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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并不知晓此事,听得这话,疑惑地朝李二夫人看过去。
李二夫人被她那眼神吓了一跳,连忙推得干干净净:“这事是你二哥做主的,我没插手,而且他这样就是想以后能更好的保护瞻州。”
海棠觉得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怎么全是这样的糟心事情?没好气道:“平家也好,云家也罢,还有陶家,祖训当前,这上了千年都不曾变过丝毫,以后自然也不会,如今去同人家联姻,你们是信不过人家还是信不过人家?”
又急忙问道:“婚事确定了?三媒六聘过了?”
李花翎见海棠这样激动,就晓得事有回转之地,“没有。”如果不是祖父去世,只怕早就已经去了。
海棠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跟三哥娶陶家女是不一样的。
三哥那是责任,毕竟当初陶家的摊子是母妃丢下的,这么多年了,该回去接替陶家。
李二夫人也不敢说什么,等回头海棠说起李若风之时,李若风也是一脸懵,“我哪里知晓花翎对平家姑娘没意思?是你二嫂同我说,瞧见花翎和平家小姐来往密切,兴许是年轻人不好意思点破这事儿,所以才让我……”
好吧,海棠承认,这种事情二嫂干得出来。
叹了口气,“孩子们的终身大事,让他们自己做主,你们做长辈的,从旁看着就是,若真不合适再劝阻。”那是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又不是跟父母,为何要父母来给他们挑选?
李花翎求了海棠,以后不用担心父母之命了,但因着此事,也被他娘责备了许久。
加上他娘因为容家的事情没办妥,还从海棠这里确定了小舟的意思,就越发烦躁了。
李花翎见着这光景,在家也要被母亲嫌弃,索性收拾包裹,去投奔丝绸大商金宝。
后与那金宝的妻妹相识,经历了许多事情后,结成了夫妻。
此事自然是被李二夫人极力反对,好在这李花翎素来比较拎得清楚,并没有像是当初的安镜一样糊涂。
见着母亲不喜欢妻子,便从家里搬出来,又借着做生意的事儿,极少让妻子和母亲碰面。
但是该孝敬母亲,他也一样没落下,自己得闲了也总是回去瞧父母,有什么好东西也没忘孝敬他们,还借着妻子的名头送。又自己买了许多东西送给妻子,说是母亲送的。
其实妻子心里明白,但是他这个态度让妻子感动,也就尽量去孝顺那个不喜欢自己的婆婆。
所以与妻子的感情也没冷一分,母亲那里也是孝顺着,一直都是和和美美的。
不过这是后话。
海棠一家从瞻州离开后,到了天辰州。
在去往天辰州的船上,发现这船上的老板娘竟然是宋子茵。
她身后跟着一个清隽小子,海棠猜测,估摸着是她兄长的那个遗孤。
果不其然,待她认出海棠后,邀海棠一家在船头赏月。
她丈夫以前是个船老大,但是因为一次暴风雨瘸了腿,不过对于这片海域是了如指掌,正好陆言之有事请叫,他们便在一旁说话,海棠也跟宋子茵聊起了过往。
这不免也就提到了当初宋子千的事情。
当初瞻州战火起,便没工夫去估计那宋千,却不知他最后去了哪里,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没了踪迹。
很快宋子茵便与她解这疑惑:“他四年前死了,四肢的筋被人挑了,我见着他在码头边讨饭,是他先认出的我,只是我想着他做的那些事情,终究是没办法原谅他,所以我没管,但是我家男人知晓了,就找几个人将他安妥,谁料想他那样子了,还去赌馆里,输了银子拿我夫妻二人的名头借钱,我夫妻二人又已出海,过了还银子的时间也迟迟未归,他就被赌馆里放狗咬死了,也是自作自受有天收。”
宋子茵对这个二哥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口气也淡淡的,仿若陌生人一般。
“我瞧跟在你身边那孩子,是你大哥那个的孩子?”海棠也多问了一句。
宋子茵回头看了一眼侄儿,看似狠厉的眼里,多了几分慈祥,“是啊,这孩子也是命好,当初若非是你,莫说是他能有今日,便是我与我那苦命的嫂子,怕是早已成了一被抷黄土。”
她说着此事,大抵又因多喝了些酒,话也就多起来,跟海棠说起她们到天辰的事情。
她们俩从南亭候逃出来后,给海棠送信的消息终究是传了出去,被王府的人追杀,嫂子为了救她性命惨死在乱刀之下,那时候她就抱着侄儿躲在暗处,眼睁睁地看着嫂子惨死。
可是为了孩子,她只能苟且。
再到后来,天辰终究不敌大元铁骑,成为了天辰州,原来的皇室不复存在,海棠夫妻的身份也大白天下,可是她还不知道,仍旧躲躲藏藏的,一次受了重伤,被她男人捡了回去。
相处久了,她也累了,两人便凑合一处过日子,等着知晓海棠的身份后,也就借着这点势头,做起了这海上的生意。
“其实我不后悔当初给你送信,哪怕你不是什么大元国的王妃,真的。”她一边喝着酒,一边同海棠继续絮叨。
“我信你。”海棠见她红着眼睛,这烈酒一杯一杯下肚,只是不知可能洗去她过往那些不好的记忆。
这时候只见她忽然抬起头来,看朝海棠问道:“他死了么,我听说他砍下那恶妇的人头,然后又逃了。”
海棠知晓,她问的是镇安伯,她爹。
“死了。”
然后宋子茵就哈哈笑起来,“死了就好,不然我这午夜梦回,总觉得对不住娘和大哥大嫂。”又仰头喝了一杯酒,“你说可笑不可笑,当初多少人羡慕我娘啊,可是谁知道这就是天大的笑话,我娘到死都不知道,我爹为何不纳妾……”因为她娘在她爹的心里,只怕就是个延续血脉的工具罢了,连妾室都比不得。
她甚至怀疑,她娘的死,是不是她爹也参与其中。
“我觉得,宋子千是我爹的亲儿子,两人坏得那样纯粹,连至亲骨血都不放过。”她看着特别有精神地说完这话,可是下一刻却一头栽在桌面,昏睡了过去。
她那与陆言之聊天的男人见了,急忙和陆言之说了句稍等,然后匆匆赶过来。
与此同时,她那侄儿也一脸焦急地跑过来。
海棠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其实宋子茵前半生的苦没有白受,这世间对她也不无情,最起码她现在身边还有两个挚爱她的人。
宋子茵喝得太多,第二天海棠一家下船,她还没醒过来,是她侄儿和男人来代送的,海棠与她留了封信,便踏上了天辰州。
在天辰州待了三个月左右,也算是将这天辰州走遍了,坐船去往秦州。
大抵没有缘份,所以没遇到宋子茵家的客船。
于秦国他们也没有什么故人要访,所以是漫无目的的走。
可没料想一日他们一家在街头吃本地特别有名的小馄钝之时,前面便传来一阵打骂声。
海棠抬头看过去,是个中年妇人正在掐打身后的年轻女人。
她这一看,小摊上的常客立马就同她说道:“那是佟老板家的夫人和小妾,听说那小妾是从元京买来的,不过脑子估计有毛病,总说自己是逍遥王的表妹。”
当初韩素素跟海棠一家在一起时,那叫活得一个精致,固然是她喜好老成一些,看着有些老气,但是这吃穿用度上,也是精致无比。
精致养出来的人儿自然如同那娇花一般。
可是现在海棠还真没认出,那个年轻女人是韩素素,满脸的灰暗,眼脸发青,穿着俗气的桃红色绸缎衣裳,涂着与她肤色不匹配的口脂,显得整个人越发的老态。
还没等海棠这一家反应过来,小摊的老板就笑道:“可不是疯子么,咱们秦国谁不知道南亭候府有几口人,有多少亲戚,这里头就没有什么表妹,也是那佟院外胆子小,所以才一直留着她。”
打骂声越来越近,陆嫣嫣和陆婠绾也好奇地看过去,也没认出来。
韩素素对于这种当街打骂早就习以为常,但是被海棠娇养了那么多年,这种皮肉上的疼痛她终究是承受不了,因此总会因为疼痛而叫出声来。
好在大家都当她是疯子,所以如今也不觉得丢脸了,再说此处也没有自己认识的人。
话说她刚醒来知道弟弟和那花娘将她卖了的时候,险些崩溃,几度晕阙,后来打算跳水逃走。
却还没实行就被发现,然后给佟老爷关起来。
后来实在被饿得不行,逃又逃不掉,叫她跳水死也不甘心,因此就只能屈服。
那时候的她还没经历这佟夫人的打骂,刚从星月小筑里出来也还是细皮嫩肉的,甚是得佟老爷宠爱。
可是等到了这秦国,到了佟家,她苦难便来了。
头一次被打骂她还反抗,可是反抗却只能换来更多的打骂。尤其是佟老爷后来又出门去了,她即便搬出逍遥王,也没有什么用。
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反而当做是一个笑话,佟夫人还将她带出去,当街打骂给众人瞧,她就是那个与逍遥王攀扯关系的疯子。
本来已无动于衷,可是恍惚间,韩素素觉得自己看到了海棠,她一如当年自己离开时候绝美,时间对她似乎格外宽容,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半点的痕迹。
她想可能是这老太婆下手太狠,让自己打出了幻觉。
可是很快,她又发现海棠同桌上的陆言之,多年的养尊处优让他有了一个帝国王爷该有的贵气,书本的温养温润,也使得他越发有着大儒的风范。
她如果看花眼,但不可能同时看到表哥表嫂吧?
还有,那旁边已经生得亭亭玉立的两张小脸,不是陆嫣嫣和陆婠绾又是谁?
以及那两个小男孩儿,就是当初的团子和绯儿?
她这一瞬间是欣喜的,总觉得自己终于得了老天爷的眷顾,想要冲过去,然后立即得到解脱。
可是当她想迈出去的那一步,忽然被人从身后抓住了衣领。
佟夫人忽然闹肚子,让身后壮实的嬷嬷拽着她的衣领往回去。
韩素素身体单薄,根本就挣扎不得,刚想要开口大呼求救,就被老虔婆一巴掌打来,直觉两眼冒着金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见着这一幕的陆嫣嫣忽然起身,“爹娘,我去瞧瞧吧。”
陆婠绾也起身,“我与姐姐一起去。”
海棠也没多想,当即应了,反正姐妹俩武功高,也不用担心。
只需看着眼前的傻团子就好,就是绯儿也不必太担忧。
心里忍不住想,果然是傻孩子有糖吃。
韩素素被带到这一处茶楼的茅房门口,两个嬷嬷仍旧守着她,她们家那大夫人就在茅坑里蹲着。
忽然,她看着那两张一样的靓丽小脸出现在眼前,也顾不得满脸青肿,激动得想要大喊,“嫣嫣婠婠救我,我是你们小姑啊。”
可是声音不知为何,像是被卡在了喉咙一般,如何也发不出来。
陆嫣嫣轻而易举就将那两婆子敲晕,然后示意点了韩素素哑穴的陆婠绾,将她带到一无人之处,才解开韩素素的哑穴。
韩素素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她们封了自己的穴道,心里别提多后悔,早知道当初自己也该跟着她们俩学武才是,如此即便是被拐卖,也不至于这样被人欺凌。
一面激动感激地看着陆嫣嫣陆婠绾,“我就知道,你们不会不管我的,是表嫂让你们来救我的么?快将那佟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