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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那日来看,纯妃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看她的宫院,也并无特殊之处,与其他古代千金相差无几,只是多了些名贵东西而已。
如果纯妃真不是穿越者,而是另有其人的话,那必定也是与之关系密切之人,否则不会将现代之法尽数教给她,只是不知这人是不是也在这宫中?
“娘娘,玉嫔娘娘来了。”月儿进来禀道。
玉嫔跟在她身后进了屋,一进屋就闻见了屋里浓郁的桂花香。
“姐姐也在做桂花糕?”她疑惑的问。
文昭儿也在宫中琢磨桂花点心的制作方法,打算做几个新鲜的花样,在中秋时献出来表现表现,刚把模子做好,玉嫔就来了。
她让月儿将自己制好的糕点模子拿出去,没甚在意的道:“闲来无事,做着玩玩罢了。”
玉嫔心知肚明,也不说破,只说道:“要说这桂花的点心,当属尚书夫人当年做的最为精巧美味,这些年来,也没一家点心铺子能学到她的半分手艺。”
“尚书夫人?”文昭儿听到了关键字,她问:“纯妃娘娘的母亲?”
玉嫔嫣然一笑,道:“是呀,就是她,当年尚书夫人凭借各种新奇的吃食迷倒了龙华国众多男子,成为了一时的传奇。”
文昭儿茅塞顿开,脑子里像是突然打开了阀门。
如果说纯妃的母亲是穿越者,不管是药方还是现代的食物,或是一些流行的语言词组,许多事情就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原来,早在十几年前,上一个穿越者的时代就已经过去,她创造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她身为主角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现在正在发生新的故事,而她文昭儿,是这个新故事的主角,只不过,她恰巧遇到了上一个穿越者的后代。
但是这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现在只有她拥有穿越者的主角光环。
穿越者的后代,恐怕早已泯然众人矣,没什么紧要的。
第24章 中秋
由旱灾引起的一系列事情总算是解决了,朝堂之上,或赏或罚,都需有个定论。
“从上次旱灾的情况来看,吏部官员做事还有所欠缺,看来是时候好好整顿一下了。”
杨韶清此话一出口,朝堂下,众臣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吏部尚书就是宁妃的父亲方涛,他的亲妹子就是左相罗玉良的正房夫人,罗贵妃的母亲。因此,他是坚贞的左相一派,此次旱灾安排的办事人员,也是他与左相一手商议定下来的。
如今出了这种事,他却只能自己一力承担,万不能将左相拉下了水。
他立马上前一步跪下请罪道:“微臣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
杨韶清只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眼光,看向群臣严肃道:“旱灾一事,你要受罚,左相更逃不开干系,若不是左相极力阻止,百姓何苦受这么多苦。”
罗玉良早知皇帝有意针对他,知晓此事自己必躲不掉,心里早做好了准备,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便配合的跪了下来请罪。
“夏大人,你给他们说说,此次受灾国库损伤了多少。”杨韶清又道。
夏子深应了声是,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册子,微微弯腰禀道:“据户部近两天来日夜核算,此次受灾国库直接损失银两五百八十九万两,间接损失银两一千四百七十七万两,足以支撑朝廷五年的正常开支。”
大臣们悉悉索索的议论了起来。
“你们听到了吧?”杨韶清高声说道,“左相大人如此行为,给朝廷带来了如此大的损失,若是不受惩治,怕是难以服众。”
左相一派慌乱了起来。
罗玉良是他们一派的主心骨,若是受了处置,将会大大影响他们在朝中的威信。
远不如此,自皇帝掌权以来,不断扶持自己人上位,接连对左相一派出手打压,他要打散左相一派的决心早已昭然若揭,若是左相因此而受到牵连,更怕皇帝再也无所顾忌,加快对左相一派的清理,那么他们就全都完了。
方涛作为此事的直接负责人,又因他与左相关系最为密不可分,当下便做出了决定,深深叩头道:
“旱灾一事,全部是微臣所为,左相大人将此事全权交由微臣来做,并无干涉,因此此事与左相大人并无干系,请皇上明察!”
杨韶清惊诧的偏过头看他:“哦?是吗?”
“是!微臣绝无虚言!”
方涛身子俯在地上,不敢起身,紧接着在他后首又有几个人跪了下来。
“此事乃微臣协助方大人所办,与左相大人无关,请皇上责罚!”
这跪下来的几个人都属于左相一派,在这种情形下,他们选择牺牲自己,保全大局。
只要罗左相无事,那他们以后便会无事,现在的惩治只是一个过程而已。
若是罗左相有事,那哪怕他们现在明哲保身了,以后迟早也会被拉下去。
其实此事已经顺利解决,皇帝完全可以不再追究,或者说,不再如此大张旗鼓的追究,可是他却如此做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解决罗左相的人马。
早在先皇在时,罗氏一脉已经足以在朝堂中呼风唤雨了,只是罗玉良的祖父父亲一心为国尽忠,从未想到手握重权,侵害帝威。
可是罗玉良不一样,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十几年间就成为了手握实权的左相。
他精于人事,将祖父父亲的学生弟子统统收归旗下,自己又广游全国上下,结交了不少江湖人士,以及地方官员,散布些关于左相为臣之道。
放眼看去,似乎整个龙华国都知晓当今左相有治世之才。
先皇在位时也大概知晓一些苗头,只是他早已习惯于安稳盛世,懒得搞些朝堂阴谋,便也放任自由,只是让自己的儿子在年幼之时,便也出去闯了闯,长了些见识。
杨韶清出去走了几趟,也和父皇的心腹交流了许多,知道自己所面临的难局,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只好慢慢布局,一步一步将左相势力拔除。
如今这一遭,牵扯出了堂下一二三四五个人,还有一个竟然是掌管朝中人事任命的吏部尚书,正二品官员,也足够了。
他装作十分头痛的样子,扶了扶额,道:“既如此,那左相大人认为朕该如何惩治这些误事之人?”
一下折损五名人员,罗玉良恨得直咬牙,为了不牵连到自己身上,又只能狠下心来,只好以后再想办法将人弄回来了。
他道:“微臣认为黎民百姓之事乃不可侵犯之处,这些人不将此事放在眼里,实该重罚,然臣以为几位大人曾都为朝廷尽了苦心,可适当宽松一下,略降官职便是,微臣监管不力,也当受罚,臣自甘罚俸一年,请皇上恩准!”
底下齐刷刷的跪了一片人,还都是左相一派的,杨韶清感觉心情颇好,却又假装为难地样子沉思了片刻。
许久,终是深深叹息了一下,似是做出了许多地让步,道:“那就按左相大人说的办吧,方大人为此事主办,降为正三品侍郎,其余大臣按各自品级再降两级,左相大人便罚俸半年吧。”
跪倒在地的众人连声谢恩,杨韶清挥手让他们起了,退回人群中,又道:“罚也罚了,论功行赏也是必须的,朕晚些回去思量一下,看看如何赏赐这次的功臣们。”
常松林从人群里走出一步,俯首行礼道:“皇上英明,此事结束了,微臣还有一事要禀。”
杨韶清沉声道:“何事?”
常松林双手捧上一本折子,道:“离国来信,其太子已于前日动身前往龙华国,预计半月可到,司礼监已做好迎接准备方案以及中秋节宴安排计划,请皇上审阅批示。”
福公公上前将折子接了,放到案上。
杨韶清撇了一眼,点头道:“朕知道了,若无事,便退朝吧。”
近期的几件大事都已议完,皇帝说要退朝,众臣们也不好再禀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便都安静了下来,等着他走了以后,也都下班回家了。
别看是后宫,距离前朝远得很,消息却传得很快。
延禧宫里,宁妃听到父亲被降职的消息大发雷霆,玉嫔却扬起了朱唇。
世事难料,谁都不知道下一刻谁会上去,谁又会摔下来。
承乾宫里,夏橙西得知了二哥立功的事情,一种强大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眼角眉梢的得意都要溢出来了。
他们夏家人就是厉害,啥都会,还经常为国争光为民解困!重点是还不贪图富贵荣华,只想过自由自在的小日子!
真是太伟大了QWQ
她正在院子里哼着小曲儿,晒着花瓣,和春进来禀道说夏二少爷来了,赶紧飞奔了出去,一个熊抱就挂到了夏承风身上。
夏承风长得高瘦俊逸,身子却不大好,粉面含春似女子,因此从小便被常情送到了一个隐士高人那儿学医去了。
他也聪慧,在医药方面一点就通,短短几年就可出师,时常回家。自他回家后,夏家人有个什么大病小病的就全靠他了。
此时夏橙西猛地冲过去,将他冲了个趔趄,差点儿没站稳,在妹妹面前丢了脸面。
他笑着呵斥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如此莽撞,若是摔着了可怎么办?”
夏橙西嘿嘿一笑道:“摔倒了也有二哥当人肉沙包,不怕~”
她搂着他的手臂,将他带到内院里,看她种的花花草草。这些花草里面夹杂了一些药理之道,都是从小跟着夏承风学的。
夏承风宠溺的拍拍她的头,夸赞道:“不错,这些基础的药理常识都没记错,在这后宫里够用了。”
她吐了吐舌,骄傲的扬起下巴道:“那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知夏给兄妹二人上了茶水和点心,又有小太监搬了藤椅到院子里,两人就在院中浓密的葡萄藤下坐了下来。
“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二哥都不曾来看我,我还以为二哥在外面潇洒惯了,忘了小妹呢。”她嘟嘟囔囔的给夏承风剥了颗葡萄塞进嘴里,埋怨道。
夏承风温柔的笑了笑,让人如沐春风,在场的小宫女们都悄悄红了脸。
他将此次外出的事情解释了一番,又将途中遇到的一些趣事详细的说给她听。他讲故事是一把好手,娓娓道来,不急不缓,语调抑扬顿挫,引得人听了还想听。
夏橙西听他讲故事听得入了迷,早忘了自己的埋怨,不停的追着问后来如何了接下来又如何了。
兄妹两说了大半日的故事,还未说完,说到最后宫门都快要关闭了,夏承风才拾掇拾掇了一下,准备回去。
夏橙西送他到承乾宫门口,他看了看左右无人,从袖袋中掏出了一个香囊递给她。
“二哥在外偶得了一些珍稀的材料,制了这枚药丸,你随身带着,大有好处。”
夏橙西随手将香囊佩戴在身上,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药丸呀?还挺香的。”
夏承文没有回答,只说:“这也是我从古书上看来的,具体功效还不明确,只知对身体大有裨益,反正这药丸发着淡香,也无害处,你只当是普通香囊,戴着便是。”
夏橙西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看着他转身往宫外走远了,直到看不到背影了,自己才回去了。
第25章 中秋
夏橙西回了寝殿,将夏承风给的香囊放在贴身衣物里装好,便在榻上斜倚着歇息,顺道细细思量近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
别看她平日里千娇百宠,无忧无虑,她却喜欢独自将身边发生的事情一一缕清,断不让自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