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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街上的时候见到过。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总觉得这个人行为怪怪的,现在算是明白了,怕也是为着小姐来的。
黄姨知道自家小姐将要嫁给阿青少爷了,所以身子一直挡在谢潮荣跟陈皎之间,挽着陈皎的手臂说:“早上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让厨房里去街上买了你爱吃的菜,想来回家就能吃着了。要说你跟阿青少爷真是有缘分,我听大姐说,阿青少爷也是喜欢吃鱼的。”
黄姨是故意这样说的,为的就是让谢潮荣听到,别再把自家小姐主意。
“原来她爱吃鱼。。。。。。”谢潮荣低低自言自语,已经牢牢记在心里了,又对一边站着的阿财道,“这就走吧。”
“是。”阿财应一声,以为三爷说的是回客栈呢,待得走到寺庙外面,见三爷解开拴在粗树干上的马缰骑马往远离县城的方向去时,他才知道,原来三爷说的离开便是离开这里了。
“爷,天下何处无芳草,奴瞧这位姑娘也不多漂亮,可比。。。。。。”话还没说完,便被谢潮荣一个凌厉的眼神吓了回去。
阿财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家爷心里不好受,再也没说话。
主仆两人坐在马背上,让马儿轻轻晃荡在路上,谢潮荣薄唇紧抿,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他怕这一回头,就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不论如何,她已经是待嫁之身,自己不能做出那样强取豪夺的事情。
正在愁眉苦思,道路一侧的麦田里似乎传来女子求救的声音,谢潮荣是习武之人,一向警觉得很,听得呼救,立即就跳下马来,闻声而去。
陈皎没有想到,那柳员外被自己拒了多次,软的不行,竟然敢来硬的。
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能够敌得过大腹便便的柳员外?被他像猪一样的身子紧紧压着,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原本还在呼救的,可是喊了这半天四周都是安安静静的,又有谁会来救自己。
想到这里,陈皎绝望了,她决定宁可不要这命,也绝不能叫人玷污了。
下定决心要自尽,那两排细密洁白的贝齿都已经咬住舌苔了,可是嘴巴却突然被人捏住,继而身子也轻了。
“如此就死了,又怎对得起你那未婚夫?”谢潮荣表面瞧着平静,可那双黑眸里早就已经波涛澎湃了,他目光不舍地从陈皎面上移开,落在被打得趴在一旁的柳员,两道英眉蹙得似乎能打成个结,眸里喷火,恨不得要将这柳员外大卸八块,到底忍住了,便问陈皎道,“你想怎么处置他?”
陈皎一身漂亮的裙衫都会扯烂了,遮得住这里遮不住那里,她满脸水泽,身子本能一直往谢潮荣后面躲去,害怕叫人看到。
谢潮荣这才反应过来,一脚踹过去,将那柳员外踹得飞出有十数步远。
“今日先饶你,不过,你惹到爷了。”他冷冷吐出这几个字,然后解开自己衣袍披在陈皎身上,又望了望天道,“姑娘,天就要黑了,怕是城门已经关上。。。。。。”
陈皎本能觉得眼前男子看自己的目光过于炽热,她别开头,想说自己一个人呆着就好,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我的衣裳。。。。。。”她想了半饷,心里也纠结了半饷,才开口道,“多谢这位爷救命之恩。”
那边阿财也赶了来,见是这样一副场景,又抬脚在那柳员外身上狠狠踹。
谢潮荣:“好了,先留着他一条狗命,你打死了人也是要偿命的。”可若是借了谁的刀害了谁,可就不必偿命。谢潮荣心里已经有一番算计,命令阿财道,“你去附近瞧瞧,看哪里有村庄,借件衣裳来。”
那柳员外已经被打得半死,可还存着一口气,见谢潮荣并没有再对自己如何,他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身子就滚走了。
谢潮荣淡淡看了那肥硕的身子一眼,眼中戾气更深了些。
这里是一片麦田,如今已经入夏,麦田里的麦子差不多已经熟了。谢潮荣将四周麦子都拔了,留出一个圈儿来。
夜色渐渐深了起来,他见眼前的姑娘只是一直低着头,他便也悄悄坐到她身边去。
不说话,就这样守着,也好。
初夏夜间的风还是有些许凉意,他侧某望了她一眼,见她双手抱住膝盖,他很想将她揽入怀中。
就像丈夫轻轻抱着妻子一般,好好安抚她,守护她,让她不再受一点委屈。
这个想法一出来,谢潮荣自己也觉得好笑。。。。。。
“陈姑娘。。。。。。”这长夜漫漫,总不能两人一直都这样吧?于是谢潮荣便尝试着开口,可话才说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断自己舌根。
果然,陈皎听得他唤自己,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轻声道:“你如何知道我姓什么的?”
谢潮荣伸手拍了拍自己脑袋,总不能说自己对她一见倾心,这些日子一直在跟踪她吧?
第176章 番外六
谢潮荣哼哧笑了一声,他不愿意这么快就表达心意,他也不想就这样表达心意。他明明知道她是有未婚夫的人了,若还恬不知耻地说着爱慕她的话,不但会叫她瞧不起,他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这般想着,他只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方才说:“陈姑娘在古阳县是出了名的,我才到古阳县的时候,刚巧路过姑娘家门口,遇到一个媒人扮相的妇人在你们家门口破口大骂,后来好奇打听一番,才知道原委。”
谢潮荣不擅长说谎话,所以他说谎的时候不敢看着陈皎,虽然他这谎话中也有一半是真话。
陈皎狐疑地望了身边男子一眼,就低了头,算是暂且相信他的话了。
可琢磨了一会儿,她还是犹豫着开口道:“阿青就要回来了,他就要回来娶我了。”提到阿青,她脸上立即放光,眉眼间都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阿青人可好了,处处都让着我。”
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也是第一次独处,谢潮荣听了陈皎的话,忽然觉得,这位姑娘空长到了二十岁,原来还是这般单纯。他不相信,一个男人若是真心寻得了一辈子想要守护的女人,为何会要她独独守了五年。
女人就像一朵花,花是要养在温室里好好呵护着的,如何忍心叫她寂寞?
他以前不懂得呵护,是因为从来没有遇见过想要呵护的人,如今懂得了,却是迟了一步。。。。。。
谢潮荣忽然觉得这是老天跟自己开的玩笑,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真心想要娶的那个女子,如今好不易找到了,老天爷却残忍地告诉他,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他双拳紧紧攥住,搭在膝盖上,体内有一股子火上下攒动着。
她为何要有了未婚夫,既然她已经有了未婚夫,老天又为何要让自己遇见她。
陈皎没有注意到身边男子神色的变化,还在怀缅着过去跟阿青在一起的种种美好,以及憧憬着未来两人婚后的甜蜜生活。原本还想着轻生的姑娘,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她就很快乐。
“陈姑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阿青不回来了呢?”谢潮荣不是真心想着要泼冷水的,可他实在觉得这个姑娘太傻,她就是属于那种什么风雨都没有见过的姑娘,太过轻易相信别人说的每一句话。
“不可能的!”陈皎眼睛睁得圆圆的,明显有些生气了的样子,她生气的时候模样特别可爱,像是个被抢了糖吃的小孩子一样,“阿青一定会回来的,他答应了我,说会在我二十岁生辰之前回家娶我的。”
见她这般在意自己方才说的话,谢潮荣实在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便轻轻点了点头,转开话题道:“我瞧你家境还算不错,想必是读过书的,都念过什么书?”他眼见着姑娘要跟他急眼了,又听她刚刚提到过写信,心里就知道她是读过书的,若是读过书,就有话聊了。
果然,陈皎也不再纠缠之前的话题,只老老实实说:“我爹是秀才,生前在私塾里当教书先生,我爹从小对我很严,七岁开始就教我读书识字。可我爹说我不够聪明,读书的天赋比阿青差远了,他喜欢阿青。”
见几句话又要扯到了他不想提的人,谢潮荣赶紧打断道:“那你读过什么书?”
陈皎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又将下巴搁在交叠着的手背上,想了想说:“我是读《三字经》启蒙的,之后又读了四书,后来我娘嫌我爹管我太严,就说女娃子读那么多书没有用,说认识几个字就行了,我爹听我娘的话,渐渐也就不盯着我了。我认了字后,有些时候会偷偷跑去爹爹的书房,我喜欢陶渊明的诗,喜欢他的《桃花源记》,喜欢那里面的生活,无忧无虑的,多好。”
谢潮荣望了她一眼道:“那里的生活,不过是陶渊明想象出来的而已,这世间哪里会有与世隔绝的生活。后来不是也说了吗,再回去找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这就说明,之前的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陈皎才不理他,只是笑着道:“反正我跟阿青往后就要过那样的生活。。。。。。”
谢潮荣独自静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但是细细想来,那种生活,确实是让人向往的。
他从小就生活在百年世家,不论是祖父父亲,还是两位兄长,打小就是立志要挣个功名的。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久而久之,他也觉得,人活在这世上,若是不挣个功名,那便是不完美的。
尤其是有血性的男儿,怎么可以不争取功名呢?不论是参加科举,亦或是上战场杀敌,那都是男儿应该做的事情。
他以前一直是那样觉得的,虽然偶尔会有抵触排斥,但是从没有想过,自己那种抵触的情绪是从哪儿来的。直到如今坐在自己身边的姑娘跟自己说着她所向往的生活,他才明白,其实父母给他安排的,从来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是在为整个谢氏家族而活,他从来没有真正为自己而活过。
他静静沉默了一会儿,待得再转头去看的时候,身边坐着的人已经睡着了。
谢潮荣唇角抿出一丝笑意来,缓缓伸出手臂,将手轻轻勾住了陈皎的肩膀,再稍稍用力一揽,就将佳人揽到了自己怀里来。
温香软玉在怀,谢潮荣没来由地紧张,他深深吸了口气,可还是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这一夜他都没有睡着,他怕自己睡着后,时光就会流逝得快,这样美好的时刻,他真想叫时光慢些走。
待得天渐渐呈现出黛青色,待得东方燃起层层彩霞,陈皎才幽幽转醒。
她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别的地方,只当是在家里,就唤起霜儿来。
谢潮荣忍不住笑,轻轻唤了声:“陈姑娘。。。。。。”
陈皎听耳边有男子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披着男人的衣裳,又见自己睡在了别的男人怀里,她羞得紧紧咬住唇,眼里立即湿了一片。
谢潮荣道:“陈姑娘,今天的事情,我不会与任何人说,也不会做出任何有损姑娘名声的事情,你且放心好了。”说完话,他想伸手去将陈皎扶起来,见她似乎刻意离了离身子,他又收回了手道,“我瞧你腿脚似乎受了些伤,你自己尝试着,看能不能站起来。”
陈皎腿脚坐麻了,可还是能够站起来的,她起了身后,望了谢潮荣一眼,微微行了一礼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又抬头望了望天空,见天已经亮了,急着道,“我娘肯定担心死我了,我想回家。”
她说得有些无助,言语间也有些讨好,她现在