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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嫔:???
刚刚说闲得慌的人是谁?
夏橙西不管她心中做何想法,冲她笑笑,然后抬脚越过她,带着知夏与暖冬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狠狠的跺了下脚。
此番过来,没遇到皇上也就罢了,竟还被纯妃落了面子,着实可恶。
当下也没有了赏花的兴致,转身便离开了御花园。
夏橙西回到承乾宫,吩咐知夏将花露收好了,自己拿了纸笔到书房里,暖冬进去为她磨墨。
她一边磨墨,一边好奇的问道:“娘娘收集花露明明就是用作泡茶,为何方才在御花园要哄骗宁嫔,说花露喝不得呢?”
夏橙西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因为我高兴呀。”
千金难买人高兴。
暖冬若有所感的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专心研墨。
杨韶清下完朝便来了承乾宫,在路上听小太监报了早上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心里一阵好笑,便知这人肯定又要窝进书房里记些什么了。
夏橙西有个习惯,有什么高兴的不高兴的,总喜欢用自制的花笺纸记下来,再写上自己的美好期盼。
小时候夏承文最喜欢偷看她写的东西了。
有一次她写,大哥是世上最好的大哥,他总是不求回报的帮助我爱护我,如果他能送我城东金钗铺里的那支斜云金柳步摇的话,那他就是我最爱的人了。
夏承文被小妹的笔记感动哭了,用了半年的零花钱给她买了那支步摇。夏橙西惊喜得一个熊抱就挂在了他身上。
还有一次她写,今日不小心打碎了娘亲最爱的翠玉宝瓶,肯定会被打的,但是没关系,只要大哥二哥不受牵连就好了,我被打一顿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在晚上常情追问是翠玉宝瓶是谁打碎的时候,夏承文英勇的挺身而出,夏橙西给予了他一个无比感激的眼神。
又有一次她写道,大哥二哥总是这样爱护我照顾我,我要努力攒钱给大哥二哥买礼物,但是我的零花钱昨日被小偷给偷了,给大哥二哥准备惊喜的钱都没了,好难过。
夏承文与夏承风默默地盖上了夏橙西的花笺本,将这个月的零花钱悉数交给了小妹。
自此他们再也没敢看过夏橙西的花笺本了。
杨韶清听他们讲这些故事的时候,笑得嘴角都要裂开了,两个二傻子的形象十分生动地浮现在他眼前。
果不其然,知夏说娘娘一回来就进书房了。
现在轮到他偷看她的花笺本了,会看到些什么呢?杨韶清心情愉悦,满怀期待。
他悄悄摸进书房,走到她身后看了半天,座位上的人也没反应。
最后他忍不住要笑了,便假意低下身子去看,故意让她发现,“在写什么呢,西西?”
夏橙西唰地一下扑到书桌上,双臂挡住花笺本,不让他看。
“没写什么!”她急急的挥手,将他推得离自己远远的,“这是我的秘密,你不准看。”
杨韶清后退一步,双手抬起,作求饶状,“好好好,我不看就是。”
夏橙西将花笺本合起来,收在匣子里,又用锁将匣子锁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将匣子放好后,才回过头来看杨韶清。
“你到底在写什么呀?为什么不让我看?”杨韶清将她揽进怀里,拍了拍她的头顶。
“说了没什么,你不可以偷看!”夏橙西伸出食指,重重的戳了他的胸两下。
杨韶清故意拉长了声音,问道:“难道是说今日早上御花园里的事?”
夏橙西急得跺了下脚,推开他的怀抱,狠狠道:“不准再提这个事了!”
杨韶清重新将人拉进怀里,连声安抚道:“不提不提,不要生气,生气就吃不下好吃的了。”
“我吃得下!”夏橙西反驳道。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她抓起桌上的点心就往嘴里塞了一块。
点心精致小巧,入口即化,但她吃得急。
杨韶清不再逗她,连忙点头应是,给她喂了口茶水,生怕她噎着。
第8章 宠妃
在御花园遇到夏橙西之后,宁嫔觉得自己气到脸上细腻平滑的脂粉都要碎掉了。
她近来心气分外不顺,尤其又知晓了她的贵妃表妹得了皇上的赏赐之后,就更加不快。
承乾宫那位纯妃,是皇上的青梅竹马,白月光朱砂痣,更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她们比不了,也就算了。
除了她,干脆谁都见不着皇帝,谁都宠不了,大家心理也都舒坦。
大伙儿都没见过皇上,偏你还要受苦受累的做事,大家心里其实也挺开心。
猛不丁的来这一出,是想闹哪样?
宁嫔尤其看不惯罗绮湘志得意满的模样,从御花园拐道便来了翊坤宫。
罗绮湘难得清闲一会儿,正坐在院子里的绿荫下赏花,见她来了,便命人搬了藤椅过来。
宁嫔撩起裙摆,施然坐下。
“恭喜妹妹,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得了皇上青眼。”
罗绮湘心知表姐个性,不与她计较,淡淡回道:“本宫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而已,皇上自有明断。”
宁嫔笑着附和,似是不经意道:“听说那日,皇上出了翊坤宫便往承乾宫去了,真是片刻都离不开那里呢。”
“我刚从御花园过来的时候,正巧遇见纯妃娘娘在采花露,你还没有见过纯妃吧?”
罗绮湘心中大惊,脸上神色却不变,语气中却带着不满:“表姐,本宫上次便提醒过你,不要窥伺帝踪,否则总有一日,你会知道后果的。”
宁嫔见她如此,也不生气,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反而心里头舒服了些。
两人越发无话可说,她站起身来准备回宫。
“妹妹,入宫这么久了,你真该见见纯妃,否则连自己的敌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多失败呀。”
罗绮湘静静地摇着团扇,并不答话。
待宁嫔走后,她唤了如意如佩二人过来。
“为何皇上那日去了承乾宫的事本宫不知道?”她敛眉低眸,面无表情,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娘娘……”如意与如佩不安地站在她面前。
那日她二人看罗绮湘心情大好,便不忍将此事告诉她,特意吩咐了宫里其他人也绝不能提起,却没想,倒让她从其他人嘴里听说了,更显生气。
“奴婢也是不想坏了娘娘的好心情……”
罗绮湘猛地直起身,狠狠拍了下扶手,头上的珠翠随之猛烈摇晃了起来,“所以你们就尽管让外人看我的笑话?”
如意与如佩赶紧跪下认错,“娘娘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罗绮湘闭了闭眼,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斜躺回藤椅上。
好歹是自己带过来的丫头,只能忍了。
“这次就罢了,若再有下次,你们便不要留在这翊坤宫了,本宫不需要欺上瞒下的奴才。”
如意与如佩连连磕头,感激涕零道:“是,奴婢听命,谢娘娘宽恕!”
“明日一早,你们去承乾宫请纯妃娘娘过来。”
罗绮湘抬眸望向远处的宫楼。
入宫这么久,也是时候见见这位荣宠不衰的纯妃了。
杨韶清陪夏橙西用完午膳就回养心殿处理政事去了。
夏橙西情绪不佳,闹着小性子,不肯吃饭,说是不饿,杨韶清哄了半天才吃了一小碗。
那温文细语的模样,惊得素秋与暖冬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平时在慈宁宫也没见着皇上这么暖的啊!
那个杀伐果敢的皇上真的是眼前这位吗??
那个不苟言笑的皇上真的是眼前这位吗??
杨韶清走的时候,夏橙西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心里却舒服得很。
他的小仙女居然会因为其他女人生气?
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杨韶清提起墨笔在宣纸上勾下一笔,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忽地一笑:“待会儿去趟延禧宫。”
福公公俯首应是,退下去准备仪驾,心中暗自叨咕,待承乾宫的主子知道了这事,又得跟您闹脾气不可。
宁嫔在延禧宫内百无聊赖。
每日出去闲逛也无用,既遇不上皇上,也给别人添不了堵,这后宫里除了延禧宫外,也无处可让她作威作福,发发小姐脾气。
玉嫔成日不见人,听殿外的扫撒侍婢说,这几日她一大早就出延禧宫了,直到晚膳时分才会回来,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还用想?肯定是去御花园了呗。”宁嫔翻了个白眼,嗤笑了一声。
“别以为她外表看起来温顺贤良,骨子里不也是喜爱攀龙附凤?成天不在延禧宫待着,多半不是去了御花园就是去了承乾宫的道上,想着能和皇上来一场偶遇呢!”
“娘娘!”兰儿从外面慌不择路地冲了进来,急匆匆道:“皇上来延禧宫了!”
宁嫔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兰儿快速地点了点头,“当真!已经快到宫门口了!”
“哎呀!你们怎么不早些通报?”宁嫔埋怨道,在室内左右踱了几步,双手扶了扶发髻,“快看本宫今日妆容如何?”
兰儿替她抚平衣裳前后的褶皱,连声称赞:“娘娘本就貌若天仙,妆容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宁嫔这才满意的笑了,眼里飞扬着明媚自信。
“爱妃何事笑得如此开心?”杨韶清大步踏进屋内,径直在主位上坐下,“朕还未及内室便听到了你的娇笑。”
宁嫔携侍婢们见了礼,便将她们挥退了下去,满目娇羞道:“皇上可别取笑臣妾,臣妾的笑声怎会如此之大?”
宁嫔曾在宫宴上遥遥的看过杨韶清几回,也因罗绮湘的缘故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传说,知道此人不仅貌若潘安,文才武略更是帝国中的佼佼者,再加上他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她的小女儿心思早已萌发了几许。
如今真正到眼前了,才知晓什么是俊逸出尘。
眼前之人身着明黄常服,玉冠挽发,眉眼锋利,眼中却似有万千星光,薄唇轻抿,嘴角却微微上扬,看似冷酷无情,话语间却温文尔雅。
福公公眼看着宁嫔眼里的柔情快要溢出来了,心中默默为其点了支蜡。
又有一位可怜孩子被皇上的外表迷惑了。
醒醒吧!这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宁嫔挨着杨韶清坐下,用自己最完美的角度对着他。
杨韶清正襟危坐,手指掰着扳指玩,问道:“爱妃闺名攸宁?”
宁嫔笑道:“是的,没想到皇上竟知晓嫔妾闺名,真是让嫔妾受宠若惊呢。”
默立一旁毫无存在感的福公公心道,那是我进门之前告诉皇上的。
“《诗经》有云:哙哙其正,哕哕其冥。君子攸宁。君王在这里居住,将十分悠然安宁,”杨韶清抬起手轻轻一拍,啧啧赞道:“着实是个好名字。”
宁嫔从未觉得自己的闺名如此美妙过,暗自窃喜,“谢皇上夸赞。”
杨韶清爽朗地笑着,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片刻后,他站起身道:“爱妃且歇着,朕还有些要事处理,晚些时候再过来。”
听到此话,宁嫔掩下心中激动,一个福身礼做得身姿袅娜,“是,嫔妾恭送皇上。”
待目送杨韶清出了延禧宫,她立刻吩咐婢女准备了洗浴的汤池,用花瓣足足泡了半个时辰,直到远远的便能闻到花香,才出来着了新衣,在屋内燃上新春才制的梅花香。
贵妃又怎么样呢?宫权又如何?还不是她先得了皇上的恩宠?
只要她一日未坐上那中宫之位,谁都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