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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这些日子见无邪生得可爱,倒还有几分喜欢“他”,此刻被这小子这么一脸天真无邪地追着问,不免也有些不忍,面上故意带了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可笑得有些古怪:“当然,之前不是说了会放你走嘛。你们家的人送赎金来了,我们兄弟几个也不会为难你们。”
“真的?”无邪又追问了一句。
“烦不烦烦不烦,小屁孩哪来那么多话!快把东西吃了,吃完就送你们上路!”二虎被无邪一闪一闪的纯真目光看得踉跄后退了几步,然后突然暴躁地吼了回去,目光不敢和无邪对上,赶紧往外冲,那架势,更像狼狈逃跑。
容兮往二虎送来的食物看了眼,眼睛忽地变得凛冽了起来,整个人冷笑了一声,直接把那半只烧鸡和酒水全部给踢翻了,蹦出口的字眼带了杀气:“该上路的是你们!”
二虎一愣,眼神有一刻的迷惘,怀疑自己眼前的一个女人一个小孩根本不是先前抓的那两个,等二虎反应过来,脸上立即出现了横色,门外听见动静的人一下子冲了进来,有十几个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自己横竖都是要死,饿死鬼不如饱死鬼,老老实实把好酒好肉吃了,不痛不痒地死去有什么不好?”
“行了,他们既然不领情,动手吧。”从外面而入的大熊沉了一张脸,抽了刀来,直接扔给了二虎。
这些山贼都是专门干这一行当的,一个比一个精明,从送信到最后拿到大笔大笔的银钱,二虎几乎连面都没露过一下,送信的也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下家不知上家的行踪,就是其中一环出了差错,也殃及不到他们的山寨来。
他们做事既然如此滴水不漏,又怎么会真的让无邪他们活着走出这里?若是他们出去了,跟人说了山寨的位置,岂不是给自己带来了杀生之祸?
无邪原本还在一脸无辜地和二虎东拉西扯,见容兮直接发作了,无邪只好耸了耸肩,仿佛瞬间换了一个人一般,眸光潋滟,整个人高深莫测了起来。
众人还没弄明白无邪那嘴角讳莫如深的笑意究竟是什么意思,整个寨子里忽然就乱作了一团,惨叫声喊人的声音到处都是,一片混乱,大熊这十几个人也一下子慌了起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忽然有人慌慌张张往这跑来,大呼:“熊哥熊哥,不好了不好了……”
大熊骂了一句:“他娘的,有话说话,不好个蛋!”
“杀……杀……”
“他的意思是,你们寨子被剿了。”忽然一道十分悠闲的声音在他们身后插了进来,末了,又十分好心地补充了一句:“现在,你们也完蛋了。”
来人神出鬼没,连人都到了大门口,他们十几个人,竟然连一个也没有发现来人的靠近!大熊他们顿时面色一变,此人身手高深,众人心下一沉,知道惹上不该惹的人,引来大麻烦了!
只见那人一身光鲜亮丽的青色袍子,年约十七八岁,生得十分清爽俊朗,头发束得高高的,眉目神采飞扬,双手抱着环在胸前,两手间竖着一支高高的长枪,银色长枪衬上红缨流苏,十分潇洒爽利,见所有人都朝他看来了,原本抱胸歪歪斜斜倚着长枪而站的少年忽然站正了身子,手上一颠,直接把长枪扔了起来,在半空中转了个圈,耍了个酷,然后摆好了姿势:“在下秦沧,正是要宰了你们的人,谁让你们抢了我三哥的好‘儿子’,还要弄死他们,本……小爷我看不过眼,记好小爷的名讳,莫死不瞑目。”
话落,秦沧长枪挥起,嘴角高高翘起,血溅了一地,那枪使得太出神入化,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出口,人就已经死在秦沧枪下了。
------题外话------
潜水的姑娘都是山贼大熊和二虎 ̄哼哼!
016 熏不死我
秦沧秦沧……正是当今四皇子沧四爷的名讳!
一手长枪使得出神入化,意气风发的拼命四郎四皇子秦沧啊,他们怎么惹上了姓秦的人!
大熊等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所有祸源都是源自他们劫了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屁孩开始!这小子哪里是什么普通富商之子,这混球小子给他们引来了灭顶之灾啊!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走多了夜路最后竟然栽在一个小鬼手上了!待他们终于顿悟,整个寨子早已经被秦沧带来的兵马给剿了个精光了,甚至把自己的小命也丢了,全倒在了秦沧的银枪之下。
收拾完了这伙穷凶极恶的山贼,秦沧手拿长枪背在身后向茅草屋走去,才刚一踏入,立即被里面又潮又酸的臭味给熏了出来,刚才耍枪时的威风一下子被扑灭了,整个人被熏地青了脸,狼狈地躲了出去,捂着鼻子瞪着里边的一大一小瞧:“你你你……你们怎么这么臭!”
容兮到底是女孩子,平日性情虽冷,可秦沧这么大的反应,还是让她微微有些窘迫,脸色有些恼羞成怒的红,站在那没有吭声。
倒是无邪,面不改色地抬起胳膊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道:“是有一点臭。”
何止是一点啊!
此刻茅草屋里站着的这两人,蓬头垢面,浑身酸臭,比之乞丐还不如,秦沧看到无邪那脏兮兮的小脸像锅底一样黑,唯有那双眼睛透亮清明,无辜极了,偏又让人讨厌不起来,秦沧刚说服了自己忍下这一口气,先将三哥的人安全带出这里再说,可刚朝无邪走近没两步,秦沧立即又被熏得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最后只好捏着鼻子,飞快躲远,丢下一句:“你们快跟我走。”
无邪没辙,耸了耸肩,只好和容兮二人不紧不慢地跟在了秦沧后头,一路上,可以看到整个寨子被剿灭了的情形,没反抗的,全被官兵给铐了起来蹲成了一圈,反抗的,通通被就地正法了,一个隐藏得好几十年的山寨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剿了个精光。
到了山下,无邪见到路中间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十分华贵,也很宽敞,暗色的车身雕刻着行云流水的纹路,与先前太子秦川的祥云浮雕一样,都是皇家车马的标记,风过吹动幔帘,刚一靠近,隐约可闻到车上散出的淡淡檀香味,无邪一愣,似想到了什么,面上也有一阵的失神,容兮看见了,不禁皱眉询问是否有何不妥,无邪这才回过神来,缓缓地摇了摇头,神色恢复如常。
秦沧一见到那辆马车,怕无邪身上的酸臭味熏死人,让她们在原地等着,他自己这朝着马车跑了过去,站在车旁,昂首挺胸,神情倨傲,显然是在描绘自己刚才的丰功伟绩,车里的人抬起一只手,慢悠悠地掀开了一片帘子,打断了秦沧的自诉:“让她过来吧,人不是已被你英勇地救出来了?”
秦沧有些为难地回过头看了看那个蓬头垢面站在原地的小鬼,想了想,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三哥,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可得忍住啊”,然后就朝无邪招手,自己则一溜烟跑了开来。
无邪回头看了眼容兮,朝她点了点头,容兮虽仍有些不放心,但见无邪点头,自是不好再说什么,仍站在远处,没有跟上去。
无邪双眸微眯,敛下眸中华光,一溜烟跑了过去,帘子已经掀开,那人正在车中等她,见到脏兮兮站在车下的小鬼,不禁垂下眼帘,凝眼淡淡看着她,嘴角隐隐动了一下,眸深讳似海。
只这么被淡淡扫了一眼,已经跑到马车前的无邪忽地一愣,她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车里的人,白衣胜雪,墨发如云,比之七年前那一眼,身形更加高大,轮廓更加深邃,就连那双眼……也更加地深不可测,那种无形的危险气息,比起当年,丝毫没有减少,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他的嘴角轻抬,就似生来居高临下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雄狮,优雅地露出了一抹轻嘲。
只见眼前的小鬼目光清亮,自有一些常人看不透的精明,秦燕归一笑,没有问她为何会在这里,也没有问她为何把信送到宣王府来了,也没有问她都知道了些什么,就好像和老熟人闲谈一般,口气含了几分似笑非笑的闲淡:“你怎么不上来?”
无邪忽地一愣,心头一跳,立即回过神来,刚才还一脸淡定地回答秦沧“是有一点臭”,此刻她竟然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打量了自己一番,为难地蹙了蹙眉,又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然后歪着脑袋,仰着头看着车里这看似温润,其实最是强大可怕的男人:“你的马车这么漂亮,我身上又脏又臭,你不怕被我熏死吗?他就不敢靠近我,躲得远远的。”
无邪小小的手指一指,控诉的正是见到她就捏着鼻子跑的秦沧。
“没关系,上来吧。”秦燕归神情淡淡,还真是,刚才开始无邪就一直站在他面前,这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定力绝非常人:“让我看看你。”
“你真的不嫌臭?”
“不嫌臭。”
“你的马车被我弄脏了怎么办?我现在可没钱,一分钱也没有,赔不起了。”
“不用你赔。”
“那你被我熏死了,也不会有人找我麻烦吧?”
他静了一瞬,微眯着眼,开口缓缓说:“上来吧,你尽管放心,熏不死我。”
无邪眨巴眨巴着眼睛,一派天真无邪,可她心里实际上是有些怯意的,尽管一向冷静果决的无邪绝对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却骗不了自己,他太过危险了,她看不透他,时隔七年,可到底还是又见面了!
有一种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偏生会让你觉得忌惮,毫无疑问,秦燕归就是这种人,即使他在笑,无邪也总觉得他的笑容里带了几分嘲笑,更何况这个人,就连父王都看得出来,与他为敌,绝对不如得到他一个许诺!
可信他,但不可尽信。
017 叫我叔叔
距离卞京还有段路程,一行人并未立即回京,而是在其中一处庄子里停了一夜,因为无邪她们急需将自己一身的酸臭清理一番。
这处庄子不大,只有一个老管事和七八个小厮丫头,但每一处角落却打扫得十分干净别致。将自己清理过了一番,又简单用了些食物,便有人来将无邪请去了,容兮自然是想跟着的,她向来寸步不离无邪的身边,但那年纪轻轻的小厮只是一脸老成地摇了摇头,说话十分客气有礼,但又不卑不亢:“请姑娘放心,我们主人见过这位小贵人之后,自会完璧送回。”
无邪朝容兮露齿一笑,令她不必担心,便随着那领路的小厮去了,穿过并不算大的庭院,那小厮便忽然不再继续走了,只给无邪指了后面的路,无邪依言来到一间极为雅致的书房前,奇怪的是,和整个庄园的安静随意一样,书房外并没有人侍候着,一个人也没有,房门虚掩着,无邪的眼睛闪过一丝迷惑,犹豫地在原地呆了呆,最后还是放轻脚步靠近了门前,便听到里面传来二人说话的声音:“听说靖王府的人把自家世子给弄丢了,贻笑大方!父皇正命人铺天盖地地找咱们那位小皇叔呢,还拨给了太子八百人马……三哥,反正我们这回领兵来剿匪,当真要这么快回京交差?不如我们也寻靖王世子下落去,一定要在太子之前找到人……”
“然后?”书房里传来一声漫不经心的回应。
秦沧口若悬河的一番激情被打断了,愣了一下,脱口而出:“然后我们便可将人带回去,太子定将无功而返……”
一声轻笑响起,然后便听到了有人从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