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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好不了,也就这样了。”
海棠听了,心中不免是些难受,“他这年纪轻轻的,也没娶亲,以后该如何是好?”
陆言之见她为此时伤感,想起自己去时,贺飞龙还趴在床上跟着阿六阿五他们开心地玩牌,俨然一副接受了这个事实的样子。
他自己不难受,反而是海棠替他难受,便劝慰道“这都是命运,风先生给了诊断后,他自己就说了,瘫了正好,以后午夜时分,也不怕冤魂来索命了。”
原来这贺飞龙当初生在底层,为了往上爬,那也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一步步上前的,虽说他本意只是想要改变命运,但害人这事儿却是真的。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就是天道好轮回,因果循环报应。
而且这个样子,心里反而释怀了,以后的那些过错,也就能理所应当一比勾销掉。
海棠一听还能这样算的,也是惊呆了。不过转而一想,这样也好,省得他落下什么心理疾病。
府上各人都在收拾东西,韩素素却迟迟没动手。
她这人算是聪明的,心思也细腻,在府上也暂代过管事,海棠这里的生意,也是很多都交给她处理。
按理,她肯定是要跟着去元京的,而且年纪又还小,不似曲逐舟那般,在京城还有容家的亲戚。
她就是孤身一个人,所以海棠当然要带着她去。
可她却想到陆言之的身份是大元帝国的皇子,这样一来,跟陆家半点关系都没有,自己也就不再是什么表小姐?
加上海棠本来忙,又去了陶家一趟耽搁了几天,也没时间找她,专门跟她提这事儿,所以韩素素心里七上八下的。
直至这会儿荷花来通知她“夫人说,身边留常用品带上马车就行,其他的行李今天就要装箱,表小姐你都有什么,赶紧让人去搬。”
韩素素闻言,愣了一下,“我这就去,还有些没收拾好,晚点再让人给我搬过去。”那颗一直七上八下的心,这会儿总算放进肚子里了。
表嫂他们没丢掉自己。
可一想到了没半点亲戚关系,又觉得自己这样跟着去,是不是有些死皮赖脸了。
但这不跟他们走,自己又何去何从?
荷花素来粗心大意,也没见她愣神,听到这话只催促道“那你快一些,可不好叫大家都等着你一人。”
这话其实荷花也常说。
但现在韩素素听了,便觉得荷花有些在讽刺自己,都不是什么表小姐了,还好意思让大家等自己。
心里当时就有点舒服了,但面上却一派平静,“我知道了,不会耽搁太久了。”
这样的小细节,海棠自然是不可能去注意,且不说她现在肚子大了,前些天又那样造孽,在城墙上遭罪。
现在有事儿,陆言之也不许她去动,就叫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是躺着就去坐着。
如此,海棠哪里还有时间去关忧少女的心思
就这样,队伍启程往元京去了。
直接从瞻州往西行,跨越秦国,然后路过两个此刻应该和秦国一样已经被大元收服的小国,方到元国。
横跨度之大,就这将近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就过了两回秋天,三次冬天,和夏天冬天一次。
一眼无垠的大海看过了,皑皑白雪的雪山也瞧见了,就是那万里黄沙,也路过了。
途中海棠顺利产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正好那会儿所在的地方正是春天,倒也暖和。
坐完了月子,也就是夏天了,才继续向前行。
这会儿姐妹俩已经放弃了让舅舅和外祖父上自家窜门的心思。
这太远了。
现在两个儿子已快五个月,不过还未曾取大名。
大儿子时候肉有点多,尤其是满月后,胖成个小球儿,所以叫团子。
小儿子生得秀气些,相貌也有些像是小姑娘家,所以陆婠绾和陆嫣嫣每日都总是小妹小妹的喊着。
海棠觉得这样下去可要不得,就算是叫狗蛋,也好过叫小妹,不然影响以后影响到他的心理怎么办?于是赶紧给随意取了个小命,叫绯儿。
那日大红的衣裳穿着,叫绯儿也妥。
队伍很是庞大,毕竟是帝国皇子的队伍,又有孩子又是有孕妇,所以一开始,那马车就是四匹马儿拉的大马车。
陆嫣嫣和陆婠绾一路上的日常也如同在家里一样,该上课就上课。
只不过练武的场地没有,所以多倾向联系轻功,每到那个时候,就能听到马车顶上传来银铃一般的笑声。
自不必多说,就是两个小丫头在上面飞来飞去的了。
就是海棠的生意,也没落下,只是她月子里的时候,陆言之帮忙看着些。
陆言之自己也闲来无事,加上楚郁笙给了信,让他入股马场,思略了一下,明白过楚郁笙的意思,便也入股,与他一起做起这马场生意。
这样一来,海棠便将手里的账务又教给了韩素素。
本来海棠也想好了,韩素素对于这生意如此感兴趣,不如将胭脂铺给她就得了,所以逐渐也就不在管,尤其是现在每天都被两个小奶娃缠着。
四五个月的孩子,已经开始不老实了,睡眠时间也逐渐在缩减,原来吃完奶就老老实实地睡下,现在可好,吃完奶还哼哼唧唧的,躺着床上扭来扭去的,就是不肯睡。
自不必多说,就是想要海棠抱了。
尤其是团子,本来又胖,又总是要海棠抱着才肯睡。
这样的坏习惯海棠才不想纵容,可是面对着那张无辜的小胖脸,最后还是妥协了。
陆言之看不下去,准备治他一回,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记仇了。
原本还笑嘻嘻的,玩得高高兴兴的,但一见到陆言之靠近,立即就拉下脸来。
让海棠见了,忍不住笑起来,“咱们团子真聪明,不过爹爹凶你一次,你就记住了,那爹爹往日里给你换尿布陪你玩,你怎么不记着?这样可不对哦。”得记好不记歹才对嘛。
团子也不知道听进去没,不过好在没总朝陆言之拉着脸,但仍旧不要他抱。
每次陆言之一抱起,就哼哼唧唧的,很是不给面子。
让陆言之觉得,还是小儿子可爱乖巧。
但这话说说回来,小男孩儿,即便是再怎么小,终究是比姑娘家要调皮些,如今又开始冒牙,每日都是满下巴的口水。
还总喜欢往姐姐们的身上凑。
陆嫣嫣和陆婠绾也比不得小时候了,这一年来,见识过许多山水,认识很多人,也长大了许多,自然不可能像是从前那样。
而且女儿家总是爱干净些,被弟弟们的口水一沾,早些时候还耐心地给擦干净,这后来就没了耐心,团子就被凶过好几次。
不过似乎不像是对陆言之那样记仇,每日见了姐姐们,都殷切地凑过去,早将姐姐们嫌弃给忘记个一干二净的。
让陆言之忍不住同海棠问“你说这小子是故意的么?我也就凶过那么一次,总是记着,可是婠婠和嫣嫣呢?”
海棠见这竟然吃起醋来,也是好笑,“你同孩子较劲什么,这不是还小么?而且你看着你每日着对着他们笑的时间也不多,没道理让孩子见你就贴着笑脸迎上来吧?”
陆言之闻言,与两个小子对视了半天,得出个结论,还是女儿们乖巧,小时候哪里有这俩小子调皮?
那时候自己一个人带着嫣嫣和婠婠,也没像是现在这样累?
而且还有海棠跟乳娘们一起,每日都被折腾得。
尤其是那晚上,孩子们本来和自己跟海棠睡,一个晚上真能折腾,一会儿不是饿了,就是尿了。
白天海棠不喂奶,也就是晚上,所以海棠这晚上管喂奶,他就负责换尿布。
毕竟是有带孩子的经历,以为不是是什么难事,又有海棠跟着帮忙。
但是现在的陆言之。
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有时候看着已经开始学做鬼脸的俩儿子,就觉得那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因此十分陈恳地跟海棠提意见,“你看团子和绯儿也快半岁了,总跟着咱们睡,他们是男孩儿,终究不大好吧,而且你这每起来喂奶,我也挺心疼,不如还是交给乳娘带着吧,那可是好几十两银子请回来的,每日好吃好喝的养着,不用多浪费,你不心疼啊。”
海棠盯着陆言之认真的表情看了半响,终于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你什么时候这样在乎银子了?”
陆言之也是急了,被这两调皮孩子折腾得晚上睡不好觉,重点是还夹着在自己和海棠中间。
媳妇自己的,每天虽然躺在一起,可是自己连头发丝都碰不到,自然是着急。
听得海棠这样说,连忙振振有词道“从前不经商,我也不知晓银子这样赚得艰难,更何况你想想,咱们有两个女儿,以后嫁妆肯定不能少,现在又多了两个讨债鬼,得给他们娶媳妇,又是诸多银子,所以这能节省就节省。”
讨债鬼?海棠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两个小奶娃,这么可爱,怎么能叫讨债鬼呢?不过现在的重点也不是去纠正陆言之对亲儿子的称呼,而是认真考虑起来。
两个孩子虽然已经开始试着吃辅食,但到底是大了,胃口大增,晚上自己根本就应付不过来,但又不好让奶娘来这辆马车里候着,所以也就认真考虑陆言之的问题。
考虑着考虑着,心思就飞远了。
大的两个女儿是双生,小的两个儿子还是双胞胎,她就纳闷了,“你说我们府上,母妃连生了我们四个孩子,也没出个双生,陶家那边也没有,你这边南亭候府也没吧,怎么咱家娃都是双胞胎?”
陆言之不知道她的心思怎么飞跃得这么快,提醒她道“当今圣上,有个孪生兄弟。”得叫一声皇叔,不过却醉心于书法文学,对于权力一点是不感兴趣,自己创办了个长安书院。
能算得上是个文学大家。
早些年还因为他的名气,不少人家愿意把孩子送去,不过他这本人沉醉于文学书法,在育人之上是一点没尽心,让人家的孩子不但没半点长进,反而在书院里学了许多坏习惯。
然后,各家长找各种理由给孩子退学……
现在他那长安书院,要死不活的,学生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先生似乎一只手的数都没。
便同海棠说。
这一路上,风先生和温统领都在同他说元京的事情,一年多的时间让他去了解元京的所有人物关系,其实已经足够了。
而且,自己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似乎对着储君之位一点都不上心,一个个只想开疆拓土。
不过这些事情不管是真还是假,陆言之在听风先生说自己那位皇叔所建造的长安书院时,就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自己进了元京,就去他书院里讨个活儿。
但凡朝政的事儿,一概不去沾惹。
正好海棠的那些书,作为育人之资,最为合适了。
此刻海棠听他这一说,一下又忘记了双生基因的事情,而是忍不住议论起那位爱好文学的皇叔,“他这是误人子弟,我从前就听说,不是爱好文学的就能教书育人,反而越是这样的人,越不合适做先生。”
这但凡能称上家的,必然都是满腹诗文腹稿的,入学的学生与他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而他站得高,以为学生们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让这些学生还没开始学爬,就让他们跑。
这跑得起来才怪?
不但不会跑,最后反而连爬都不会了。
如此不升反减,人家不退学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