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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紧张。”
“绿荷娘也是大院出来的奴婢,曾经跟着老夫人的,显然也是厌恶那些野法子的。”翠巧是当初方夫人要送给杨志远当姨娘的,这些手段她曾听妈妈们灌输过,想起来都觉得脸红。
梵音没有注意到翠巧脸色的变换,只是轻声的念叨着:“只是可惜那个丫头了,好好的日子为何就不能好好的过?给四爷当姨娘就那么舒坦?”
“压抑久了,穷怕了,瞧着身边儿有几个成功的例子,人心也就跟着歪了,其实根本就没看到那些人过的是什么样的苦日子。”
翠巧的哀叹让梵音也反应过来,笑着拍拍她的手,主仆二人也彻底的抛开了这个话题。
水溪在屋子里小心翼翼的摆弄着熏香。
这个东西她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要点着了熏衣裳。
原本她对这个东西很恐惧害怕,可心底回想起莺儿说她“没有选择”的话语,她也狠下心来把香点燃,将自己里里外外的衣裳好一通折腾。
只可惜水溪心急,也忘记问莺儿如何弄这物件,熏衣裳的功夫也走了神,倒是把衣裳熏的香气太过浓重。
只庆幸刚刚春草回来时,她也只刚拿出来而已,如今天色也不早,晚上正轮到她守夜,水溪仓促的把衣裳从里到外换个遍,只等稍后四奶奶吃过了晚饭,她就去正房伺候。
想必那时候四爷也该回来了吧?
闻着自己身上的浓郁香气,水溪的思绪飘荡,幻想着晚上与四爷的缠绵,她的心都快飞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戏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西落的太阳只留一线在地平面,橙色的红霞对应着天空朦胧的弯月,日月更替的交集也不过就在这瞬间的一霎那。
梵音此时早已经用过了晚饭,她问过了春草,水溪仍旧在后罩房还没有露面,今晚是翠巧和水溪守夜,水溪昨晚上就告诉翠巧可以回去睡,她一个人守夜就可以。
冯妈妈一直都在院子里张罗着活计,院子中已有几个梵音不想用的人,如今还没有选到替手的,冯妈妈也只能黑脸开吼,争取把那些人的良心都吼回来。
只可惜,有些人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天边,再也回不来。
春草回了后罩房时,水溪连忙出了门,连一句话都没有给春草留下。
屋子虽然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但那股子奇怪的熏香味道仍在,春草闻入鼻中,只觉得心跳加速,脑子有些晕乎乎的,连忙敞开了门窗往外放着空气,她自己则抱着被子去了彩云和翠巧的屋子。
这个屋子,实在是没法呆了……
水溪闷头就往梵音的屋子里走去,冯妈妈正从屋内出来,看到水溪这一身精致出奇的妆点,心里只有冷意,特别是她走近自己时,身上那股子浓浓的香气,让冯妈妈的脸色当场沉了下来。
水溪不敢抬头,仍旧低头往屋里走,冯妈妈则叫住了她,“先等一会儿。”
“冯妈妈有什么事?我还急着去伺候四奶奶。”水溪的语气有些急,旁日里她说话声格外的轻柔舒缓,从没有今天这样的焦躁。
冯妈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四奶奶要给三奶奶的,你跑一趟吧。”
信被一把塞入水溪的怀里,水溪吓的连忙跳开,险些把信直接扔了地上。
“你干什么?”冯妈妈的语气更厉几分,“我还指使不动你了?你倒是够金贵的,还不快去?”
“翠巧姐姐身子不好,我急着去替换她,妈妈还是再找个人送信吧,绿荷呢?让她跑一趟……”水溪四处瞧看,争取找一个能替代自己的人。
她如今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谁知道冯妈妈却让她去给三奶奶送信?
真是万事俱备却突然多个茬头,送信一趟也需要不少的时间,四爷若已经回来了怎么办?那时她就没有中途拦截四爷的可能了!
冯妈妈抱着手臂看着她,“哟,你也开始会挑选人干活儿了啊?要不然我这位子就给了你?你也不睁眼瞧瞧,这院子里还有哪一个不是正手里有活儿都在忙着的,只有你一个,躲了屋里一下午都不见着影,这会儿穿的花枝招展的就出来了,若不是在府里和四奶奶的院子里,我还以为这是在大街上的妖精姐儿呢!”
冯妈妈的讽刺让水溪心底一颤,眼睛里润了泪险些哭出来。
她并不是第一次挨冯妈妈的骂,但却是第一次骂的这么狠!
到底是怎么了?她难道如今就这样的招人烦了吗?
冯妈妈也懒得说她,手朝着门口一指,“还不去?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这封信送不成,你就卷铺盖回家去算了,你在这府里头是伺候人的丫鬟,不是享福的主子,若是嫌弃自己命不好,这辈子就多做点儿良心事,下辈子老天爷也能让你投个好胎!”
水溪实在是忍不了了,咬牙狠心便朝着院子外跑去。
一边跑,一边哭,冬日的寒风已经很凉,眼泪滑过脸颊时就好像被割了一刀般疼痛。
可水溪此时的心里却更疼,疼的她已经发疯!
她一定要做主子,绝对不要再做奴才,绝对不要!
看着水溪跑出了门,冯妈妈也是气的粗喘连连,翠巧刚在屋内也已经听到了冯妈妈的谩骂,这会儿踏出门来把冯妈妈搀扶回去,“骂不醒了,她已经无可救药了……”
“恶心的,我真想拿大棍子打她!”冯妈妈捶着胸口,不停的顺着气。
翠巧惊愕道:“她真的用了那种东西?”
冯妈妈点点头,“迷惑人的。”
“这……这也太……”翠巧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若是真让她得了逞,四爷吃了亏,为了钟家和四奶奶的名声,府内一定不会让这件事闹大。
水溪再哭嚎着说自己吃了亏,那四爷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了!
这可不仅仅是坏了四奶奶和四爷的感情,也是给钟家添堵啊!
冯妈妈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带着翠巧进了屋,去向梵音回禀这件事。
田氏突然听闻杨怀柳派人来给自己送信十分的纳闷,“她这是想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吧?想说什么传个话不就行了,还搞什么送信的把戏,那个烂蹄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眼儿!”
“您也不妨见一下,看四奶奶到底想干什么,她这么久都没来找您,如今突然有了信,说不准也是诚心的探望,是怕您不肯见她、收她的礼罢了。”
田氏身边的孙妈妈劝着,田氏却是冷笑,看着自己身上还未褪去的伤疤,冷笑着道:“把我坑的这么苦,她还有心来道歉?鬼才信她有什么好心思,她是想来看我的笑话吧?好在三爷没有把我给打死了,不然她一定会笑死的。”
“您要不肯见,那老奴去回了她?”孙妈妈无奈的叹口气,三奶奶不知道每天要骂四奶奶多少遍,终归她养不好身上的伤,治不了心底的痛,四奶奶就永远都成了罪魁祸首。
田氏没有立即回驳,半晌才道:
“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杨怀柳那个死女人搞什么鬼名堂!”
孙妈妈到门口去传话,过了半晌水溪才缓步的进了门。
一路上的冷寒风吹,她身上的熏香气味儿已经淡了些,只是她一进门,田氏便立即竖起了眉,狠戾的审度之色完全的盯在了水溪的身上。
“奴婢给三奶奶请安了,是四奶奶让奴婢来给您送信。”水溪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田氏给孙妈妈使了眼色,孙妈妈便从水溪的手里接过信,送到了田氏的手里。
田氏看了信封半晌,才伸手拆开,可她的余光却依旧在盯着水溪,她的惊慌和不安、她的惶恐和焦急布满一脸,这个丫鬟到底是想什么呢?
田氏没有仔细的想,把信封拆开,拿出里面的纸页看。
挪大的一个“戏”字横写在纸页中央。
只有这样一个字,连多余的一滴墨都没有……
“这个死女人!”田氏心底忍不住狠骂了一句,眉头皱成了锁。
“行了,你走吧。”田氏也懒得多问水溪,水溪听闻田氏让她走,脸上的喜色格外的浓,连忙给田氏行了礼就慌忙退下,恨不得一溜小跑就回四房院子。
“这丫头吃错了药吧?”田氏把纸页给孙妈妈看,“杨怀柳这个死女人在搞什么鬼?连她派来的丫鬟都格外不正常。”
孙妈妈把纸页拿过来,细细的思忖片刻,与田氏道:“三奶奶,你觉不觉得那个丫鬟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妈妈怎么看?我只觉得她好像很害怕,很想跑。”田氏养病的这些日子,也不再似之前那样的疯癫和狂妄,也开始听一听孙妈妈的劝。
如今钟行奇还是没有搭理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对田家的事的确是她亏心,可她又有什么办法?杨怀柳告了一状,钟行奇差点儿把她给打死,心底这个坎儿,田氏始终忘不掉、过不去,否则也不会一直都在院子里不露头了。
孙妈妈拍拍田氏的肩膀,安抚着道:“您还记得那个死了的姨娘,当初是怎么跟了咱们三爷的?”
田氏瞪大眼睛,“那个死女人,死了才好,我还管她当初怎么跟的三爷,若不是三爷肯认下她,太姨娘也咬牙认了她,我、我恨不得打死她!”
“这个丫鬟身上的味道很古怪。”孙妈妈说罢这一句便不再多说。
田氏径自的沉闷思忖,可想着想着却突然的笑开了,“呵呵?恐怕是杨怀柳还不知道身边人已经开始朝着老四下手了吧?哈哈哈,最好让这个丫鬟得逞,我也想看看她伤心欲绝时候是怎么哭的!”
冯妈妈与梵音说了水溪已经开始有了动作,“四奶奶,如今怎么办?老奴今晚上就给她赶走?”
梵音摇了头,“不,就由着她动手,她不动手我怎么把她拿下?也没办法引出二房的人来,单让她自己供认,她是不会答应的,莫看她旁日里话少,也是个性子极拧的人。”
“可四爷那里……”冯妈妈忍不住道出担忧,“四爷那里若是真的没忍住,吃亏的还是您啊!何况四爷也会受委屈的。”
“奴婢也觉得这样对四爷不公平。”翠巧在旁插上一句,“好歹四爷心里没有她,只有您一个。”
“他?”梵音狡黠的笑,让冯妈妈更不能理解,“四奶奶,可不能伤了四爷的心。”
梵音摊开双手,看着二人道:“你们啊不用担心他,他那个人是出了名的活土匪,你们见他何时吃过亏?别把他想的太简单了,他比咱们所有人的脑子加一起都聪明,除非是他自己也有那个念头……”
“她回来了。”翠巧在门口瞧见了水溪的影子,梵音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那就让这场戏开锣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 心虚的报应
水溪回来后,冯妈妈便先离开了梵音的屋子去休息。有冯妈妈在,水溪就是束手束脚的傻子,脑子里的事连想都不敢想。
看着冯妈妈离开,水溪长舒口气,转身见翠巧在看着她,尴尬的挤出几丝笑,却又怕翠巧问起什么,连忙绕开翠巧去倒水倒茶,一副格外勤快的模样。
“翠巧姐姐今儿累了,我下晌开始就没做什么,今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就行,您回去好好歇一晚吧。”水溪早已经想好说辞,翠巧若在,她的行动总是不方便。
翠巧今儿也得了冯妈妈的叮嘱,犹豫了下便道:“那倒是辛苦你了,四奶奶今儿还惦记着你,怕是你的身子不舒服,水溪,四奶奶心底也是疼你的……”
“翠巧姐姐不用说了,我是后跟着四奶奶来钟家的,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