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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这个情况,胤礽有他的提议,“除了提高饷银,建造统一的房屋外。还应对战时和闲时做出一定的调整。战时可提高奖惩,使兵士们得以奋勇杀敌,闲时可令其卸甲还耕,或去衙门应差。如此一来不仅解决了生计问题,最重要的是避免了聚赌闹事,挥霍银钱。”
皇帝深思。八旗子弟一向自视甚高,当然,有能者也不在少数。但是因多年积累下来的懒散毛病可不是一朝说改就能改得过来。
胤礽看出了康熙的担忧,他接着说道,“闲散的或是余出的兵丁重新归并,再从中选拔新的佐领,饷银比普通兵丁翻一番。若有寻衅滋事者,按律治罪或是正法。”这样一来,大概就能从根本上整顿闲散的八旗子弟兵。
康熙自然是希望太子的法子能够奏效,毕竟葛尔丹已在蠢蠢欲动,征讨不过是时间问题。他希望旗军能够恢复早年初入关时的神勇,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看起来就像一盘散沙,斗志全无。
蕙宁陪了弘皙一会儿就被奶妈抱走了。
嬷嬷说,宫里的主子娘娘从没有一个是自己奶孩子的。说是说怕孩子将来长大了太过依恋母亲,但其实还是担心主子娘娘们因为亲自抚育孩子而令身形走样,那样的女人可就要大失魅力了。
所以蕙宁从生下弘皙开始便就连吃了三天回奶的药膳,连初乳也没来过。有时抱着弘皙的时候他还会像只小雏鸟一样直往她胸前拱,几个月下来却是对奶妈更加情有独钟。
蕙宁虽然嫉妒,对此却也没有太过执拗。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她可没少接任务,如果没有奶妈嬷嬷们一起照料着孩子,她也没这个嫌隙去完成任务。所以当弘皙被抱走之后,她也关上门午休了。
虚拟任务说起来难,却也简单。那便是用意识在紫禁城这个地图里去完成各个与胤礽息息相关的任务,严格说起来却也是围绕着终极任务展开的,而这却要求精神高度集中才有可能自由控制意识。
以前蕙宁一直想不通,凭胤礽现在的表现,怎么也看不出他被废的原因,甚至还被二废。起初她一直以为这个诱因是后来的雍正帝,现在想想,却是每个人都有可能。
皇帝的心思,蕙宁自认看不透。是以在观望了三日后,她还是放弃了对皇帝的窥探。
经过一番梳理,蕙宁将目光又重新放回到了大贝勒身上。经过之前一段时间的闭门思过,大贝勒看起来沉稳了许多,起码不再动不动就流露出轻蔑的神色,甚至还谦逊了许多。这一转变让康熙大感欣慰,一挥手,又把之前一应事宜重新交付给了大贝勒。
重新受到重用的大贝勒一改往昔作风,大概是因为明珠的事对他打击颇大,这便拒绝与任何大臣交往。只没想到的是,连三贝勒也对自己态度平平。
“三哥,我们只是邀你去吃杯水酒,续续兄弟情谊,你怕什么?”五贝勒拦于道前,很是纳闷儿地说着。
三贝勒神情淡然,负手于后,看了眼大贝勒,才说:“这会儿正好有事在身,改日定然去看望大哥。”
“你什么意思啊三哥。”五贝勒一把攥住了举步欲离的三贝勒,“文华殿编撰还差你一个不成。还是你担心再被大哥牵累,所以才处处回避。”
三贝勒温煦一笑,“五弟这话就见外了。文华殿编撰事宜虽说不上是什么大事,却也是皇阿玛亲口嘱咐的。如今文鉴编撰在即,张、陈二位大人尚且废寝忘食收集了两年资料,我又岂能在这个时候偷闲。”
“好了三弟。”大贝勒唤了声,也不强求,“你去吧!得空了我们再聚。”
“大哥。”五贝勒心有不甘地叫了声,见三贝勒真就这样扬长而去,更是气得摔了手上提着的一壶好酒,“他这分明就是有意的。”
“算了五弟,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他有意要与我划清界线,随他去就是了。”说着瞥了眼还在愤愤不平的五贝勒,“五弟你若是觉得跟大哥一起会阻了你的前程,大可与三弟一般,无需勉强自己。”
五阿听得跳脚,“大哥怎能拿我与三哥相较,不管将来会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如果大哥厌烦我这个愚钝的弟弟,我以后不来烦你就是了。”说到最后竟然伤情了起来。
“我也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瞧瞧你,还真给气上了。”大贝勒缓和了神色,伸手推了推别扭起来的五贝勒,“好了好了,既然老三有事,我们兄弟俩回宫小酌一杯。”
兄弟二人走后,蕙宁的意念并没有跟着去,而是往花园另一端的水榭去了。
惠宁并不常见到皇帝的后妃们,除了在自己与太子大婚那日见到过众人外,素日里也只偶尔在皇后处见到个别妃嫔。像今次这样见她们齐聚一处还是头一遭,尤其是德妃与佟佳皇贵妃。
“我说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呢?大家都往这儿来。”惠妃脸上攒着笑,姗姗踏进水榭。瞥见德妃的时候不经意地白去一眼。
佟佳皇贵妃正凭栏给鱼儿投食,头也不回道:“此处赏荷最佳,这一茬后便就要等明年了。”
“说起来,内务府送来的碗莲倒是长得不错,倘若真如他们说的那样可以在屋子里赏莲,那可真真是一件纳罕事儿了。”荣妃倒是满心期待地说着。
德妃也应和着,“怕只怕这西洋人的玩意儿到我们这儿不好使,像这种圣洁的花儿,合该远观才更能体现它的高贵。”
温僖贵妃道:“我瞅着皇后宫里的几株碗莲倒是长势喜人,指不定还真能在冬日里开出莲花来。”
佟佳皇贵妃陡然间就没兴致一样,将余下的鱼食通通抛撒出去,倏尔引得鱼群争相夺食,活蹦乱跳的霎是热闹。她回身的时候拿帕子拭了拭手,神色淡淡道:“温僖贵妃不是还要去看望皇后?你在这儿赏荷,小心皇后知道该不高兴了。”
德妃也颇为担忧地劝了声,“是啊姐姐,皇后久居深宫也不常出来走动,我倒是有心要去看望,怎奈皇后瞧着我怕是要更加不悦。姐姐与皇后系同胞姐妹,合该与她常来常往才是。与我们厮在一处,反倒是要让姐姐在皇后面前难做人了。”
温僖贵妃也不多言,当即就辞了众人。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惠妃嗤了声,“若说到装模作样,真是没人能及万一,合该如今落得里外不是人,却也是自找的。”
对此,无人应和。一时寂然,忽听佟佳皇贵妃悠悠道,“听说四贝勒的亲事定下来了!”
德妃的喜悦自是不必多说,佟佳皇贵妃这会儿提起,却也难免再表谢意,“胤禛的这门亲事倒是托了皇贵妃的福。”
佟佳皇贵妃却道:“我也不过随口一提,最主要的还是皇上在意四贝勒的亲事。早年那个憨实怯懦的阿哥,如今可没少让皇上展露笑颜。说来说去,还不是他自己争气。”
说这话的时候荣妃一直都是陪着笑,惠妃的脸色却不怎么如意,寻了个间隙离开了水榭。没多会儿,荣妃也借故回宫去了。若大一个水榭,顿时就剩下佟佳皇贵妃与德妃二人。
“时候也不早了,姐姐可要回去歇会子。”德妃看了眼天色,劝了声。佟佳皇贵妃蹙着眉,不似方才言谈间的得意,“回去也难歇下,头痛的厉害。”
德妃忙说,“要不换个太医来瞧瞧吧。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小病不紧着看治好了,别拖累成疾才好。”
“我这病哪里是太医能够医治的了,还不是因为正宫作祟,教人不得安生。”说着一阵哀叹,手也搁摆不下。倒是看得德妃慌乱不住,直唤宫人来服侍佟佳皇贵妃回宫。
蕙宁有些摸不着头脑,德妃这是怎么了,佟佳皇贵妃又没有厥倒,哪至于吓成这样。再反复琢磨她们才刚说过的话,并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一时间很是纳闷儿。
晚上胤礽回宫的时候,蕙宁旁敲侧击着问了他一些自己的疑惑,“你觉得大贝勒怎么样?”
胤礽一边看着文书一边有搭没调地应了声,“怎么?又让你发现什么稀奇事了。”
蕙宁抱着弘皙凑到胤礽身边,“你有没觉得自从明珠一事后他就变了许多?”
“就属你最敏锐。”胤礽笑说着抬头,看到弘皙正勾着小手去拉扯蕙宁的盘领,这便说道:“弘皙是不是饿了。”
难怪蕙宁觉得这孩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原来自己玩了起来。瞥一眼座钟才八点,这便紧了紧手,“天黑的时候才刚喂过奶。不是我胡思乱想,我觉得大贝勒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那你倒是说说他哪里不一样了。”胤礽索性搁下笔,从蕙宁怀里接过弘皙,轻轻一逗,孩子就咧了嘴,眯眼笑起来。
蕙宁说:“跟以往最大的区别就是他现在太过冷静了,对什么事都淡淡的,这不像他的风格。”
“你还不许人心境转变了。”胤礽伸手往弘皙嘴边勾了勾,雏子寻食般本能地往胤礽手指的方向转去。
蕙宁可不是这样认为的,“一个人的心境再怎么转变,本性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我倒是不担心明刀明枪,就怕他这是有意收敛,暗地里使绊子。”说到底还是怕暗箭难防,毕竟在历史上胤礽是被废了。
话才说完,就瞧见胤礽把奶妈叫来了。这会儿正在交代着什么,压根儿就没把这事当一回事似的。待弘皙被抱走,才拉起蕙宁的手说,“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他如今已经没了依傍,就是再有什么念想不过痴妄,随他去便是了。”
胤礽自己都这么说了,蕙宁觉得她也没必要再苦苦纠缠,往后多留心些就是。因又想起水榭处所闻,便再问道:“听说老四的婚期定下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也能惹得佟佳皇贵妃促好,惠妃嫉妒。
说起这个,胤礽不禁莞尔,“费扬古家的,姿貌自不必多说,性子温和恭谨,与老四而言却是再登对不过。”又想起老四当时的反应,难免轻笑出声。
“内大臣乌拉那拉氏?”
胤礽点头,“氏族大家与皇子亲王栓婚自然不止是般配那么简单。”
蕙宁却想到的是,“费扬古是步军统领。”老四要想立门户,这可就是资本了,就算隆科多莫名其妙的成了胤礽的人,可谁又知道历史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就以目前来看,真的什么都有可能。
胤礽一怔,随即便敦促蕙宁歇着去。
蕙宁觉得胤礽还没领悟到自己的意思,哪里肯先睡。
未免蕙宁不厌其烦地叨叨个没完,胤礽索性先往内室去。只是久未同床,在灯光下赫然发觉蕙宁的身子较之前有了些许变化,令他颇为爱不释手,几番厮磨下来已是深夜。
待蕙宁沉睡,胤礽却也没离身之意,分居多日,他倒是想要纵自己一回。这便紧了紧怀中温柔,闭了眼,只待梦中相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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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宁猜不透胤礽的心思,自从虚拟任务开始她就越发觉得身边这些个人事物都透着一股坏,眼巴巴地都盼着胤礽不好。这便更不敢有半点的马虎大意,只稍觉哪里不对,立马就对胤礽先使上道具保护起来,再去解决危机。
这日瞧见四贝勒与福晋在花园闲逛,蕙宁原还想着要不要与他们打照面,偏的他们更不想与自己寒暄的样子,一眨眼的功夫就往别处去了。
这事若搁在以前,蕙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