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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县尉也不知还能说什么,他心底那点儿对不起儿子的愧疚早已经烟消云散了,这小子平日里闷声不语的半缸子压不出个屁,结果居然喜欢上杨怀柳那个丫头!
虽说张县尉也喜欢杨怀柳,可那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她踏实能干,心灵手巧更随了她老爹有几分才气,也着实找人喜欢。
可那种喜欢与对女人的喜欢是两码事,自己儿子怎么会看上根火柴棍呢?
还是出去闯荡闯荡,见的女人太少了,边境的燕国娘们儿都是大胸大屁股的,看多了就不会想幼童了。
张县尉原本对杨志远和杨怀柳还有点儿怨气,自家儿子阴差阳错就被卷了进来,如今还要出外从军。
可刚刚张文擎说完之后,张县尉不免有些愧疚了……
合着并非不干自家的事,实在是自己儿子有病啊!
张文擎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匆匆离开了,因为自家老爹的话越说越不对劲儿,让他也开始彷徨自己是否真的思想不端正。
张县尉看着儿子进了屋,不由得长叹口气。
一边往自己的屋中走一边后悔,下辈子找媳妇儿可得找个有学问的,自己那婆娘就大字不识,结果生出来两个缺心眼儿的儿子,他这是什么命啊!
温熙云吵闹着要走,结果却得了常妈妈的回复,“方夫人今儿累了,需要休息两日,让老奴来告诉熙云小姐,她已经去信给京里的舅夫人,看是您家中来人接,还是由我们这边的人送您回去,待有了消息会马上告诉您,这几天您就在院子里好生玩一玩,也让钱妈妈恢复下身子才能伺候着您,如若无事,老奴就先下去了。”
温熙云怔愣之余,常妈妈便已经离开。
可常妈妈刚刚踏出门口,钱妈妈便立即反应过来,“小姐,这事儿不对劲儿了!”
“怎么了?”温熙云其实心里也有些空落,其实她一直都想离开庆城县,发自内心的想,可刚刚常妈妈说了话,她怎么就笑不出来了呢?
钱妈妈冷着脸子道:“小姐,咱们被坑了!您想一想,方夫人去信到京中让人来接,她根本不露面,让咱们在这里干等着,岂不是把咱们给晾了?如若她答应您回去,自当派人将您送回去就罢了,又何必去信到京里让人来接呢?反而会引人遐想,老爷夫人接到信,不管小姐您怎么解释,只要方夫人说几句含糊的话,这错儿可都赖了您身上了!”
“姨母这手段也太狠了!我不过是不愿答应她提亲的事,她居然这样摆了我一道。”温熙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即便她的母亲问起,她说出是婉拒了姨母提亲的事,这也是不合规矩的,她是晚辈,没有自行决断的权力。
如若姨母压根儿不提这件事,她又怎能随意的乱说呢?
若把事情都说了,她也的确有做的过分的地界……怎么说都是她的错。
原本是她主动要走,如今成了被人撵走,温熙云气的火冒三丈,可如今身边除了生病的钱妈妈以外也没有帮衬的人,她又能怎么样?
“咱们如今该怎么办?”
温熙云没了主意,钱妈妈劝道:“您还是要见到方夫人的面才行。”
“见她?”温熙云心里有些不情愿,“如若非不得已,那就见!”
第八十六章 歉
温熙云有意求见却仍然被方夫人婉拒。
常妈妈的笑脸是软硬不吃,无论温熙云怎么说她都能笑呵呵的顶回去。
温熙云气的回去便哭,钱妈妈没了辙只得再仔细的想办法,而此时,梵音正打算着明日送张文擎出城,孰料方静之今儿却找来了。
二胖今儿没来,家中只有两个丫鬟陪着,方静之进了门也觉出有些尴尬。
以前他是遵礼,如今是心虚……
“怀柳,明天送文擎兄出城,你也去吗?”方静之在屋中喝着青苗送上了暖茶,半晌才问出这样一句来。
“去啊,当然要去。”梵音认真的点了头,方静之应下后再问:“那明日几时在城门送他?”
梵音露出惊讶,“你不知道?”
“我去问了,可文擎兄说暂时未定。”方静之提起此事也有些抱怨,“都是我那表妹惹出来的祸,母亲也有意送她回京了,可文擎兄心底记了我的怨,我还是不愿这样的。”
“方公子,你多心了吧?”梵音杵着小脸用暖水的杯子捂手,“你不会以为张大哥出城就一个人吧?他即便去边境从军也要带一个小厮,而且路途遥远,所需的衣用钱粮可都不少,县令大人也派了两名曾到过边境的衙役大哥引路护送,一早在张家集合,吃过离家的饭、喝过离家的水才会正式出门,你问他何时到城门,他怎能说得准?”
方静之嘴角抽搐,“原来是这样啊……”余光轻瞟梵音,方静之不乏心里犯了点儿酸,她居然对这件事知晓的如此清楚。
比他还清楚……
这股内心散发出来的无力感让方静之不知所措,而梵音盯着他、等他开口的目光更让方静之觉得有撵他走的意思。
翕动了几下嘴,方静之爆出一句:“那个……我饿了。”
梵音望天翻了白眼,还以为他没事就赶紧走,孰料告诉自己饿了?自家难道成了这些人的食堂了?
“那个不用做太麻烦的,一碗汤面就行了。”方静之的脸皮很厚,笑容中也有讨好之意。
梵音知道他也是为了昨儿的事怕伤了和气,只得起身道:“方公子若还想看父亲的书便让青苗带着你过去。”
“怀柳妹妹你最懂我了,咱俩不愧是同月同日生的!”方静之的兴奋让梵音心里很是憋气,打算做面的时候往里面多洒上一勺盐。
方静之到了杨志远的小屋内读那本游记。
寻常来此,他读此书不免废寝忘食,可今儿不管怎么翻动却都心思无法宁静下来。
想起昨日母亲说起要为张文擎与杨怀柳结亲做媒的时候,他的心豁然“咯噔”一下的难受,虽转瞬即逝,可他却忘不掉那一时的感觉。
昨儿事情被二胖那个小子给搅和了,但方静之一晚都没有睡踏实。
那是为什么呢?方静之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是怕失去与张文擎和杨怀柳之间的友情吗?
懵懂无知的少年总会有想歪的时候,方静之一早便去找了张文擎,可惜他在忙着明日出城从军的事,只是几句敷衍便忙去了,没空搭理他。
迷迷糊糊的便到了杨家,杨怀柳虽然接待了他,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心里酸溜溜的。
刚刚厚着脸皮要了一碗面吃,也看到了梦寐以求的游记,可为何自己读不进去了?书中的漫天星空、高山远景已经不能再把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乱糟糟的……方静之心烦起来,都是温熙云那个表妹,再也不想见到她。
方静之冷哼一声,随后强迫自己继续看书。
只看了不到三行的字,梵音的面已经做出来了。
无心陪着他吃,梵音便让青苗给他端了屋里去,“记得先多晾上几杯茶。”
“啊?”青苗有些发懵,梵音嘱咐道:“照着我的话去做就是了!”
青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将面和水都端了过去。
方静之有些小忧伤,因为梵音只让他一个人吃面,没有过来陪着他,还是对他生气了啊……
举起筷子夹了面入口,“噗!”
方静之噎半晌一口面全都喷了出去!
“哎哟,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青苗吓的呆半晌才连忙为他收拾着。
“水,快拿水,齁死我了!”方静之咳嗽不止,整张脸已经呛成了秋日里的烂葡萄,发紫了。
青苗连忙拿过水,方静之恨不能一饮而尽,“还要,水,我还要!”
“马上就来!”青苗立即跑出去拿水,方静之连喝了三杯才算舒缓过来。
青苗吓的一直盯着,虽说小姐让备好了水,可她也没寻思方静之会渴成这幅模样,还以为他出了什么病症,只差马上跑出去请大夫了。
“哈哈哈……”
方静之的狂笑让思维飞散的青苗又提了心到嗓子眼儿,是不是真得去请大夫了?齁傻了吧?
“怀柳妹妹哟怀柳妹妹,你终于不再生我的气了!”方静之朝着门外大喊,连喊带咳嗽,声音也已经沙哑的像只公鸭。
梵音在大屋中听到忍不住笑。
猜到自己故意恶作剧的报复他,居然没被气走还能乐成这样?
这个方静之,还真是个傻蛮子……
一碗面的事便这样的过去了,方静之厚着脸皮离开杨志远的小屋来到大屋喝了一通茶。
并非是他不走,而是身上刚刚被面喷的全脏了,需要青苗为他收拾一下。
待收拾干净整洁之后,方静之与梵音越好明日前去张府送行的时间便走了。
陈夫人这两天过的可谓是心惊胆战,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
她当初是脑子被哪一根弦搭错了,居然千方百计的把这个王路给请来一同参加县令夫人的暖炉会。
怪不得她去信给自己的表嫂时,那位表嫂虽挤兑了两句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原来这个沁县的王家是如此不堪啊!
昨儿从县令府回来,王路便堂而皇之的住到了他们家,不仅大吃大喝的耍乐着,而且今日还特意早早的就出门去求见温家小姐。
脸皮怎能这样厚?人又怎能这样的无耻?
陈夫人的心都快搅碎了,陈老爷冲进屋来对她的怒吼,更让陈夫人险些昏死过去。
“我的鼻烟壶,我的珐琅彩的鼻烟壶就这样的被他抢了!”
陈老爷暴跳如雷,哆嗦着手指着陈夫人道:“你快把他给我撵走,否则我就休妻!”
“一个鼻烟壶,你至于吗?”陈夫人哭丧着脸,“我……我如若有辙,还用得着你在这里说?”
“作孽啊!”陈老爷呜呼哀哉,“这都是你们娘俩做的孽啊,非要与杨志远一家子过不去,如今可倒好,引狼入室了!”
陈夫人被噎的半晌还不上嘴,陈老爷骂的无错,陈家从杨志远回来便接二连三的出错,不!是从杨志远的闺女来了,陈家就没有过消停的日子!
陈夫人的心彻底的碎了……
“都是那个死丫头!”
“放屁!”陈老爷此时也没心思再容她往别人的身上找毛病,“还不都是你心高气傲的非要召那杨志远当女婿?你就由着你的闺女肆意忘形,已经快把这个家都搭进去啦!”
陈老爷的气还未等彻底的撒完,就听到门口的小厮匆匆跑来喊道:“老爷,铺子被抄了!”
“什么?”陈老爷踉跄两步,“为什么?”
“吴县丞曾放在咱们铺子里的那一批货被查了出来,老爷,可怎么办啊?”小厮这般一说,陈老爷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的倒地不起。
陈夫人吓的连忙让人去请大夫,而此时牛妈也匆匆的跑了过来,“夫人,不好了!”
“又怎么不好了?”
陈夫人此时哪里还有心思顾忌陈颖芝,“又是那个丫头哭了?这时候没空顾忌她了!”
“不是,是王家那位少爷,在路上被人打了!”
牛妈这么一说,陈夫人吓了一跳,随即便咬牙切齿的道:“该打,他怎么不被人打死!”
“打他的乃是县令府的人,他把方夫人的那位外甥女给惹到了,这事儿闹大了……夫人,夫人您怎么了?”牛妈正说着,就见陈夫人僵愣半晌随即浑身抽搐,口吐两下白沫子便倒地不起。
牛妈朝外大嚷:“来人啊,夫人也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