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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寒几乎还没有任何咀嚼就被强逼吞了下去,任凭五脏六腑都疼的死去活来,眉头也只是轻轻地皱了皱。脸却依旧镇定的可以。
江子笙喂完药之后便不再理会他,直接拉起黑色的玄袍半蹲在路中间,手指在地上不停的画着。
她先是画了阴阳鱼,又画了八卦,最后直接摆出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真言却依然没有得出任何的结论。
“阿西吧,这玩意到底要怎么解啊!”江子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努力的睁了睁眼睛,心却是乱成了一团麻。
最后,她甚至连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都用上了,无奈道行太浅根本看不出任何线索。
“呵。”
听到沂寒的嘲笑声,江子笙忍不住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是一阵无力。
若是夙夜在的话就好了,沂寒是一个布阵高手,像现在这种一条道的阵法,怕是三两下就能够解开了。
不过目前这怕只能是她的妄想,夙夜是不会来的,任锦轩估计也找不到这,所以还是得靠她自己。
有毫无头绪的比划了两下,江子笙看着眼前看不见尽头的路,心里忽然闪过一个灵感。
路,是土……金木水火土,这是一个五行大阵。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想岔了,没错了五行虽然相克,却也生生不息。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现在她正处于土阵之上,要是一条道一直走下去的话,只会一直重复。所以现在她得找到生门。
生门,土生金……没错,她得找到金阵,只有找到这个金阵她才能够走出去。
这里其实不是只有一条路,而是五条路才对。得到答案的江子笙立即起身走到沂寒面前。“这里有五条路,对吧?”
沂寒妖冶的眸子终于闪过一丝惊诧,但依旧保持沉默。不得不说他对江子笙的兴趣又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果然,任锦轩看上的人是绝不会平庸的。
“我会找到的生路的。”江子笙扬起唇角,继续拉着沂寒向前走。
才走了没一会她便看到了路边插上了一把生锈的铁剑,铁,亦是金,这就是生门了。
果然当她向着铁剑走过去的时候,隐藏在黑暗中的路,终于显现出来。在月光的清辉之下,明亮的如同一面镜子。
啊,我果然是全能的。
江子笙苦中作乐的笑笑,只不过还没笑多久她便笑不出了,因为没一会她便走到了路的尽头,尽头之处是一堵巨大的高墙。
“我错了吗?”江子笙所有的希望终于在这一刻被打破,颓然的坐到了地上,而后自嘲一笑。
呵呵,她想的的确是太简单了,沂寒的地下宫殿的阵法怎么能够让她这么轻易的就解开。
“你能走到这里已经很聪明了。”沂寒倒像是在真的在夸奖江子笙。
江子笙凤眼一挑,没有理会沂寒,继续研究她的五行大阵。她一定要解开这个阵法不可。
沂寒盯了她许久,似乎看在她可怜的份上,终于大发慈悲地开了口,“小子笙,别解了,这个阵你解不开的。”
“……”
江子笙猛地逼近他,凤眸终于散发了隐藏已久的怒意,“沂寒,不要逼我,我可能真的会在这里就杀了你的。”
沂寒依旧笑笑不说话。
“江子笙,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江子笙手一抖,抬头望去恰好对上了任锦轩那双好看的眸子。
任锦轩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怎么好,步履生风地向着江子笙走来,一脚直接踹开了沂寒,把江子笙扯进怀中。
“女人,你可以更加不听话一点。”
“啊?”
江子笙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闻着任锦轩身上的清香味,一直都处于高度紧张的大脑,终于放松了下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下次不准在乱跑听到没有?”任锦轩又气又恼,手停在她的发上,一把解开她的发髻,轻轻地揉了揉。
“嗯嗯。”江子笙紧紧地躲在任锦轩的怀里,之前的张牙舞爪和盛气凌人在一刻全部化成了风,眼泪更是汹涌地冒了出来。“我以为你再找不到我了……”
“哎……”任锦轩紧紧地抱了抱她,转头看了眼无法动弹的沂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第四百零六章 不该惹的人
沂寒第一眼时间便接受到了任锦轩传来的危险目光,眼中的恨意又增了几分。
任锦轩指着沂寒对身后的几个暗卫道,“他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未等暗卫答话他便直接把江子笙抱起来,直接往回走。
“你有没有受伤?”
江子笙摇了摇头双手紧紧地勾着任锦轩的脖颈,头又往他宽厚的怀里蹭了蹭,才舒服的闭上了眼。
只不过没一会她便又睁开了眼,看着任锦轩那张妖艳的五官,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任锦轩你说这到底是个什么阵,我解了好久都没有头绪,原本以为金阵才是生门,却没想到是一条死路。”
任锦轩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眸子眯了眯,“你那么笨,怎么能解出?”
江子笙本来要抗议,却发现任锦轩已经从阵中走出来,心里的怨气一下立即消散的无影无踪。扬唇一笑,“好吧,我又不是全能的,偶尔路痴一下并不能代表我笨啊。”
任锦轩没有说话,直到把江子笙带到了一个亭子上,才将她放了下来,仔细地检查着她的身体。
只一会他便闻到了江子笙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眉宇不由自主的一蹙。“沂寒对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受伤了?”
江子笙连忙摇头,犹豫了会终是道,“我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什么叫应该没什么大碍,你这个女人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任锦轩看到江子笙捂着肚子,双手用力一撕便将她腰带扯开,看到她腹部那一圈勒痕,危险的眸子骤然眯起。
江子笙想要掩住伤痕,却被任锦轩猛地扒开,那双琥珀般透明的眸子盛满了担忧。
“这还叫没受伤吗?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想怎样!”任锦轩几乎是气的咬牙,放在她腹部的手却又轻的矛盾,“疼吗?”
江子笙摇摇头,她还从没见过任锦轩变得这般歇斯底里,心里也是一阵难受,仿佛被一块石头堵住了心口一般。“对不起,对不起,锦轩。”
她将头埋得低低的,一个劲的认错。
“我们的孩子有没有怎样?”确定江子笙伤的不严重,任锦轩终于想起了她肚子的孩子。
江子笙被任锦轩这么一问,连忙探出神识,确定孩子平稳的睡着,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感慨不已,按理来说,胎儿是最受不了寒气的,没想到沂寒用了九十九道处子至阴的经血浸泡后,她的孩子竟然依旧安然无恙。
还真是应了百里星华的那句话,她的孩子还真是命大。
“没事,现在正睡着呢。”江子笙想到之前自己在危险的时候,子宫处传来的那道暖流,心不觉得又暖了些。
都说孩子保护妈妈,结果他们的孩子还没出生便保护了她,这让她如何不感动。她似乎真正知道了作为母亲的那种情感,比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任锦轩吻住她的额头,重新将她的衣裳整理好,然后抱起来。
现在已经是深夜三更时分,也就是说江子笙在沂寒那里足足待了五个时辰。记得上一次,她在沂寒那里待了没一会,便已经是遍体凌伤。
秋夜的风很冷,江子笙却看到了任锦轩额头上布满了汗水,甚至他搂着自己腰的手都在隐隐的发着抖。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一向无惧任何事物的男人,因为她而慌了神,乱了智。
江子笙抓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了些,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道:“别害怕,我跟孩子都好好的活着呢。”
“女人,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君就算是挖坟也要把你给挖出来。”任锦轩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鼻子,听到她的痛呼声才松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江子笙连忙摇了摇头,她这次的确是怕了,每一步几乎都是险象环生?若不是她情急之下对沂寒用了毒,说不定她现在都跟他洞房花烛了。
一想到沂寒的脸江子笙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一边也是后怕不已。
武贤王府这一夜灯火通明,江子笙跟任锦轩回来的时候都将近四更天了,王府的丫鬟们还打着灯笼在等着他们。
“参见世子,世子妃。”丫鬟们看到江子笙平安归来心底终于都松了口气。
“你们……”
江子笙话没说完任锦轩被堵上了她的嘴,面色阴沉地道,“看来今天没有折腾够,现在还有力气说话。”
江子笙听到他怒气冲冲的话,立即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讪讪一笑。
任锦轩将她放到榻上之后,立即吩咐下人提水,还将这两天采集的花瓣全部都拿了出来。做完这一切之后,借着烛火的光芒他才看到了江子笙现在的脸色是多么的苍白。
危险的眸光从她脸上移开,最后落到了她的衣服上,他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这绣满金色曼陀花的黑色嫁衣正是他们毒宗成婚的衣裳。
他终于想到了沂寒的目的,琥珀的眸子因为浓重的戾色,直接化成了如墨一般的漆黑。“沂寒逼你跟他拜堂了?”
江子笙听到任锦轩这寒意森森的话,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连忙摇头否认,勉强扬起唇角笑了笑。
“到现在都不跟本君说实话吗?”任锦轩眼眸一眯,双手捧着江子笙的脸,迫使她与自己正视。
迫于任锦轩强大的震慑力,江子笙虽然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点头投降了。想了想她又弱弱的举起一只手,抗议任锦轩的武断。“那个,那个我其实没有跟沂寒拜堂,就穿了这件嫁衣而已……”
任锦轩眼中的寒意稍稍减轻,见丫鬟拿水进来,便将花瓣一股脑的全洒在了里头。
江子笙任由任锦轩的替自己宽衣解带,自己则是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这个晚上还真是惊心动魄,所幸的是她终于回来了。
或许是大难过后,江子笙也没了平日那般的羞赫,就算任锦轩帮她洗澡她也大方的很。
任锦轩手指轻轻地按压着她腹部的淤痕,语气不由得又轻柔了几分,“真的不疼吗?”
“嗯……只是皮肤有点疼,我等会洗好澡擦擦药便好。”江子笙认真的感受着腹部传来的酥麻感觉,不由得舒服的吟唱出声。
任锦轩的今天的力度把握的很好,她根本感受不到半点的痛楚。
温热的水一遍一遍的滑过江子笙的皮肤,将她一天的疲惫都通通洗了去。正当江子笙要起身的时候,睁开眼时,猛然发现原本清澈的温水,现在竟然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
“啊!”江子笙忍不住惊叫出声。
任锦轩立即将江子笙拥进了怀中,一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
“这是什么?”江子笙看着桶里的红色,清亮的眸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变得呆滞木讷。
“这是你体内排出的阴气,不要怕,我们再换一道水。”任锦轩把江子笙抱出来,一边轻轻地顺着她的背,一边扯过屏风上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