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敬文公主叹了口气,“钟家想要起复一也不容易,你啊,还是趁着这个机会能多捞点儿就多捞点儿,等钟行俨真的走了,你过的就更难了。”
梵音一怔,随即道:“是他在朝事上有什么难题了?”
公主愣住,很是复杂的看着梵音道:“你知道?他不应该告诉你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您说让我多捞点儿,我才会想到他或许遇上了麻烦。”梵音想到前些时日钟行俨时而忧郁皱紧的眉头,包括他对方青垣的府邸被烧一事禧的那么紧迫,显然是事情没有按照他想象中进行……
不过梵音没有问,问完反而他会更有压力。
敬文公主叹了口气,“你们俩啊,还真就是一家人,连心思都能这样相通,告诉你一也无妨,皇上让钟家兄弟出征,但是给予的兵马极少,如今正在僵持之中。”
梵音的心底“咯瞪”一下,好像心口那里被重锤击打,半晌都没缓过神来,好似傻了一般。
“这都是前些时日的事了,你心里有数就是,目光一也别全都放在钟家,该出来应酬的人、应酬的事你也都要去接触,只有让钟家的派系逐渐的强大起来,钟行俨与圣上能够摆出的筹码才够强硬,支持者越多,他也就越安全。
敬文公主的神色很认真,“你是钟家的嫡亲媳妇儿,做的就必须是嫡亲媳妇儿应该做的事,至于你那两个嫂子,再怎么折腾也登不了大雅之堂,嫡庶之分在众人府邸还是瞧得很重的。”
“我知错了,谢公主殿下提点。”梵音低头认错,敬文公主冷哼着道:
“那你说说,你都错哪儿了?也让本宫听一听,这一次把你找来也不算是白来,若是说的不对,小心本宫罚你!”
梵音吐了吐舌头,随即道:“我不该把长幼和嫡庶混淆,这个是我的不对,也不该因为银钱的事跟二房三房纠结没完,反而把要开的素斋楼延期拖后,钱财是小事,有个与外界应酬的媒介是大事,哪怕银钱都给二房三房分了,我只要全权掌管,亦或许得的利比她们还大,若是这般的话,那钟府不还是我说的算了?”
“而且,我也不该这样的贪图懒惰己享受生活,不能因为想早些有孩子反而放纵现在还不是放纵的时候,几个小丫鬟蹦蹦跳跳,也不值当我操那么多心。”
梵音竖起第三根手指,自嘲道:“我也不该把善恶、亲仇分的那么清楚,原本就没有明晰的界限,我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敬文公主挑眉看她,“你倒是反省的够快的。”
“也是公主殿下教的好。”梵音拍了个小马屁,敬文公主倒很舒服,别枉费了本宫给你当的主婚和媒人,对你好,本宫也是看在钟行俨的份上,这个小子若是能正正经经的做事,本事绝对不输给他的父亲……”
敬文公主似又想起与怀远大将军的过往,神色中有回忆,有伤感,看着她的那一丝苦涩的笑,梵音也不知该怎么劝,索性也不说话,就由着公主自己抽离出来。
二人各自想着心事,门外的小太监享话道:“公主殿下,越王府的郡主到了。”
梵音的心里一凉,转头看向敬文公主,敬文公主安抚的挥挥手,缓缓的
道:
“别这么惊讶,你刚刚不也说了,亲仇没必要划清界限?是本宫请她来的,你啊,也该见见她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交锋
梵音很快便松开了心,很淡然的看待这件事情。
敬文公主终归是皇家人,对钟家和钟行俨好,无非是看在过往与怀远大将军的情分上,但孝雅郡主从辈分上来看是她的侄孙女,有着血缘的关系,哪里会因为钟行俨便对她排挤呢?
即便她偏心钟家,针对的也是宇文侯府,若是宇文侯府不与钟家争抢,恶意的压制钟家,敬文公主或许会马上转变对宇文侯府的态度。
因为她是皇家至高者,在以俯视的目光瞧着这些争权夺势的人,无论谁赢谁输,皇家永远都是胜者。
敬文公主让小太监引着孝雅郡主进来,梵音伺候着她更衣,选了一件紫色的金丝袄,又配上金镶玉的项圈,敬文公主对梵音挑选的物件还算满意,梳拢好发饰,梵音便随着敬文公主去了外间。
孝雅郡主正等在外间,听到小太监传唱的声音便起身迎过来,待看到敬文公主身后的梵音时,脸上并没有、凉讶的神色,反倒是审度的笑,这股笑虽端庄规矩,貌似亲近和蔼,却让梵音觉得完全与她的年纪不搭调。
孝雅郡主只是一位还未嫁的姑娘罢了,可她眼眸中所显露的城府却实在太深,那一张俊秀精致的面容上好似除却笑之外便没有其它的表情,让人感觉心中格外不想亲近。
“旁日本宫自己时会觉得寂寞,如今弄个茶会宴,反而又觉得吵了,咱们就在这里聊一会儿,等人都到齐了,开宴了,咱们再过去。”
敬文公主坐了主位上,小太监立马拿来了刚刚洗好的果子,笑着道:
“……是郡主刚拿来孝敬您的,南边新采摘下来的,连夜送到,一刻都没有停,听说累死了好几匹马呢,公主殿下快尝尝。”
孝雅郡主刚要接话,敬文公主便挑眉看着小太监,“收了多少红包银子,这么替郡主说话?好似去采摘果子的是你一样。”
小太监吓的连忙跪了地上,“奴才不敢,奴才都是刚才听郡主聊起的,都是为了伺候您……”
“滚下去吧,支支吾吾的,瞧把你吓那个样子。”敬文公主瞪他一眼,倒是拿起果子吃了一口,笑着看孝雅郡主,“不错,是挺甜的,本宫很喜欢。”
“您喜欢就好,也是父亲特意让我送来的,还说改日过来探望您。”孝雅郡主对刚才敬文公主的警告也有些尴尬,但提及到越王,敬文公主没有再推辞,而是笑着道:“好好好,让他来,本宫也想他了,来之前派人知唤一声,本宫让人准备他最喜欢的腊肉糕。”
“回去一定马上告诉父亲,他听了定会非常高兴。”孝雅郡主似一也松了口气,看向梵音时,她便又是那副和煦的笑容,“这位是杨怀柳?如今一也要称你一声钟四奶奶了。”
“孝雅郡主福安,能在这种场合遇见贵人,也是我的荣幸了。”梵音回以虚假的微笑,倒是没有分毫的心虚感。
孝雅郡主端庄稳重的坐在那里,除却说话时嘴会动,{版笑时眼睛会动,身子却是一动不动,梵音看她举手投足之间所流露出的规礼,只觉得浑身发紧,僵硬不堪,那么呆着她就不难受吗?
“我倒是早就听说过你,咱们二人也险些成为了姐妹,原本好奇你是个什么样子的姑娘,能够让宇文信那般的心动,如今见到你才发现是我想的太多了。年幼时的相见总会给人以回忆,如今你嫁给了钟将军,也是你的福气,说起来你与他之间相识、相知,倒是让许多人艳羡不已,我听了也格外动心,只是像我出身这等人家,是绝没有这等际遇,亦或许也不会有你的那番勇气。”
孝雅郡主说话的语速很舒缓,慢慢悠悠细语绵长,让人听起来格外舒服,当然,在梵音看来,舒服的前提是要抛开她说的内容,因为她话语中的讽刺和趾高气扬的优越感实在招人不喜。
敬文公主一也听出了话中之意,只是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看着梵音如何应对。
梵音笑着福了福身,“多谢郡主夸赞,缘起缘灭都有因果,您福气绵长,与宇文公子定能伉俪情深。”完全装作不懂地随意敷衍……
孝雅郡主收敛的笑了笑,待见敬文公主没什么反应,看看梵音道:
“今儿能见到你也是意外之喜,你也是已经嫁了的,对大婚之事想必也有经验,不妨这些日子我遇上了问题,要向你讨教讨教?不知道钟四奶奶是否赏脸呢?”
梵音微皱下眉,目光认认真真的看着孝雅郡主,心底却是格外的不爽。
明明知道她已经嫁做他人妇,却还当着敬文公主的面说起宇文信曾欲纳她为侧室,宇文信私底下让田氏送了大婚的帖子给她,梵音当做压根儿没收到就罢了,如今她还要让自己帮着她筹备婚事?
赏脸不赏脸的话语让梵音有种极度厌恶的被逼迫感,她很想当即便拒绝,这种想法袭满了她的头脑,让她实在无法理智的咬牙答应下来。
“不行。”
梵音的拒绝让敬文公主更有兴趣的看着她,孝雅郡主的脸色僵硬虽然一闪而过,却也让人捕捉到她势头高涨的不满。
“这倒不是我不肯献力,而是大婚的事我的确是不懂。”梵音一副格外为难的样子,“我父亲续弦了娘进门,我结婚便都是娘一手操办的,我啊,只知道让我做什么,我就照着做,大婚当天就像个傻瓜一样,旁边的妈妈提醒我就听着,怎时至今日让我再回想当时都做了什么,我脑子里却是空的。”
梵音看着孝雅郡主道:“这可不是我推脱,郡主大婚一也算皇家的大事,礼部自会派专业的主事为您操办的,我若没有把握的接下来,到时候弄砸了怎么办?婚姻大事一辈子就一次,我这颗脑袋都不够赔的,郡主还是饶了我吧。
梵音转身求着敬文公主道:“公主殿下倒是帮我说合几句,我也是有心无力,您也知道我整日稀里糊涂的……”
“行啦行啦,再说一会儿我就睡着了。”敬文公主长舒口气,看着孝雅郡主道:“你啊一也是,找什么人帮忙不行,偏偏要找个糊涂蛋,这丫头就是个稀里糊涂过日子的,你这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能找上她。”
孝雅郡主笑着下了台阶,“那我就都听您的,不过我大婚当日,杨怀柳你要来喝杯喜酒,否则我就来公主殿下这里为你告状。”
梵音嘴角抽搐,“又要准备银子了……”
“哈哈哈,你啊你,整个一个小财迷。”敬文公主也不再容这二人交锋,起了身子,整理好衣裳道:“咱们走吧,别让外面的宾客都等急了。”
“我来搀扶您。”孝雅郡主笑着上前伺候,梵音错后几步跟随,三个人离开了敬文公主的寝房往外面的宴席中行去,刚一露面便招来众人关注的目光。
孝雅郡主似经常与各府的夫人见面,跟随公主身旁一也时不时的与相熟的夫人打招呼,梵音一也在人群中看着,看是否能够找到她熟悉的人,如今敬文公主身边是郡主,她便是个多余的,还是自行找个伴儿吃上饭,折腾这么许久她一也有些饿了。
梵音看到了梁国公夫人,只可惜她的身边是那位钱夫人,纵使梁国公夫人露出笑意她也婉拒了邀请。
想要转过身去再看一看,孰知钱夫人却朝她打着招呼,轻声道:“杨怀柳?过来坐吧,咱们也说说话。”
梵音心底腹诽的骂着,可也不能装作听不见,故作寻着声音望去,看到梁国公夫人时便露出喜色,朝着那边走去。
钱夫人的身旁有个座位,似是特意为梵音留的,梵音装作没看到,反而往梁国公夫人的身边坐过去,“过来跟您二位凑一桌,可别嫌弃我年纪小啊,我为您夹菜倒茶,献点儿力气。”
梁国公夫人一也明白她是故意躲着钱夫人,看她笑了笑,逗着道:“你这个丫头啊,小嘴就是会说,跟我的孙女倒是脾气很像,改日你们也见见,说不定能聊到一块儿去。”
钱夫人对梵音故意躲着她一也不在意,奉承着道:“岁数小,真情实意的更容易交心,若是长大了,反而在意的事情一也多了,倒不如年幼时活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