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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矮几边端坐的众人,这会儿似乎都已经沉浸在二胡的世界里了。樊清宁默。相对起来,似乎当初安家兄弟嘲笑自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最少,她拉二胡时,想要真正亲身体会那种万马奔腾的热血澎湃的场景,也只能靠着想象。但是,这位安家安排的乐者,绝对是自己可望不可即的。
一曲终了,众人还沉浸在那种意境之中,似乎眼前还展现着那激情澎湃的赛马场景,尤其是那些心里有着英雄情结的少年郎,有许多的人,此刻双眼之中满是激动,脸上的表情也是那种热血朝天。
“世子哥哥,这是什么乐器演奏的曲子?……”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个蹦高站起来,一张稚气的白嫩小脸,满是激动的红绯。
安铭戈轻笑一声。挥手示意石台上的演奏继续,那少年却不依不饶的跑到了安铭戈跟前。樊清宁这时也压下了心头的激动。这就像是小学生遇到了老先生,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而那首《二泉印月》,委婉清冽,却是换了古筝来演奏的。
她转头看向微瑕,道:“据说这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微瑕一笑,顿时有种倾国倾城的感觉。“可是很好听。”她一手支着下巴,自有一股不经意的慵懒,肤如凝脂,面如白玉,艳如桃李却又冷如冰霜,对岸的好多世家子弟都在偷偷观望,有那脸皮薄的,更是羞得红了脸。樊清宁额头一阵发黑,这货知道自己的性别不?这种无差别的风情,真的适合再这样的场合展现的吗?
“虽然用的乐器不雅,但是不得不说,也确实只有这种演奏方式才最能勾起人灵魂中的共鸣……”微瑕冷眼看着那个缠着哥哥不放的人,这会儿似乎就差打滚撒泼了,心中嗤鼻。安汝王府里出来的货色,都是这般上不得台面。
樊清宁也注意到了,那少年面红齿白,身架纤细,而且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观其言行,似乎就像是一个小女儿家买憨耍痴……难不成?她转头看向微瑕的表情,隔得那么远,她倒是没有那么好的眼力,能够凭着一些身体上的细微末梢看出来对方是男是女,再者,看微瑕的反应,莫不是这人是出自安汝王府一派的?那么这也就很好解释了,微瑕的态度。大概没有人比他更加深有体会,安汝王府带给他的冲击了吧?据说前任的忠义伯夫人也就是微瑕的生母,就是因为明悦郡主才会难产的,而作为一个母亲,把生的机会留给了自己的孩子,却不知最终给这个孩子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都说一种米养百种人,看安铭戈的漠视、微瑕的怨怼,再看安铭柯的亲近,就知道同样是一个母亲生养出来的孩子,因为自幼生活环境的不同,所养出来的孩子秉性也是各异。都说最好的报复就是漠视,安铭戈就是这样做的,对于抢走了自己母亲地位的明悦郡主,安铭戈作为安家的长子嫡孙,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讨好她,再说不是别人碍于安汝王府的威名不敢提,明悦郡主未婚先孕、未嫁被拒的事情就能变成无中生有。安铭戈从不会去刻意表现什么,也从不会委屈自己曲意逢迎来博得好名声。作为诚阳县主安明璨的真身的微瑕,那更是自觉跟明悦郡主不死不休的。
“那是谁?看样子跟世子很熟?”樊清宁不是很八卦的性子,但是要她跟微瑕两个人坐在那里沉默好几个时辰,她觉得自己大概会郁闷死。微瑕作为出家人,打坐诵经一连几个时辰都是小事,可是樊清宁觉得自己可坐不住。所以,她只能没话找话说了。
“她?明悦的外甥还是侄女吧,总也是安汝王府的人……”微瑕不是很感冒。因为这会儿,他正好看见作为二公子的安铭柯,正义脸春风得意的过来,他身后不远,正好有一个双颊艳红衣衫不整的婢女带着恋恋不舍的目光看着俺铭柯……微瑕眼眸低垂,这个不省事的,到这里也不安生。
樊清宁好奇的随着微瑕的目光看去,却正好安铭柯抬头拿着他那双桃花眼扫过女宾席,两人目光不期而遇。
☆、197。第197章 :小小醋意小情趣8
安铭柯展露出衣服自以为帅气迷人笑容,对着樊清宁眨眼,步子掉转,就要往这边过来。樊清宁心里一突,手滑了一下,杯子落地,幸好这会儿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喧嚣的歌舞表演上,倒是不曾注意到。
微瑕示意站在一旁装作隐形人的侍婢上前换了新的,然后看了看樊清宁,在转向正踏着稳健步子走过来一副风雅骏公子的安铭柯,眼神一暗,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的感觉,很不爽,很想发飙揍人,可是继而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他晦暗的压下了心头的悸动,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怎么你们私下里还有联系?……”这话里的醋酸,也就樊清宁这种白目的听不出来。
樊清宁一副受惊吓的表情,倒是令微瑕心里的不爽下去了一些。“拜托!我对种马可没特殊爱好……”不管是五皇子还是安铭柯,都是自命风流偏偏还要装作情深一片的样子,被这样的人纠缠,她可是半分的喜悦和得意都没有,有的也不过是一种恶心反胃的反应。
种马?……微瑕额头一阵黑,为毛这丫头总有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偏偏仔细想想还很有道理的出人之语?那安铭柯可不就是个到处留情的情种吗?“离他远点儿,他那样的沾上了,你这辈子都完了……”安铭柯想做什么?莫不是以为樊清宁名声不好,就能够随他捏扁搓圆?莫不是也是看上了她背后代表的虞家?大哥顶着忠义伯世子的名头,在父亲守备的边关也不过挂了个先锋小将的名头,这一次回京住了这么久,打的旗号就是代替父亲侍奉老祖母,而忠义伯府上几辈子就没有干过靠着家族荫封子弟从官的先例,安铭柯文武都属于中流,所以,直到现在除了忠义伯府二公子的名头,也着实没有其他能够拿得出手的名声了。早些年,府里边的各方势力倾轧,也没人安铭柯凭着老夫人的宠爱,也很是耀武扬威了几年,可是随着年龄增长,一些弊端就开始慢慢展现。比如说,安铭柯到了说亲的年纪,可是自从他弱冠(十六)之后,忠义伯老夫人就开始动用各方关系想要为他选上一门家世相当的婚事,可是,那些老夫人相中了的人家,几乎都找了各种理由婉言回拒了。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对方眼光差或者两家曾经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龌龊,可是要是次次如此呢?别的同龄的之交,大多凭着家里的关系,走了门路,有了正经的事情可做,而安铭柯自小就是个孤傲的,谁知现在却只能像是那些纨绔子弟一般的整日里游荡,偏偏,作为继母的明悦郡主,虽然看着慈爱,可是她眼里看到的只有安铭戈和安明璨。当然,安铭柯也是知道,她想要夺去安铭戈的世子之位,甚至心里从来都是幸灾乐祸的。在他看来,安铭戈自小长在边关,以后建功立业的机会数不胜数,这个世子之位与他不过鸡肋,为何不能让给一母同胞的自己?而安明璨终归是要嫁出去的,所以,他从来不觉得需要过多的注意,当然,这也是自小被老夫人潜移默化的结果,忠义伯府本来就应该属于他安铭柯。
“他这样真的好吗?“作为主人家,自己就无视了男女宾客分席而坐的规矩,自顾自的往女宾席而来,虽然有些女客看到了他,脸上那些可疑的红绯。樊清宁不觉得皱眉,要是她今天没因为安铭柯的无礼而传出去什么不好的流言也就罢了,不然……她定要安铭柯尝尝不举的苦头叫他一天天的只顾着用下半身考虑事情。
微瑕垂眸,纤长的手指敲着矮几桌面,身后一阵几乎感觉不到的微风,可是还不等他吩咐,那边就看到安铭戈的贴身侍卫也就是对外身份是他随从的忠义伯府出来的暗卫,已经拦住了安铭柯。看着俺铭柯虽然脸上恼怒,但是还是随着那人去了男宾席。
“你刚才想怎么对付他?”微瑕转而看向了樊清宁。
“什么?……”樊清宁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跟我说你走神了,我看着你倒是想要整治他的样子。”微瑕不在意的挑起一筷子佳肴,优雅而高贵。樊清宁倒是一时看的傻眼了。怎么有人会这么好看呢?一张精致的脸孔,做女装时就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气质高贵清冷;做男装时就是谪仙清雅,关键是人家在这之间的转换,根本就不需要过渡,拿捏的恰到好处,真不愧是上天的宠儿。
“还满意吗?”耳边响起蛊惑般的低吟,樊清宁傻傻的点头。
“下的去口?”那怎么可以?那岂不是亵渎了心目中的女神(男神)!要知道,那可是只能存在于梦幻中的人物,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就是真的有,也不可能属于一个平凡无奇到扔在了人堆里都找不到的凡人的……
“没关系!在你没找到愿意娶你的人之前,本少师允许你暂时的肖想……”一句话,把樊清宁从臆想中拉回现实,同时,也让她羞恼的红了双眼,原来,她竟然被微瑕蛊惑着说出了内心里真实的想法……抬头冷不丁对上微瑕戏谑的眼神,樊清宁又羞又恼,转头不再看他。而这一转头,居然看到了对面,一道身影在隐秘处划过。那是……她眼中闪过诧异、怀疑、不确定以及斟酌。
“看样子那位樊老太太该给你找一个宫里边或者真正的大世家里沾过血的教养嬷嬷了,你这样的天真性子,怎么合适在这个吃人的地方生活……”微瑕玩味的把玩手里的白玉酒杯。
樊清宁傻傻的转头看他,刚才她却是怀疑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就是樊芙,现在却是百分百的肯定了。忠义伯府,有什么事樊芙需要刺探的?
“你长点心吧……”微瑕的手指点了樊清宁额头一下,樊清宁很是气恼的看他,两个带着点儿婴儿肥的脸颊不由得鼓起,一双杏核大眼也是瞪得老大,微瑕“咦”了一声,忽然很有趣味的抬起双手,樊清宁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欺近,一双带着微微凉意的手,就这般抚上了她的脸颊。樊清宁心头一个瑟缩,那种似乎触电般的感觉让她熟悉又陌生,。微瑕两手掐住了樊清宁脸颊上肉呼呼的部分,只觉得就跟那种细滑的水豆腐一般,又嫩又滑,软软的肉肉的,还很好捏,他顿时玩心大起,捏着那软乎乎的肉,又搓又扯,虽然力道拿捏的极好,外人看着也只会觉得两人感情好所以亲近,可是,看着那些了解微瑕真是身份的人尤其是那些近身服侍微瑕的暗卫眼中,那简直不亚于火山爆发的威力了……
☆、198。第198章 :小小醋意小情趣9
虽然对樊芙暗自动作心存着好奇,可是因为先前微瑕的举动实在是让人感觉暧昧,所以,樊清宁匆匆的告辞。因为阿姣这些侍婢都是被请到一个专门的屋子里等候,所以虽然看着樊清宁双颊异样的红晕心里疑惑的很,可是樊清宁脸色不愉,阿姣也就不敢在这会儿往枪口上撞了,主子宽容可不代表着做侍婢的就能随便逾越。可是待阿姣掀开了车帘时,却看到了樊芙已经坐在了车里,淡淡的血腥和药草气味,弥漫在整个车厢。
樊清宁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上车之后,吩咐阿姣一起上来,阿姣也没多话,却在上车之后,利索的点燃了车里的熏香用的小铜炉,然后就恭敬的坐在离着樊清宁不远的地方。
樊清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坐着。倒是樊芙先开口了,“姐姐不问问我为何会比姐姐先一步进了马车……还有着车厢里的血腥之气?”
“我问了就能改变你利用我的现实?”樊清宁倒是来了这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