老太太眼里,仍旧是个孩子。
傅现过去将点心给她,“祖母无聊时多吃些,这都是易消化的,不必害怕积食。”
老太太高兴地让丫鬟接过,很快点心就装盘摆上。
祖孙俩闲聊了几句,傅现心里到底自责,“是孙儿不孝。”
老太太哪里能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苦苦一笑,嘴上却安慰着他:“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我也想回去看看你祖父,他总是丢三落四的,祖母也不放心他啊。”
可他越发这样说,傅现心里就越是难受。
可老太太最看不得他半点的伤心难过,不然怎会决定回京城呢?不就是想让孙儿安心些么?
“你这个傻孩子呀。”一面递给他一块海棠送来的点心,“这就是命啊,万般不由人的,她虽好,可终究是没有这个缘分。你若真心疼祖母,想让祖母开心,就早些放下,多看看,总会发现别的姑娘也很好。”
傅现接过点心,含在口中半响才吞下,“是。”
老太太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那个疼啊。
心之所爱,求而不得,生不如死!谁还没年轻过,怎不懂得爱?只连连叹气。
话说接下来的两天,海棠安排好各处,傅家那边来了消息,第三日便一起启程离开。
傅现来送老太太,也与海棠说了几句话。
“言之胸有大才,此番必然能高中,如此只怕你们很长一段时间,是不会回庆阳了。”陆言之若是真榜上有名,到时候要么留在翰林,要么外放,左右都不会来庆阳。
更何况他又无旁的亲戚。
所以,他大抵是再也不会见到海棠了。
不过,不见也好。
“承傅大人吉言。”海棠并没有发现傅现的不寻常之处,朝他道谢后,还特意让两小丫头来叫叔叔。
其实这还是傅现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和两个小丫头接触,瞧见那软糯的可爱模样,回忆不免想起小时候,忍不住朝海棠看过去。
只是很快就收回了思绪,“一路平安。”
二月初,正是这草长莺飞的季节,只是这西南桃花还未红,只有那绵绵烟雨里,杏花在雨幕里吞霞吐雾。
傅现撑着伞站在长亭外,直至那车队消失在山涧官道中,他才缓缓收回目光,朝着隔壁那还带着几丝荒芜气息的山上望去。
细雨虽小,可随风染湿了衣裳,长随见他站着雨里迟迟不走,甚是担心,上前小声提醒:“大人,回吧?”又以为他是舍不得老太太,便道:“您政绩出色,指不定今年年底就能调回京城呢。”
傅现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觉得耳边有人喋喋不休,有些吵闹。
然后转身收了伞,上了马车。
车队里,海棠的马车跟着傅老太太的马车就是紧紧挨着的,白天老太太不休息的时候,她都带着两个小丫头去老太太的马车里。
这也算是天天共处一室,时而久之,越发熟悉了。
说话也不似之前那样顾忌,反而像是寻常的祖孙俩说话。
这日不知怎的,话题就绕到了傅现的身上,旁边的老嬷嬷就叹气,“世子爷啊,这不知何时才能成家立业。”
海棠这才发现,是啊,傅现一把年纪了,在这个时代可以算是老男人了吧?怎还不成亲?他家世摆在那里,可供他挑挑拣拣的贵族姑娘应该不少啊。
所以也一脸疑惑的看朝老太太,这种豪门贵胄,如果没有跟门当户对的人家从小订下娃娃亲,那十六七岁的时候,也应该相看了啊。
但是傅现,也二十五六了吧?
傅老太太叹了口气,“他倒是订了人家的,不过去年他才把人告到刑部去,人家哪里还放心将女儿嫁给他?”
海棠知道傅现是工作狂,眼里揉不得沙子,但是怎还把未婚妻告到刑部去?
不想这时候就听老嬷嬷替傅现委屈:“这哪里怪咱们世子爷了,也就是那小郡主太过于无法无天。”又看朝海棠,“也是陆夫人命大,家里又养了这么一只老虎,不然还不知……”
老嬷嬷后面说什么,海棠没在仔细听下去,只是惊讶地看着老太太:“傅大人跟那北安王府的小郡主订了亲?”
“是啊,我当年瞧着那小丫头冰雪可爱,与她母妃又是手帕交,想着以后小丫头与其便宜别人家,倒不如给我孙儿做媳妇好。”谁料想到后来出了那么多事情。
到头,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海棠没想到傅现与这李心媛还有这层渊源,如此说来傅大人还真是个大公无私的好官,当初为了正义把自己的未婚妻都告了。
这要放在自己那个时代肯定正常,但这是个什么世界啊?这样难道他就不担心李心媛名声因此受损么?
不过海棠想起那李心媛,也觉得活该,要不是她瞎折腾,他二哥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被拐?也亏得都是运气,兜兜转转叫人贩子带到自己的酒楼来。
所以便又跟老太太说起此那李花翎报菜名求救的事情。
这不免就要提到李花翎的外祖容家。
容家当初也是柱国大将军,可惜一场战役,男丁皆葬于沙场中,最后还背上一个叛国的罪名,也好在后来洗清了,可惜容家的声望却一去不复返。
想到此,傅老太太不由得叹了口气,“可怜容家那老姐姐,也是个心善之人,谁料想年老之际,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海棠见她为此事伤神难过,赶紧转过话题。
旁边的俩闺女也聪明,没多久马车里就又传出老太太的笑声。
又说京城里,这再过五六天,就要开考了。
各州府的秀才们都凑在一处,足足两万多人。
京城里是个角落都给挤满了。
陆言之也就是来得还算早的,但这个时候离贡院近的地方也早都住满了人。
话说这大齐的科举制度,童生考试在县城,秀才则在州府。
再考举人,便是在京城了。
也正是这样,总有数不尽的秀才往京城里赶来。
而这春闱,第一场为期七天,会将这些秀才刷下去百分之八十五,录取的举人再休息半个月后,紧接着再考。
又是七天,熬死一批人,剩下的方有机会参加会试。
会试又折腾去一波,最后的便可以参加殿试,状元也是在其中选出来。
这紧接着考,但凡身体差一点的,根本就没有半点机会。
如此也难怪最后陆言之能中状元,撇去他自身的才华不说,乡里长大的,又不是那种老母亲织布媳妇推豆腐养出来的弱秀才,就凭着这身体素质,也能坚持下去。
所以这样算的话,海棠到京城里的时候,应该已经再考第二轮了。
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就算因为自己的出现,很多支线都改变了,但陆言之作为原来的状元,现在又比从前更具备成为状元的资格,所以应该是不会被刷下的,所以海棠倒没有在这方面担心。
她所担心的反而是那闻叔察觉出问题,来找陆言之怎么办?
尤其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陆言之的母亲到底是哪个家族的,所以这一路上她跟傅老太太也打听了不少贵族,可没听说有女人做家主的,反而是隔壁的秦国,有个南亭候刚去世半年不到,他的独女继承了爵位。
这让海棠忍不住猜测,这难道给是陆言之的亲娘?所以闻叔才一直没有提起陆言之的母亲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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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梦想,天天日9
第47章
海棠远离京城,尚且能打听到这些消息,那就更不必说在京城里的陆言之了。
其实他最为不喜的,便是一帮根本不认识的人以文学为由头,聚集在一处谈论风月或是各种轶事。
这哪里是什么风雅事
可是现在他便是这些人其中一员。
倘若是他一个人,是生是死,其实并不重要,对于他来说,就是睁眼闭眼的区别。可他有妻女要保护,他不但想要活着,而且是要活得更好。
与这些人的聚会之间,也从侧面打听了不少消息,当然也听说了秦国南亭候去世,他的独女继承就爵位,成了诸国间的第一女侯爵。
这还是头一次听闻有女人能继承爵位,读书人最为不满,觉得天地阴阳,地阴总是要在天阳之下,如何能让一个女人成为侯爵?
陆言之起先想,他的母亲应该只是一个大些的家族,但是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邻国,而且还位高权重。
其实引得男人不满的,并不是现在的南亭候是女人,而是南亭候掌管着秦国诸多大权。
他震惊的同时,又有些庆幸。
庆幸她不是大齐人,如果自己成了朝廷官员,到时候即便东窗事发,自己那未曾谋面的兄长死了,他们也不能将自己如何。
所以,这朝廷命官的身份,就等于是一层护甲。
“过几日就要进场了,陆兄可有什么准备”见陆言之靠在窗前半响不语,也不知在沉思什么,一身材有些丰腴的秀才就凑过来。
这秀才名为金宝,是丽州来的,家中殷实,自小请了名师教授他读书,被保护得极好,就住在陆言之的隔壁,刚来那日就被隔壁的秀才骗了不知自。
陆言之看不下去私下提醒他,自此后他便以陆言之马首是瞻。
“顺其自然吧。”看着这窗外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秀才,陆言之其实是有些压力的。
金宝见那边大家在喝酒吟诗,也没顾及他们这里,就朝陆言之靠近了几分,压低声音小声说道:“陆兄,刚才我听赵兄他们商谈,听说有门路,可保入第二轮。”进了第二轮,再不济也是个举人,身家丰厚的,还能想法子弄个小官来做一做。
伸出那胖乎乎的手,比划了一下,“只要三万两。”
陆言之其实也听说了,有的人寻到了门路。
他眉头微微皱起,好心提醒金宝,“莫要掺和此事。”秀才之间都传遍了,他就不信这纸能包住火,到时候真的惊动了上面查起来,只怕被革了秀才还算是轻的。
金宝自己当初考上秀才本就是吊车尾的,到了这京城看着满眼泱泱的秀才,顿时压力倍增,觉得自己第一轮就熬不过,所以他听说这件事后,有些心动。
但不知怎的,叫陆言之一说,莫名有些害怕起来,心想还算了,自己就算考不上也不要紧,家里那么多银子,回去继续读呗。
于是也就断了这心思。
陆言之手里有闻叔走的时候给的几万两银票,另外还有海棠给的,手头可以说十分宽裕,但大抵是受了海棠的影响,他进京后找了落脚点,便去了牙行,托人相看院子。
要求也不高,四下只要住着达官贵人就行。
也不是要攀高,而是考虑自家的情况,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到时候少不得惊动隔壁的贵人们,他们为了避免殃及鱼池,肯定会伸一伸援手。
毕竟那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